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儿架起飒离的胳膊,笑眯眯地说:“我们只需要菜和酒,一间好房,剩下的你不用管了。”
老妈妈似乎明白了过来,理解地答应了,这两个应该不是正当的夫妻关系吧,出来不好遮掩,只好找了此处,反正有钱收,也不差这些,而且后面跟着个黑衣人,看起来身份还挺高的,说不定能狠狠赚一笔。再者,那个她挽着的男子十分帅气,淡定从容的样子隐隐散发出诱人的魅力,说不定找几个姑娘上去也有戏。
房中,殷寒儿和飒离相对而坐,而黑衣人被殷寒儿赶到了门外守着。
“公主留我与你单独在房中?”飒离隐隐含笑。
殷寒儿白他一眼:“那又怎样?我不开口,你有胆子吃了我?”
飒离眉梢动了动,“说不定。”
殷寒儿直接无视他,“今日就不回宫,在这儿过夜,应该没问题吧?”伸个拦腰,她若有所思地看向门外。
“哦?公主可只要了一间房,成心的?”飒离也站起来,看向相同的位置。
殷寒儿忍无可忍了,没心调戏你偏偏往上撞。
转身,劈了个竖叉,虽然她下去才想起来自己虽然练过舞,可是这公主的韧带不知道怎样,还好,看来这公主还是有底子的。抱着飒离的腿,像只小猫一样,在他左膝上蹭:“离离,你别闹啦,答应我啦~”
殷寒儿感到飒离的身体明显僵直了下,不禁勾起唇角,小样儿,看你就是没恋爱过的小白。
飒离淡定地将殷寒儿扶起来,无奈道:“依公主便是。”
殷寒儿兴奋地哼了哼小调调,眉目间全是愉悦。
殷寒儿在房间焦急地等来等去,回头看飒离倒是悠闲地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本书细细地看着,姿态优雅,让殷寒儿神思恍惚了下、突然跟脑袋里的一个影子重合起来了,到底是什么影子,为什么这么熟悉呢突然脑袋有些发痛。
飒离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放下书将殷寒儿轻轻地扶到床上躺下,食指慢慢地为她按揉起来,力度适中,殷寒儿竟舒服地睡了过去。wWW.ΧìǔΜЬ.CǒΜ
醒来时飒离已经不见人影,但是夜幕已经降临。殷寒儿醒来没见飒离,不禁有些慌,但想来自己更方便做事,也就没再管飒离的去向。
悄悄打开门,突然一个黑影朝自己身上倒来,殷寒儿用力地撑了回去,顺便还踹了一脚,大吼:“你这货怎么还在这儿?”
黑衣人迷迷蒙蒙地:“公主?”
殷寒儿揪起他的衣领:“我问你,飒离呢?”
“属下不知、、”说着,还边挣脱开了殷寒儿的手。
“你怎么没跟他走?”
“公子临走时派我流下来护公主安全。”
殷寒儿眼珠转了转:“也好,你就跟着我来,不管什么情况不准发声。”
黑衣人点头应了。
殷寒儿蹑手蹑脚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索,往里面看情况,像是偷看女孩洗澡的流氓,黑衣人必须学着殷寒儿的动作才不至于暴露,可是心里一股气没处发,公主竟然有这个癖好?青楼里的房间,哪间屋子不是干着不正经的事?她明知还这样做。不仅要戳个洞偷看,看不清还要侧着耳朵用力地听里面动静。饶是在飒离手下干过无数事见过很多大场面,也应付不来殷寒儿这一招。
在逛完两层楼后,黑衣人终于不能忍了,开口刚要询问,殷寒儿便伸出指头,堵在了黑衣人的嘴上,瞪着他小声道:“叫你别嚷嚷,找到了。”
黑衣人疑惑,找到什么了?只是感受到嘴上传来的少女指间的温度,黑衣人不禁吓得后退了一步。、
殷寒儿无语,这样都要害羞,你是几辈子没见过女孩啊?
她霸王硬上弓,拉起黑衣人的手,鬼鬼祟祟地从旁边空着的屋子绕进去,感受到黑衣人手上挣脱的力量,再闹就得坏事,殷寒儿不禁有些生气地加大了力度,黑衣人心慌马乱,也害怕被发现,便规矩地不动了。
站在隔壁的墙前面,殷寒儿肃穆,像每周一面对国旗上升的样子。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公主?”
殷寒儿转过来,又严肃地看着他。
一秒钟后,她干脆地往黑衣人的后背摸去,喷面的淡淡香气让黑衣人一下就不淡定了,公主不会、、就地把自己解决了吧?
然而香气只是一瞬的,感受到它的离开,黑衣人庆幸地吐口气,不过心底竟有那么小小的失落?
殷寒儿没功夫搭理他,拿起从他背后取来的剑,就朝墙上划去。
黑衣人不明不白地看着,不知道公主想干什么。
终于,墙上出现了拳头大小的洞,殷寒儿凑了凑眼睛和耳朵,满意的点了头,将剑扔给黑衣人。
黑衣人本来对公主这么明目张胆地偷看别人做事感到一万分震惊,可是立刻,在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时,他的嘴能想象的大到可以挣掉他脸上的蒙面巾。
黑衣人面颊两侧肌肉动了动,殷寒儿立刻严厉道:“说过了,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开口。”
他默默闭嘴。公主真是比公主难伺候一百倍。
尤其在宫外。
殷寒儿乐滋滋地听着隔壁三个人的对话。
“姑娘,我没让你看我,虽然我很美,但是你应该看他。”
“公子,人家倾心于你嘛~”这声音,娇的能滴出水来。殷寒儿不禁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不、、不要,芜弈你要相亲你自己去,我不要、”
“休衣,别闹,这姑娘可是我花重金才请到的这家青楼的招牌,别人还要不到呢。”
“芜弈!你明明知道寒儿闹着玩的、我不喜欢这个女子!”
“我可不认为我家寒儿是闹着玩儿的。况且,就算她真闹着玩,飒离也不可能,他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殷寒儿不禁疑惑,自己委托他帮休衣找情人,怎么还扯上了飒离?况且自己是夜晚偷跑出去的,没让飒离发现啊。
“公子~让我嫁给这个小公子也行,只是我希望,每日能见上你一面。”女子的声音充满哀求。
毕竟休衣还是挺帅的,只是年纪方小,还未有成年男子该有的成熟气息,嫁给休衣也不算亏。两个美男子同时能见到,这女子倒也不笨。
芜弈无所谓地笑:“一周一次就行了,我可不喜欢被你每天看。”
女子高兴,接下来的声音都愉悦了。倒是休衣一脸不满,不知道怎么办。
看着女子为了讨好芜弈用尽方法去讨休衣欢心,甚至拿出了成年女子特有的魅力来招呼休衣,丰腴的身体在休衣不到一寸的距离颤动,殷寒儿眼睛瞪大的同时不禁噗地笑出了声,忙的捂住嘴巴,但是已经晚了,那边明显有三道视线划了过来,殷寒儿心惊,急忙离开洞口,还将黑衣人一并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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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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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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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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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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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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