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吧,别抱怨了,阿玲已经被抓进去了,这地方距离高速路口比较近,会有开长途货车的人路过,说不定会有生意。”
说话间,我就看见一个大汉远远的走来,这些女人呼啦一下就围了过去“哎呦,帅哥,玩吗?开车累了吧,进来解解乏啊?”
我听到这,不由得直皱眉头,原来是群小姐在拉客,这张五行不像是这种人啊?大半夜跑到这里来,该不会也是想解解乏吧?
我站起身就想往外走,却忽然看见距离我大概几百米开外的一栋小楼里,有灯光闪了一下,那光线一闪即灭,非常的快,如果不是我现在注意力高度集中,根本就无法察觉,于是就摸黑朝着那小楼走去。
到了地方,我抬头一看,只见这里是一个独立的七层居民楼,可能因为即将拆除的原因,已经没有人居住了,现在外墙一片漆黑,整栋楼都显得鬼气森森,我刚才看到的那道一闪即逝的光,就是从这楼里传出来的,绝对错不了。
我从一个破旧的楼道口就摸了进去,这楼道里还有模糊的门牌,心里就开始有些怕,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跟刚才那片破旧的老城区分割开了,除了这栋小楼,整片都是已经被拆除的废墟,这小楼却孤零零的杵在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被拆除。
我试着又往前走两步,发现这楼道里面还有一层外墙,墙门是拱形的红色木板门,门墙上全都被涂满了红漆,现在虽然有些脱落,但还是能依稀看见那红漆上有个很大的拆字,看样子至少也有个十来年了。
我不由得心头一紧,看样子这栋小楼在十几年前,就被划成拆除建筑了,可为什么一直没有拆除?这样的破楼,又在比较偏远的郊区,为什么里面会有光亮?会是张五行吗?
我推了推那木板门,发现被人用铁链从后面锁住了,只能推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缝隙,我不敢弄出太大的响动,只能从缝隙里往里看了看,发现那院子里铺着一层镂空的画砖,方砖中间的孔洞里全是杂草,在院子的正前方就是一个楼道,两旁好像堆着两堆枯草,大概有一人多高。xiumb.com
我从墙上爬过去,跳进院子里,掏出随身带着的打火机,照了照,这时候才发现,这楼道的门口,贴着很多符纸,定睛一看,不就是张五行所用的那种镇尸符吗?不由得就心头一惊,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就在我要进去这楼道的时候才发现,原本楼道两边堆着的并不是简单的枯草,而是用枯草扎起来的草人,四肢和脑袋都比较明显,一眼便能看出一个人的轮廓,头上还贴着符纸,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看到这里我就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到底要不要进去这楼道,这里的气氛也忒吓人了,总感觉阴风阵阵,整个小楼都透着股邪乎劲。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忽然在我眼前不远的地方,又是一道微弱的光线闪了一下,跟之前一样,也是一闪即逝,非常的快!不过这次我距离很近,看的也很清楚,好像是一个人提着煤油灯,身影一闪而过,好像是以很快的速度向前运动。
看到这,我举高了打火机,一头就钻进了楼道,屏住呼吸往前走,这里不过就是一般的居民楼,我本想着很快就能找到上楼的楼梯,可是我转了两三圈之后,发现这里似乎空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一条能够上去的楼梯,冷汗就下来了,没有楼梯这栋楼怎么上去?刚才在楼上看到一闪即灭的火光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到这,就感觉十分的恐怖,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就想原路退回去,可刚当我后退两步,就感觉脚下一空,身体一瞬间就出现了失重的感觉,整个人就向下坠去,就感觉背一下子撞在了一个棱角上,疼得我差点被背过气去。
转过身我才发现,自己摔在了楼梯上,只不过这楼梯并不是向上的,而是向下去,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这一摔把我摔的不轻,手里的打火机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眼前一片黑暗,我缓缓的爬起身子,摸黑想要往上走,想要找到刚才我掉下来的那个口子,原路返回。
大概走了一段之后,凭我的感觉来判断,刚才掉下来的高度,也就两三米,现在怎么样也该到地面上了,可这楼梯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无论我怎么走,好像走不完一样,心里不由得就慌了起来,暗骂道“张五行,你个王八蛋,大半夜不好好睡觉,鬼鬼祟祟的乱跑什么?害的老子在这担惊受怕。”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继续往前走,这时脚下的台阶好像一下子到了尽头,当我再抬起脚向下探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一块平地了,这时候有隐隐约约的月光照进来,眼睛也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能将周围的环境看一个大概,只见我现在竟然在小楼的第三层,正对着我的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户,玻璃已经被击碎了,碎渣子散了一地,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两边残破的窗帘随风而动,影子倒在地面上,就像是黑夜里的恶魔。
虽然这里阴风阵阵,但毕竟不比古墓,我心说古墓地宫我都闯过来了,还差这栋小楼吗?想着就继续往前走,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是木头的摩擦声,声源好像就在我头上不远的地方。
我抬头向上看,只感觉自己头上一片漆黑,苦于没有照明的工具,我并没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于是本能的就向后跑,刚跑了两步就没路了,眼前是一道墙壁,旁边还有一扇比较陈旧的木门,我根本就没有多想,一推门就冲了进去。
进屋之后,更黑了,这屋子根本就没有窗户,我脚下感觉一硬,好像就踩到了什么东西,就弯腰在地上摸索,当我的手刚接触到这东西的一瞬间,心里就不由得一喜,是手电筒!虽然不知道是谁掉在这里的,但总算是有了希望。
到赶忙打开手电,只见一道极其微弱的光线,微微的照了出来,这手电看样子快没电了,不过还好,总算还是有点亮光。
我站起身来仔细观察,发现这房间并不大,但是由于手电的灯光比较微弱,稍远一点的地方便照不到了,只感觉面前很黑,而且弥漫着一股霉变的味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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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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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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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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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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