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虎子心里都是一惊,本能的抓着登山绳就向上又爬了几米,电鳗是一种可以周身放电的鱼类,一只电鳗释放的电流就足以将人击昏,是放电能力最强的淡水鱼类,输出的电压可达300~800伏,因此也有水中"高压线"之称,现在如此多的电鳗汇聚在一起,只要我们稍有不慎,掉下去就可能被电死。
虎子紧张的看着下面不断上涨的水面,骂道“他娘的,盗墓有被机关搞死的,有被粽子搞死的,有毒死的,这他娘的被电死是不是有点太窝囊了?”
王初一怒道“别贫了,赶紧想办法。”
我抬头看了看不断流出水的甬道,心里就有了答案,既然那些甬道并不是真正的甬道,我们误打误撞从注水通道里进入这个地宫,那这地宫之内肯定会有两个真正的甬道,一个通往主墓室,另一个则是通往地宫外面的偏厅,只要找到任何一个,我们就能从这里脱身。
就在这时,虎子忽然喊道“老白,看你下面,你下面那是什么?”我低头看去,只见在我下方距离不远处,由于水流的不断冲刷,将地宫墙壁上最外层的黄泥全部冲掉了,在水草后面,就出现一个白玉石门,很多的水草汇聚在那里,很明显水正在不停的向里面流去,看样子里有应该有一个向下的空间。
这时候,只听见咔嚓一声,那白玉石门可能受不住水流不断的冲击,半扇石门竟然被冲开了,水流的速度一下变得很快,都朝着那石门里灌了进去。
我抓着登山绳自己的看着,只见那水流灌了一会之后,就停止了,墓门内的水草又顺着水流从里面漂了出来,看到这,我不禁一阵心凉,看样子这水流已经把下面的空间给灌满了。
虎子大叫“靠,现在怎么办?”
我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地宫墙壁,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好像在发光,由于我的右手受了伤,使不上劲,只能用左手抓着登山绳,就让王初一掏出手电,对着那发光的地方照一下。
王初一一手抓着登山绳,一手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新手电照了照,这时我发现,那一闪一闪发光的东西竟然一只甲虫,心里就不禁纳闷,在这种环境之内,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一直甲虫?仔细观察之下,发现那甲虫所在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很小的圆形孔洞,另一只甲虫也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时候王初一开口说道“这是荧蓝甲虫,没事的,没有攻击性,我看那后面肯定有一个独立的空间。”话音一落,王初一就用脚猛地一踹地宫墙壁,借着身体的惯性,就朝着对面荡去,在身体就要接触到对面墙壁的时候,用嘴咬住手电,反手从靴子里拔出军刀,一下就朝着墙壁插了进去。
军刀的刀身直接没入墙壁,我和虎子看到这不由得一喜,马上也学着王初一的样子荡了过去,这时王初一两只脚朝着墙壁上使劲的踹了两下,就听见轰隆一声,一块不算很厚的石块就倒了下去,墙壁上果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只有半人高,里面看上去非常的深邃,不知道通往哪里。xiumb.com
虎子一下就乐了,喊道“他娘的,这洞口做的这么隐蔽,肯定是鼠道,说不定就是通往主墓室的!”话音一落就钻了进去,紧接着王初一钻进去之后,又把我也拉了进去。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洞,单从外表上来看,这的确很像是一个鼠道,在这种满是人殉的古墓之中,出现鼠道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这鼠道四周的墙壁却有些不同,之前在西凉墓和廖王墓里见到的鼠道,大多都开凿的十分匆忙,鼠道的墙壁都显得十分粗糙,而现在这个鼠道的墙壁竟然还用了一层黄泥浆包裹了一层,就好像是烧炭工厂里常见的那种洞一样。
我不禁纳闷,如果这是鼠道,那开辟鼠道的工人肯定是利用鼠道逃生,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费劲的在鼠道墙壁上包裹上一层黄泥浆?如果说是为了逃命的时候,更舒服,那我说什么也不会信,马上都快没命的,谁还顾得上舒服不舒服,可如果不是鼠道,这条细长幽深的通道又将会通向哪里?
这时王初一皱了皱眉头,说道“会不会当时挖掘鼠道的工人碰上了什么机关,为了避免机关的触发,才特意在鼠道的墙壁上包裹了一层黄泥?”
王初一的说法乍一听,十分有道理,可很快就又被我推翻了,鼠道一般都是由修建古墓的工人开凿出来用于逃命的,这些工人大多都是最底层的劳动力,整个古墓的工程量百分之九十都是他们完成的,对于古墓的机关布置,这些人再清楚不过,放着这么大的古墓墙壁不去凿,干嘛偏偏找一个有机关的地方去挖鼠道,这太不符合情理了。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条通道是不是放置了什么隐秘的陪葬品?要知道在自己的墓中设计暗室的人比比皆是,这些暗室一般都伪装的非常简单,就好像这个洞,只是一块石板挡着,外面糊上了一层跟地宫墙壁一摸一样的黄泥,虽然伪装的简单,但也不容易找到。
我把这个想法对他们两个说了之后,虎子显得异常的兴奋,弓着身子就往前爬,我和王初一在后面叫了他两三次,他都没有停下来,只是一个劲的催促我们快点。
此时我的手臂也开始恢复知觉,爬起来倒也不是那么费劲,很快便跟上了虎子的速度,可这条通道又黑又长,好像爬起来没有尽头一样,我们虽然爬行的速度不快,可这也爬了有半个钟头了,这通道好像还有很长的样子。
虎子也开始爬的有些不耐烦了,拿着手电朝前照了照,说道“他娘的,怎么还是看不到头,这他娘的山洞到底有多长?”说话间我只感觉浑身发凉,本能的就去看自己的肩膀,是不是自己失血过多了?
这时前面的王初一身体也开始瑟瑟发抖,我这才开口问道“哎,你们俩,是不是感觉这里的温度比刚才低了不少?”话音刚落,虎子和王初一就不停的点头,说道“刚才我就感觉冷了,这里的温度至少在零下二十度左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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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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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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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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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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