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勤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大呼原来装醉骗人也是件体力活。
此时谢天赐已经抵达机场,手下来了二十多个人,分乘五辆面包车直奔市区那个不太显眼的商品房工地,手下的人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什么“三公门”的十几个人晚上就住在这儿。
其实如果单凭找人这点儿来说,道上的人确实要比警察叔叔们快上很多。
谢天赐鄙视道:“就是这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找我赵哥的晦气?草,兄弟们,把他们全都给我活捉了,听好了,活捉,你们要是做不好,自己想想后果。”
将五辆车往工地大门口一堵,五个司机守在车上,时刻准备着,看见有人漏跑了,就可以直接开车撞。
谢天赐他们很快就循着那帮小子吆五喝六的声音找到了他们的所在的那幢楼,谢天赐看见这帮孙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着牙骂了一句:“小王八犊子,现在让你们多喘口气。弟兄们,上!”
手一挥,二十多人提着刀枪棍棒就冲了进去,把原本还嬉皮笑脸的小混混围在中间。
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没有丝毫的反抗就全部乖乖地蹲到了地上,手抱着头,嘴里大喊:“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
谢天赐走上前去一脚踹倒那个大呼饶命的,用手指着蹲在地上的一圈人骂道:“草,就你们这帮人这鸟样子,怂成这样还学人出来混?
我草,你们真他妈给我们这些混的长脸,别咧着嘴瞎嚎了。带种去砍我大哥现在怂了?一个都跑不掉,别想有的没的了,兄弟们,捆上,走!”
“三公门”的所有骨干就这么被一网打尽了,这里面有一大半是参与了下午围殴赵红兵的人。去医院的路上谢天赐给孙田园打了个电话,问赵红兵现在怎么样了,并且告诉他人已经全部都抓到了。
孙田园在电话里说赵红兵还是一会昏迷一会儿醒的,情况不是很稳定,医生说砍他的刀应该是生锈的,打了破伤风,好像也没很大用处。现在的情况还挺严重,稳不稳定还是要到明天早上再看。
谢天赐挂了电话回过头对自己车上关着的那几个骂道:“你们这群瘪犊子,神气完了就请等着死吧。用生锈的刀砍人,这踏马丢人不丢人?滚回家里玩勺子把去吧,你们怎么有脸出来混。
我草你们祖宗的,老子大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一个两个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又对看着这几个人的手下说:“兄弟们,现在我想听点痛快的。快点!”
谢天赐手底下的人会意,一群人连打带踢的把“三公门”的小混混,就打趴下了,他们哭着喊着求饶,谢天赐的人的拳头巴掌就雨点般地落了上去。
谢天赐觉得不过瘾,头也没回大喊了一句:“老子这鼻子也不舒服,快,老子现在心里堵得难受。”
他说完打电话给另外两辆车上的手下,重复了一遍,没一会儿呼啦啦就来了一群人。
这是一场,对于“三公门”的炼狱。
来到医院门口,谢天赐安排将车停好,所有人在车上不许下车,把人看住了不准出声,自己先上去看看,其余的人等电话。xǐυmь.℃òm
那帮“三公门”的如果要解决三急问题也不行,谁要是憋不住敢撒在车上就把他弄成太监。
这些小子现在也挺可怜,被抓之前光顾着及时行乐了,现在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又尴尬又难受的。
谢天赐急匆匆地上楼来到赵红兵的病房,简单地和孙田园和马克勤说了几句话,走到赵红兵床前,看着双眼紧闭的赵红兵。
面目狰狞地轻声道:“赵哥,那帮小子我都替你抓来了,要杀要剐就听你吩咐了。你赶紧起来好不好,赵哥!”
马克勤听见谢天赐的话靠上来问道:“人都抓到了?”
谢天赐点头,马克勤问:“人呢?”
马克勤语气很生硬,谢天赐也差不离:“楼下车里。”
了解之后,马克勤没再说话。
气氛有些凝结,谢天赐眼眶红着,还是忍不住问道:“赵哥一般醒多久?”
马克勤似乎是叹了口气,环视了一周,扒拉了两下头发才道:“短的几分钟,长一点儿十来分钟。”
“时间够了。”
谢天赐说完,病房里没人再说话了,三个男人或坐或站在赵红兵的床前,等着赵红兵再一次的清醒。
赵红兵动了一下,三个人都看见了,马克勤赶紧对谢天赐说:“看来赵哥又快醒了,你,准备一下吧。”
谢天赐掏出电话,走到窗户边上打电话:“把人全都带上来,现在他们可以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不然把我哥的病房给弄脏了,就只能等死了。
然后动作利落点,不能出一点声音,胶布该上的上,顾着点别人,别有人报警。三楼,快点儿!”说完挂了电话。
很快,就听见安静的医院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一些女人惊恐的叫声,谢天赐站到病房门口招手将人引了过来。
十几个被绳子五花大绑、嘴被胶带封住、浑身是血的“三公门”的小家伙被带了进来,赵红兵也刚刚醒转过来。
谢天赐凑到赵红兵枕边对着赵红兵耳语道:“赵哥,那帮小兔崽子我已经把他们全都抓来了,要怎么做,你说!”
赵红兵本想笑一下,可是全身都疼,只能用很虚弱的声音道:“阿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谢谢你,不过,这种事别干,放了吧。”
谢天赐着急上火了:“这怎么行,他们把你弄成这样,我杀了他们的心都有,赵哥,这种事情上就得用江湖办法,你不想用,那就我来处理,你给个底线就行了。”
赵红兵用力地摇了摇头道:“阿赐,你不听赵哥的话吗,我有自己的打算,真的不用了,听赵哥话,把他们放了,快放了。”
谢天赐知道说不动赵红兵了,从枕边站直了身子,也不再问赵红兵想怎么样,对手下人吩咐道:“四条腿全都给我打折,然后扔了。”
谢天赐手底下那帮人是真听话,把那群小子的胳膊,腿,都给弄折了。没留下一个好的,一场浩劫下来,十几个人喉咙里不停发出惨呼,甚至有的叫都叫不出声了,直接昏厥了过去。
全部做完了,谢天赐示意手下将人拖回车上,再次来到赵红兵的枕边说道:“赵哥,你总是有自己的办法。你为人大方,善良,但是,我忍不下来,谁对不起你就是我谢天赐的仇人,不管他是谁。
只要是我能解决的事儿,我谢天赐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皱一皱眉头。
不过哥,我恐怕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我得再到东北去帮你办那件事儿。而且今天这事儿也被挺多人看到了,我得躲躲。
不过你放心,这地下的事儿,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你不屑于做,但是我谢天赐就喜欢这样简单粗暴的。我会让手下的小弟们看好点,你只要赏他们一口饭吃就行。
赵哥,我走了,你保重!”
赵红兵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喉结滚了几次之后,眼眶已经湿了。
谢天赐稍微用力握了握赵红兵的手,转身就走,他的眼睛,也湿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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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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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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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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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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