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胳膊上,赫然已被咬出两排深深牙印,甚至都被咬出了血来。
“你疯了么?干嘛好端端的咬人?”苏哲手捂着胳膊,没好气道。
蔡姝却拭干净了嘴角血迹,俏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我就是要在你身上留下一道伤疤,这样就算你跟月英姐姐在一起,一看到这道疤,时时刻刻都要想到我了。”xǐυmь.℃òm
苏哲哑然。
这一瞬间,他竟感觉不到痛,对蔡姝方才的咬人举动,竟也没了怨意。
他甚至心底涌起了几分感动。
“好啦,你现在可以走跟月英姐姐洞房了,不过要带着我给你的这道伤疤。”
蔡姝满意的笑了笑,转身扬长而去。
苏哲望着她的背影,一时失神。
而身边的貂蝉,也被蔡姝这不可思议的举动惊住,惊到目瞪口呆,樱口微微张开,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蔡姝身影消失在珠帘那头时,貂蝉才反应过来,忙是抽出手绢来,替苏哲擦拭伤口。
“这个蔡小姐,也真真是狠心,咬的竟然这么深!”貂蝉一脸心疼的样子,嘟着小嘴喃喃抱怨。
“是够深的,她的牙也真够利的。”苏哲看着那两排血淋淋的牙齿,不禁背上发冷。
貂蝉用手绢帮他把牙齿遮好,却是幽幽叹道:“她咬的深,也是因为对公子一往情深啊。”
一往情深么……
苏哲低头看着那染有血迹的手绢,一时又有些怅然失神。
貂蝉却面露笑容,推着他道:“今天是公子大喜的日子,公子应该把心思放在新娘子那里才对,别的什么人,就不要再多想了。”
苏哲的心思,这才从神思中回来,想着黄月英还在洞房中等着自己,便赶紧前去。
洞房内。
处处张挂着红色的彩带,炉香丝丝缕缕,处处弥漫着香气。
艳丽的喜榻上,一身红色喜服的黄月英,已坐在那里,无聊的苦候了快一个时辰。
最初之时,她还很是无聊,但当她听到窗外,那些宾客们的喧嚣声渐渐远去时,心儿却不由紧张起来,砰砰跳动加速。
她当然清楚,外面的喜宴已结束,她的新郎很快就要前来洞房,与她行周公之礼。
今晚之后,她将从一名少女,变成真正的女人。
关于洞房中将要做的事,那些老婢们事先已教过她,对于素来饱读诗书的她来说,那些事实在是羞耻,当时她听着都脸红耳赤。
但不知为何,她内心中却又很是憧憬,似乎巴望着那一刻的到来。
一时间,她情绪复杂,纠结在那里,轻轻揉着手绢,有些坐立不安。
吱呀呀~~
正当黄月英忐忑不安之时,房门忽然被推开,酒醉几分的苏哲,在貂蝉的搀扶下,进入了洞房中。
一瞬间,黄月英呼吸加速,心头小鹿乱撞起来,喜服下高耸的雪峰,如浪涛般起起伏伏。
她的心情,立时紧张起来。
苏哲面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摇摇晃晃的走了上前,轻轻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美人香躯就在咫尺间,她身上所弥散出来的,那些丝丝缕缕的脂粉香,勾得他是怦然心动,不禁念火燃起。
他轻轻的抓住了黄月英的手。
肌肤上触的一瞬间,黄月英娇躯微微一颤,红色喜帕下,那张已然晕红的俏脸,霎时间粉如云霞。
她那喜服包裹下的傲峰,起伏更加剧烈,呼之欲出,倍加诱人。
苏哲的原始悸动,瞬间就被点燃,炙烈狂热,血脉贲张。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揭下那盖头,想要看看,素来端庄秀丽的黄月英,变成新娘子时,会是怎样一种姿容。
他深吸过一口气,屏住呼吸,抬起手来,轻轻将黄月英头上的喜帕揭下。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
只见烛火映照下,那张秀丽端庄,略施粉黛的脸庞,如若莲花一般绽放,动人心魄。
这就是自己的妻子,那个荆州第一才女。
今晚的她,朱唇细眉,略施脂粉,诗书气之中,又添了几分娇媚之色,更加韵味不凡。
一时间,苏哲竟是瞧着有点痴了。
此刻的黄月英,则是贝齿轻咬红唇,眼角含羞,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娇羞二字尽写在了俏脸上。
他二人一个含羞低眉,一个痴痴凝望,气氛暧昧之极。
旁边的苏小小瞧这样子,便向貂蝉使了个眼色,二女很是识趣,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把房门反手掩上。
红烛掩映的洞房中,只余下了他二人。
这时,黄月英才好意思低眉浅笑,娇声抱怨道:“苏郎,你瞧什么呢,莫非我这身打扮很丑么。”
“怎么会呢。”苏哲清醒过来,笑道:“你要是丑的话,这世上就没美人了。”
这一句甜言蜜语,听的黄月英是满心欢喜,脸畔晕色更浓。
看着那晕红的绝丽脸庞,看着那低眉羞笑,苏哲心头怦然大动,不禁扶起那张俏脸,向那朱唇映去。
黄月英这次没有再抗拒,却将眼眸紧紧闭上,不敢正视。
一吻之后,苏哲血脉贲张,再难控制,便嘿嘿一笑,将黄月英推在了喜榻上。
“苏郎,你想做什么?”黄月英伏在榻上,面色羞慌。
“洞房之夜,良辰美景,我们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夫妻该做之事了,哈哈哈~~”
肆意狂烈的笑声,回荡在洞房之中。
红烛摇曳,夜色正浓。
……
江陵城南,长江如玉带一般,从城南而过。
大江之上,一叶扁舟溯江西上,直抵江陵水域。
小舟徐徐驶往岸边码头,徐庶立于船头,负手而立,望着巍巍江陵城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若我当时身在襄阳,必能识破苏哲的诡计,刘表也不至于流落江陵了,看来我真不该去夏口,失策,失策呀……”
感慨之时,船已靠岸。
栈桥上早有刘表派来的官员,准备好了马匹,等候在那里多时。
徐庶下船,翻身上马,策马直奔江陵。
江陵城,州牧。
大堂中,刘表正踱步堂中,脸上写着恼火二字,口中喃喃抱怨道:“这个该死的黄承彦,我屡次请他出仕,给足了他面子,他就是不肯出山,现在却为苏哲做起了襄阳太守,实在可恶……”
次子刘琮,则在指挥着那些家仆婢女们,把从襄阳出逃时,带出来的那些钱财案卷,行李细软,一件件的搬进来,依次清点。
左右那些文武官吏们,则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天子下诏,分南郡北部为襄阳郡,任命黄承彦为郡守的消息,已经传至了襄阳城,对他们来说,自然是雪上加霜。
“主公,瑁愿提兵北上,为主公夺回襄阳,杀了黄承彦那个吃里爬外的叛贼。”
蔡瑁突然站了出来,慷慨激昂的请战,且一脸的自信。
“你有信心夺回襄阳?”刘表回头看向蔡瑁,眼神中闪烁着不信任。
蔡瑁傲然道:“瑁数月间便为主公扫平荆南叛乱,手下这一万长沙兵,已练成百精兵,若能以黄汉升为先锋,必可夺回襄阳,洗雪前耻。”
他这是平定了荆南叛乱后,自信心大增,以为击败苏哲不在话下。
刘表焦虑的脸上,顿时燃起一丝兴奋,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这时,蒯良却道:“蔡太守虽然扫平了荆南三郡,但那三郡叛众的实力,加起来都远不及苏贼,能平定了他们,未必就能对付得了苏贼,还是发谨慎些才好。”
此言一出,蔡瑁顿时面露不悦,张口就想再表慷慨。
“蒯子柔言之有理,你有这份勇气固然是好,但眼下这种局面,我们还是要冷静一下才是,万不可再轻视了那苏贼。”
刘表顿时想起了蔡瑁先前种种败绩,不得不强行掐灭了心头那一丝希望的火苗。
蔡瑁一腔热血被压了回去,一时闷闷不乐,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便在这时,堂外亲兵来报,言是徐庶已到,正在堂外候见。
“快,快请元直先生进来。”刘表眼前一亮,精神顿时大振。
片刻后,徐庶从容入内,拱手参见。
他不等施礼,刘表便拂手笑道:“元直快快免礼,你一路辛苦了,快快入座,来人啊,来元直上茶。”
刘表甚是礼待热情,俨然把徐庶视为贵客,蔡瑁看在眼里,便有几分不舒服。
宾主坐下,茶也端上。
刘表还没等徐庶喝一口,便迫不及待道:“元直啊,如果你当时在襄阳就好了,本府也不至于中了苏贼的奸计,不得不弃了襄阳,退至江陵啊。”
“苏哲的计策,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州牧大人身边也不乏谋士,怎么就没能看出来呢?”徐庶说话间,瞟了蒯家兄弟一眼。
蒯家兄弟一怔,兄弟二人的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尴尬惭愧。
刘表叹道:“那苏贼号称九奇之首,寻常谋士怎能看穿他的奸计,也只有先生这样的水镜高徒,才能克制他啊。”
面对刘表的吹捧,徐庶只静静饮茶,也不言语。
吹虚过后,刘表才苦着脸道:“本府退守江陵已成定局,依先生之计,本府该当如何是好?”
“苏哲夺取襄阳,但占尽地利优势,若给他足够时间扩编兵马,积聚粮草,他日必会大举南下,鲸吞整个荆州,州牧大人别无退路,必须要赶在苏贼羽翼丰满之前,将他扼杀。”
徐庶回答的截铁斩钉,语气中透着冰冷的杀机。
“那本府该怎么做,才能扼杀了他?”刘表眼眸中涌起了希望。
“四个字!”徐庶缓缓抬起手,竖起了四个指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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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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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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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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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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