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儿感觉脚步声正在向这间房走来。
四周环顾,殷寒儿急急将黑衣人往窗外一推,解决了一个。反正这里是二楼,黑衣人作为飒离的贴身手下,功力自然不低,肯定摔不死。没时间了,殷寒儿焦急地在周围空空如也的墙壁上摸索,突然一道力量破开,一个内室出现在殷寒儿面前。来不及震惊,殷寒儿闪了进去,刚进去,内室便自动关闭了。
休衣跟随芜弈来到这里,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芜弈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殷寒儿正面的墙上,目光中有思索。
休衣不解地看着芜弈:“看呆了?这面墙有什么奇怪的?”说着,便要上前推一把。
手刚刚要接触墙壁的时候,突然刚才的那个女子娇柔的声音叫起来;“诶、公子,这里有个洞。”
三人齐齐地看向殷寒儿挖的洞。整齐方圆,一看就是用利器切割的,显然是个会武的人,必定不是个女子。芜弈的眼神突然危险起来,与自己的猜想不符,那么这个人非得揪出来不可了。
芜弈又转身,看着墙上,目光如刀。
殷寒儿即使和他隔了一面墙,也觉得毛骨悚然。仿佛自己被看的精光。
芜弈轻轻抬手,不等休衣动作,便向墙上使了些功力拍去,可是眼前的一幕有些令他措手不及。三人都愣住了。
只见狭窄的内室暴露出来,一个白衣男子正压在一个女子身上,气息喘喘,两人头发交缠,看不清脸。而闻声两个人都愣住了,停下了动作,只是女子的娇声似乎含着些疼痛,仍然低低地传来。
芜弈眼睛三秒未眨,突然笑意染了上来:“抱歉打扰,搅了二位的好兴致,在下告辞。”
也不等休衣和那女子反应过来,拖着他们便走。
休衣傻傻地跟着芜弈,总觉得那两个身影有些眼熟,虽然看不清楚,不过感觉骗不了他。
“芜弈哥哥,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我可不认识这些欲求不满还另找趣味的人。”芜弈的声音很轻快。
女子疑惑:“公子,想不到这里竟还有内室,小女在此处多年,也未曾发现。”
芜弈也点头,深深地说:“是啊,真想不到,这醉仙楼竟然别有一番景致,没有表面那么干净呢。”
女子急急摇头:“公子你相信我,我绝对不知情,这里面藏些什么我都不知晓的。”
芜弈无所谓调笑道:“我相不相信不重要,他相信就行咯。”说完,下巴往休衣指了指。
休衣:“......”
最后在芜弈的逼迫下,休衣只好被迫答应与这女子交个朋友,只是不可能娶她为妻。虽然身份低微,可他也轮不到娶一个女支女作为伴侣,这点明悟还是有的。
女子目送他俩走下楼,看着芜弈的目光还是有些不舍。缠缠绵绵的。
休衣忽的转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愣了下,随即展颜:“寒雪。”
休衣点点头,调皮地戳了下芜弈,意味深长。www.xiumb.com
芜弈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该意味深长的是我。”
一刻钟前,殷寒儿正在内室十分紧张,芜弈的手快要按上墙的那一刻,她的嘴突然被一阵凉凉的东西捂住了,她不禁大惊,没想到室内还暗藏机关。接着一阵天旋地转,都没看清眼前人的脸,自己就被丢到了冰凉的地上,低头一看,外层的纱衣已经没有了,领口也被拉开了些,衣带被眼前的人扯的有些散乱。
接着,眼前的人将自己的长发洒落在她的脸上,而自己的发髻也不知何时散落开来,交缠一处,湿湿凉凉的,才发现俯身在自己上面的人额间正在滴落着水珠。这一刻,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只是没来有的,又好气又好笑,就要开都骂他,却被他再次用手堵住了嘴。
她只好眨巴眼睛看着,水雾迷蒙的双眼让人十分心动,只是对于眼前的男子来说,并不算什么诱惑。五官分明的清淡气质,棱角勾勒,飒离微微挑了挑嘴角,笑容一闪而逝。
墙壁破开的一瞬,飒离的另一只手在殷寒儿的腰间用力地拧了下,由于嘴被他另一只手堵着,叫不出来,嘴巴不禁发出呜咽的声音,只是跟着,飒离不知道为什么又传出一阵低低的喘息声,惟妙惟肖,殷寒儿震惊的都忘了腰间的疼痛。哪想飒离见她不叫了,又拧了下,这才让她不停地哽咽抽搐起来,于是芜弈知趣地退了出去。
要不是刚才飒离的容色清淡,表情无波,殷寒儿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低沉的喘息声是来自门口的芜弈。
松开手,殷寒儿急急地推飒离,哪想飒离还是纹丝不动。
“可以了吧?戏演够了,刚起来了!”
“他们可能还没走远。”飒离低沉的声音幽幽的。
殷寒儿气结,明目张胆占我便宜,还冠冕堂皇找理由?当我殷寒儿好欺负?
于是娇嫩的双手在飒离咯吱窝一挠,飒离手上送了力道,殷寒儿趁机将飒离压在了下面,单手挑起飒离白净的下巴:“离离,可不能不乖哦~不乖本宫会让你吃苦的。”
调戏完毕,也不管飒离有些呆滞的表情看在哪里,起身潇洒地往室外走。
飒离整理衣衫站起:“公主真是忘恩负义。”
殷寒儿正要还嘴,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不像是一个人,其中有个娇柔的声音殷寒儿熟悉,就是方才隔壁的女子:“快些,就在里面。”
殷寒儿想退回内室,哪想飒离突然揽起她的腰,护住她的身,朝窗下飞了去。殷寒儿心中快速地纠结,要命还是要帅哥?果断的,还是命重要,帅哥可以再有,命只有一条,于是挣扎着要把飒离往身下拖。
快要触地了,还没换好姿势,殷寒儿急了。
可是拉扯了半天,终于换了飒离在下她在上的姿势后,殷寒儿诡异地发现、、他们竟然停留在离地大约20厘米的地方漂浮着没落。
今天的震撼实在太多殷寒儿觉得自己没法消化了。
不等她回神,飒离的声音饱含失落似的飘过来:“公主当真如此忘恩负义。”
殷寒儿尴尬了下,起身,飒离平稳地落在了地上,仍然一脸幽怨地看着殷寒儿。
殷寒儿眼睛看了看四周,笑起来:“咳咳、呃、那个、来,起来吧,地上凉,别感冒了。”说着伸出一只手,将飒离暴力地拖了起来。
飒离兀自看着被殷寒儿拉的手腕,白皙的肌肤已经红了几分。
“快走吧,等会儿被发现了我就真得忘恩负义把你推去当人质了。”殷寒儿拉着他就要跑。
飒离却不动。
“哎呀离离我错了嘛,这时候不是怄气的时候啊,身后有一群狗在追你在这儿等着咬它们还是等着被咬啊?”殷寒儿又急了。
飒离还是不动。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快速接近。殷寒儿转身。
一阵翻滚,殷寒儿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坐在了马上,身后飒离紧紧环着她,拉着马缰。
风一般敏捷,两人就这样消失在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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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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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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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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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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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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