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已适应了自己的助手身份,马上答道:“我们赵经理喝白酒是海量,喝洋酒量不大。”
林总、刘总都笑了起来,精仔不敢放肆,背过脸去偷笑不已,赵红兵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也装作一脸茫然。
刘总说:“深市这里叫女孩子来陪酒,就是喝花酒,咱们内地还没有这种说法。”
大国闻言,尴尬万分,脸腾地红了。赵红兵替他解围:“我这个兄弟很纯情的,莫要被你们几个老哥带坏。”
林总说:“今天就我们几个男人,不喝点花酒没气氛。精仔你去叫孙部长安排几个靓一点的来,热闹热闹。”精仔就等着这句话,喜滋滋地去了。
赵红兵问林总:“酒楼生意不错吧?”
林总说:“还不错,现在做生意的人多,许多事需要在酒桌上谈。”
刘总哈哈笑道:“何止不错,简直是太好了,我都眼红想开一家。”
赵红兵问:“酒楼好象是新装修的,没开多久吧?”
林总说:“是去年春节前的,刚好一年了。”
赵红兵说:“酒楼规模还比较大,比其它几家都大些。”林总说:“是啊!现在酒楼越大越好做,就是一次性投资太大了。顶手费花了80万,装修花了200多万,总共300万呢!不过生意非常好,30间包房基本上天天都能满。淡的时候一天能做两万,象现在这样好生意,一天能做三四万,能赚个对本。”
赵红兵心思如电,快速计算:这一年365天下来,平均一天两万,七八百万的营业额,按50%的利润率来算,再抛去一些灰色开支,一年估计能赚三百万!暗暗的心惊。
赵红兵说:“那还可以多开一家,开的越多成本费用越低。”
林总赞许道:“你的想法很对,很有商业头脑。我原准备今年春节前再开一家的,可你那几批货掏光了公司的现金,所以耽搁下来了。等明年资金周转过来,我再到罗湖那边的食街开一家。”
刘总羡慕道:“林总的势头越发旺了,酒楼和公司的生意既相互分开,又能现金流反哺,还是你厉害。”
林总道:“小意思啦,要赚大钱还得看咱们的新项目。”
三人坐在沙发上闲聊着,精仔和孙部长带着五个女孩子进来,都很年轻漂亮,十八九岁的模样。
孙部长让其中一个肤色白皙容貌姣好的去陪林总,叫一个大眼睛长头发很秀美的女孩陪赵红兵,让一个体态丰满胸前鼓鼓囊囊的陪刘总,三个女子依言大方地紧挨着林总刘总和赵红兵身边坐下。
精仔挑了个有着狐狸眼和小酒窝的女孩,剩下一个短头发眼睛圆溜溜的女孩紧挨着大国坐下。
大国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事实上大国先前一直在用眼睛偷瞄,只是没有胆量主动挑选。
赵红兵身边大眼睛长发女孩十分自然地依到他身上,将手搁在他腿上。转过眼去看看其它人,都是摸手的摸手,抱肩的抱肩,十分熟络地泡上了。
赵红兵拉起她的手,问:“小姐贵姓?”那小姐说:“姓张。”又问:“小姐哪里人?”小姐说:“川蜀的。”“今年几岁了?”“十八岁。”“叫什么名字?”“我叫娟娟。老板好帅。”赵红兵明白这种女子一肚子鬼话,没一句能当真,但这种场合虚以委蛇,不用太计较。
再看大国,面红耳赤,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赵红兵从桌底踢了他一脚,小声道:“放开点,别太紧张。”
大国嗯了一声,羞涩的依然如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瞧其它人,却是火热得很,又摸又捏。那精仔搂着陪他的那个女孩,亲得山响。那女孩格格地笑个不停,说:“你搞得人家好痒。”精仔说:“等一会我搞得你更舒服!”说话大声得很,一点也不避讳,林总和刘总对这些司空见惯,视若无睹,自顾自的与自己的女孩打波亲热。
赵红兵对大国身边的女子说:“你要把这位老板陪好,他是今天的贵客。陪得好,亏待不了你!”
那女孩本来有些小看畏畏缩缩的大国,听赵红兵如此一说,撒娇地靠到大国身上,将胸脯贴在他左胳膊上,轻轻地擦来擦去。
大国见她如此挑逗自己,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臂,摸了两把,见她并不抗拒,便大胆地探向她的胸前,女孩格格笑,还是没有丝毫抗拒,大国激动得满脸通红,伸手进衣服,一把抓住她的胸衣,女孩啊地叫了一声:“你的手好凉。”
大国尴尬万分,诺诺道:“我……我刚在洗手间洗了手。”
忽听有人敲了两下包房的门。众人忙住手不语。林总说:“进来。”
只见梁经理孙部长领着一班服务员将菜肴端上来,均是虾、蟹、鲍鱼、斑鱼、圣子皇等名贵海鲜翻成花样做就,还一人盛了一碗老火靓汤。
林总吩咐道:“你们都去忙吧!不用管这里。上两箱金威啤酒来就行了。”梁经理依言叫人搬来一箱啤酒,都退出了包房。包房服务员给每人倒满一杯酒后也识趣地出去了。
各人各带女伴依次坐在桌上,喝了几口汤,林总说:“他们都知道,我平时滴酒不沾。今天你来了,我破个例,先敬你一杯!”
林总与赵红兵隔桌相对,都端着酒杯碰了一下桌子,当是碰杯,先饮了一口。赵红兵谢过了林总,一口将杯中酒喝完。
刘总说:“来来来,先吃点菜。”
赵红兵吃了一些菜,端起酒杯,对林总说:“林总,我初来乍到,谢谢大家这么看重我,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你随意。”
两人又碰了一下桌面,赵红兵一饮而尽,林总也饮了一大口。两人互敬酒,算是见过了礼。
然后轮到刘总,刘总呵呵笑道:“小老弟,咱们不讲那么客套,这第一杯,你我一口干了,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赵红兵说一声好,两人碰杯,一干二净。
赵红兵身旁那娟娟小姐机灵地去拿了瓶酒来,为他酙满了酒。林总见气氛有些沉闷,发话道:“你们不要管我,放开量与赵总喝!”
刘总道:“赵总,在津城没能与你好好地喝,这次我们一定要痛痛快快地喝一回,不醉不归!”刘总也是个海量,只是他没有见识过赵红兵的变态酒量。
两人碰杯后,都是一口干完。精仔见刘总与赵红兵喝了,也端着酒过来,说:“赵总,我年纪最小,赏我个面子,与您喝一杯!”
赵红兵见精仔如此说话,痛快地又与精仔满饮了一杯。四大杯酒下肚,赵红兵面不改色,好像没喝过一样。
刘总见状,知道今天遇到了对手,高兴道:“想不到赵总如此能喝,行,今天老哥就陪你,谁先趴下谁下次请客。”
林总忙说:“吃点菜,吃点菜压一压!”
娟娟小姐拿着赵红兵的筷子,为他夹了一些蟹肉、鱼肉在碗里,赵红兵坐下吃了。大家谈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吃了一会菜。
刘总又举起杯邀酒,赵红兵根本无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总连喝五杯后,不敢再举杯了,顾左右言道:“小姐们今天怎么啦?也不表现表现!”
众小姐都是红尘场里的人精,均都瞧出了这些人的身份地位,谁主谁客。娟娟小姐端起酒杯道:“我敬赵总一杯!”
赵红兵正欲端起酒来,刘总道:“慢着慢着,喝个什么名目?”
娟娟小姐说:“老板说喝什么名目?”
刘总说:“你满不满意我们赵总?”
娟娟小姐大方地说:“这样的帅哥谁不喜欢!”
刘总说:“那先喝个交杯酒表示一下!”
娟娟小姐主动地与赵红兵挽着胳膊喝起了交杯酒,精仔在一旁使劲起哄,嘴里不停地喊:“喝完,喝完!不喝完不亲热。”
娟娟小姐与赵红兵将杯里的酒都喝得滴酒不剩,精仔与刘总才罢休。其它几个女孩也欲过来与赵红兵敬酒。赵红兵伸手说:“停、停!这样喝肚子都要涨破了。先让我歇一会,慢慢地喝。你们也别光照顾我一人,你们也喝个名目嘛!”
精仔对他身边那个狐狸眼的女孩道:“阿美,赵总发话了,我们来喝个名目!”
那个假名阿美的女孩说:“你要喝什么名目?”精仔说:“我们来个绝的,喝交欢酒!”
大国本来羞羞答答地坐着,听到交换酒,顿时好奇地抬起头,心想他们该不会脱了裤子喝吧!那也太不雅观了。
只听那阿美故作姿态叫道:“不来嘛,不来嘛!”精仔说:“喝了交欢酒,加多你五十块!你不喝,就另叫个美女来陪我喝!”说着作势要叫人去。
那阿美忙撒娇地拉着精仔说:“人家也没说不喝嘛!”精仔摸了一下阿美的脸蛋,说:“小烧货,不就是要钱嘛!”说着,满满的饮了一大口,并不咽下,鼓着腮噘着嘴,单等着阿美来接。
阿美小嘴尽量大大地张开,衔住精仔噘起的嘴唇,精仔作恶地将满口酒喷入阿美嘴里,阿美顿时呛住,被喷了个满嘴满脸,小脸通红,咳嗽不止。精仔、刘总及另几个小姑娘都哈哈大笑起来,赵红兵却如何也笑不出来。阿美止住咳嗽,泪水汪汪,拿衣袖擦干净脸,委屈万分,可怜兮兮地说:“你害人家嘛!”
林总见闹得忒过分了些,说道:“精仔,放过她吧!”
精仔却对阿美说:“这交欢酒要喝完了才加多五十块哦!还喝不喝?”阿美怯生生地说:“你可不许再害我!”意思还想赚那五十块钱,赵红兵觉得她真是又可怜又可气。
精仔说:“这次我们舒舒服服地喝,保证不害你!”精仔又饮了一口,噘着嘴等着,阿美将精仔满口酒接到嘴里,精仔将阿美抱住,张开嘴衔住阿美嘴唇,将酒吸入口中吞下,亲了阿美一口说:“哇!真香。小乖乖,该你了!”阿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也噘起嘴等精仔来吸。原来这交欢酒要男女各这样交口饮过才算完。精仔搂着阿美,将酒度入自己嘴里,并不很快让阿美吸尽,阿美如吸奶般将精仔嘴里的酒喝了。精仔抹了抹嘴,十分满足地连呼过瘾。
刘总看着过瘾,将自己那女孩子抱坐在腿上,手伸入她衣服里,又摸又弄。那女孩很受用的样子,与刘总火热地缠在一起。
林总对赵红兵道:“赵总,我吃饱了,你们继续玩!”又对精仔说:“你帮我把卡拉OK打开,我们唱歌。”
精仔过去熟练地打开电视机和混响设备,调好音响效果。林总搂着那肌肤雪白的女孩到那沙发坐下,自己点歌唱开了。刘总,精仔与赵红兵、大国又互敬了几杯酒,吃了一些菜,唤人进来收拾了杯筷,撤了桌椅。
桌椅撤下,精仔关了照明灯,打开滚灯等设备,赵红兵才发现餐厅变成了一个不错的小舞厅。又有人进来奉上果盘茶水,橄榄、梅子、花生、瓜子等小吃摆在卡拉OK茶几上,并将没喝完的啤酒放到茶几边。
林总看来很喜欢唱卡拉OK,兴致颇高地唱过了“爱拼才会赢”等几首歌,歌唱得很是不错,见赵红兵等人在服务员收拾桌椅时来到卡拉OK这边,招呼赵红兵也点几首歌唱唱。xǐυmь.℃òm
赵红兵前世很爱唱歌跳舞,不过对这个时代的歌曲已经有些陌生,翻了歌谱才唤起印象,点了自己熟悉的歌曲,刘总、精仔还有几个小姐也点了自己的歌。一时,歌声响起,光线昏暗,灯光摇曳。没唱歌的人各带女伴,跳起舞来。
昏暗摇曳的灯光下,男人搂着妙龄少女的纤腰,女子吊着男人的脖子,胸部贴在男人的身上,随着音乐的节奏,扭着pi股摇摆不停。营造的就是那消魂竹骨的氛围。在这种环境里跳舞,完全不同于赵红兵以往在大舞厅里跳交际舞。所有人就一种贴在身上的姿势,踏着音乐搂抱着摇摆摩擦。
赵红兵看大国木头一样站着,他身边的女孩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推了大国一把,说道:“不会跳也去玩玩,不要顾忌太多,玩得高兴就好。”
当赵红兵带着娟娟走进小舞池,娟娟就主动地贴到他身上。深市入秋之季,远比内地暖和得多。娟娟上衣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绒料衣服,苗条纤巧的身躯柔软地贴在赵红兵胸前,让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和肉香。
赵红兵展开高超舞技,带着女伴满场飞舞,引得其他人无不羡慕佩服。
抱着年轻英俊的赵红兵,娟娟有些动情,不过赵红兵对她没什么兴趣,想起娟娟喝酒如此老练,每天都陪着形形色色不同的男人,就觉得这种女子只能与她逢场作戏玩玩罢了,自己何等样人,如何能与她行那苟且之欢呢!这样一想,赵红兵心态便发生了很大变化。
一曲跳完,赵红兵回到了沙发,这时刚好林总一支歌唱完,林总对赵红兵说:“下一曲是你的歌。”
赵红兵一看电视屏幕,是自己与娟娟点唱的“相识风雨中”,音乐响起,其它人跳舞去了。赵红兵抱着娟娟的肩,款款情深地唱了一曲“相识风雨中”,没想到娟娟唱得非常动听,嗓音很好,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娟娟看他的目光都冒出了星星。
林总说:“你的歌唱得很好!”赵红兵说:“哪里比得上林总!您是专业水平,我是业余的。”
林总说:“太谦虚啦!”
下一曲是林总的歌,林总独唱起来。赵红兵再看场中,只见精仔抱起衣裳凌乱的阿美,往那小房走去。赵红兵这才意识到那隔出的小房原来是有意无意地为寻换买笑的客人之用。
赵红兵看大国依然呆头呆脑地站在旁边,便故意问娟娟:“他们去干什么?”
娟娟把手环吊在赵红兵脖子上,说:“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呢,明知故问!”
赵红兵说:“我今天刚从内地来,真的不知道,你说给我听听!”
娟娟下-身耸了两耸,说:“他们去打洞!”
赵红兵问:“打一次洞多少钱?”娟娟说:“一百。”
赵红兵瞧着娟娟大大的眼睛,见她恬不知耻地对答如流,不敢相信这十八岁的小姑娘就如此老练,深谙此道。想起内地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及这小姑娘打两次洞,便觉得她们赚钱太容易了,怪不得那么多的女孩心甘情愿走了此路。
一旁的大国被刺激得热血狂涌,忽然眼睛瞪大,一把抱起身边的女孩就往小房子拖,女孩先是惊叫:“你干什么……”又道:“一次一百,说好的。”大国只是一言不发,半抱着女孩就进了房间。
这时,刘总跳累了,带着舞伴回到沙发,问赵红兵:“精仔和大国呢?”
赵红兵朝小房撇撇嘴,刘总笑道:“精仔那小子,每个月的工资都打到洞里去了。赵总,你不担心大国被他带坏?”
赵红兵感慨道:“深市是机会之城,同时也是一座诱惑之城,到了这样的地方,想不被带坏太难了。再说像咱们这样的生意人,经常要在酒色场所打交道,还是早点锻炼他好点。”
刘总深有同感,叹道:“你这话说到我心里了,五年前我来深市前你知道我从事什么职业?说出来你们都不信,我以前干的是警察,不说满身正气,心中总是还存着原则,可是现在你再看看我,哪点像人民警察,整一个堕落的资产阶级腐化分子。没救了!”
赵红兵想笑,笑出来时变成了苦笑,不知说什么好。
刘总抢过林总的话筒,鬼哭狼嚎了几句,林总道:“刘总你今天没喝太多,怎么就喝多啦。”
这一曲唱完,轮到赵红兵点的“故乡的云”,刘总扔下话筒,囔囔道:“这歌太难唱,我不会。”
赵红兵拿过话筒,深情唱了起来,娟娟乖乖地依在他身旁,挽着赵红兵的胳膊,静静地听着歌曲,一脸纯真模样。如此看来,遇到了心仪的年轻男子,这种风尘女子也有恢复本性的时候。
精仔不知何时已从小房里出来了,阿美也将衣服整理得象模象样,不再凌乱。只是大国还没有出来,刘总和林总感叹:还是年轻人的战斗力强。
赵红兵的歌唱完,又等了片刻,大国的女伴先出来,接着,大国才扭扭捏捏走出来,众人知他害羞,没有当面取笑,把点的歌唱完。林总见时候不早了,说:“今天算了吧!”
说着,掏出钱包,每个小姐付了一百服务费。赵红兵又给了大国那个女伴一百元,这是小房子的钱。
林总对赵红兵说:“我给你去酒店开个房吧!”
娟娟明亮的目光紧紧盯着赵红兵。
赵红兵说:“今天坐车太累,我不去了。”
走出海鲜酒楼,娟娟小姐看着赵红兵有些依依不舍,又有些怨恨,无奈地与阿美和陪大国的小姐走了。林总请刘总送赵红兵回家,自己带着那个白皙漂亮的小姐开着奔驰离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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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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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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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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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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