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震天,前方血战的将士,士气狂振到极点,除了划水的部分白波外,无不是奋不顾身,前赴后继狂爬敌城。
牛辅自己喝斥士卒,防守东端一线,西面一线城墙,交给了张济叔侄防守。
张济在西凉军中,向来治军严明,所统两千兵马皆乃精兵,虽然因为冻伤战斗力大减,却依旧能拼一下。
正是仗着这两千精锐,他才在不处的局面下,苦苦支撑。
徐晃所攻的区域,正好对上了张济。
攻城一刻钟,死伤数百名士卒,他却依旧未能攻上敌城一步。
徐晃眼见难以破城,被激起了雄心,翻身下马,提着大斧,亲自爬上了云梯。
这一幕,掠阵的苏哲看得清清楚楚。
那董昭也看到了,不禁叹道:“看来这个徐公明,倒是真心归顺苏车骑,竟能如此不惜性命的攻城。”
苏哲面露满意的笑容,欣然道:“徐晃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今天我们就看他如何表演!”
城墙下,徐晃提刀爬上云梯,几步上纵,转眼纵上丈许之高。
城垛上,对应的那一名西凉士卒,急是高举起一块飞石,大吼着朝着徐晃砸去。
飞石当头滚落,徐晃却丝毫不惧,左手紧抓云梯,右手大斧挥荡而出。
砰!
一声沉闷的重击声响起,二十余斥重的飞石,被他一斧子轻易震飞出去。
紧接着,徐晃身形拔地一起,趁势上攀数步,瞬息间已爬至城墙半截位置。
城头敌卒眼见飞石飞法阻挡,不由慌了,急是众上探出叉竿,顶住了云梯上端,试图把云梯一直推出去,摔死徐晃。
而这个时候,徐晃距城头尚有一丈有余,手中大斧还不能够到城头敌卒。
他却不慌不慌,身子往云梯上一靠,腾出一只手来,从腰后抽出别着的短刀,嗖的就朝那敌卒扔了过去。
噗!
一声崩肉撕裂的闷响,手持叉竿的西凉士卒,直接被劈中了脑门,一声不吭的仰倒于地
再度解除危机,徐晃一声虎吼,几声几纵,一跃站上了城头。
东升的旭日照在他雄武的身上,他剧高临下,俯视城墙上惊慌的敌卒,如若天神下凡一般。
眼前的几名敌卒,还正想再举飞石砸他,猛一抬头,便被铁塔般的身影,笼罩在了阴影之。
他们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徐晃手中战斧横扫而出,一排人头应声落地。
“徐晃在此,谁敢过来送死!”徐晃跳下城垛,大斧一横,傲啸一声。
四周那些冻到发僵的西凉卒,一时被徐晃的威势所慑,竟是不敢冲上来。
城墙下方,正在攻城的苏军将士,看到徐晃登城成功,无不大受鼓舞,斗志更加狂烈。
苏军攻城之势更猛。
城头上,那些慌张的西凉士卒,终于反应过来,不知是谁先大叫一声,朝着徐晃扑来,其余敌卒皆鼓起勇气,四面围扑而来。
“想死,我成全你们!”
徐晃一声狂啸,战斧如车轮般挥荡而出,将扑上来的敌卒,统统斩碎斩碎。
他凭着一己之力,竟是叫敌人无法靠近,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就在这片刻间的功夫,下方的苏军士卒,已争先恐后的爬上了城头,登城的人数转眼达到了数十人。
苏军登城越多,西凉军则被越挤越后,形势已是危在旦昔。ωωω.χΙυΜЬ.Cǒm
张济看到城垛被人突破,急是起过来,大吼道:“胆小鬼们,给我逼上去,把敌人趁下城头!”
正大发神威的徐晃,于人头中认出了张济,二话不出,纵身提斧扑了上去。
战斧过处,一命不留,将漫空的血肉模糊留在身后,杀出条空档血路,如浴血的战神一般,横在了张济跟前。
“张济,人头留下!”
一声狂啸声中,徐晃手中染血的战斧,挟着劈天之力,挤爆真空,浩浩荡荡的当头斩向张济。
蓦然间,张济惊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而來,令他几乎有窒息的错觉。
他心中一慌,抬头看去,惊见徐晃纵斧斩到。
“姓徐的叛贼!”张济一声大叫,又是吃惊,又是恼怒。
张济对白波军那几员将领也算了解,杨奉等人武艺皆不足为惧,唯有徐晃,传闻有绝顶武将的实力,武艺深不可测。
今日见徐晃杀来,他如何能不震动。
就在他惊怒的功夫,徐晃却毫不留情,大斧当空斩至。
城头狭窄,无处可避,只有硬挡。
他也知道,自己若是怯战而退,军士便会即刻土崩瓦解,城墙失守将无可阻挡。
他只好鼓起信心,强行屏去惧意,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劲力尽数灌向双臂,奋然的举枪相挡。
瞬息间,斧枪轰然相撞。
吭!
震天的轰鸣声中,战斧上所灌注的狂澜巨力,顺着他的大枪,灌入了他的躯体,汹涌的力道无情的拍击着他的五脏六腑,震到他气血激荡,胸痛欲碎。
他更是感觉到,握枪的五指剧痛无比,竟是虎口震裂,指缝间渗出了鲜血。
“这姓徐的家伙,武艺竟如此之强……”瞬间,张济心中大骇。
徐晃却不给他惊惧的机会,又是一声厉喝,第二斧轰天而至,卷着滚滚尘埃,斜轰而来。
张济涌到嗓子眼的气血,尚不及压下来,情急之下,只能勉强提一口气,竖枪奋力再挡。
铛!
又是一声猎猎狂鸣,飞溅的火星刺目而起。
一击之下,张济再觉千斤之力轰撞而至,本就未平的气血,再次被震到翻滚动荡。
那疯狂的力道,更是震到他脚下站立不稳,身形摇摇晃晃后退几步,撞在城壁上。
舌根一甜,嘴角竟已浸出一丝鲜血。
只两招,徐晃便将这员西凉大将,震到嘴里出血,内伤不轻的地步。
下一秒钟,徐晃手中战斧狂舞如风,铺天盖地的斧影,四面八方的轰击而来,将张济包裹其中。
形势危机,张济顾不得胸内疼痛,强忍着痛楚,拼尽全力死死相扛。
张济在勉力撑,而在他与徐晃交手的功夫,成百成百的苏军士卒,已前赴后继的的杀上城來,战刀无情的斩向那些军心已乱的敌卒。
西凉军本就兵少,被冻到战斗力大减,随着越來越多的苏军,转眼间便陷入将要崩溃的境地。
张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头被苏军一点点攻陷,却苦于被徐晃压制,根本无心分神来组织士卒阻挡登城的苏军。
转眼间,徐晃九斧攻出,已将张济逼入了城墙一角,手中枪式散乱,破绽频出。
胜负,就在数招之间。
“西凉禽兽,去死吧!”徐晃突然一声怒哮,斧上力道陡增,电光一般,狂攻出三斧。
这三斧下去,力道已达到了徐晃的极致,将张济轰到手足无措,连手中的大枪都险些要被震飞。
他的枪式防御,也在这轰天的攻击下,完珍失守。
吭!
又一声沉闷的响声中,徐晃枪锋狂斩而至,这一枪力道何其之重,张济根本无力再抵挡,连人带枪被拍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落地之时,张济口吐鲜血,胸骨咔咔作响,不知断了多少根,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左右的西凉卒们,看着他们尊敬的张将军,竟被击倒于地,无不是惊到目瞪口呆,吓到不敢动弹。
徐晃岂会放过他,提着战斧上前,就要取他性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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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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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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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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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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