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一声令下,江岸上的江东军即刻箭如雨下,铺天盖地的射向魏舰。
吕蒙也不甘示弱,令旗摇动,各艘的魏军弓弩手,即刻朝着敌军发动箭袭反击。
天空中,双方的利箭交织成了密密的箭网,几乎将天空都遮挡。
魏军的战舰却无所畏惧,顶着漫空箭雨,义无反顾的朝着敌营方向狂冲。
中路方向,敌军的防御力道最猛,太史慈喝斥着近五千敌卒,不但狂放利箭,甚至用投石机发动轰击。
一枚枚石弹呼啸而来,将江面上溅起一道道巨浪,不断有魏舰被击中击沉,将数不清的魏卒轰为粉碎。
惨叫声不绝于耳,跟飞溅的水柱声,呼啸的箭雨成混杂成一起,形成了地狱般的声响。
江东军的反击虽然密集,魏军却也不是吃素的。
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魏军以近五倍的弓弩手,不断的向岸上反射,很快就将数不清的敌卒射翻在地,压制着敌军人弓弩手抬不起头来。
远程打击被压制,魏军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前进的阻力也大大被削减。
魏军趁此时机,把桨力开到最大,数不清的战舰突破了敌军的箭网,狂袭而上。
终于。
甘宁率领着五艘斗舰,当先冲入了敌营水道之中,强劲的冲力将水门一举冲毁,硬生生的撞上了岸滩。
“给我杀上岸去!”
甘宁咆哮如雷,挥舞着手中战戟,催督着热血已沸的魏军将士。
战舰上,数以百计的魏军将士,如出笼的虎狼一般,抄起家伙就跳下了战船,如潮水般卷向了惊慌的江东士卒。
杀戮开始。
弓弩手在这样近的距离,已然失去了用武之地,只能丢弃弓弩,拔出刀剑来跟魏军死拼。
后排的刀枪手们,也在太史慈的喝斥之下,从后排扑了上来,迎向了漫卷而至的魏军兵潮。
太史慈更是瞪到眼珠子都快要炸掉,要知道他可是跟周瑜夸下了海口,绝不放一名魏军登上岸滩,如今魏军却轻松的冲上了岸,他如何能不急红了眼。
“江东儿郎,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随我把敌军推下长江去!”
太史慈咆哮大吼,挥舞着手中长戟,拍马狂冲了上去。
当太史慈杀到岸滩时,数以百计的魏军将士已经杀上了岸滩,正杀的江东军节节后退。
“后退者,斩!”
太史慈纵马杀到,手起刀落,将几名想要后退的士卒,人头斩落于地。
那些后退的江东卒们,在他血腥的杀戮威胁之下,只得强打起精神,鼓起勇气反身又杀了回来。
太史慈也挥戟撞入了魏军阵中,手中大戟狂舞,将数不清的魏军人头斩落上天空。
在太史慈身先士卒的反击下,江东军士气稍稍提振,竟是将已冲上岸滩十几步的魏军,硬生生的杀的步步后退,又被辗回了河滩。
看到这一步,甘宁怒了。
他一声厉啸,拍马狂杀而上,手舞战戟一顿狂搅,将数不清的敌卒斩翻于地。
甘宁一路冲过栈桥,正要踏上岸滩时,迎面处,五名敌卒手舞着大枪齐齐刺来,试图想阻挡他前进。
“土鸡瓦狗,拦老子路的,统统都得死!”
震天的咆哮声中,甘宁手中大戟一搅,五柄枪锋应声而断,紧接着,他戟锋电光一般扫过,五颗人头齐颈被斩断,喷射着鲜血飞上了半空。
甘宁如虎狼一般跃下栈桥,撞入敌丛之中,杀的堵在岸滩上的敌军节节后退。
他身后,上千的魏军将士再次冲辗而上,刀锋无情的斩向敌军,一步步的逼着敌军后退。
江东军越战越后退,魏军步步前进,岸滩的空间也越来越大,更多的魏军士卒源源不断的从船上踏下来,加入到了杀戮的行列中。
魏军实在是太多了,人数上的优势,再加上斗志上的优势,令太史慈即使使出了全力,都无法扭转崩溃之势。
魏军无可阻挡,不到半个时辰,万余将士已成功登岸,还有更多的士卒,正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
正面一线,江东军已处于崩溃的边缘。
旗舰上,观战的苏哲看到这一幕,不由微微点头,面露欣慰的笑容。
吕蒙也感叹道:“若论冲锋陷阵,勇猛无双,甘兴霸当仁不让啊。”
“那是,若非有甘兴霸,本王当年又岂能从刘表的手中夺下荆州!”
苏哲笑的引以为傲,马鞭一扬,喝道:“传令下去,步军也尽数给本王冲上采石吧,一鼓作气直取建业城!”
号令传下,泊于江面上的数百艘运输船,也摇动船桨,载着数以万计的魏军步骑,向着采石要塞而上。
正面处,一身浴血的太史慈,看着眼前扼制不住的败势,一张脸已悲愤狰狞。xiumb.com
想他江东第一猛将,拼尽了全力,竟也守不住防线,眼看着决定生死存亡的这一战,就要以失败收场,他焉能不心如刀绞,愤怒如火。
乱军中,他看到了一个身影,战戟狂舞,如草芥般收割着他士卒的人头。
是甘宁。
正是那个锦帆贼,率领着精锐的魏军击垮了他,令他东莱太史慈的威名就此扫地。
太史慈怒了,所有的怒火,都演变成了对甘宁的杀戮之心。
“锦帆贼,我要你狗命——”
太史慈一声咆哮,纵马舞戟,向着甘宁狂杀而来。
锐利的破空声响起,甘宁手中大戟如车轮一般,向着甘宁拦腰斩来。
刀锋未至,那猎猎的空气爆鸣之声,便已呼啸先至。
甘宁心头一凛,心知来敌武艺不弱,放眼整个江东,能有这等实力的敌将,除了孙策就是太史慈了。
“太史慈,老子就会一会你!”
甘宁傲然大啸,臂上青筋突涌,手中大戟反手狂抡而出,正面迎击而上。
吭!
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声,飞溅的火星耀如白日。
两骑错马而过,身形皆是微微一震,胸中气血也为之翻滚。
“这锦帆贼的武艺果然不弱!”
太史慈心中微微一凛,先前的狂烈不屑,此时已荡然无存,不禁对甘宁的武艺产生了几分敬意。
甘宁拨马回身,戟指太史慈,大喝道:“太史慈,你也算是一员猛将,何不下马投降,归顺于我主魏王。”
“我呸!苏哲那奸贼,也配我太史慈臣服,锦帆贼,受死吧!”
太史慈不屑大骂,拍马舞戟,再度杀了上来。
“不识时务的东西,今天我甘宁就取你人头,看戟!”
甘宁陡然间一声厉啸,拍马舞戟,迎击而上。
瞬息间,两员猛将再次战成一团。
只见漫空戟影狂舞,铺天盖地如铁幕一般,将他二人的身影包裹在其中,只见戟影不见人形。
震天的金属激鸣声中,无数的火星飞溅闪烁,一道道的撞击冲击波,不断的扩散开来,将周围接近的敌军两军士卒,统统都震飞了出去。
太史慈的武艺虽然稍稍强于甘宁,但二人武艺间没有质的差距,没有个几百招的交锋,又岂能分出个胜负。
一时间,二人交锋不下,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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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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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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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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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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