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还怕冷泽熠不成,我是有事说,放心吧。”
余哲也没说什么,就轻轻打开了门,让古隐进去了。
古隐进去,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自觉捂住了嘴没让自己叫出来。
不是吧,他居然看见了冷泽熠亲女人?!
天下奇闻啊!
一个连挨女人都比挨男人远的男人,突然有一天亲女人,这不是天下奇闻吗?!
言芯染看见了门口的古隐,顿时清醒了!
“唔唔唔!”言芯染嘴里发出着声音,左手使劲推着冷泽熠,脸红到了脖子根。
冷泽熠松开了嘴,回头。
古隐看见他那个欲求不满的眼神,简直后悔死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古隐忙解释着。
冷泽熠轻笑了一下,看着言芯染微微红肿的嘴唇,心里满意极了。
“还笑吗?”冷泽熠打趣道。
言芯染猛地摇了摇头。
“下次再笑,我可以亲死你。”
这句话,让言芯染的脸,简直红到了不知什么程度!
“对对对,特别是亲吻,有益身体健康,没有传染病!”古隐附和着。
“是吗?”冷泽熠突然反问一句。“那以后每天亲几次。”
古隐:.....我去,这还是我认识的冷大爷吗!
言芯染:.....What?!
“老婆,你可满意?”冷泽熠简直是停不下来了。
老婆?!
言芯染简直是要疯了:“那个.....冷小.....冷先生,我觉得这.....”
“你都当我孩子妈了,自然是我老婆。”冷泽熠轻笑。
古隐:......我败了。
言芯染欲哭无泪......这个冷小熠怎么变脸这么快!
“咳咳,冷大爷,我有一件事要给你说。”
“说吧,就在这里。”冷泽熠说完又喂起了粥,丝毫没脸红。
而言芯染整颗心都是“嘭嘭嘭”地跳。
古隐突然严肃了起来,一改以往的痞子样:“我觉得出去说比较好。”
冷泽熠皱了皱眉,看了看言芯染,并不想出去。
能让古隐严肃的事,没几件,不出所料,恐怕.....
“你出去吧,我不饿了,睡觉。”言芯染说完就慢慢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冷泽熠放下粥,走了出去。
“她?”冷泽熠直接开口。
“嗯。”古隐难得皱了皱眉头。“云打电话来,说,她醒了。”
冷泽熠身体一颤,心里很多滋味说不出来。
“而且,喻清明天回国,言芯染的事,你真的要管?牵扯到了很多,恐怕......”
“我的女人,不能受欺负。”冷泽熠盯着他,并不想听他的后话。
古隐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该替你怎么办了,无论怎样,我跟云都支持你的决定。酒店的命案虽然压了下去,但是,对方就是想嫁祸给言芯染,可能,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并且后路全都铺好了,根本查不到一点线索。”
冷泽熠的心突然揪了起来。
古隐强忍着担心,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或许,言芯染跟你,就是他的目标,言芯染接近你,或许,在他的计划之内,他的目的,就是毁了你两个。”
古隐不仅仅是个医生,也懂心理学跟犯罪学。
但是,他之所以说这样的话,并非全无依据。
借助冷喻清的势力,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已经查出来五年前,冷泽熠救的人,就是言芯染。
但他并不想告诉他,否则,只是让他害怕而已。
恐怕,以后不好走。
————
过了许久,外面都没有动静了。
言芯染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说什么,肚子又饿饿的,粥还在旁边冒着热气,发出香味。
刚想坐起来,门就开了,言芯染忙闭上了眼。
没动静,没声音。
言芯染深吸一口气,微微睁了一只眼,一团黑色的身影就朝她袭来,言芯染刚想叫出声,脖子就一酸,晕了过去。
男人轻笑一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药瓶往言芯染嘴里倒,又扶起她的头,拿起桌上的水就灌了进去,随手“嘭”地一声,玻璃杯碎在了地上。
男人继续在病房里忙着自己的,几分钟后,跳窗离去。
冷泽熠从古隐办公室回来,就发现余哲并不在门口,而病房门却是打开的。
难道在里面?
言芯染那个小胆子敢喊余哲吗,她跟他不熟。
那么就是......
出事了!
忙跑进病房,言芯染是睡着的,不过头却不是很自然地放着,非常别扭,枕边沾湿了一大块水,地上全是玻璃杯的碎片。
“死女人?你怎么了?”冷泽熠走到床边喊了一声。
没反应。
冷泽熠刚想弄正她的头,一摸,好烫!
心里又急了起来。
伸手忙按了几下床头的铃。
“怎么了怎么了,冷大爷能不能别那么吓人?”古隐慢悠悠地走进来。
这个病房是特制病房,铃声直通古隐的办公室。
“发烧了。”冷泽熠的表情是很平静,可是语气出卖了他。
“又发烧了?怎么回事,再烧人都烧坏了!”古隐走了过来。
看见了碎玻璃杯,好笑道:“你别告诉我你急得都打碎东西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我来的时候余哲不在,门开着,这是就是这个样子。”
古隐猛地一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拿出棉棒就看了看言芯染嘴里,紧皱眉头:“嘴里有粉状东西,有人强制性倒进去的,却没有吞咽完,因为她处于昏迷状态。”
说完打量了一下周围:“房间不安全,东西被动过,窗户打开估计是从窗户跳走。”
听到这里,冷泽熠的手不知不觉间用了力。
“发烧估计是药物引起,但并不是真发烧,只是在一段时间内让人身体滚烫,产生发烧的错觉。这种药物管理,是非常严格的。”古隐说得头头是道。
“所以?”所以这个人就是嫁祸杀人罪的人?
古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边拿出手机边道:“所以是恶作剧,你不知道我们这里太多顽皮的了。”
说完已经打好了字,把手机递给冷泽熠:可能有窃听器,把她带回家吧,医院不安全。
冷泽熠会意,冷笑一声:“蠢,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医院夷为平地。”说完就示意古隐抽掉她手上的针头。
古隐抽掉了,便又道:“你要是敢我就不给你治了!”
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的家常吵架。
漆黑的屋子,男人戴着耳机,听到了所有对话,冷笑一声:“就这样还敢跟我斗,嫩了点。”
冷泽熠抱起言芯染,就出了医院回家。
古隐带好了医疗的东西,也随后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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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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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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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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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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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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