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贼的武艺,在我之上!”
高顺心中一凛,却无所畏惧,舞刀倾尽全力抵挡。
铛~~
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交手瞬间,高顺只觉洪流决堤般的狂力,顺着战刀汹涌的灌入了他的身体,瞬间震到气血翻滚。
张郃却根本不给他喘息机手,战刀狂舞,层层叠叠的刀影,四面八方的将高顺围裹其中。
转眼七招走过,高顺已被压迫到喘不过气来,再不出三招,必败无疑。
“张郃,你果然有些能耐,咱们下次再战!”高顺一声厉喝,拨马跳出战团,果断退走。
“土鸡瓦狗,也配跟我一战,不自量力!”
张郃冷哼一声,也不屑于追击高顺,纵马舞刀继续向前,直奔颜良所在杀去。
苏军无人能挡,转眼被他破围而入,成功的与颜良所部会合。ωωω.χΙυΜЬ.Cǒm
张郃横刀立马,大叫道:“颜子正,你也太不小心了,若非主公及时派我来救你,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颜良眼见援兵杀到,本来心中暗喜,但被张郃这一顿讥讽,心下顿时又恼火不已。
他却只能咽下不爽,叫道:“张郃,你还废什么话,还不快助我斩了这老匹夫!”
黄忠眼见袁军援兵杀到,心知战局逆转,不可恋战,当即强攻几招,拨马跳出战团便走。
颜良斗志大作,大骂道:“老匹夫,你哪里逃,留下狗命!”
他拍马舞刀,作势就要追杀黄忠。
张郃却飞马赶了上来,拦住颜良,喝道:“颜子正,我是奉命来救你,主公有命,叫咱们立刻退回平丘,你不要再生事了。”
颜良正恼于被他讽刺,不由怒叫道:“你少拦着我,现下敌军已溃,正是我们趁势掩杀,大破敌军的好机会,我岂能错过,要走你走!”
颜良甩开了张郃,拨马穷追黄忠。
张郃心下不爽,却又想颜良说的也有道理,放着一场大胜在眼前,岂能错过。
当下他便冷哼一声,也拍马舞刀,率领他的铁骑穷追而上。
苏军的围兵在他二人的内外围杀之下,很快就陷入了崩溃的境地,胜利的天平,似乎已倾向了袁军这边。
就在这时,斜向方向,陡然间响起了隆隆巨响,似有无数惊雷乍起。
左侧山坡上,数不清的苏军铁骑,从苏哲的身边漫过,如滚滚的泥石流一般,漫山遍野的扑向了敌军。
“张”字大旗,猎猎如风,势不可挡。
张辽纵马舞刀,如天神下凡一般狂冲而下,直撞敌军丛中,手中战刀舞过,数不清的敌卒人头,转眼被斩飞上天空。
苏军骑兵杀到!
苏哲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九奇之首的智谋,当然不会防范着袁绍识破他的诱敌之计,派骑兵前来增援颜良。
对付骑兵,在这种伏兵战场,并不利于高顺陷阵营的发挥,唯有以骑对骑方能取胜。
苏哲地处中原,没有占据产马之地,马匹数量没有袁绍充足,自然没办法拥有袁绍那么多数量的骑兵。
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骑兵。
多年以来,通过从西凉军的缴获,从辽东的购买战马,苏哲勉强也维持住了一支五千人的铁骑。
这支决胜的骑兵,他一支交由最擅骑兵作战的张辽统领,平时鲜有使用,为的就是今日关键时刻发挥奇效。
无论颜良还是张郃,他们作梦也没想到,苏军会在这个时候,杀出这么一支神兵天降的骑后,打碎了他们反败为胜的妄想。
滚滚铁骑冲下山坡,转眼间,便将袁军冲了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张辽冲锋在前,手舞狂刀,所过之处,将数不清的敌军人头斩落。
刹那间,他已杀到张郃跟前,手中战刀挟着天崩地裂之势,直取张郃项上人头。
“该死,苏贼竟然还有一支骑兵,上当了……”
张郃惊醒时为时已晚,张辽已如杀神一般狂杀而至,他不及多想,只能一咬牙,举刀相挡。
吭!
一声震天金属激鸣,交手瞬间,张郃只觉天崩地裂般的巨力,汹涌的灌入他的身体,震到他气血翻滚,虎口竟已震裂。
张辽武艺原本与张郃不相上下,但他借着俯冲而下的冲势,以最高的速度全力一击,这一刀的力量已远超于他正常的实力。
一击之下,张郃被震破了虎口也是难免。
张辽拨马回身,刀指脸色已变的张郃,厉声道:“张郃,我主乃当世卧龙,天命之主,袁绍早晚要败于我主,你若识时务,还不下马归降,更待何时!”
他竟在两军士卒之前,公然招降。
张郃虽不及颜良文丑出名,但好歹也是河北名将,岂能没有几分名将的自恃,张辽这般公然招降他,于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羞辱。
盛怒之下,张郃紧握战刀,拨马冲了上去,要跟张辽决一死战。
张辽一声低啸,纵马舞刀,狂杀而上。
两骑踏过血路,轰然相撞。
吭!
刀与刀的撞击,发出震天激鸣,天崩地裂的狂力,溅出层层冲击气流,竟将头顶的血雾吹散。
两人身体皆是一震,气血为之翻滚。
一招交手,二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忌惮,显然已判知对方的武艺,与自己不相上下。
张辽只神色微微一震,旋即拨马转身,再杀而上,明晃晃的刀锋,斩破血雾,朝着张郃面门斩去。
他刀锋划破空气,竟是隐隐发出了爆鸣之声,战刀未至,海潮般的狂压之气便先轰而至。
张郃不及多想,双臂一抡,战刀横空挡出。
锵~~
又是一声惊雷般的重击之声。
那当空斩来之刀,天崩地裂般的汹涌力量狂泄而下,压到张郃手中刀柄都弯屈了下去。
第二招,张辽竟占上风
张辽又是一声低吼,双臂青筋爆涨,肌肉咔咔作响,刀上力道再加。
那泰山压顶之力,越来越沉重,压到张郃双臂急速下屈,刀锋眼看就要斩中了他的头盔。
张辽的咄咄逼人,终于激怒了张郃。
“我张郃好歹也是河北名将,岂能败给他——”
怒极之下,张郃如困兽一般,发出一声疯狂嘶吼,脸上青筋几乎要憋炸了,双臂奋然用力,忽的将张辽战刀挡退。
然后,他一声长啸,层层叠叠的刀影,铺天盖地的轰向了张辽,反守为攻。
两人武艺相当,张辽只是开头稍占上风,又岂能真的轻易压制住张郃。
转眼间,二将战成一团。
他二人全力攻击对方,刀法精纯到了极点,各自使出全力,无视周围战事的变化。
只见重重刀影漫空乱舞,将方圆三丈内的范围包裹,只见铁幕不见人影,但凡接近的两军士卒,统统被绞为粉碎。
张郃跟张辽斗将不分胜负,可惜,战场上的胜势,早已倒向了张辽这边。
被铁骑截杀的袁军,早已被杀到血流成河,奔逃四散,就连颜良也丧失了斗志,望风先逃。
百招走过,当张郃无意间抽神斜望时,惊愕的发现,自己几乎就要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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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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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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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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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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