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青山七海和亚豆美保两位新人来说,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微电影的那次跟这不论从那种角度来说都没得比,一个是业余,一个是职业。
亚豆美保只来的短短的几天,感觉并不深。可是青山七海已经跟着一起拍摄了快一个月,跟大家已经混熟了,那份一起完成了一项大工作的成就感,以及即将各奔东西的离别情,双重的情感一起猛烈的袭来,形成了一种情感的宣泄。
多年的憧憬,艺考前的忐忑,没有被表演系选中的失落,意外没选到了播音系的庆幸,以及平日里的努力,还有得到这个角色时候被巨大的幸运砸蒙了的狂喜,在这一刻终究变成了浓郁的满足。
终于实现了梦想……的第一步。
抽泣的声音从白薛迦的怀里传来,他低头一看,青山七海紧闭的眼角挤出两滴眼泪,顺着脸庞滴落。
善泳者溺,善酒者醉。
酒量很差的亚豆美保没什么事,酒量还算不错的青山七海反倒醉的不省人事。青山七海瞧着不重,可是醉死之后,分量却非常的沉,亚豆美保和西野司也架不动她,于是白薛迦只能勉为其难将她抱回房间。
不知道青山七海梦到了什么,一会哭,一会笑。
白薛迦担心地问亚豆美保:“你说她不会喝傻了吧?”
亚豆美保跟青山七海一个宿舍快一年了,平日里基本上也是形影不离,听七海说过不少自己的事情,倒也能猜出她的心情,于是对白薛迦道:“她太高兴了。”
“哦哦,小乖乖,马上就到了,不哭不哭。”白薛迦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掂了掂青山七海。青山七海仿佛真的听到了似的,脑袋无疑是的在白薛迦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mia着嘴安静了下来。
亚豆美保和西野司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捂嘴偷笑,西野司手肘撞了撞白薛迦的腰,揶揄道:“你以后肯定会是个好奶爸,哈哈哈。”
将青山七海抱回她房间,亚豆美保跟她住在一起,倒也不用担心什么。白薛迦跟西野司回到了他的房间,也就是隔壁。
白薛迦在行李中翻找着东西,西野司问他:“刚才白河萤老师找你说什么?”
“哦,她问我要不要去参加今年的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
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每四年一次,是世界上规模最大、最具权威性的音乐赛事之一,与肖邦音乐比赛、伊丽莎白女王音乐比赛并称为世界三大音乐比赛。
而《四月是你的谎言》中,公生和相座凪所演奏的那《睡美人圆舞曲》正是柴可夫斯基的作品。白薛迦和茅野枫是在表演,而真正的演奏,原本是决定天宫静和白河萤录制,不过最后换成了白薛迦和白河萤。
白河萤觉得白薛迦不成为一名钢琴家实在可惜。
看着白薛迦的背影,西野司莞尔一笑,她已经知道白薛迦是如何回答的了。
白薛迦从行李中找到了一个u盘,起身回头,从西野司的笑意中看到了西野司心理想的话,对着她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他对成为钢琴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跟西野司一样,当个陶冶心情的爱好挺不错的。
“这是我当时为了听听自己的弹奏效果,在学校的音乐室随便录下来的。”白薛迦将u盘递给西野司。琇書蛧
西野司并不介意,对白薛迦俏皮的挤了挤眼睛:“谢啦,作为你钢琴的忠实粉丝,能得到这样的原声带可是再好不过了。”
她抬起手,上前一步,可是脚下却不小心被自己绊到,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白薛迦的方向倾倒过去。
白薛迦扶住了西野司,没有站稳,后退一步,可是后边就是床,没有缓冲的距离,后腿弯碰到了床,身体一晃,跟西野司一起重重的跌在了床上,松软的床将两人的身体又微微弹起,落下。
西野司趴在白薛迦的身上,慌乱单手撑床,想要起身,可是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仿佛刚才喝的那不多的酒精,此刻才姗姗来迟。
四目相对。
空间仿佛凝固,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西野司很喜欢跟白薛迦的对视,那种不需要动嘴就能明白对方想说的什么的感觉,让她就仿佛品味美酒,香醇、厚重。
白薛迦灌苍树红的时候就喝了不少,后边又被坂木静香和青山七海拉着一起又喝了不少,本就已经有了少许醉意。
此刻跟西野司对视,大脑一片空白。
白薛迦的呼吸喷在了西野司的脸上,很烫,带着醉人的酒气,西野司的眼神渐渐朦胧,似有涟漪闪烁。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有点干,不停吞咽着口水,想要喝点东西,而那个想要喝的东西,在她面前,距离不到1o厘米的地方。
西野司手上的力量流失越来越快,她的手慢慢松下,两人眼睛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都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的倒影眼中的对方。
重重叠叠,浮生若梦。
西野司只打算要个u盘就走,白薛迦没有关门。
房门微动,有人走进来,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啊……”
两人同时转头,亚豆美保捂嘴,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她瞧了一眼走廊,似乎唯恐房里的场景被现一样,慌忙将门关上,可是她自己却留在屋内。
西野司的身体突然恢复了力量,她匆忙爬起来,低着头,也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头和衣服:“我,我,我走了。”留下这么一句话,她便匆匆返回自己的房间。
白薛迦和亚豆美保留在了屋内,两人都很尴尬,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西野司刚跟我要u盘,突然被搬到了,不小心把我撞倒了……”白薛迦觉得自己的解释为什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哦,哦,哦。”亚豆美保脸色通红,忙不迭的点头,仿佛不管白薛迦说什么她都信。
白薛迦闭嘴了,他觉得这个话题还是不要在提起的好,越说越尴尬。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西野司碰的一声慌乱的将门关上,背靠着门,仿佛跑了一千米赛跑似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心脏咚咚咚仿佛要从胸膛蹦跶出来,她捂着脸,好烫!
她倚着门,平息了半天,纷乱的思绪才渐渐恢复。几位演员的房间都被订在了一起,她就在白薛迦的隔壁。
她心理不知为何,悄悄竖起了耳朵,屏气凝视,听着隔壁的动静。声音很小,她什么也听不到,心中隐隐有点急。不过没多久,她听到了两声关门的声音,一近一远,于是她安心倒在了床上,抓住被子,将自己烫的脸抱起来,羞于见人。(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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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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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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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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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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