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运气太好或者是太坏,身为刘仁恭的长子,却注定的要踏进武夫的行列,将来接任父亲的职位的,这可是乱世,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能得到一切,叫他放弃,天大的笑话。
“这关键的时刻,二弟依然这般草率,那刘睿既然和韩家有了关系,咱们就不能对他轻举妄动,一旦惊动了韩家,岂不是得不偿失!”
弟弟强势,人高马大的又是沙场猛将,身为武将的父亲自然对二弟多有偏爱,这为了的继承权问题,可就摆在了眼前了,要是父亲仅仅以一个军指挥使终了一生的话,得到得不到父亲的位置,刘守文还不是很紧张,可如今,眼看着卢龙军的额节帅就是父亲了,两兄弟自然都有了心思,自然看对方怎么都腻歪,左右找对方的毛病。
“前怕狼后怕虎的有什么出息!不愧是酸腐的文人,趁早去做个文官,省着到了战场上下的尿裤子,多丢人!那韩家想要成事,只有对咱们俯首帖耳的,如何能为一个粗鄙戌兵,不顾大局的和咱们翻脸!”
“你才是粗鄙武夫,说话嘴里没把门的,那刘睿能为韩家带来富可敌国的财富,又给了韩家厉害惊人的火药,韩家有了钱有了厉害的武器,那戌兵如果装备上了,如何还在乎咱们这几千人马?”刘守文抓住二弟的浅薄,那可是剥皮抽筋往死了整。
“不就是狗屁玻璃,那东西就是个摆设,能值钱?再说了,那蔚州霹雳弹你我也不是没见识过,不过是唬人的玩应,根本不顶**用!嘿嘿,我带着几百骑兵一个冲锋,就把他们杀了个稀巴烂!”刘守光夸张地做了一个劈人的手势,比着的赫然刘守文的脑袋。
“哼!血脉亲兄弟,不相互帮衬,却总是狗咬狗的,你们想把为父气死了咋的?都消停一会儿,这次的计划全是你们的冯叔设计的,他既然说了,自然早就有了腹案,你们在这里**的狗蛋!”
刘守文立刻对着冯道行礼:“就听叔叔的,不要听那粗鄙鼓噪就是!”都是文人,刘守光自然地和冯道走的很近,感情也容易沟通。
“父亲,你听听,大哥放的是什么狗屁,由不得儿子放肆了!”
斗嘴皮子,三个刘守光也不是哥哥的对手,只有捋胳膊娟秀的要动粗了。
“二将军等一等,冯某能否说几句?”冯道来回打量着哥俩,心里摇头,这刘守光就是一个棒槌,生冷不吃的,虽然带兵打仗有一套,可是太桀骜不驯,自以为是,这样的人容易闯出局面,却很难长久,最后必然是惨淡收场,自然不是好的选择。
而大公子却是儒家风度,彬彬有礼的很好相处,自然跟着他只有好处,没有危险,只是,天逢乱世,这样的人要是本分的做一些文人的事情,多半没啥危险,可是,偏偏又是未来的幽州土皇帝,这样的人脾性软弱,如何是那些强悍武夫的对手,就是那虎视眈眈的兄弟,他恐怕都没有法子的,这如何是好?
那刘仁恭和自己几辈子的交情,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算是个好主子,可刘仁恭都五十多了,能跟着他多久,他没了咋办?大公子烂泥巴不上墙,二将军不好伺候,却是、、、
既来之就安之吧,没发生的事情,谁能说得清,等到了时候,自己再寻找脱身的机会吧,如今,自己些许的名声,还不足以在整个大唐作威作福的,必须营造出自己的王佐之才,经营民生的能力,把握政坛的手段,叫那些藩镇诸侯不得不高看我一眼,那样,我冯道就可以来去自如了。
想到此,心里有了腹案:“二将军神武,不愧是刘兄的儿子,老朽很是敬佩,但不知道,将军的志向是厮杀沙场啊,还是先出人头地,做一个幽州的土皇帝?”
刘守光瞥了哥哥一眼,不屑的追问:“这有什么关区别?”
看见刘守文脸色不忿,冯道偷偷的给了个眼色安慰,说弟弟要做幽州的土皇帝,自己这颗葱往那里摆?这冯道什么意思?难道背叛了自己?
文人吗?多是想得多,说不好听了就是小肚鸡肠的,刘守文一时间想不通,有点责怪冯道了,却也不敢有一丝表示,在父亲面前,自己一定要有一个世子,未来节帅的气度不是?
冯道冷笑着:“区别大了,打仗就要有军队,有战马装备,还要吃喝拉撒睡,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银子,如果想做一方统帅,不能周全的考虑着些,就只能做一个沙场莽夫!”
“你、、、!”刘守光大怒,指着冯道就想大骂,看见父亲狠狠的瞪着自己,才艰难的忍了下去,却也不敢委屈,依然抱怨着:“何必那么费事,没有人就去征兵拉夫,没有战马银子就去抢,何必那么费事!我只相信,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冯道心里苦笑,这不过是最后的试探,这匹夫果然不可救药,既然如此,也就懒得和你计较了。xiumb.com
“二将军果然高明,冯某自愧不如,真的不敢在将军面前说三道四得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冯道在心底算是彻底的抛弃了这个莽夫。
刘仁恭气的一拍桌子:“不争气的东西,看见你就来气,滚出去这种军机大事,你根本没有资格在参与!”
看和刘守光愤愤的出去了,刘仁恭紧着摇头,不过,心里面对冯道对儿子的指责也是多有狐疑的,去抢自然比自己辛辛苦苦的经营来的实在,这本是军人的本分,要都去种田管民的,那还是武人吗?
不过,目前冯道可是自己的底气,实在不好指责,更有着多年的信任交情,也知道,冯道也是为了自己,就忍了下来。
“请可道兄说说咱们下一步的计划吧,那个刘睿咱们要如何处理,不过,要快,决不能把这件事拖拉到年关。”
只要自己得到节帅的宝座,只要有了兵权,暗韩家就是得到了刘睿的火药和玻璃,赚了金山银山的,还不是像脱光了衣服的美人儿,任由我为所欲为了!
想到美人儿,不由想起了那韩家才送给李国忠的那个混血美人儿,不由心里一热,就觉得浑身都开始发汗了!
却是先便宜了那个混账,哼!等爷爷坐稳了,不但是卢龙军的节帅,就是那个罗美人也不能放过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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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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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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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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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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