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日,张煌言率三万明军抵达杭州,大军将城池团团围住,因为皇上已经下令,除了钱谦益,其他叛逆都必须死,所以这次张煌言就没有进行围三阙一的战法,为的是将叛逆斩尽杀绝。
八月十六日清晨,明军炮手便开始对城墙进行炮火准备,从京师运抵浙·江的五十们红衣大炮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吼,长达半个时辰的轰击稍显夸张,不过也符合张煌言的作战风格,他与崇祯皇帝朱由检不同,铺张浪费惯了,以狮搏兔为的是万无一失。好在红衣大炮在皇庄兵工厂改良后,炮管强度有了很大改观,持续半个时辰炮击也没有出现任何炸膛,实际上,炸膛在明军炮手中已经非常少见了。
盘踞杭州城内的叛军被隆隆炮声吓得心惊胆战,恐怖的炮声让各人回忆起那些更加恐怖的战争回忆。
即便是钱大师下令重赏,叛军中也没有人敢出城野战,经历多次刻骨铭心的惨败之后,在叛军眼中,明军俨然已成为战无不胜的存在,原本想着劫一票就走,没想到明军调动如此之快,短短几天来到杭州。
城外明军足有万人,面对这样一支军队,城内叛军全无斗志,全部龟缩城中。
躲是当然躲不过了,红衣大炮持续不断的轰击,给叛军造成了重大伤亡,城外明军显然没有立即进攻的意思,炮击持续不断,从清晨到正午,五十门红衣大炮在发射出上万发炮弹后,曾经繁花似锦被誉为人间天堂的杭州城,俨然已经变成了一片瓦砾,城墙岌岌可危,照这样打下去,很快就要被摧毁。
“明军如何来的这么快?”
杭州城内,钱谦益与阿克苏等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因为错过了逃生的最佳时机,这三位大佬现在算是无路可逃了。
更要命的,自从明军炮击以来,城内叛军好像没有任何反击手段,不仅不能反击,叛军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
“早就说让你们北上,北上,现在可好,朱由检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杀了他的女人,”
阴史三郎脸色阴郁,缓缓举起武士刀,准备就要在这里切腹自杀,让阿克苏或是钱谦益当他的介错人,不过他拔刀的姿势把坐在身边的钱谦益阿克苏吓了一跳,以为这倭奴要拿自己脑袋向朱由检请赏。m.χIùmЬ.CǒM
“朱由检的女人,呵呵,”钱谦益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惧怕了,遇上朱由检这个变态,钱大师竟然无言以对,七年前,朱由检害他变成了准太监,今天,暴君终于要对他下手了。
“朱由检这个禽兽,你们还不知道么?即便你们不动手,他也不会放过你们,老夫算是看明白了,暴君崇祯,准备把别人逼上绝路,不止是东林党,倭国,朝鲜,清国,交趾····所以人都会死,只有他朱由检会活着,”
“我不想死!我要逃出去,去西域!我要报仇,把朱由检碎尸万段!”
已经失去一条腿的正黄旗固山额真阿克苏表现出极强的求生欲,他从没想过自杀,即便是在不见天日的矿井中挖矿时,他也从没放弃过对生活的希望,他要复仇。
钱谦益冰冷的看他一眼,像看一条死狗。
“老夫先行一步,两位随意,老夫可不想活着落在朱由检手里,这个禽兽,会吃人的,”
钱谦益说着,身体开始颤抖,巨大的恐惧像雾霾般笼罩他,他无处可逃,唯一的出路就是自杀。
两人说话之际,来自萨摩的荣誉武士已经用锋利的武士刀划开了自己腹部,顿时血流如注,飞溅的鲜血很快汇集在一起,夹杂着阴史三郎惨绝人寰的叫声,鲜血缓缓流淌,来到钱谦益脚下。
“帮帮我,”
阴史三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青紫,抬头用乞求的眼光望向钱谦益阿克苏两人,示意他们挥舞兵刃,解除他切腹后的痛苦。
原本已经抱定必死决心的钱谦益此时有些忐忑不安,倭国武士惨叫声在耳边响起,让他心惊胆寒,地上流淌的鲜血缓缓来到他脚下。
钱谦益感觉眼前一黑,竟然晕倒在地,原本历史位面上嫌水太凉的钱大师,这次也没有争气,关键时刻,竟然晕血了。
站在旁边的阿克苏见钱谦益晕倒在地,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想,顺手从怀中掏出根麻绳,俯身下来,迅速将钱谦益五花大绑,在阴史三郎惊恐的眼神中,冷冷笑道:
“只好先委屈钱大人了,借你人头一用,这样朱由检就能让我活命了。”
朱由检当然不会让阿克苏活命。
八月二十日,平南王李定国指挥水师封锁杭州湾,阻挡对杭州叛军可能存在的任何海上增援,尽管这种可能已经非常小了。征服日·本后,流落东海各地的倭寇,在这两年多轮清缴战斗后,已经所剩无几了。
就这样,占据杭州、富春、绍兴三地的叛军陷入绝境,
八月二十一日,在经历连续数日的炮击与火箭洗礼后,明军发动全面进攻,从四面攻城。
此时杭州城内未及撤离的百姓约有两千多人,早就在战火中伤亡殆尽,在杭州犯下滔天罪行的建奴倭寇,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末日。
八月二十一日午后,在经历轻微抵抗后,明军战甲进入城中,对负隅顽抗的部分倭寇进行彻底剿灭,参与此次叛乱的建奴倭寇加上本地青皮无赖,共计三千二百人,被红衣炮打死或是火箭烧死的或是被两者吓死的,超过一般,剩下的一千多人,在巨大的惊恐中,木然望着大地,城破之后,也没有做出任何有力的反击。
偶尔有负隅顽抗的叛军,也被蜂拥而入的明军战甲战被悉数全歼,更多的叛军则跪地求饶,虽然彼此语言不通,不过跪地求饶永远是军伍之间通用的语言。
不过这次,明军仿佛听不懂这个肢体语言了。
张煌言登上尘埃落地的城墙,推开两边搀扶自己的亲兵,对城下明军大声喊道:
“这些千杀的贼子,不要留下,全部杀了,照皇上说的做,杀!”
“方公公,带上锦衣卫番子,赶紧去把那个狗·日的钱谦益找出来,杭州城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狗贼找出来,皇上说了,要亲手活剐了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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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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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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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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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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