“多半人家早就觉察了你们的那点子小伎俩,早就将值钱的东西想法弄走了,然后再找你们的漏洞和把柄,不然凭周玉娥那个笨脑子,怎么会想到直接将捡到的布褡裢收起来,然后再偷你们的书信?总之,定我们生死的不是刚失了儿子的周家,而那狠毒的杜萱娘。[燃^文^书库][]”
“凑来的银子不是赔嫁妆的,而是去求街正,里正,周家相厚的亲朋,还有我们这边的一些有头脸的亲戚的,请他们去向杜萱娘和周五求情,若能求得他们两个中一个松口,这事便好办了,他们心里也明白,他们并没有真的丢嫁妆,也知道真闹上公堂,他们也未必讨得了好去,只要给足了面子和台阶,他们一定会见好就收的。”
朱大喜道:“这样我们是不是就不用赔嫁妆银子了?”
“有那么便宜的事?若杜萱娘与周家仍是不依不饶要我们全赔,你们几个就等着上公堂吧,该坐牢便坐牢去,反正朱家是再也拿不出银子了,老子也管不了了。”
朱石匠又对两个女儿摇头说道:“有什么样的母亲便教出什么样的女儿,你们竟然与秦家两个嫁不出去的女儿来往,还怕这家败得不够快?将来你们说不到好婆家也怨不得别人了。”
朱家两个女儿吓得放声大哭,朱石匠又心灰意冷地对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朱婆子说道:“从明日起,你们三个收拾一下便去乡下老房子住吧,想来这龙泉驿镇也容不下你们三个了,我这里有老大,老2媳fù照应着,不用你操心了!”
朱婆子与朱三不敢再多说,唯有陆倩柔放声大哭,这与她当初的设想差别也太大了吧,可惜朱家没有一个愿意再理她。
这边,周五倒是亲自出来赔客了,只是整个人如没了hún魄的傀儡,从头到尾都在笑,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周玉娥没敢给周嫂子知道身上的伤,只说脸上的青肿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也不知是周嫂子是真信了,还是不想让女儿再伤心假装相信,哭了一会儿便又昏睡了过去。
几人回到周玉娥的闺房,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包裹,里面装的是从朱家偷运出来的金银细软。
“先躺下,青橙手轻,让她给你擦药!”
周玉娥依言脱了衣服躺huáng上,“婶子,我怕母亲听闻了会更伤心,所以我不想再与朱家有任何牵扯,再说朱家根本赔不出那么银子来,我不想将事情拖得太久。”
“婶子也觉得最好是速战速决,过两天我便请陈掌柜去朱家找唯一还有点人味的朱石匠,他们能拿得出多少银子就算多少,将这事情了结,你好好的一个人,被他们这般欺负,总是要给你一些赔偿的。”
虽然杜萱娘觉得只让朱家赔点银子还真是便宜了朱家,不过没办法,周家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早点将痛苦翻篇才是最要紧的。
直到亥时,杜萱娘才将严重受伤的周家安顿好,带了张义几个和赵小六分别回了肉铺和猪场。
兴奋劲过了的女孩子们有些精神不振,杜萱娘忙烧了热水让几人洗漱,又了碳盆在两间睡房里,赵韵儿与顾青橙倒头便睡着了,张义和顾尚二人则习惯xìng地拿出书来挑灯夜读。
杜萱娘嘱咐男孩子们不要读太晚后,便自己也弄了点热水来洗了洗,正想拖着疲惫的双tuǐ回房去见周公,却见眼前一花,哪个méng面清叔又出现在院子里。
“我去跟义儿与尚儿说一下,再拿点东西!”杜萱娘认命地,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年过得可真是热闹啊!
这回杜萱娘没有享受到黑布méng面的待遇,直接让那清叔给拉着腾云驾雾了。
“山洞就在椅子山上,因时间比较赶,所以里面比较粗糙,以后,杜娘子便是那山洞的主人了,你想怎么弄便怎么弄吧,仔细看我怎么开启那些机关的,将来我不方便来带你的时候,杜娘子亦可自行前来。”清叔说道。xǐυmь.℃òm
“话说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有些耳熟,你是我们周围的人?”杜萱娘忍不住问。
清叔直接闭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在要紧的地方放杜萱娘下来,让她看清楚他是怎么操作那些机关的。
原来这个山洞竟然就在椅子山的椅背上,那陡峭的山崖上各种藤蔓攀爬,清叔在一片老鸦藤下面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一mō,那藤蔓后面竟然有一块岩石移开,出现一个深井一样的洞,洞壁上镶着几块荧光石,隐约看得清洞中的事物,又在洞壁上mō到一根绳子,轻轻一拉一条绳梯便掉了下来。
“这是专门为你们这些不会武功的人准备的,记住这几个小石头,不能乱动,只有左边如秋梨的这个是正确开关,其它的会触动上面的机关,即便是你强行进了这石洞,你也上不去。”
清叔不耐烦杜萱娘的速度,直接抓了她的腰带这“咻”地一声飞上了山顶,山顶连一个桌子大的能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清叔再带杜萱娘绕过一堆堆杂乱无章的乱石,莫名其妙地便进入了头晚的石洞中。
“记住,不管你在那个石堆中看到什么,只管记住一直往右便可以了,只要进入这石洞中便没有了杀人的机关了。”
“谢谢清叔,以后反正有你带路,我不用担心这个!”杜萱娘笑道,开玩笑,她连那道山崖都爬不上来,还进什么山洞,再多机关都与她无关。
“将来若有危难这里是你们一家最好的避难之地,所以这里你要定期放上粮食。”李进迎了出来,身体真够强悍啊,那么重的伤养一天便活蹦乱跳了。
“这是个好提议,不过我可爬不上来,还是交给清叔吧,”杜萱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到了温暖的地方怎么就想睡觉了呢。
李进挥了挥手,清叔立刻告退。
“我饿了。”李进说。
“我还累了呢!”杜萱娘脱口而出,回过神来又有点尴尬,陪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是来挣你的金子的,我带了干净白布给你换药,还带了点小米,给你煮粥如何?”心里却想着最好这厮最好是晚上有不吃饭的毛病。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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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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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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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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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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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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