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昨天晚上找来白薛迦的《秒5厘米》,她以前听闻过这部片子的名字,爱情片,听说还是“致郁”剧,也就打消了当时贡献一张电影票的心思。
这次她重新找来看,是抱着好奇的心思,想看看白薛迦的处女座究竟是一部怎样的片子。
夜深,人静。
万叶靠在床上,腿上摆着笔记本,安静的看着。这种片子其实不太适合电影院去看,更适合一个人,在安静的气氛中,细细去品味那每一幕镜头,就仿佛在品味一淡雅的诗。
直到最后听到“one-more-time”芳野佑介那仿佛有着故事的低沉而又沧桑的嗓音,她才现电影已经结束。
原本只打算看完就睡觉,可是看完之后,她又迫不及待的将白薛迦所有能找到的资源或者片段全部招出来细细去看。
就连白薛迦那个几乎无人知道的跟同学玩着拍出来的微电影,都被她翻了出来。要说白薛迦表演的怎么样,她无从评价,毕竟她又不是多么厉害的演员,也不是什么影评人,让她看也看不出来。
可是从白薛迦的作品中,她感受到了一种东西,一种她所没有,此事正在苦苦寻求的东西。
睡觉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小憩三个小时,便已经黎明。不知道是因为白薛迦之前的按摩,还是因为昨天白天睡了很长时间,休息够了,她的精神丝毫看不出她只休息了那么点的时间。
化好了妆,众人准备就绪。
这场戏是在小树林。
“absp;……
剑心救了高荷惠,引来了鸦片商的追杀,不过鸦片商的手下认出了刽子手剑心,他们只是求财,不想多生事端,于是一触即退,但是临走时,给高荷惠留下威胁。
高荷惠于是孤身前往了约定之地——小树林。
鸦片商以及一个带着鬼面的手下已经在等着高荷惠,万叶面对鸦片商,沉默了几秒,而后开口:“你……要说什么?”
鸦片商擦了根火柴,点燃烟头,将燃烧着的火柴随手扔在地上,光亮的皮靴将火柴踩灭,还碾了碾,仿佛警告“我想要做什么就跟踩灭这跟火柴一样简单”,轻描淡写的微笑道:“你知道我要什么,乖乖回到我的身边吧。”
“你休想,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再去助纣为虐!”
柔弱的外表,丝毫掩饰不了万叶眼中的坚强与舍身赴死的决意。
鸦片商不以为意,深吸口气,烟头冒着火光,一小节化为烟灰,他闲庭信步的踱步向万叶,万叶握紧了拳头,坚定不移的跟鸦片商对视。鸦片商一口烟雾轻吐万叶一脸,万叶后退一步,低头咳嗽。
似乎被万叶狼狈的姿态逗笑,鸦片商笑的更开心了,围着万叶踱步绕圈:“救你的人,是叫神谷薰吧?嗯,挺不错的一个小姑娘,好像在这里开了一个武馆,还是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
万叶像之前一样,很努力的去演,可是这一次却多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灵魂出窍一样,她从另一种角度开始审视自己的表演。
“你缺少自信。”
不知为何,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讨厌的声音,当时她似乎被这句话所说动,可是后来仔细想了想,感觉是一句废话。然后她又想起了白薛迦在《秒5厘米》中虚实变换的演出,又感觉这句话不仅是一句废话,而且是一句彻底误导了她的话。wWW.ΧìǔΜЬ.CǒΜ
她没自信吗?
不,她一向都很自信,如果不是拥有足够的自信,也不可能在家人都不支持的情况下,哪怕是跟家人闹翻依旧坚持了自己的梦想,并且一点点努力拼搏。
在前天,她确实有一点不自信,那是因为被何月导演将自信打击的粉碎。但是哪怕即使是碎掉的自信,那渣滓也是在自己的身体里,她一点也不缺自信。
她缺少的是“不自信”,或者换种说法,是用她所自信的演技演出高荷惠不自信的表演。
高荷惠经历了家破人亡、被欺骗、被利用,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用自己以为可以救人的医术被欺骗而助纣为虐的做出了伤天害理的鸦片,可以说在遇见剑心之前,她的人生中处处都是黑暗。
跟剑心与神谷薰相识的那几天,那看似风轻云淡的嬉笑之间,只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坚强的外衣,背地里就如同一个脆弱的瓷娃娃,稍微磕磕碰碰就会碎掉一样,面对给她留下“强大”、“无所不能”的印象,让她根本无力反抗的邪恶的鸦片商,对未来、对一切充满了怀疑与不自信。
她是一只受伤的狐狸,在处处危机的茫茫雪原,惶恐而又迷茫的寻求安全之所。
“你想干什么?!”万叶眼神一慌。
鸦片商莞尔一笑,停下脚步,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万叶,仿佛在说“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哼,我跟他们又不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你想用他们来威胁我?你打错了算盘吧。”万叶眼神躲闪,故作镇定地说。
“那你跑吧,放心,我不会抓你的。那些人可能会因为包庇、窝藏罪犯高荷惠而被捕吧,至于被捕之后,那会生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鸦片商弹弹烟灰,笑容仿佛写着“你懂的”。
在官商勾结的这个混乱黑暗的世代,倘若被抓,那生多么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
万叶终于再也按耐不住恐惧,双肩簌簌颤的瞪着鸦片商:“无耻!”
鸦片商上前一步,用力地捏住了万叶的下巴,万叶就如同落入蜘蛛网的蝴蝶一样无力的挣扎。鸦片商对着她又吐了一口烟,居高临下地俯视道:“英雄救美的游戏结束了,我希望你能自己乖乖的回来,那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生。我的耐心只有一天。”
手一松,万叶身体软软的颓然坐在地上。
鸦片商带着鬼面手下转身离去。
万叶低着头,不知道是被烟呛还是痛苦,眼角滴出了一滴涩涩的泪水。
“过!”
万叶站起来,回身而望,没有先看何月的表情,反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先望向了白薛迦的方向。
白薛迦和亚豆美保有说有笑,对着万叶点头恭喜她的突破,万叶矜持的回以微笑,心中的那份雀跃却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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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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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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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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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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