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吕布若是再不把其余兵马调来支援,等到轰击一结束,苏哲万一大军全力攻城,他仅凭区区两千人马,如何能够抵挡。
吕布没办法,只有尽快把其余各门兵马调来,才好拼死一战。
与令传下,斥侯飞奔往其余三门,很快,各门的守将们,便将自己手下大部分的兵马都拨了出来,送往南门增援。
狂轰烂炸依然在继续。
那些赶到的援军们,都不敢上城,也只能缩在城墙下边,战战兢兢的躲避漫空袭来的石块。
天光放晓,不觉天就要亮了。
漫空的石弹已发射了万余枚,整道许县南门的城墙,更是被轰到面目全所惨不忍睹。
所幸,吕布对城墙进行了加固,所以城墙看起来被轰的够惨,实际上却并未被撼动。
“苏哲,你个臭小子,有胆就放马来攻城啊!”
吕布缩在城墙下,咬牙切齿暗骂。
他宁愿苏哲放马来攻,也不想受这份憋曲,缩在城墙根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苏哲蹂躏。
苏哲却一点都不急。
他坐着白马,嚼着蚕豆,兴致勃勃的欣赏这份盛况。
左右的苏军将士们,同样都不急,个个悠闲,乐见敌人被蹂躏惊下的场面。
“士元,你说说看,吕布会不会上当呢?”苏哲看了一眼身边的庞统。
“主公的戏演的这么真,他应该会吧。”庞统回头瞟了一眼身后的“三万将士”。
准确来说,只有五千人而已。
至于其他的“将士”则统统都是一个个披着衣甲的草人而已。
这就是苏哲的计策。
他趁着天色未明之时,率五千将士出发,每一名士卒都扛了几草人,扎在了阵中,伪装出三万大军的样子。
正是借着天色掩护,敌军未能看清他的小动作,自然也主不知道,那一个个纹丝不动的苏军士卒,竟然都是草人。
投石机轰城,三万大军列阵于城前,苏哲做了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叫吕布以为,他将集中全部力量,猛攻南门一线。
正如庞统所说,戏演到了这份上,吕布也该上当了。
最后一颗蚕豆下肚,苏哲手中马鞭一扬,喝道:“把狼烟号火点起来,该是给徐公明发出信号的时候了。”
号令传下,早已准备好的三堆篝火,迅速被点燃起来。
三道黑烟,腾空而起,冲上云宵,方圆十余里之地,皆清晰可见。
信号发出。
苏哲目光看向西面,嘴角掠起一抹冷笑,喃喃道:“徐公明,万事具备,就看你这一股东风够不够猛了。”
……
许县西门外。
营墙之下,两万五千名苏军将士,已在风中凌乱了许久。ωωω.χΙυΜЬ.Cǒm
徐晃扶着他的大斧,站在营门,目光死死的望着南面方向,耳边听着天崩地裂的石弹轰城声。
突然间,他看到城南方向,腾起了三股狼烟号火。
那是苏哲发给他的信号。
徐晃精神一振,一身杀气狂燃而起,大斧一招,大喝道:“主公有令,兄弟们,都动起来,随我攻破许县!”
号令传下,两万五千名将士,瞬间热血沸腾,斗志狂燃。
营门打开,徐晃策马提斧,狂奔出营,向着敌营杀奔而去。
两万多将士也如潮水般涌出大营,向着敌城西门一线,挟着天崩地裂般的声势,浩浩荡荡涌了上去。
天色已然大明,苏军如此声势浩大的冲涌而来,城头的守军岂能看不到。
一瞬间,那不足五百的吕军士卒,便被苏军铺天盖地之势,吓到目瞪口呆,错愕惊变。
“怎么回事?苏军的主力不是皆在南门吗?从哪里冒出了这么多敌人?”
守将曹性,望着黑压压而来的苏军,惊到双腿都发软的地步。
蓦然间,他幡然惊醒。
他这才意识到,吕布是中了苏军的声东击西之南,苏哲的主攻方向,压根不是南门,而是他所把守的西门。
那天崩地裂的投石机轰击,根本就是苏哲的诱饵,至于苏哲是用什么手段,让吕布误认为南门外聚集了三万苏军主力,曹性一时片刻也想不到。
他也没机会去想。
蓦然惊醒的曹性,急是沙哑的大叫道:“快快向温侯去禀报,我们中了苏贼的计策啦,敌人主攻的方向在西门,快叫他派援军来救援~~”
为时已晚。
就在曹性的求救信使,还没能下城之时,数以万计的苏军将士,便已冲至了城下。
上百张云梯,转眼间被树了来,成千上万的苏军将士,不惜性命,前赴后继的向着城头疯狂爬去。
“阻挡敌军,给我拼死阻挡敌军,不许一名敌卒上城!”
曹性到底也是吕布手下宿将,很快强行压制住内心的震撼,吵哑的大叫,喝斥着士卒们拒敌。
只可惜,他手下的士卒到底太少,不过五百人而已,摊开来计算,第一张云梯仅有不足三人来抵挡。
不到一刻钟,便有近百名苏军将士,奋勇的冲上了城头,如虎狼般扑向惊慌的敌卒。
一处被突破,处处被突破,转眼间,整道南门城墙,便陷入了土崩瓦解的地步。
徐晃也手提大斧,几起几纵,跳上了城头,巍巍身躯往城垛上一站,大斧扫过将两名敌卒斩为粉碎。
“把我的大旗扔上来!”徐晃回头冲着城下士卒吼道。
下方的士卒齐齐用力,将他的将旗,传递上了城头。
徐晃一手提着大旗,一手抡动大斧,将阻挡他的敌军士卒,统统斩碎,几步就冲到了城楼上。
咔嚓嚓!
大斧斩过,吕军的战旗被一斧斩落。
徐晃奋然一喝,将手中那面苏军的战旗,狠狠的插在了城楼上。
苏军战旗升起,苏军将士们的斗志,更是如火狂燃,个个奋勇无比,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鬼哭狼嚎。
“该死,把敌人的旗子给我斩断!”
曹性又惊又怒,手抡着大刀,杀破乱军,直奔大旗而去。
身在高处的徐晃,一眼看到了曹性,不由眼眸充血,一跃跳了下去,手舞着大斧迎着曹性杀去。
“徐晃在此,受死吧!”
狂烈的暴喝声响起,徐晃手中大斧,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天斩来。
斧锋未至,挤爆空气的激鸣声,便震到曹性心头一惊。
“这厮就是徐晃,武艺似乎在我之上……”
曹性心中虽惊,却已来不及退下,只能硬着头皮,尽起全力举刀相迎。
咔嚓嚓!
一声巨响,曹性连人带刀,直接被震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城垛上。
落地的他,一声惨叫,口吐鲜血。
就在他还来不及爬起来时,徐晃一个箭步横在了他身前,染血的大斧再度落下。
鲜血飞溅,人头落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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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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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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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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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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