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失守!
就连女婿牛辅,还有他最宝贝的孙女,竟然也被苏哲生擒活捉!
董卓彻底震惊了,惊到目瞪口呆,错愕无言,仿佛受到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惊吓一般。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董卓厮歇底里的大吼,抬手一鞭狠狠的抽在了斥侯的脸上。
那斥侯嗷的一声痛叫,吓的软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小的岂敢乱说,这确实是最新的急报,太师息怒,太师息怒啊。”
董卓倒抽后口凉气,身形晃了一晃,险些中马上栽倒下来,勉强的按住鞍子,方才坐稳。
他心里就算是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惊怒之下,董卓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夫这才走了几天,那臭小子怎么可能就攻破了大谷关?这怎么可能?”
斥侯便忙又将大谷关一带,突降大雪,守关士卒被冻到拿不起武器,最终被早有保暖防备的苏军攻破关城,杀到血流成河的经过,道与了他。
“突降大雪?这才几月份,怎么可能突降大雪?这贼老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是在关键时刻帮那臭小子?”
听明原因的董卓,更是惊怒到要发狂的地步。
左右的西凉军众将,一个个也是震惊愕然,此时此刻,“苏哲”二字,在他们眼中,简直如娇魔般的存在。
若非妖魔,又如何能一次次的有天时相助?
一想到他们曾经与这样可怕的对手交锋,西凉众将们便直冒冷汗,庆幸自己跟随董卓撤的早,躲过了一劫。
众人皆惊,却唯有一人,在震惊之余,嘴角钩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
是李儒。
“苏哲啊苏哲,看来我还得赶谢你啊,嘿嘿……”李儒眼珠子暗转,心中暗暗得意。
董璜和牛辅二人先后被擒,这等于董卓身边,除了他李儒之外,再也没有可以值得托付重任的亲人。
这也就是说,忽然之间,便没人再能对他产生威胁,他成了董卓唯一的大位继承人。
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他焉能不偷着笑。
笑归笑,表面上,李儒却还得表现也震惊之色,假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半晌方才缓过神来。
接着他便一脸悲伤的宽慰起董卓,“太师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事已至此,我们只能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你娘!”董卓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大叫道:“贾诩呢,那只毒蝎在哪里?还不快把他给老子找来!”
左右诸将哪敢迟疑,急是派人前去寻找贾诩。
半晌后,躲在队伍最后面的贾诩,才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贾文和,你说吧,再在老夫该怎么办,你快帮老夫拿个主意!”董卓冲着他吼道。
“什么……什么怎么办?”贾诩还不知实情,一头雾水。
董卓便喝令斥侯,把洛阳失守,牛辅董白被俘之事,又向他复述了一遍。
“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贾诩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叹,就连这只毒蝎,此时此刻也深深震惊。
半晌后,贾诩方才喃喃叹道:“莫非这位九奇之首,当真天命在身,有上天暗中护佑不成?”
“狗屁九奇,狗屁天命,贾诩,老子叫你来可不是叫你夸那臭小子的!”董卓没好气的骂道。
贾诩身形一震,方才回过神来,忙道:“但不知太师有何吩咐?”
董卓一摆手,喝问道:“贾毒蝎,你要你给老夫拿个主意,现在老夫该怎么办?”
贾诩捋了一把半白的胡须,叹道:“牛将军和少小姐,还有大公子皆在苏哲之手,眼下我们也无足够的粮草再向苏哲用兵,唯今之计,我们也只有先按兵不动,看看能不能指望到刘表了。”
董卓眉头一皱,听明白了贾诩的意思。
现在,他只能盼着苏哲在去解襄阳之围时,刘表能够争口气,替他击败了苏哲。
那时,苏哲南面失利,刘表挥师北上之时,才是他背后捅刀,趁机渔利之时。
就算他没有粮草支持出兵,至少可以逼苏哲放归牛辅等人,苏哲才好换取北面没有压力,全力抵挡刘表。
董卓拳头紧握,咔咔作响,“不甘”两个字,全都写在了脸上。
半晌后,他才一挥手,咬牙道:“她娘的,老夫横行天下,却没想到栽在了苏哲这个寒门小子手上,实在是窝火,也只能先看刘表那老狗了,希望他能给老夫争口气!”
他别无选择,只能采纳贾诩献计。
虽做出决断,董卓却始终愤愤不甘,望着南面方向,暗暗发誓:“苏哲,你个小兔崽子,你给老夫等着吧,就让你先得意几天,有你哭的时候!”
……
襄阳城。
烽火冲天,炮声隆隆,杀声震天动地。
长达百步宽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荆州兵,如数不清的蚂蚁般,疯狂的沿着百长云梯,向着城头爬去。
城下荆州军弓弩手,不停的放着利箭,数以千计的箭雨,将城头守军压迫到喘不过气来。
那一面“刘”字大旗,耀眼无比,彰显强悍之势。
荆州军攻城甚猛,城头仅存的三千苏军,在魏延的率领下,拼死血洗,抵挡着敌军一轮猛过一轮的疯狂进攻。
襄阳城,似乎已遥遥欲坠。
城前数百步外,观战的刘表,轻捋着胡须,嘴角终于扬起了志在必得的冷笑。m.χIùmЬ.CǒM
围城已有数月之久,魏延那个叛贼的用兵能力,出乎刘表意料之外的强,竟挡住了他十倍兵马,无数次的强攻。
今天,刘表终于看到,城头守军表现出了强弩之末的势头,他终于也看到了夺回襄阳,洗雪耻辱的希望。
“报——”一骑斥侯飞奔而来,叫道:“禀主公,襄阳水域以东出现了江夏水军战船,黄将军前来助战啦。”
好消息!
刘表精神顿时大振,黄祖拖了个把月,终于是率军前来助战了,这一支生力军就等于是压垮襄阳守军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仿佛看到攻破襄阳,就在眼前。
“元直啊,你当真是厉害,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说服了黄祖前来助战?”刘表叹服的目光看向徐庶。
徐庶淡淡道:“也没什么,我就是探听出来,黄祖是因为苏哲以其子黄射为威胁,投鼠忌器,才不敢发兵。”
“我就是向他道明了苏哲的野心,告诉他如果这一次不能趁机夺回襄阳,下一步苏哲就要大举南下,先取江陵,再取夏口,他别说保住他的宝贝儿子,就是他自己也将自身难保,黄祖他是聪明人,自然懂得取舍。”
“原来如此。”刘表恍然大悟,不禁骂道:“黄祖这个糊涂虫,他若早些省悟,本府又何至于失了襄阳。”
徐庶道:“现在他省悟也为时未晚,还望刘荆州要大度些,千万不要表露出对他的埋怨意思,以免让他心生不安,动摇了心志。”
“放心吧,本府明白,现在收复襄阳,对付苏哲那寒门逆贼才是重中之中,老夫岂会不知轻重。”刘表忙是点头。
徐庶不再多言。
刘表目光重新投向城头,神情越发的激动,心中已然在勾勒着收复襄阳,大军杀过汉水,扫灭苏哲的美好蓝图。
这时,又是一骑斥侯,从江边方向飞奔而至。
斥侯滚勒下马,惊慌失措的叫道:“禀主公,江北急报,苏哲已于不日前大破西凉军,攻陷洛阳,现下正率四万大军星夜兼程南下,前锋已过新野,离汉水不出五十里!”
“什么!”
刘表一声惊叹,骇然变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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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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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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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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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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