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丝丝脸上带着冷意向前走了几步,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丫鬟的脸。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奴婢没做什么吧?”
带着不甘,丫鬟雨儿抬起头来,眼神带着恨意望着陈丝丝。
“就凭我是主子,你是奴才。”
“这丞相府,什么时候开始做奴才的,竟然可以管起主子的事情来了?穿什么吃什么,还要得到你的允许。”
陈丝丝浑身散发出冷意,冰冷的望着雨儿。
“大姐姐。”
把雨儿训的低下头不敢回应,陈丝丝转身才看到站在那里有些唯唯诺诺的望着她的陈萧徽。
“我们去找母亲去。”
看着陈萧徽那如同水鹿一般的双眸,陈丝丝脸眼心中泛起了同情,拉起陈萧徽的手向着柳燕的院子走去。
“雨儿姐姐和我一起去见夫人吧。”
絮儿拦住了想要离开的雨儿的去路,声音微冷的说。
“凭什么?”
双手叉腰,雨儿手指着絮儿训斥。
“我凭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停下脚步,转过头,陈丝丝浑身散发出阵阵冷意,眼神如刀的望着雨儿,吓得她一哆嗦。
低着头,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陈丝丝和陈萧徽的身后。
絮儿撇撇嘴,他最了解丞相府的这些下人的心理状态,一个个欺软怕硬。
陈丝丝和陈萧徽一起来到柳烟的锦绣居,林嬷嬷看到有些诧异,快速向两个人行李,然后示意红枝进去禀报。
“女儿拜见母亲。”
“儿子拜见母亲。”
柳烟今天穿了一身暗红色绣花缠枝对劲襟长裙,发髻是一整套红色头面。端坐在主位上,他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的品了一口,看着两个人心中疑惑,可是脸上却带着亲切的笑。
“都起来吧,丝丝今天怎么和了萧徽一起来?”Χiυmъ.cοΜ
“启禀母亲,女儿再来向母亲请安的时候,路过花园,正巧盼到陈萧徽的丫鬟正在欺负萧徽,就带着陈萧徽来请母亲为孩儿做主。”
“还有这等事情?林嬷嬷,快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怒气,柳烟对着林嬷嬷说。
“母亲,请不要动怒。雨儿姐姐不是故意的。”
走上前,陈萧徽对着柳烟声音稚嫩的说。
“萧徽让你受委屈了,你也知道丞相府杂事太多,奴婢众多,母亲把管理秩序奴婢的事情都交给了林嬷嬷,可能是他疏忽了。”
“儿子理解母亲。”
带着一抹没落,陈萧徽抬起头来,和陈丝丝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看到的了然。
刚才在来时的路上,陈萧徽就告诉陈丝丝,柳烟不一定会管这件事情。
凭着感觉,陈丝丝也猜测,柳烟掌管着丞相府,不可能不知道陈萧徽受欺负的事情。
雨儿之所以这么胆大,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柳烟默许的。
见和他们俩预料的一样,柳烟在知道陈萧徽受欺负的这件事情之后,只是让林嬷嬷去找那丫鬟核实并没说怎么处置。
明摆着就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做个面子给他们看。
“弟弟放心,母亲素来敦厚善良,疼爱着妹妹和弟弟,如同亲生。”
“就因为母亲宽厚待人,才让那起子奴才胆大妄为。”
“你是丞相府的长子,受奴婢欺负这件事情母亲一定会严加处罚的,不要为那丫鬟求情,万一被有心人传出去,母亲虐待长子的事,让母亲为难。”
“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母亲考虑,万一不小心落下口实,会毁了母亲的。”
陈丝丝坐在那里,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着陈萧徽说。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姐弟,听着他们姐弟两个的对话,柳烟的手紧紧的捏着茶盏。
柳烟眼神盯着陈丝丝,紧咬银牙,陈丝丝说的话,她却又无法反驳。
“萧徽,你大姐姐说的对。母亲对你们姐弟几人都犹如亲生。大胆奴婢竟然阴奉阳违,放心,母亲一定会为你做主。”
“去告诉林嬷嬷,对于这种奴大欺主的丫鬟,我们丞相府留不得,先打他三十板子,然后换个人牙子把他发卖出去。”
“在去大公子的院子里好好敲打一下那些丫鬟奴仆,重新给大公子换上听话的人。”
领命的红枝对着柳烟微微蹲下身,转身离开,传话去了。
陈丝丝和陈萧徽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又坐在那里陪柳烟聊了一会儿,陈丝丝和陈萧徽一前一后分别离开了锦绣居。
陈丝丝和陈萧徽的院子在两个方向,在他们要分开的时候,陈萧徽双手合拢,对着陈丝丝深深一弯腰。
“谢谢大姐姐为萧徽出头。”
“不要客气。我们是姐弟,有什么事情记得去找我。”
“记住,你是主子,时时刻刻要拿出主子的气势。有事情只管出手教训。”
带着一抹笑意,陈丝丝伸手摸了摸陈萧徽的头,转身带着丫鬟离开。
望着陈丝丝的背影,陈萧徽若有所思的摸了摸头,他觉得大姐姐变了。
现在的大姐姐眼神中带着闪着自信的光芒,和以前那个唯唯诺诺受了欺负,只能躲在角落里痛哭的如若两人。
“王爷,陈公公来了,说娴妃娘娘招您即刻进宫。”
流云推开墨珹玉的书房,双手一辑,对着墨珹玉汇报。
“有说什么事吗?”
墨珹玉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毛笔。
“管家试探过了,但是陈公公口风很紧,没有透露出一二。但是告诉管家,说是娴妃娘娘的心情非常不好。”
“准备马车。”
墨珹玉吩咐到,转身走向屏风后面。
出来的时候,墨珹玉已经换上了一身酱紫色的锦袍,精致的玉带,更显得他玉树临风。
“儿臣拜见母亲。”
来到倾云宫,墨珹玉一掀锦袍,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娴妃跪拜道。
“起吧!”娴妃伸出手淡淡的回应。
道谢后,墨珹玉站起身来,注意到坐在主位上的娴妃脸色微绷着,有些不解。
在她身后的素月对着对着墨珹玉摇了摇头。
“母妃,您急招的儿子进宫有什么事情吩咐?”
见娴妃并不理睬自己,墨珹玉主动问道。
“本宫问你,你和丞相府的大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掀妃看着坐在下手,态度恭谨的儿子,冷着脸问道。
“母妃,该知道有些传闻向来不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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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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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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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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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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