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要和你私奔?我看你才不要脸呢!”
小兔崽子,竟然敢调戏我?
钱多多羞恼的想跳起来打他的头!
而邹星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已经不想再和她磨蹭下去,赶巧不远处来了一辆出租车,他招招手,只让她自己回去就是。
可钱多多一看他动作,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于是又拦下他,“我不要出租车,我要你送我回去!”
“你别闹了!”邹星渊挣了挣,见她像是没骨头似的,跟着自己晃,随时都有可能跌倒,只得停下了动作,但眉头却更是皱成了一团,“哪有你这样的女人,一直缠在一个男人身边,还要不要脸了!”
钱多多心理成熟,连网爆都不怕,他这几句话对她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但她面上却故作爱怕道:“那你也不想想最近出租车出事的还少么?好歹我们也是从小长大,我这幅样子,要真出了事,你就能心安理得吗?”
“那你说怎么办?”
我当然是想跟着你,或者你和我回去呀!
钱多多抿了抿唇,她知道,邹星渊也不是傻的,这两个选项不论哪一个,他离家出走的计划可就全都泡汤了,肯定不会答应的。
所以她转而一手揉着自己的肚子,恹恹的垂下眼,“我现在肚子饿了,可我连钱包都没拿,你先请我吃东西好不好?”
“......”邹星渊啧了一声,最后还是领着她进了旁边一家早点铺。
现在天还早着,老板也才刚打开门,吃的东西还得等一会。
邹星渊一听,烦躁的一直颠脚,见那老板一边包包子,还一边朝这边看,又啧了一声,亲自过去监工,也免得自己再和这麻烦精待在一起,非得被逼疯不可!
钱多多专门选了一个离门比较近的位置,就是怕他突然反悔丢下自己,然后一边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m.χIùmЬ.CǒM
思来想去,最后觉得也只有让他回去,才是最好的。
一来,邹星渊既要离家出走,最要紧的,自然是自强自立,还有经济上的支持。
而原文中也确实提到过,他的生母曾经有给他留下一大笔遗产,只是邹星渊思念母亲,想留着做念想,不愿打这笔遗产的主意。
所以他现在有的,也不过是往年自己积攒下的一点小钱,或能撑一段时间,但他如今正升高三,还差小半年才成年,正经工作都找不到,就只能靠给人补习、打打零工,赚些外快,勉强度日。
一代天之骄子,沦落如此,实在令人唏嘘。
钱多多看了一眼雾气蒸腾间,即使面无表情,可眉眼清冷又精致的男孩,就像一块玉石一般,虽说不琢不成器,但是这样的成长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点。
她不平的嘟了嘟嘴。
想想做错事的是他父亲,害他的人是继母和继子,可是母亲留给他的家却被仇人夺了去,外祖父留下的偌大家产也偏偏让他们享了福去,真正的太子爷却反而流落在外,受尽苦头,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钱多多想起自己之前完成的两个任务,虽然奇怪最近的任务似乎都有点奇怪,可是再想想任淮说的话,和网上的评论,她便摇摇头,把心里的怀疑又压了下去。
反正都是工作,又有什么差别?
说不得还能再帮助别人,何乐而不为?
而等邹星渊带着刚出炉的包子走过来,却立马就不客气的下逐客令,“快点吃完,天也亮了,大不了我再给你点钱,你自己回去,不要再缠着我了!”
钱多多小心的吹凉了包子,才咬了一口,不妨里面的汤汁却还是烫的,疼的她伸出舌头猛吸凉气。
邹星渊也连忙给她倒了杯冰水,见她连泪花都腾出来了,小小的舌尖越发殷红,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忍不住又骂了一句:“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倒像是谁要和你抢似的!”
“还不似内老催偶!”
钱多多烫了舌头,说话也不利索。
邹星渊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嘴上还是凶巴巴的,“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让你快点你就快点,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
知道他是在挖苦自己,钱多多更加垂头丧气。
没过一会,就听他软了声音,“你还好吧?”
钱多多瞪了他一眼,“你还关心我做什么,疼死偶,你不就能趁机丢下我,逃得远远的了吗?!”
“真是的,为什么碰上你就总没好事呢!”她似真似假的抱怨着,“如果我没有看到你的话就不会追上来,说不定现在还在柔软的床上美美的睡着,醒来还有妈妈做的爱心早餐,才不会在这里和你触霉头,还烫了自己的舌头!”
邹星渊本来还有点愧疚,闻言当即冷哼一声:“又不是我求着你跟来的,是你自己非要跟上来,我还没怪你耽误我功夫,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不过有句话你说的不错,咱两确实八字不合,以后你还是莫再跟着我了,吃完这顿饭,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自散了吧!”
钱多多见他神色一正,连早饭都不吃了,就要往外走,心里一急,喊道:“你说的什么话,要是八字不合,那为什么又和我定下婚事?”
邹星渊脚下一慌,下意识先看了看两边,见老板忙着并没有注意这里,这才红了脸,瞪了她一眼。
“你这女人真的是没羞没臊,这种话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嘛?”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服气,还有几分嘲讽,转而不甘心道,“再说了,是两家家长定下的婚约,我又没同意,反正家里还有一个刘家威,你去找他不就行了?”
邹星渊随的是母姓,他那同父异母的兄弟却是随的父姓。
钱多多眨眨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情绪起伏会这么大。
“可这婚约是钱邹两家定下的,也就是说,只能是我和你,关你弟弟什么事,他又不姓邹?”
“他才不是我弟弟!”邹星渊脸上的嫌弃简直要溢出来,“再说了,你明明就和他关系更好,订婚对象换成是他,你不就得偿所愿了吗?”
他眼神忽然暗了下来,不知怎么,看的就像是被丢下的小可怜。
“反正你也讨厌我,我也不稀罕,就让我这么自生自灭好了!”
钱多多看了他半晌,忽然道:“你这是在吃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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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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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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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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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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