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红兵单独约了谢天赐,他想和谢天赐好好谈谈,虽然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但人只要话一说多了就总会有说漏的时候,赵红兵想通过谢天赐的话来探知王梓奇到底还想干些什么。琇書網
如果仅仅是抢占市场先机那倒也就算了,他倒也还能周旋,但是就怕他还有什么更阴险的招数,他这种人,很难说的,一定要先探探王梓奇的底。
饭店内,谢天赐只身一人,赵红兵也是只身一人。
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也不算太冷清。天南海北的聊着,但是关键的问题,赵红兵刚一开口,就被谢天赐给打岔过去。
一次两次赵红兵只当是谢天赐没听明白,可三次四次了,他还能不明白谢天赐什么意思?
第二瓶白酒见底之后,赵红兵找来服务员又给开了一瓶中高端的红酒。
“阿赐啊,我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深市,你最近有回深市的打算没有,我想让你帮我捎一个东西回去。”
赵红兵咕咚咕咚的给谢天赐眼前的酒杯倒的个满满当当的,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十分的好看。
“赵哥,你这是干什么,把红酒当白开水呢?我这最近走不开啊,等我什么时候回去,给你打电话……哎哎哎,喝!”
谢天赐看着赵红兵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他的,然后咕咚几口下肚,他哪能见这个,也跟着喝了。
直到桌面上铺满了酒瓶的时候,赵红兵强撑着想要喊服务员的时候,突然脑袋一蒙。
只听到耳边有一声鸡贼的笑声,后面的事情,他就都不知道了。
谁能想到第二天醒过来,面对的是……
看着床单上那片片落红,又看着裹在毯子里被自己折腾了一夜正酣睡着的冯田甜脸上尤挂着泪痕,赵红兵想要杀了谢天赐的心都有。
他猜到昨天晚上谢天赐肯定是在酒里或是菜里下了春药,怪不得他一副贼兮兮的样子,肯定是想把自己拉到洗浴中心然后让自己放纵一下。
然而事已至此,就算真的要杀了谢天赐也得把眼前这摊子事儿给解决了。
赵红兵虽说经历了两辈子了,但是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一反常态的,有些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双脚刚一落地就想赶紧跑卫生间整理一下。
可没料到昨晚撒在地上的水让赵红兵脚下一滑,整个人仰倒在床上,好巧不巧的,头正好压在冯田甜的胸口上。
冯田甜被惊醒,因为疼痛闷哼了一声,然后本能地就想坐起身,可是身体用力一动,冯田甜感觉全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尤其是下身的疼痛感最为强烈,反射弧立刻传给了冯田甜的大脑。
赵红兵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站到地上,想要安慰她一下,却无从开口。
冯田甜看了赵红兵一眼,眼睛突然瞪大了,尖叫了一声之后又把毯子往头上一蒙,却因为用力过猛将大腿都露出来了。
凉丝丝的风让她感觉到之后,蒙在毯子里的脸又红了一度。也不管疼不疼了,坐起身用双手抓住毯子,将自己重要部位,狼狈的裹着。
可是刚盖在身上的毯子又滑了下来,美好风光乍现,冯田甜感觉到耳朵根都开始发烫。
双手护住胸前,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闭着眼睛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没看够吗?给我拿件衣服,然后……然后你自己也去穿衣服去啊!”
赵红兵站在一边就听见冯田甜慌张的指挥,不由得觉得有几分有趣。
把脑海里的雪白的残影略去之后,开始找衣服。
怪不得冯田甜会有这么大反应,他自己也还光着呢,赵红兵立刻到衣橱边上拿出一件自己的白衬衣,转头问道:“你看这件你能穿吗?”
冯田甜闻言睁开眼看了一眼赵红兵手上拿着的衣服,刚要说话,发现赵红兵还是光着的,狠狠瞪了一眼说:“能能能,就这件了,你赶紧出去。”
赵红兵把衣服往床上一扔,自己随手抓了一套衣服就出了卧室,进了卫生间里,坐在储物柜上,连着吁了几口气才算恢复了往常的镇定。
穿好衣服后赵红兵一直在卫生间里思考问题,没有出来,直到冯田甜敲了卫生间的门,赵红兵反而被吓了一下:“干什么?”
门外笑了一声,冯田甜回答道:“什么干什么,你出来吧,我有话说。”
赵红兵在里面答应了,可是走到门后手抓着门把手,心中复杂。
冯田甜在外面听见里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后,门却半天没开,敲了两下说道:“你在里面干嘛?我要上厕所。”说完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声音。
赵红兵一听冯田甜要上厕所,本就站在门后抓着把手的他立刻拧开了门锁,而冯田甜正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门猛地被拉开之后,两人又抱了个满怀。
冯田甜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脸红,此刻又一点点回来了。
下意识的赵红兵一推,冯田甜就从他的怀里,撞到了墙面。
赵红兵也没能想到自己这么失态,看到她疼的皱眉,赶紧又上前去一把将冯田甜拉过来,半抱着她的头,嘴里连说对不起。
可是一想又不对,这样的姿势现在不适合又,刚要推开就听冯田甜说:“你还想怎么残害我,你再推我可能会活活疼死。把我扶到那边坐一下……”
赵红兵小心地扶着冯田甜走到马桶边上,然后松开手站在一边,冯田甜见赵红兵在边上站着,脸一抬嗔道:“你这什么意思?我要上厕所。”
赵红兵扭脸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冯田甜说了句:“哎,那个。你等下,别走,我……疼,一会儿扶我回去。”
赵红兵听言站在卫生间门外,面上沉静如水,其实心里像开水似的一直沸腾。站在门口等着,抽了自己两个嘴巴,浓浓的自责包围着他,一面是冯田甜,一面是在深市的阿芝。
过了一小会儿,就听见冯田甜在卫生间里喊赵红兵的名字,赵红兵推开门走过去,低着头搀着冯田甜,刚要迈步,就听见冯田甜“哎哟”呼了一声痛:“很疼的,你慢点!”
赵红兵看她走路姿势怪异,脸又皱巴巴的,干脆弯了腰将冯田甜打横一抱往卧室走去。
冯田甜没有挣扎,也是因为疼,也是因为不想挣扎,被赵红兵轻轻放到床上,将没有穿裤子,仅凭宽大的白衬衣堪堪遮住的下半身用毯子盖住。
然后指了指床沿对赵红兵说:“那个,你先坐下吧,我有话对你说。”
赵红兵心中默默自嘲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还是站着吧,我没资格坐。”
这一幕看在冯田甜眼中,原本又羞又气的情绪,一刹那都消失了,噗嗤一声笑了。
冯田甜娇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你的床,你还不能坐了。我都睡了,你还怕坐啊?”
赵红兵只好坐在床沿,背对着冯田甜,竟然有几分紧张。
冯田甜等赵红兵坐下之后,也不好意思的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你能告诉我昨晚是怎么回事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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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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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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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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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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