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说到沈思雁的痛处,心里一阵凄凉,心想:“水,我们唯一的水,也给了大地了,这毒草原茫茫百里,要找到水谈何容易。”但为了不让玉洁伤心,沈思雁仍满面微笑道:“玉洁,你在忍一忍,我们很快就走出去了。”熊玉洁道:“阿呆,我实在走不动了,我渴的不行,你自己走吧。”
沈思雁一阵苦笑,他又怎么会丢下熊玉洁不管呢,只好哄着她,熊玉洁却往一坐,趴在腿上,竟要睡着了。沈思雁大惊急忙摇晃她,熊玉洁哪里还能醒来,再一看,她的嘴唇干得没一点水分,不禁让人感到怜惜。那个男人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苦,沈思雁一咬牙,一口咬在自己的脉搏上,献血涌现出来,他急忙往熊玉洁嘴里送,熊玉洁正渴得难受,尝到献血,不由自主的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待到她清醒过来时,才知道是阿呆的血,急忙大惊道:“阿呆,你傻了嘛!”沈思雁一阵头晕,但仍然微笑道:“我,我血多的很,没事。”
他朝自己的胳膊上一摁,血不在流动,但他本来就苍白的脸显得更苍白了。熊玉洁双眼含泪,不住地道:“傻瓜,你个大傻瓜。”沈思雁道:“我本来就傻,要不然你怎么会叫我阿呆呢。”说完话,他头又是一阵眩晕,熊玉洁擦了擦眼泪,急忙扶住他道:“阿呆,你生气了吗?”
沈思雁不语,像他这样的人在自己面前好像一辈子都不会生气,熊玉洁的脸突然向前一伸,像小鸡啄米一样吻到沈思雁脸上,沈思雁如闪电击了一样呆住了。
熊玉洁摸着他的手腕处道:“阿呆,你还痛不痛?。”沈思雁微笑道:“被你亲了一下,再痛的伤,也不痛了。”熊玉洁脸色一红道:“阿呆你也学会花言巧语了。”“我!”沈思雁又一下说不出话来,熊玉洁却盈盈一笑道:“可是我喜欢你这样。”
忽然天上传来一阵鸟鸣声,沈思雁一看原来是一只落单的大雁,那只大雁好像受了伤,飞得很低,沈思雁大喜道:“玉洁,我们有救了。”他猛得跳起,但身上的伤还未好,只觉得全身痛苦万分,那只雁好像也知道要追它,飞得更快了,但越想飞快,越往下降得低。
沈思雁看着这只拼死挣扎的雁儿,心里一阵悲伤,他心肠一向比较仁慈,平时看到受伤的猫儿,狗儿,都会去帮它治伤,看到这只逃命的雁儿,心里极不愿意伤害它,但若不抓住它,恐怕他和熊玉洁都走不出这片毒草原。
他心里默默道:“雁儿雁儿,对不起了,若有下辈子,也让我做你的食中之物,”袖子一伸将唐英给他的一个镖发了出去,那镖挨到雁,大雁嚎叫一声掉了下来,沈思雁使起轻功将大雁接住,又一看前方竟有一个小湖,大喜道:“老天对我们总算是公平的。”
熊玉洁也看到了湖,她欢喜的跑到湖边,手刚碰到了湖水,就觉得这湖水冰凉刺骨,沈思雁却一捧一捧地喝起来,熊玉洁奇怪道::“阿呆你不觉得这水凉吗。”沈思雁道:“我常年在天山居住,那天山冬天的说比这凉多了,你若是嫌它凉,就张开嘴。”熊玉洁张开嘴,沈思雁捧起水一把洒到熊玉洁嘴里,熊玉洁吃惊道:“这水好舒爽啊。”
突然她又看到这湖水竟有几尾草鱼在游荡,更是吃惊地道:“这么冷的水也有鱼。”沈思雁道:“这是凉水鱼,我敢保证你吃过的任何鱼都没有这条鱼鲜嫩顺滑,我们先将这只大雁吃了,一会儿我帮你抓几条。”熊玉洁点点头,雁肉烤了八成熟时,沈思雁撕了一块肉先给熊玉洁,他洗洗手也准备吃,身上的镖突然掉进湖里,他心里感到一阵可惜,至少这个镖曾经救了他们命,
突然水里开始冒泡,只见那些鱼都漂浮上来,熊玉洁大喜道:“真是奇怪,这些鱼竟然自己漂浮上来,阿呆你快去抓两只。”随后沈思雁的脸变得极为难看,因为这些鱼都翻了白肚,他急忙回头,再一看熊玉洁的雁肉已吃了一半,他朝自己自己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心道:“这镖有毒,我怕怎么都没想到呢,唐门的毒真是厉害,霎那间经将这一湖水变成了毒水,那玉洁她!”
熊玉洁的脸上一起了一层黑气,却丝毫无恙,唐门的毒见血封喉,遇血即忘,这只雁即便被毒镖擦破皮,只要遇到血也能变成毒雁,再看熊玉洁脸上的黑气越来越重,再加上她身上本身的毒,恐怕挨不到一时三刻,现在毒未发作,恐怕是是回光返照。
突然听到噢的一声,竟是虎啸声,熊玉洁大喜道:“老虎,这片毒草地什么动物也没有,怎么会有老虎,跟着老虎我们一定能走出去。”沈思雁道:“好!”他身形一展,像虎啸声的地方追去,熊玉洁大叫:“阿呆,阿呆,你走慢些,等等我呀。”沈思雁心急如焚,他心想反正玉洁已活不成,自己也再无活路,但遗体总不能让老虎吃了罢,所以一心要把这老虎毙了,这老虎跑得极快,沈思雁竟追不上,加大力度使劲追去,再走了数里,那老虎竟跑到旷野之地。
沈思雁甚是惊奇,那老虎竟逃出了这片毒草地,再一看又有几个戴着帽子的佣人拿着镰刀和锄子,正在割草,一个佣人看到老虎甚是高兴,嘴里骂道:“小祖宗你乱跑什么,要是让少主知道我们又把你弄丢了,非拿鞭子抽死我们不可。”沈思雁心里奇道:“他们少主真是奇怪,竟养只老虎做宠物。”然后又好奇他们在干什么问道:“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佣人抬起头道:“我们在做善事。”另一个佣人道:“你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这片草地有毒,人一旦踏进去就很难走出来了,所以老山主让我们整日铲除毒草,早点把这片害人草地清完。”沈思雁顿时对这老山主大有好感心道:“我们若是死了,遗体总不能丢在这草里里吧,拜访一下这老山主让他把我们安葬了再好不过了。”然后问道:“请问你们老山主是谁啊?”一名仆人顿时得意起来,大声道:“我们老山主可是名震天山,神拳无敌的萧敬萧大侠。”沈思雁脱口道:“萧老前辈!”
另一个仆人却狠狠地瞪了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仆人,冷冷道:“少主让我们出去只是让我们清理毒草,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了。”那个仆人脸色顿时惨白,沈思雁心里却甚是高兴,心道:“我在洛阳也见过萧敬两面,他待人宽厚,心肠比谁都好,他又和胡烈刀胡大侠关系较好,这次玉洁说不定会有救。”心中狂喜,又恼恨做事太轻率,把玉洁一个人丢在了那里,急忙赶回去。
回到湖边,可是那里还有熊玉洁的踪影,连自己随身所带的剑也没有了,他心道:“难道是玉洁又寻自己,又走丢了。”他心里盼望千万不要那样,这里若是走丢,要寻找她,不知何时才能寻得到,突然他一望地上有很多脚印,心道:“我们两个人可没这么多脚印,定是有人劫走了她,这一片又没有什么人,定是神拳府的人,他们看到一个柔弱无助的少女,起了歹心,带回府里,这样我只要找到神拳府就能找到小洁了。”他又急忙原路返回,幸好那几个仆人还在割草,他急忙道:“你们神拳府在哪儿,快带我去。,他心里只牵挂着熊玉洁,说话也没了礼貌,那个先前跟他说话的仆人很是热情说道:“这个简单,我带你去。”另一个仆人瞪了他一眼,冲到那仆人耳前小声地道:“刚才老六在草地里找到一个漂亮姑娘,他说要献给少爷,这小子来历不明,万一要和那姑娘有关系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那仆人一想到少主,满脸惊讶道:“是呀是呀,多谢老哥提醒,”他们说话声音虽小,但沈思雁习武多年,所以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大怒喝道:“你们神拳府到底在哪儿,快带我去!”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个仆人露出一个笑容道:“兄弟对不住了,我要带你去,少爷非打死我不可。”另一个仆人踹了他一脚骂道:“你这笨蛋,怎么什么都往外说。”沈思雁心道:“刚才与我说话的那个人是个老实忠厚的人,只是被这帮恶仆看管的,我先打发了他们再说。”
他身形一动,先轻轻地拍到一个仆人的肩井穴,那仆人立刻晕了过去,另外几个扛起锄子镰刀劈砍过来,他不愿伤人,身形一展,点了几个人的穴道,那个刚才与爱他说话的仆人蹲在地上,捂住头连声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沈思雁道:“我不杀你,你把我怕带到神拳府好不好?”那仆人点点头道:“好,好!”
他们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一座雄伟壮丽的山庄,沈思雁吃惊道:“这就是萧老前辈的居处。”那仆人连点几下头,然后诺诺道:“少侠我已经把你带到这儿了,我得走了,这儿我是不能待了,若让少爷知道我把你带进来,非把我打死不行,所以我也要逃了。”沈思雁一阵感激,从衣衫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那仆人手里道:“你路上小心!”那仆人向他谢了两句一溜烟地跑了,沈思雁踏进山庄,他也不知道玉洁在那里,只是提气大声呼喊:“玉洁,玉洁!”这声音嗡嗡作响,他想玉洁一定能听到,果然他听到远处的一座房屋里传来阿呆的微微声音。
沈思雁咬住牙猛地一跃,朝那房间走去,快到房间门口时,从两旁跃出八个劲装大汉,这八汉子一看就是身有武功之人,其中一人道:“阁下是谁,竟敢擅闯本府,还在大呼小叫!”其中一个汉子愣了一下,但随即一想少爷嘱咐了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间屋子,想来让自己八个人埋伏在这里定时拦这个人的。随口道:“那里来的疯子,快快滚回去。”说完向他一拳打来,萧敬号称天山第一拳,拳脚功夫还是有些本事的,这八个徒弟是他所收的徒弟里面,武功最好的八个,所以这一拳也不容小看,若是平日沈思雁绝对不惧,但他身受司马傲群三掌,又马不停蹄的不断赶路,连好好休息都没休息过,再加上他剑法虽是超神,但拳脚功夫却没学过多少,也不会什么精妙得掌法,剑一失如没了翅膀的鹰一样。
这一拳他闪身一闭,躲了过去,但其他七拳一并打来,他躲闪再快,终究身上有伤,连中三拳,只打得他大叫一声口吐鲜血,那屋里听到沈思雁的叫声,一下开了门,正是熊玉洁,熊玉洁满脸是泪大叫道:“阿呆阿呆,快来救我,啊!你受伤了。”沈思雁一看到熊玉洁更是急着向前冲,有事几拳打在他的胸上背上,打得他骨头都快碎了,熊玉洁看到这里眼泪直流,只恨自己当初在家没有好好学武功,嘶喊道:“阿呆阿呆你不要管我了,快走!”
熊玉洁身后又出现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人,一把拽住熊玉洁胳膊,笑嘻嘻道:“小宝贝,你进来把!”然后又向那八个汉子脸色一摆道:“还不快点儿把这个臭小子给我打死!”八个大汉一听拳头又接连使来,那门又关了起来,随后又听到熊玉洁骂道:“畜生,快放开我!”然后又变成了哀求声说:“求求你,不要打死阿呆!”
听到这里沈思雁心如刀割,又一拳把他打得跌倒在地,突然他脑子里想起师父说得一句话,他在天山练剑时,曾离树三尺远,将树击倒。师父拍手道:“这招天外飞剑虽是厉害,但仍不是剑中高手。”他当时问:“那什么样的剑法才是最高明的剑法呢。”师父缓缓道:“剑法最高明之处,并不是剑在人在,而是剑由心生,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剑不在手,手中有剑,这才是剑法中最高明之处。”
他又想到比武大会时,肖子伯以手代剑,竟将峨眉派崆峒派海天派的三招全使出来,而高知远以一根树枝代剑,他们才是真正的武学大师啊。他心里豁然开朗如同明镜一般,心道:“好,我也来一个以手代剑。”他又站了起来,那八个人都睁大眼睛,其中一人骂道:“他妈的,这人是不是铁打的,怎么打都打不死。”沈思雁左手转了一圈,身体左右一移,使得正是七胡剑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叫做千山移位,当时师父还开玩笑的说只要将这一招练得炉火纯青,就是一座山也会被你移走。
虽然他以手代剑,而且内力还不到先前十分之一,饶是这样,被手打中的两个人都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起来,一个别落到房顶上,从房顶上掉了下来,不停地打滚,另一个直接飞过房屋落到后面的水缸里。就趁这六人发呆之际,他的剑法又是一换,换成了点穴手法,连点六个人的穴道,他们六人本来也不会被沈思雁轻易地点到穴道,只是被他先前的一招惊地愣住了。
那屋里突然又传来啊的一声,他赶紧破门而入,只见熊玉洁缩在床的一角上,双臂抱着,在不停的发抖,再一看那个锦衣青年,躺在地上,只见他双眼暴睁,神情极为可怖,但见到玉洁无事,沈思雁松了一口气道:“这是怎么回事。”熊玉洁一下扑到他怀里,眼泪不停地流着道:“阿呆你这坏人,把我一个人丢到那儿,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臭阿呆以后你一分一秒都不要离开我。”
沈思雁将她紧紧抱住,拍着她的背道:“一定,一定。“熊玉洁破涕一笑道::“你连两句哄人的话都不会说。”沈思雁道:“我嘴笨的很,人也笨,以后你要嫁给我,可不要后悔哦,对了,这人是怎么回事。”熊玉洁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又打起了颤道:“他把我压在床上,要亲我,我就咬了他胳膊一口,然后他急忙起来一看自己的胳膊,非常害怕,问我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我说我身上好几种毒,然后他就大叫一声,躺在地上打滚,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没一会儿果真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死了,是不是这里有鬼啊!”
她越说越害怕,说话更是颤抖,沈思雁蹲下身子一看,只见他的胳膊被咬处一片黑紫,又一看他的脸也变成黑的,这分明就是唐门的毒,想来玉洁吃过雁肉,毒仍留在牙齿上,这唐门毒真是毒得狠啊,不过他本以为唐门毒会害死玉洁,没想到却让玉洁保住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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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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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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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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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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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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