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皆大欢喜,输了…她没有任何损失,而他却赔上一辈子。
没法再用不想伤害他、对他不公平这样的理由来拒绝,因为她的拒绝本身就是最大的伤害。所以,没有办法拒绝,就只剩下了接受这唯一的选择。
可结婚不比恋爱,法律承认的关系,不是一句不合适不喜欢就能分开,即使没有爱情,那也是一份承诺——她拒绝不了,却也没有勇气立刻应下。
“玄卿,我需要时间。”
“你需要多少时间?”他看着她,做出最后的让步,“明年春天,一起去樱川怎样?”
四个月,是他的极限了。
再久,他等不了,更等不起。
如果薄兰栖彻底看清自己的心,发现对谢悠悠的感情,主动回头朝她走近,那他就什么胜算都没有了。所以他必须赶在那之前将她牢牢束缚在未婚妻的身份里,以此阻隔他们之间的任何可能。
伸手捧住她半边脸,他目光不自觉温柔了下来,轻声说着,“不是一直想和薄兰栖走完那条河畔?他不能为你实现的愿望,我来实现好不好?”
他声音带着蛊惑,亦带给她感动。
正如他所说,如果必须选择一个人来度过余生,那为什么不能是他?毕竟这世上,除了她的亲人,就属玄卿最爱她。
于是她点了头,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
如果明年开春她还没有再次爱上另一个人,那她会试着去爱他。
为他、也为自己赌一个幸福的可能。
**
谢悠悠离开太久,又传出她和金茂闹了不愉快的消息,童雨萱几人按捺不住过来找她。
露台已经没了她的身影,只见佣人忙活打扫。
“薄兰栖都走了,悠悠也该回来了吧?总不可能跟着走了。”玄娜嘟囔着,不经意地片头,正好瞧见谢悠悠和玄卿并肩从长廊那头走来的身影。
她愣了愣,身旁也见着两人的萧诗替她说出心里疑惑:“诶?悠悠怎么跟你二哥在一起?难不成这两人有戏?”
玄娜也不清楚:“要真有戏就好了!我立马放鞭炮庆祝!”
黄嫣笑道:“我看要真成了,鞭炮不足以表达你的喜悦,得找大炮来!”
话虽夸张,但却贴切地诠释了玄娜想要谢悠悠这个嫂子的心情,可毕竟不是她讨老婆,光她攒劲儿没用,关键还是得看她二哥,但就二哥那个磨蹭样儿,她一点都不抱希望。
看着走近的两人,想到刚才谢悠悠和薄兰栖一前一后离席的场景,她不是滋味地说:“就我二哥那速度,说不定薄兰栖木鱼开窍、追妻火葬场都成功了,他还原地不动呢!”
“木鱼开窍?追妻火葬场?”黄嫣试着把这两个词安在薄兰栖头上,怎么都觉得违和。
而萧诗已经开始给安排火葬场桥段了:“薄兰栖要真后悔来追悠悠,不跪三天三夜的榴莲,身为娘家人,我是不会同意的!”
“跪三天三夜榴莲就原谅?那也太便宜他了!”玄娜恨得牙痒痒,“古早霸总文里苦情女主的虐身虐心必须给他来一套!肾就不掏了,□□也不用撕,咱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意外车祸断个腿儿毁个容啊、诊断绝症孤独等死啊、终于当了爸爸孩子却不是他的啊、结了婚老婆不回家夜夜宠幸外面的妖丨精弟弟啊,这些必须得安排上!”
黄嫣认真思考了片刻,得出结论:“我觉得依薄兰栖的脾气,那些妖丨精应该没有露面的机会,就算真跑来悠悠面前,还没舞就该领便当了。”
玄娜抓狂:“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只能在背后偷偷yy一下狗男人的凄惨下场。
萧诗乐得咯咯直笑,指尖点了下玄娜脑袋,说:“与其想着怎么虐薄兰栖,不如想想怎么给悠悠做工作,从根源上斩断狗男人的机会,让他连追妻火葬场的剧本都没得拿!”
“你说得对!”玄娜一锤定音,“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不给狗男人半点可乘之机!”
“不是。”童雨萱提醒,“和薄兰栖接吻的人还不确定是不是悠悠!万一闹个大乌龙就不好了。”
“要知道还不简单?”玄娜抬脚就往那边走,“直接诈悠悠不就行了?”
童雨萱还在思考这要怎么诈,玄娜已经到了那两人跟前,无视她恨铁不成钢的二哥,逮着谢悠悠便“气势汹汹”地质问:“原来你跟薄兰栖接过吻!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瞒着我?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姐妹?”
她演技在线,成功诈到了谢悠悠。
谢悠悠当即变了脸色,又羞又恼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他跟你们说了?”
太过分了!当初明明醒着却不推开她,放纵她做出这么丢脸的事,现在又翻旧账看她尴尬,还把这事说出去,是铁了心要她社死吗?
可偏偏她理亏,没底气去找薄兰栖闹,只能受下这迟来的惩罚。
然而很快,一声惊叹为薄兰栖平了反——
“居然真的是你!”童雨萱捂嘴,眼睛不可置信地圆睁,“我还说会不会是乌龙,让她们别瞎猜呢!”
玄娜黑着脸,越想越气。
那个狗男人凭什么亲悠悠?He——tui——!
黄嫣眼里闪着小星星,已经开始脑补各种言情小说的桥段。
萧诗则催促道:“所以你跟薄兰栖到底怎么回事?接吻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都接吻了他还当众拒婚,要不给一个交代,我可直接拎着酒瓶去揍他了啊!”
谢悠悠这才发现,她被诈了!
面对众姐妹的逼问,她一个头两个大,没脸把自己做过的丑事袒露,只含糊道:“不关他的事,总之…接吻就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能误会到嘴上去?”萧诗白眼一翻,“悠悠你不是吧?都被占便宜了,还袒护着薄兰栖?”
谢悠悠:“……这事真解释不清。”
说出来她没法做人了。
看出她的为难,童雨萱体贴道:“行了,悠悠不想说就别问了,不管怎样,那都是她和薄兰栖之间的私事,我们就别瞎掺和了。”
黄嫣本想说,薄兰栖这架势看着像是要吃回头草,如果这两人真修成正果,也不枉悠悠那么执着地喜欢了他六年。可余光瞥见一旁玄卿脸色不佳,就生生咽下了递到嘴边的话。
是啊……
玄卿也喜欢悠悠……
说实话,这两个男人都是圈内一等一的丈夫人选,各方面条件不分伯仲,无论悠悠嫁给谁都会成为全燕城羡慕的对象。不过,悠悠本身就足够令人羡慕,男人无非锦上添花罢了。站在姐妹的立场来说,谁能娶到悠悠,那才叫祖上冒青烟,积了十八辈子的福!就是好奇,最后究竟花落谁家?
见谢悠悠不想谈及和薄兰栖接吻的事,几人也就不再说。
玄娜狠狠瞪了玄卿一眼,和童雨萱一人一边挽住谢悠悠,把人抢走了。
“抱歉哈玄卿!悠悠我们就劫走啦!要赎回休息厅请哦!”萧诗开着玩笑,跟在姐妹团身后摆手离开。
玄卿点头回应,笑容十分勉强。
他还在想着谢悠悠和薄兰栖接吻的事,那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独属于那两个人的秘密……
原来他们都已经到了那一步了吗?
他开始后悔给了谢悠悠四个月的时间去思考和他订婚的提案,早知道是这样,他应该逼着她立刻就答应。
原本安定下来的心又悬了空,害怕等待的四个月里发生令他无法掌控的变数。
心事重重地往娱乐室折返,路过角落的吧台,有人喊住了他——
“玄先生,要喝一杯吗?”
他侧目看去,认出是贺厉,正独自坐在吧台前,手里一杯酒,轻轻晃动。
虽然跟这个人不熟,但他现在心情不好,便没有拒绝,跟着在旁边的高脚椅落座,招呼调酒师要了酒,就这么闷头喝起来。
一连空了三个酒杯。
贺厉表情一顿,朝身边的人斜睨而去,看清那张脸上显而易见的阴郁和不甘后,他无声地牵了牵唇角,看来这条鱼不需要费多少功夫就能上钩。
刚才和谢悠悠不欢而散后,他又听到她和薄兰栖接吻的传言,心情简直恶劣到极点!所以他很清楚此时此刻玄卿的感受——和他一样,恨不得立刻将薄兰栖挫骨扬灰,让他彻底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谢悠悠面前。
打发走调酒师,他给身边人递了支烟。
玄卿瞥了眼,拒绝道:“我不抽烟。”
“哦?不抽烟的男人很少见。”贺厉故作惊讶,然后假意奉承,“玄先生一定很受女士欢迎。”
玄卿没说话,他本就不在乎这些,现在更没心情谈论。
贺厉收回烟,兀自点了一支,抬眉低眉间,白烟四散,遮住他眼底的诡谲和算计。
“先前误会你和谢小姐是恋人关系,闹了笑话,没想到她和表哥才是一对,真是抱歉。”他压着不快,故意说,“主要是玄先生和谢小姐瞧着实在般配,一不小心就误会了。”
“般配?”玄卿自嘲地笑了声,这话他已经听了太多,可无论外人再怎么说他和谢悠悠天生一对,谢悠悠眼里没有他,那就什么都不是。
吐了口眼圈,贺厉明知故问:“玄先生看上去有心事,该不会是跟谢小姐有关?”
玄卿抿紧唇,没有说话。
贺厉心头冷笑,嘴上却善解人意道:“我常年待在国外,今年才回国,圈子里没什么朋友,能认识玄先生我很荣幸,如果不嫌弃,玄先生有什么不方便和其他人说的心事,不妨和我说说,或许我不是很好的劝慰者,但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有时候,向一个陌生人倾诉往往比向亲近的人倾诉更轻松。
玄卿又喝了一杯酒,迟疑片刻,开了口:“谢悠悠她…和你表哥并不是一对。”
贺厉故作惊讶:“是吗?我又误会了,真是抱歉。因为听到不少人在说他们…咳…很亲密……”
旁人无心的一句话,就这样将他刺痛。
玄卿闭了闭眼,固执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悠悠…被你表哥…被他吸引过……”
“不可否认,表哥确实出众。”贺厉说完这句,沉默了会儿,半真半假地接了句,“他太优秀,以至于别人都看不到我……不管我怎么努力…瞧着都像是跟在他身后的一条狗……”
果不其然,这话让玄卿抬头,一脸错愕地看了过来。琇書蛧
贺厉装作不小心失态的样子,连忙说:“酒后失言,玄先生别介意。”
两人之间有漫长的沉默,而后,如贺厉所愿,玄卿上了钩——
“你和薄兰栖…你们的关系……”
“让你见笑了。”贺厉说完这话,收了脸上的笑,神色冰冷地告诉他,“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确切地说是——很差。”
一小时后。
贺厉离开吧台,去了北角那间人少的娱乐室。
薄宇正叼着烟和人打台球,他进去后彼此对视一眼,又很快分开,瞧着像是关系并不怎么亲近的表兄弟。
贺厉装模作样地拿起球杆,擦肩而过那刹,在对方耳边低语:“薄兰栖树敌太多,我又拉拢了一个。”
薄宇诧异,低声问他是谁。
贺厉未答,只是偏头用下巴点了点那扇门,很快,那里出现一道身影,气质温润如玉,眉眼却是截然相反的阴戾。
靠!玄卿?!
薄宇惊得烟都掉了。
所以这人是终于受够了万年备胎,要和薄兰栖正面交锋了?
他瞅了瞅贺厉,眼里是大写的佩服。
行啊!夺妻之仇这把刀,可比什么都好使!
有了玄卿的加入,扳倒薄兰栖指日可待。
**
而此时,三个男人联手对付的人,正坐在薄氏高层的办公室发呆。
面前的电脑屏幕已经自动变为保护程序,他却毫无察觉。
来回进出好几趟的助理再次敲门进来,抬头就见上司坐在那儿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是,说要回来加班的人是您,发呆的也是您,到底几个意思?
助理实在想不通,也没那个胆子去问,只能默默处理手中的事,期望上司能够早点发完呆。
然而他等了很久,从天亮等到天黑,他那个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上司居然还在发呆!
不就是参加了一个婚礼,怎么回来人就傻了?受什么刺激了?
助理百思不得其解,眼见订的晚饭到了,索性趁此机会把神游天外的上司给喊醒。
“薄总。”他将订的晚餐放在桌上,昧着良心说,“您忙了一下午了,先把饭吃了,再继续忙吧!”
薄兰栖总算回过神来,眼里重新有了焦距,转过椅子看了眼窗外,发现天已经黑了,便不自觉敛紧了眉心。
显然他也没料到自己竟然想谢悠悠的事想了整整一个下午。
抬手揉了揉眉心,他现在没心情吃饭,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处理工作上的事,索性起身拿了车钥匙,离开公司。
被他扔在身后的助理对着上司专属的豪华晚餐咕咚咽了口唾沫,为捡便宜而高兴的同时,脑门上画出三个大写的问号。
所以,上司今天来公司到底干嘛的?
就…发了个呆???
**
黑色轿车在燕城的公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每一处风景都带着谢悠悠的影子,都有和她的回忆。
早该发现的……
从第一次对她心软开始,从对她比对任何人都放纵开始,从无法对着她眼睛说出拒绝开始,就该发现的……
他不是迟钝的人,否则不可能从她耍花招加他私号的时候就察觉她真正的意图,可为什么这六年来一直都没能看清自己的心?
就像是被无形的手遮住了双眼,蒙住了双耳,他看不见听不见,仿佛行走在漫漫黑暗,明明想要朝她走近,却反而离她越来越远。
直到他彻底将人推远,才让他从情商掉线的状态脱离。
——简直就像是在故意捉弄!
如果能早一点,哪怕早一天、早一个时辰、早一分钟,他也不至于身陷如今进退两难的局面。
他已经当众拒绝了和谢家的联姻,害谢悠悠成为圈内的笑柄,这时候再回头告诉她说,其实他从来都是喜欢她的,岂不荒唐?更何况,她已经放下了对他的喜欢,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不该再去招惹。
他停了下来,失神地看着车窗前的挂坠。
很普通的平安结,却因为送的人是谢悠悠而变得不同。
那天她又狡猾地找了个理由蹭他的车,中途等红灯的时候,她装模作样地查看着车内,说他车里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其实他早就瞥见她藏在身后的平安结,为了不扫她的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很配合地问她是什么。
就见她欢天喜地将平安结给拿了出来,一脸自豪地说:“我亲手编的!不是路边随便买的!用的线可是寺庙开过光的!”
他头一回听说线还能开光,有些忍俊不禁,却没有真的笑出来,怕伤了她的面子,于是端着一张正经脸,向她道谢。
“不用谢啦!”她说着将平安结系在了车窗前,眼里是憧憬的亮光,轻轻说着,“你能一直挂着就好。”
他知道她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可他却没说,只是她送的平安结却一直系着,系了好多年……m.w.com,请牢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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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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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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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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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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