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乃五虎级别的实力,感知能力超强,弦声一响就判断出有冷箭来袭。
他身形向左边扭去,就想闪避身后袭来冷箭。
身后穷追的张绣,却灵机一动,突然间抄起自己手中染血的银枪,朝着孙策左肩就掷了上去。wWW.ΧìǔΜЬ.CǒΜ
嗖——
银枪抢在利箭之前,呼啸而去。
孙策吃了一惊,不及多想,只能将身子又向右侧回移。
瞬息间,他做出了决断。
被银枪扎中,只怕当场就得毙命,被利箭射中,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下一秒钟,利箭射至。
噗!
一声骨肉撕裂的脆响,孙策右背应声中箭,箭力之强悍,射穿了他的后背护甲,直透骨肉。
剧痛之下,孙策右手的霸王枪拿捏不住,脱手跌落。
孙策心头一震,顾不得肩伤,当场就想勒住战马,回身去拾夺大枪。
那可是他孙家祖传的霸王枪,传说是当年霸王项羽的遗落神兵。
当年他的父亲孙坚,凭着这一柄霸王枪,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孙坚死后,其部下拼着命将这霸王枪抢了回来,献归了孙策,才传到他手中。
这些年来,孙策凭借着这柄霸王枪,不敌斩杀多少英雄豪杰。
而今日,这柄霸王枪竟然脱手跌落,就要拱手送给苏哲,他如何能忍。
晚了。
当他刚想掉转马头时,随后而来的张绣已顺势拾起地上的霸王枪,纵马舞枪追杀向他。
刹那间,孙策胸中怒火狂燃,嘴角吐出了一口鲜血。
堂堂江东小霸王,江东基业守不住罢了,如今连自己的兵器也拿不住,被敌人所夺,这是何等的羞辱。
这一刻,孙策真有种想拨剑回战,跟张绣拼死一战的冲动。
这念头一闪而过,他还是强忍住了。
趁手兵器都失却,肩上又中了一箭,他就凭一柄佩剑冲上去,形同于送死。
到时他若死在张绣枪下也就罢了,若不幸被俘,沦落成苏哲的阶下囚,那简直比丢了兵器还要羞辱十倍。
孙策一咬牙,再无回头,狠狠一夹马腹,夺路狂逃而去。
逃生的原始欲望催动下,孙策如一只受惊的野兽,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一路狂逃而去,转眼间消失在了乱军中。
苏哲勒住了战马,望着孙策远遁的身影,冷笑道:“孙策,就先让你再苟延残喘几天,合肥城就是你最后的坟墓。”
环扫战场,已然血流成河,无数面“魏”字将旗,引领着魏军将士们狂杀敌寇。
各路魏军将士们,在大将们的率领着,沿着肥水一路追辗敌军,斩杀敌寇达一万三千之众。
合肥城。
城头上,徐庶正静静驻立,任凭深秋的寒风拍打着身体却不为所动,目光始终盯着城南方向。
几里外,尘雾遮天,杀声隐隐传来,一场激烈的厮杀分明在进行。
“生死存亡,就在这一战了,若上天有眼,至少让我打赢苏贼一次吧……”
徐庶心中默默祈祷着。
一股冷风从身后袭来,却不知为何,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突然间,前方视野发生了变化,只见数以千计的士兵,正向着这边飞奔而来。
当徐庶看清之时,眼眸中那残存的一丝希望,顷刻间烟销云散,身体僵固在了秋风中。
狂奔而来,正是狼狈不堪的江东军,一个个披红挂彩,胆战心惊,显然是遭受了一场大败。
“终究还是赢不了么……”
徐庶仰望苍天,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忽然间,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觉笼罩了他。
他真的是累了。
从荆州时起,为了报答刘表的知遇之恩,他便绞尽脑汁,一直在跟苏哲作对,甚至不惜投奔了刘表的死敌孙策。
可惜,他用尽了智计,却只能眼看着苏哲一天比一天强盛,直至将他辅佐的孙策逼到了绝境。
他真的是累了。
那种感觉,就象是忽然间明白过来,人的智力,终究是无法与神抗衡。
所有的努力,到头来,竟都是徒功无用。
就在徐庶悲凉叹息时,成千上万的败兵已蜂拥而来,叫嚷着叫他开门。
徐庶思绪回到现实,只能下令打开城门,放败兵入城。
逃得一死的败兵们,惊慌失措的逃入合肥城。
孙策也捂着受伤的肩膀,狼狈的逃入了城中,当他踏入城门的那一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徐庶也从城上飞奔而下,迎了上来,当他看到孙策这副模样时,不由吃了一惊。
孙策不光败了,生平还头一次受了箭伤,狼狈到连自己的霸王枪都不见。
“看来,江东小霸王,果然是气数已尽啊……”
徐庶默默上前,将孙策扶住,一句话也不问,扶着孙策还往了军府。
孙策回到军府,军医急急赶来,为他治箭伤。
韩当,黄盖等老将,也纷纷赶来参见。
一见面,韩当便忍不住向徐庶发火:“徐元直,我早说了不该出战,你偏要唆使主公迎战,却中了苏贼的奸计,白白折损了万余兵马。”
徐庶默然不语,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韩当的矛头对准自己。
“义公老将军,不要再说了!”孙策打断了韩当,叹道:“元直的建议是没错的,只可惜苏贼太过诡诈奸险,我们中了他的诡计,怪不得谁。”
韩当无奈,只得愤愤的咽下了怒气,不敢再质问徐庶。
军医将孙策的伤口包裹好,他重新披上了衣甲,勉强的站了起来。
“主公,现在折损了半数兵力,我们该怎么办?”黄盖问道。
“怎么办?”孙策一声苦笑,重新拿起酒壶,“这合肥城,守一日算一日,听天由命吧。”
说着,他仰头又灌一口酒。
韩当和黄盖对视一眼,摇头叹息,两张苍老的脸上,尽是苦涩无奈。
他们知道,孙策已经彻底放弃希望,又要借酒销愁,得过且过的苟且下去。
合肥城破已成定局,孙策已放弃了翻盘的念头,只等着破城那一天的到来。
这时,徐庶却道:“现在,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死守合肥,寄希望于刘备能在荆州有所战果,逼苏贼去荆州,唯有如此,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可能吗?当初魏延只有两万兵马,刘备都束手无策,如今苏贼又添了四万兵马,你觉的刘备还能攻入荆州吗?”
孙策讽刺般的语气反问,仰头又灌一口酒,任由酒水流淌浸湿衣甲,却浑然不顾。
大堂中,死亡的气息,如瘟疫一般在弥漫。
徐庶目光转身西面,遥想着千里之外的夷陵,心中喃喃道:“刘玄德,原本你才是我徐庶想要效忠的明主,真希望你能创造奇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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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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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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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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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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