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儿马上就要黑了,哪里还能再待下去!”秦可卿催促锦儿印儿给她收拾妆容。她也就眯了一觉,没想到醒来都这个时候了,眼下丞相府都忙了起来准备晚宴,她居然在人家家里待得这样晚!会不会给人留下不懂规矩的印象呢!天呐,她都快没脸见人了!
司徒颜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她身后,继续磨她,“不碍事,不碍事,晚上我不作陪,你待多晚都可以!”
“那也不合规矩!”秦可卿抬眸透过铜镜看了她一眼,见她噘着嘴似有些生气,转过身拉住了她的手,笑着安慰道,“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候相聚,不差这一会儿!只是今晚真的不行,这是你的好日子,我怎能一直赖在你这儿不走呢,回头别人该说我不懂规矩了!”
“可我不想让你走!”司徒颜眼巴巴地看着她,委屈地说,“长夜漫漫,我都不知道怎么熬下去!有你陪着我说说话也能消磨一下时光!”
秦可卿笑道,“我还以为你真舍不得我,没想到竟然是觉得时光难熬,借我打发时间而已!”
“那你是答应不答应嘛?”司徒颜扯着她的胳膊撒娇,她若是能留在丞相府陪她睡一宿更好,只是,这个好像不太可能!
秦可卿摇了摇头,锦儿将最后一根发钗给她插好后,她连忙起身,笑着对司徒颜说,“我真要走了!”
“你就不能陪陪我?”司徒颜拉下脸来,瞪着她。
秦可卿摇摇头,说,“若是可以留下来,自然是巴不得,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回秦府。只是眼下,你这儿确实是不便!”
司徒颜见她软硬不吃,无奈只好松口,“我让绿儿去寻二哥了,你且等等,一会儿二哥送你回去,你们也好说说体己话!”
“你这丫头鬼心眼倒是不少!”秦可卿微瞪了她一眼,红着脸低下了头。
司徒颜呵呵的直笑,后想起自己听到的消息,有点犹豫要不要先告诉可卿,但是考虑到司徒浩文,她连忙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她爹答应他俩的婚事还是留给二哥去说吧,她就不掺和了!
思绪一转又想到她家那个母夜叉,又忍不住开口叮嘱,“姐姐,你可不能再由着她们打你欺负你了,瞧瞧你身上还有一处好地方吗?”
“我也是没办法!”秦可卿叹气,每一次那老姑婆要整她,都会带一帮子的人,她们主仆三人连逃都没处逃!
“这个我来想办法!”司徒颜心思一转,便打起身边暗卫的注意,她可以拨一个暗卫去保护她,就是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她的话,可以帮她保护可卿吗?
“你也别费心费脑了。”秦可卿拉着她的手,说,“你为我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很知足很感激你!”
“都快是一家人了,姐姐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司徒颜望着她道。
俩人说了一些体己话,绿儿便带着司徒浩文进了屋。
“二哥你可来了,让可卿姐姐真是好等!”司徒颜笑嘻嘻地看着红着脸的司徒浩文,将他使劲一推便推到同样红着脸的秦可卿身边,两人相视一笑,都红着脸移开了目光,看的司徒颜乐个不停,这俩真是太可爱,太纯情了!
“我听妹妹说你今日身子不爽利,现下可好些了吗?”司徒浩文红着脸,腼腆了好一会儿,脑袋才恢复正常的运转,仔细地打量起了秦可卿。
秦可卿抬头微瞄了他一眼,便垂下头,轻轻地点了点,“偶感风寒,吃了药好多了!”
“那就好!”司徒浩文点头,吱吱呜呜地说,“我……送你回府吧?”
“麻烦二公子了!”秦可卿羞涩地说,锦儿印儿连忙扶住她,秦可卿转头像司徒颜告别,“我先回府了!”
“嗯!”司徒颜点头,“记住我的话,学会保护自个!”
“好!”秦可卿笑道,便由丫头扶着,缓缓地出了墨玉轩。
司徒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
“小姐舍不得可卿小姐?”绿儿见她兴致不高,问道。
“是啊,舍不得!”司徒颜道,又猛地抬起脑袋,想起了让暗卫保护可卿的事儿,便先给绿儿打预防针道,“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准尖叫害怕?”
“我会看到什么?很吓人吗?”绿儿迷茫的看着她,听不懂她的意思。
司徒颜缓缓地调整了一下呼吸,提起裙角猫着腰,就在屋里屋外各处转悠了起来,低声地喊,“你们两个出来,喂……快出来……”
绿儿跟着她来回的在屋里屋外转悠,很不理解她的行为,“小姐,您在做什么?”
“很明显我是在找人啊!”司徒颜道。
“靠,他们平常都躲哪儿啊?”司徒颜转悠了好几圈喊的嗓子沙了,都没看见个人,急的忍不住跺脚,心想是不是安排个人刺杀自己,暗卫就会出现啊?
正在她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窗户微微一动,内室便多了两个人。吓了司徒颜和绿儿一跳。
“你们也太神出鬼没了吧?”司徒颜拍着胸脯,依旧有些受惊过度。
“主子有何吩咐?”两人垂头跪在地上听她差遣。
司徒颜调整了一下呼吸,围着两人转起圈来,盘算着他们答应帮可卿的概率,好像猜不到,她停止幻想,对两人说,“是不是我吩咐你们什么,你们都会答应?”
“主子安危,属下一定保全!”一个暗卫开口道,将两人的职责说了个清楚。
“你这话的意思——是只保护我的安全?”司徒颜听懂了他语中的意思,还是不死心地问道,“若是我让你去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可不可以?”
“属下没得到王爷的命令,不敢擅自离开主子半步!”暗卫说,他们虽然奉主子命令保护她,却不听她的差遣。m.χIùmЬ.CǒM
司徒颜懊恼极了,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还要征得祁睿的同意啊,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见他,不想求他呢!
“我知道了,你们自动隐身吧!”司徒颜放弃了让他们保护秦可卿的念头,还要求祁睿,她躲他还来不及呢,鬼才要去求他。圆圆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转,灵机一动。若是他们指不上,她就拿银子去买武林高手,这样总行了吧。
好像很靠谱的样子哦!司徒颜一瞬间就又恢复了笑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暗自高兴!
“是!”两个暗卫应道,一个利索的翻身,窗户微动间,眨眼人就没了。
绿儿战战兢兢地走到司徒颜身边,问道,“小姐,他们是睿王派来的人?”
“恩!”司徒颜微哼承认了。
“那之前——进小姐闺房的也是睿王殿下咯?”绿儿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其实从小姐穿着御赐先皇后的衣裳睡了一宿后,她就确定一再出入墨玉轩的就是睿王!小姐本身就不会穿衣裳,这早晨一见,不仅穿好了衣裳,还穿的是昨晚御赐的先皇后衣裳,除了先皇后之子,小姐未来的夫君睿王,谁那么无聊。
“恩!”司徒颜依旧微哼,噘着嘴瞪圆了眼睛将脑袋里祁睿的所有信息赶了一遍后,放空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躲祁睿!
“绿儿,快收拾细软还有我那些胭脂水粉,首饰衣服之类的,我们搬家!”司徒颜迅速地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硕大的单子,往梳妆台上一铺,将首饰盒里的首饰一股脑的倒在了单子上。
绿儿跟在她身边,看着她反常的行为,不解地问,“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搬家啦!”司徒颜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将自己的胭脂水粉盖好,全都都放在了单子里,双手利索地将单子打了个结,背在了自己肩膀上,对还在蒙逼的绿儿说,“往后我就和娘亲一起住在随心苑了,我把这些东西先拿到随心苑,在随心苑等着你,你收拾好细软还有我的衣裳就去找我!”
说完,她就背着东西往外走。
绿儿连忙拽住她背上的包袱,不明白情况问道,“可是我们在墨玉轩住的不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搬到随心苑去?”
“小姐我不想在墨玉轩住了!这个理由总可以吧!”司徒颜不打算和她解释,掰开她的手,就迈步走出了房门。
“……”这是什么理由,不想住了,为什么?绿儿一脸蒙逼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好半天后才默默地收拾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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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司徒浩文和秦可卿并肩坐着。两人都双颊飘红,垂着头,不敢正眼去看对方。
司徒浩文清俊的脸上有着怎样抑制都抑制不住的欢喜,许久之后,才抬起清亮的眸子看向秦可卿,语气轻柔地说,“今日,我爹和你爹提了咱俩的婚事,你爹——他同意把你嫁给我了!”
“这是真的?”秦可卿听后两眼放光,瞪大眸子看向他,双手紧紧地绞着帕子,有些激动,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他真的同意了!”司徒浩文温柔地看着她,面上露出阳光帅气的笑容,“明日家里就遣媒人上门提亲,走完流程后,我们两家就商量婚期,我想将你娶进门!”
“恩!”秦可卿双颊泛红,双眸顾盼流转,情意绵绵地看着清雅贵气的司徒浩文,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她感觉像是在做梦,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幸福也会光顾她,让她也拥有!一切真的好不真实!她开始有些飘飘然起来!
“可卿!”司徒浩文轻声低唤拉回了她的思绪,清澈明亮的目光落在她放在膝盖上又白又细的柔荑上,心扑通扑通的是一阵阵的狂跳。他犹豫挣扎了好久,才试探性地将自己的手伸到她的手边,碰了下她的手指,见她没躲,才轻轻地将她的手指握住,没过一会儿,又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高兴的露出一口的白牙,傻乎乎地看着她直笑。
真是傻的可爱!秦可卿看着他的样子,轻轻地笑了起来,凤眸里全是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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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宴客厅。
祁睿表情肃穆地端坐在椅子上,眸底的光芒在进进出出的人一张张陌生的脸上掠过良久后,一点点的黯淡了下来。
她没来!
司徒正天和司徒夫人看着表情冷漠严肃,脸色难看的睿王,面面相觑,吃不准他的脾气,不敢开口。
一时之间,宴会厅气氛紧张,静悄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声响,透着些尴尬。
司徒浩源含笑的眼睛在祁睿镀冰的面上微停,转眸落在司徒夫人小心翼翼的面上,率先打破屋内尴尬的气氛,笑道,“娘,妹妹和二哥呢?”
原本还沉在自己思绪里,不理睬任何人的睿王,一下子便抬起眸子也望向司徒夫人,司徒浩源看着他的反应,脸上的笑容更是大了。
“浩文去送秦大小姐了,至于颜儿……”司徒夫人拘谨地看了一眼端肃的祁睿,轻轻地说,“…。颜儿身子不适,不能出席晚宴,现下估摸着睡了!”
身子不适?祁睿微拧着眉心,想起她躲在角落哭泣的一幕,心里又一阵的烦躁,真恨不得现在就抽身离开去瞧她。
“既然妹妹不适,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不来,我们喝!”司徒浩源站起身,端起身边的酒杯,笑道,“王爷,今日是您的好日子,微臣敬您一杯!”
几人皆看着身子坐的笔直,面色冷然的祁睿,都觉得浩源有点唐突,这睿王……
“本王先干为净,四舅哥随意!”祁睿听到动静,从容地端起眼前的酒杯,伸出胳膊在司徒浩源的酒杯上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司徒浩默默地将酒杯中的酒喝完,却不敢接话,先有君臣,后论姻亲,尊卑有序,他可不敢僭越,和睿王称兄道弟。
祁睿放下手中的酒杯,身边的清风又将他面前的酒杯满上,他目光落在司徒浩源微滞的面容上,“眼下我们一家人吃个家常饭,君臣礼数自然全免了,大家不要拘着!”
“是!”酒桌上的几人应道,不过谁也不敢僭越。
“岳父岳母,小婿敬二位一杯!”祁睿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司徒正天和司徒夫人连忙也起身。
“二位请!”祁睿在他们两人的酒杯上碰了碰。
“贤婿请!”两人也不多言,直接仰头喝完,祁睿才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三舅哥?”祁睿伸着酒杯到司徒浩然面前。
“王爷请!”司徒浩然道,见他将酒一饮而尽,也连忙跟着喝完了酒。
“别光干喝,吃菜吃菜!”司徒夫人笑着说,“睿王请动筷!”
“恩!”祁睿很给面子地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这一下子才慢慢地缓和了之前尴尬的气氛。祁睿放下筷子后,又端起酒杯,道,“这一杯,小婿先干为敬,感谢各位忍痛割爱,将司徒小姐嫁于本王!”
众人皆笑脸相陪,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后。
“本王不胜酒力,去外面透透气,你们继续!”祁睿道,站起身子就向外走,清风也连忙跟了出去。
“微臣陪陪王爷?”司徒浩然怕怠慢他,也连忙起身准备跟他一起去。
“不用!本王自己走走!”祁睿头也没回的说。
司徒浩源清润的眸子从那身月牙色的背影上收回,随即轻轻地笑了起来。
司徒夫人在祁睿走后,才松了一口气,“我原以为咱家老三已经够冰冷不苟言笑了,没想到这睿王更甚!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这便是君王威严了,虽不开口,气质在那儿摆着,也能吓的住人!”司徒浩然道。
“也不知道颜儿能不能和睿王合的来!”司徒正天叹息道,拿起自己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连他们这些人在睿王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他那任性随意不拘小节的女儿会不会憋闷死,怎么看,两人都不太合拍。
“这叫互补!谁说性格不同的人就合不来,我倒觉得特合的来!”司徒浩源笑道,拿起眼前的筷子笑嘻嘻地吃着,“别看颜儿这小小女子,已然将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跑到了睿王心尖儿上!要不然睿王也不会在没看到颜儿的时候那般的脸臭!这一提到颜儿,眼睛都发光了!”
“谁说这没娶妻的单身汉不懂情爱!”司徒浩然难得的弯起了唇角,“四弟,别光吃啊,咱哥俩喝一个?”
司徒浩源将筷子一扔,笑道,“不醉不归!”
兄弟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就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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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睿脚步很快地赶到墨玉轩的院子,院里屋里黑漆麻乌的没一丝光亮,祁睿漆黑的眸子迅速地扫了一眼,直接迈大步推门进去了,屋里静悄悄的不似有人,他冷漠地转眸,薄唇轻轻地抿紧,脸色阴沉。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身后跃进,祁睿沉着眸迅速地转身。
“参加主子!”黑衣人跪在地上行礼。
“人呢?”祁睿冷着脸看了暗卫一眼问道。
“王妃刚刚收拾细软搬进了司徒夫人的随心苑!”暗卫道,“莫彦跟着,属下坚守墨玉轩等王爷!”
这丫头离开了墨玉轩,无非就是在躲着他。鬼丫头,心眼倒是不少!不过,别说她搬到她娘亲的院里,即使是搬到天边,他若是想抓到她,也必然能抓到。
“王妃刚刚想要属下去保护其他人,属下说没得到王爷的命令不敢擅自离开!王妃听后便没再说话!”莫隐想起刚刚王妃提起的事,也一并和王爷说了。
“秦可卿?”祁睿想起她唯一可能保护的人,声音清冷。
“是!”莫隐应道。
“她倒是很关心别人!”祁睿幽幽地说,“去随心苑将她带过来,本王要她好好看看,只要是本王想见她,她就躲不了!”
“是!”莫隐应道,一个利索的翻身,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凌霄,你先护着秦可卿,别让人害了她的性命!”祁睿转身坐到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既是她想要保护的人,他也一定会帮忙。
“是!”凌霄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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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颜收拾好屋子,屁股刚坐在软塌上歇一会儿,屋里便飞进一个暗卫。
“怎么了?”司徒颜拿起茶杯,轻轻地吹着,抿了口,斜了一眼屋子中间跪着的人。
莫隐说,“王妃,主子有请!”
“你主子,祁睿?”司徒颜睨着他问道。
“是,是王爷!”王妃真是女中豪杰,居然敢直呼王爷,霸气!
司徒颜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了,不耐烦的说,“不去!”
“王爷命令,属下不得不遵从,王妃若是不去,别怪属下以下犯上!”莫隐一双冰眸子直直地看着司徒颜。
司徒颜放下手中的茶盏,瞪着眼睛看向他道,“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想要王妃主动去见王爷!”莫隐说,然后喊了声,“莫彦!”
他声音一落,屋子里又多了一个黑衣人。
“绑架啊?”司徒颜问道。
“王妃千金贵体,属下不敢触碰!”莫隐道,没有温度的眸子落在一处表情呆滞的绿儿身上,“莫彦将她带走,王妃什么时候同意去见王爷,再送回来!”
“是!”莫彦应道,速度极快地闪到了绿儿身边,手直接就掐住了绿儿的脖子。
“小姐……”绿儿吓得都快哭了。
“别介,你们带她干什么?”司徒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令人崩溃的两人,不是该绑架她吗,搞毛线啊,绑绿儿干嘛。
“王爷在墨玉轩等王妃,王妃若是不去,属下便得罪了!”莫隐挥了挥手,莫彦便带着绿儿消失不见了。
“卧槽!”司徒颜忍不住爆粗口,“那莫彦带她去哪儿?”
“好地方!”莫隐道,“王妃若是现在还不去墨玉轩,属下就不保证那小丫头能神色正常的回来伺候王妃了!”
“你们……”司徒颜气的直跺脚,“我记住你们了,等着,本小姐这就去使美人计迷惑你们主子,我让他扒了你们的皮!”
“……”莫隐无语地看着她。
司徒颜气呼呼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甩着大步走了!
司徒颜一边走一边骂那两个暗卫,顺带着还骂了那没人性的祁睿,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变态……
这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墨玉轩,她走之前吩咐丫鬟将院子屋里全灭了灯,所以现在乌漆嘛黑的,看的她心肝直颤。
祁睿会在屋里等着她吗,司徒颜看着紧闭的屋子,害怕,不敢推门进去,她比较怕黑,怕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
“祁睿,祁睿……”司徒颜警惕地看着周围,小声地喊,这平常在墨玉轩住着不觉得吓人,这冷不丁的全灭了灯,没一丝亮光看着就有点渗人了。
就在司徒颜猫着腰往屋子的方向探头的时候,祁睿站在她身后,唇角弯起了一丝弧度,她终于来了!
想起她柔软带香的身子,祁睿就克制不住身体带来的*,一把遏制住她的细腰,一手捂着她的嘴巴,迅速地抱着她便闪进了屋子里。
“呜呜……”司徒颜挣扎地,狠狠地瞪着吓到自己的臭男人,这家伙走路一点声都没有,吓死她了。
祁睿抱着她,将她带入內侍,先点开油灯,便直接将人扔在了床上,放开了捂在她嘴巴上的手,黑眸紧紧地锁着她的脸蛋,静静地瞧着。
“你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司徒颜瞪着他,很不满地抗议,“走路一点声都没有,姐要不是胆大,早被你们吓死了!”
祁睿没理会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的司徒颜心里是一阵的发毛,“喂,你老这么看着我干嘛,怪吓人的!”
又见自己被他压在身下,忍不住手脚并用,推搡着他,色狼,时不时的老占她便宜,哼。
“告诉我今天你在哭什么?”祁睿看了她好久后,抬起手指摸向她白净的面皮,手指在她眼底轻轻地摩挲,他怕她受委屈。
“和你无关啦!”司徒颜撅着嘴瞪了他一眼道,又推起他坚硬如铁的身子,“起来好好说话,这样很不舒服!”
“我觉得很舒服!”祁睿将俊脸凑近几分,依旧对她哭泣的事情耿耿于怀,继续问,“为什么要哭?”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不都和你说了吗,和你无关!”司徒颜没好气地说。
祁睿缓缓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再问你一次,今天为什么哭?谁给你气受了?若是不说,我吻到你说为止!”
“……”司徒颜歪着脑袋鄙视他,“你是不是就想耍流氓,故意找了个借口吧?祁睿,你也太……”
无耻还没说出口,祁睿便用嘴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给堵上了,司徒颜刚发誓说要远离他的那些誓言,被他这么一亲,全都岿然崩塌了。这家伙好像就是一种毒药,一旦沾上,要不生不如死,要不就是死,很难痊愈。
司徒颜被亲的五迷三道,脑袋乱成了一锅粥,等祁睿停下所有的动作后,她还依依不舍地抱着他的脖子和他亲昵相依。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离开我!”祁睿温柔的声音在司徒颜耳边呢喃,一下子便吹开了她迷蒙不清醒的脑袋。
“今日的事情,我和你道歉,不该不和你说清楚,留你胡思乱想!”祁睿将她搂紧几分,“像今天这种日子,以后你少上前凑热闹,想杀你的人一直在等待时机,你一出去便会中招!若是今日我不在府门口,你的处境将会很危险!我生气就是因为这个,怕你真的出事!没和你说,是想要你自己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更正!”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司徒颜的心又一次跳乱了节奏,可是脑海中不自觉的又蹦出思琪的话,他终将会有很多的女人,现在他对自己这么好,将来也会对别人那么好,一想到这些,心就像是针扎了似的生疼。
“颜儿,以后听话好不?”祁睿软了语气,她吃软不吃硬,只要是能让她吃一堑长一智,他愿意哄着她。
“好!”司徒颜点头,轻轻地说。
“今日你哭是因为什么?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为夫也许能帮上忙!”祁睿推开她的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黑眸落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
司徒颜水盈盈的杏眼落在他清隽的脸上,失神片刻后摇了摇头,轻声说,“确实是没什么!你不必纠结这个问题!”
祁睿见她还是不肯说,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他总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明明她就在自己身边,却感觉她真的离自己好远。
“你既然不肯说,便罢了!”幽幽的叹气声传来,透着深深的无奈。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想回去休息了!”司徒颜轻轻地说,“绿儿在那个什么莫彦的手上,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祁睿道,“回你自己院里住可以吗?这样我也方便些!”
就是不想要你方便,我才搬的!司徒颜心里菲薄道,只是嘴上说,“再过几个月我就出嫁了,我想在做姑娘的时候好好的陪陪我爹娘,入了王府,总要被约束着,不能时常回来!”
“你若想回来,随时回来!”祁睿道,“知道你喜欢热闹,也依赖你爹娘,什么时候想回来尽管和我说就行!”
司徒颜怔怔地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又偏离了自己原先的决定,“祁睿,你会对每个女人都那么好吗?”
好的让人分不清他是虚情,还是假意。
“你觉得呢?”祁睿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我可不是个善良,有耐心的人,做不到对每个女人好,唯独你是个变数,对你是个例外!”
司徒颜垂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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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油君:“秦大人好像没说把可卿许配给你吧!”
司徒浩文一脸蒙逼地看着酱油君,“我爹说他同意了!”
酱油露出迷之微笑,“他是同意了,可是你爹并没有说把可卿嫁给你呀!就说司徒府,有可能是司徒浩然,司徒浩源,还有可能是——你爹!”
“……”司徒浩文掩面哭着跑了,“爹,你咋不说清楚呢……”
本来想尝试万更呢,临时有些事,只能先这样了,下一次继续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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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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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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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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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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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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