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珊灵想要进去搜查,而陈丝丝寸步不让,并当着陈珊灵的面放下了狠话。尤其是夏雪守在门口,那架势让奴仆丫鬟不敢向前。
一时间双方就僵在了这里。
这时,陈默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柳烟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同时出声安慰。
“老爷,有话好好说,孩子们还小。”柳烟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带着不悦扫了陈珊灵一眼。
“见过父亲。”
“奴婢给老爷请。”
陈默一出现,院子里的丫鬟仆妇们立刻跪了下来。陈丝丝和陈珊灵也纷纷的对陈默行礼。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脸上带着不耐,陈默冷眼扫着陈丝丝和陈珊灵,有些头疼的说。
“启禀父亲,祖母给你的给女儿的一个镯子不见了。女儿最后一次戴镯子的时候是和大姐姐在花园里,女儿就想问一下大姐姐有没有捡到女儿的镯子?”
陈珊灵声音温柔,脸上带着委屈,楚楚可怜的对陈默说道。
陈默出现在沁雅轩的门口,陈珊灵心里就有了谱,尤其是收到柳要的眼色,陈珊灵好像有了坚强的后盾一般,她收起了刚才和陈丝丝对峙时的嚣张跋扈。
“这样啊?”陈默点了点头,没有刚开始出现的沁雅轩时的怒气,看着陈丝丝。
“丝丝,把你妹妹的镯子还给她,如果喜欢的话,和你母亲说。”
陈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陈丝丝气的胸口起伏。
果然心都是偏的,陈默最在意的还是陈珊灵。
“父亲,女儿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什么镯子。妹妹是在污蔑。”
陈丝丝声音是从来没有的冰凉,她神情冷漠,不卑不亢的说。
别说没有镯子,就是有的话,也不能承认,背上偷盗的罪名,她算是彻底的毁了。
“姐姐,求求你把镯子还给我,这个镯子是祖母给我的,有很深的意义。妹妹用其他的首饰给你换可不可以?”
陈默出现,陈珊灵就白莲花上线了,她的声音柔柔弱弱,泪水在眼眶打转,倔强的不让它掉出来。
陈珊灵这模样让陈默看的有些心疼,毕竟这是他从小捧着长大的。
“丝丝,不就是一个镯子吗?赶紧还给你妹妹,看你妹妹气急的。”
“父亲,请问妹妹凭什么说镯子在我这里?证据呢?”
陈丝丝几乎都快让陈默给气笑了。听了陈珊灵一面之词,就把这屎盆子扣在她头上。陈丝丝真怀疑陈默是怎样做上丞相的位置的。
“大姐姐,让我进去搜一下,不就有证据了吗?”步步紧逼,陈珊灵立刻发难道。
“要是搜不出来呢?”
身体靠在门框上,陈丝丝没有一丝形象,她声音慵懒,现在,她可以十分确定这是陈珊灵设的一个局。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因为一个镯子伤了和气。”
一直在陈默身边当做花瓶的柳烟忽然间开口劝道。
“丝丝啊,要不然就让人进去搜一下,也好证明你的清白,免得姐妹因为一个镯子产生了芥蒂。”
看了陈丝丝一眼,柳烟一副我为你考虑的模样。
“是啊,姐姐,身正不怕影斜。搜一搜不就真相大白了。”
随意的甩着衣袖,陈珊灵冷嘲热讽。
“父亲,你也这样想的,如果让传出去,丞相府的脸面不要了?”
没有理会柳烟和陈珊灵,陈丝丝感觉他们两个人像是一丘之貉,转身望向陈默,声音淡淡。
“父亲,这个镯子是祖母给的。”
陈珊灵知道陈默对老夫人的孝顺,她来到陈默身边,故意强调。
“要不这样?让你母亲找几个稳妥的嬷嬷进去看一下。这件事情不准传出去。”ωωω.χΙυΜЬ.Cǒm
陈默有些左右为难。提起了老夫人,老夫人的面子的给,他看向陈丝丝。
“好吧,既然父亲母亲都在场,那就让你们做个见证。”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陈丝丝知道今天这场戏是针对她的,就陪着他们一起好好玩吧。
“你们进去可要仔细的搜好了,不要弄坏了姐姐房间的东西。”
脸上带着喜气,陈珊灵对着他身后的丫鬟仆妇吩咐道。
夏雪和絮儿一直愤愤不平,陈丝丝对她们使了一个眼色,她们慢慢的后退,站在陈丝丝的身后,看着陈珊灵,眼神带着敌意。
“夫人没有看到镯子。”
在陈丝丝的房间一顿乱翻,最后林嬷嬷两手空空的走出禀报。
“怎么可能?”
嬷嬷的话音落下,陈珊灵立刻满脸不可思议的尖叫出声。
这一声使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就在陈丝丝想要询问的时候,红枝从陈丝丝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捧着一个小匣子。
“夫人,奴婢在大小姐的房间收到了这个。”
匣子被打开,是陈丝丝收起来的那六十两银子。
“大姐姐,每个月母亲给我们的月银都是有数的,你是怎么存下这些钱的?”
镯子没有找到,让陈珊灵很失望。看到这银子,陈珊灵双眼泛光,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诬陷陈丝丝的机会,她声音尖锐地问道。
“这是我的月银。”不慌不忙,陈丝丝面色从容。
“怎么可能?大姐姐,你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在黑陈丝丝这件事情上,陈珊灵不遗余力,她立刻反驳。
陈珊灵的话,陈默和柳烟都听到了,心中疑惑,陈默有些狐疑的视线让陈丝丝嘴角微微向上翘。
“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缺银两的话可以和母亲说。”柳烟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说出来的话仿佛是坐实了陈珊灵所说的话。
“这确实是女儿的月银,不过是前不久女儿刚从管家那里拿来的。”
两个都往她身上泼脏水,看着在她面前咄咄逼人的所谓的亲人,陈丝丝心生凉意。
掀起裙摆,陈丝丝跪在了地上,声音平缓的解释自己前段时间上门去讨要月钱的事情。
“如果父亲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管家来问。”
看着陈默越来越阴沉的脸,陈丝丝继续补刀道。
“怎么会这样,老爷,是臣妾管家不明,我可怜的儿。”
事情没有按照她们预想的发展,柳烟心思翻转,脸上立刻带了歉意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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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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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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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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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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