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睿王妃啊!您稍等一下,奴才去通报一声!”李公公见宫女扶着司徒颜过来了,连忙殷勤地说。
司徒颜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有劳公公了!”
小宫女扶着司徒颜,一脸担忧的说,“王妃,您要是还不舒服就和王爷说,别硬挺着了!”
“谢谢你!”司徒颜感激地对她说,刚刚她搀着自己缓缓地走了这么一会儿,身子没刚刚那么疼了!
“王妃您客气了!”小宫女笑道,“奴婢还有别的差事,就先去忙了!”
司徒颜点头,目送着小宫女的离开,唇角轻扬成一个温暖的弧度,谁说皇宫里没有好人,这不,她就遇上一个,这孩子人真好!
她心里还在感激小宫女的时候,李公公就从殿里出来了,对她说,“睿王妃,皇上请您进去!”
司徒颜笑着对李公公点头,脚步轻盈地进了殿内。这是她第三次接触这个一国之君,但是前两次一次距离远,一次蒙着盖头,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接触,这一次算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无遮碍的接触天颜,她的小心脏扑扑的跳个不停,紧张到不行,就连刚刚身体的不舒服的位置都没什么感觉了!
司徒颜进入殿里了,微微地抬着头,就看到坐在软塌上和祁睿下棋的嘉元帝,他见自己进来了,面目温柔地朝自己笑着,对她说,“你先坐会,等朕赢了睿儿这一盘!”
司徒颜就局促不安地站着,看着身边的凳子,在犹豫要不要坐上去。
“规矩又忘了是不是?”祁睿抽空瞄了司徒颜一眼,难得的对她笑着,“还没给父皇请安呢!”
司徒颜这才想起来,她应该一进门就给嘉元帝请安的,这下惨了,她给忘了个干干净净,顿时心里七上八下地又开始忐忑起来。
“臣女……。”司徒颜刚吐出两个字,就收到祁睿的眼神杀,才惊觉称呼不对,在外人的眼里她是嫁给祁睿了,就不能这么称呼自己了。叫什么,臣妾,额,这个也不对,她又不是皇帝的妃子,不能这么称呼,司徒颜,这个应该可以吧,她连忙改口,准备说出来,祁睿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父皇,儿臣晚宴想吃八宝鸭,不知道御膳房是不是准备了?”祁睿这话是对嘉元帝说的,但他的黑眸定在司徒颜的脸上,又将‘父皇’‘儿臣’俩组字咬的极重,提醒她的意味十足。
司徒颜反应过来了,脸唰的就红了,那会他警告她说让她把规矩都做全了,不要丢人现眼,现下好了,刚到御前,她就犯错了。倒是祁睿,看着她的窘迫,倒没生气,看着她的时候眸子挂着笑意,俨然和外面对自己冷言冷语的男人不同。她心里这一阵的纳闷啊,这不是嘲讽她的好机会吗,他怎么这么容易的就放过了她。这男人果然善变的很,堪比变色龙!
“睿儿想吃八宝鸭啊?”嘉元帝从棋盘中抬起头来,说,“宫宴是御膳房准备的,八宝鸭有没有,父皇也不清楚!”
他说着,就喊了李公公来,“去问问御膳房的晚宴有没有八宝鸭,要是没有就让他们备上!”
“是!”李公公看了一眼祁睿,笑着应了声,就出去了。
司徒颜见他们又认真的下起了棋,就正了正脸色,脸上挂上浅笑,声音清脆地给嘉元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嘉元帝看了司徒颜一眼,目光落在祁睿清隽的面上,似是叹了一口气,“也真是难为你了!”
祁睿看了他一眼,唇角轻勾没有说话。
司徒颜从嘉元帝的话里听出了他对自己不太满意的意味,心里又懊又恼,刚刚那一出,也不知道在皇上心里留下个什么印象!她突然有点生自己的气了,明明跟着嬷嬷学了些规矩,还是没记住,太笨了。
嘉元帝执着棋子在思考着,对司徒颜说,“别杵着了,坐着吧!”
“谢父皇!”司徒颜垂着头谢了恩,就坐在祁睿下首的位置,她一入座,便有公公给她递了茶水,她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喝着茶水,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位一国之君。
嘉元帝身着宝蓝色绣着繁龙图案的长袍,华贵威仪。他的眼睛深邃有神,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剑眉高鼻梁,脸型和祁睿一样,不过不同于祁睿的面瘫脸,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但是王者的威仪却没有因为他的笑容而削减,高贵威仪是他留给司徒颜最直接的感觉,看着嘉元帝,司徒颜终于知道祁睿皮肤白皙像谁了,原来是遗传了他。
两人下了一盏茶功夫的棋,以嘉元帝的胜利而告终,他笑的很是开怀,“睿儿,你这棋艺不见长啊!”
“儿臣棋艺不精,比不上父皇!”祁睿将棋子扔在桌面上,从软塌上起身,将司徒颜扶了起来,“儿臣该给父皇行礼了!”
嘉元帝就理了下衣裳,坐着端正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们。
祁睿面色严肃三跪九叩、司徒颜六肃三跪三拜,行完礼后,嘉元帝换了身明黄色的龙袍,带着他们去了祠堂。
气魄恢宏古色古香的祠堂,古木参天,松柏森森,幽静庄严肃穆。司徒颜一踏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檀香味和香烟味,耳边是沉穆的诵经声,她很快就融入了它的气氛,像个信徒似的,虔诚端肃起来。一路走来,满目都是端肃的男子,老老少少都有,最小的也还是个婴儿,成年者身着绣着繁缛花纹华贵的衣裳,和祁睿穿的官袍差不太多,她猜想他们可能是皇家的宗室,司徒颜也不敢乱瞄乱看,虽然好奇,也只是微微抬头瞄了一眼。祁睿在她身边提醒,让她跟着他一同进祠堂,进去后,他们跪在蒲团上,行了繁缛的跪拜礼,尔后侯在一边伺候的公公就将燃着的香递到他们的手上,他们一起将香插在牌位前放着的香炉里,司徒颜瞄了一眼,老长的一个封号后面写着皇后两个字,她才知道这一次他们跪拜的是祁睿的生母。
这边他们行完礼了,没有立即走开,在他们等着的功夫,嘉元帝包括侯在门外的各个宗亲,都进了祠堂,由嘉元帝带头,一群人又是一通的跪拜!
行完礼后,嘉元帝邀请宗室去太极殿坐坐,祁睿自然是作陪的。
祁睿见父皇正和宗亲说话,将身子贴近司徒颜,望着她低声地问道,“你现在是要去锦绣宫和宜和宫?”
“啊?”司徒颜微怔,没明白她说的这两个宫殿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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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χIùm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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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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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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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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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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