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的开心,现在的难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xǐυmь.℃òm
李树见我没说话,拉着我的手,继续说:“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算了吧,不要太在意了,我说这两天怎么觉得你有些不大对劲,原来就是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儿。”
小事儿?我都因为这个纠结很久了,李树怎么就能用小事儿来形容呢?
“可是,那是你在生病时写给我的情书呀,”我看着李树,原本觉得不在意的事情,忽然又有些在意了,我估摸着,是因为胡月月。
罪魁祸首是胡月月,我担心说出口之后;李树会难过,带着这种小心翼翼的保护,就一直保持沉默,可是现在呢?我开了口,李树压根就没有那么在意。
李树不在意,是没有体会到我对没有看到那些信的遗憾,李树不在意,是因为把信藏起来的,是胡月月。
他还在纠结我为什么会找魏征。
魏征和这件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是我因为这个有点不高兴。
我将这件事告诉了路鲁小萍,鲁小萍听完也是有些愤愤不平,她觉得,李树对我而言那么重要,我每做一个决定,都会思考很久,结果人家,因为一女人,压根就没当成一回事。
鲁小萍的话彻底的激怒了我,她越是这么说,我就越生气,想到胡月月白天说的话,我更是恼火。
因为这一丁点小事,我整个肚子;里都是窝着火。
鲁小萍要打电话跟李树辩解,想将她给了我一巴掌的事情告诉李树,可是我不喜欢这么做,如果真的要用这种事情来博取同情,那不如把手腕上的刀疤给他看,我想,那个时候,反应效果会更大。
但是那不是我想的。
我因为这个事情郁闷了一会,第二天上课,都是没精打采的、
我的肚子里有两个小人,一个说,你看吧,你在意的东西,人家压根不在意,另外一个附和着,对呀对呀,人家胡月月只要开始哭,你就没戏了。
我觉得我真是悲剧的。
我和李树,怎么就成这样了?是不是之前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一种——因为彼此之间的执念才会念念不忘,真的得到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刻?
我有些紧张,也有了怒火。
李树恰巧在这个时候给我发了短信,跟我约定了时间,问我什么时候下课,过来接我。
接什么接,我现在不高兴呢。
但是手指按下去,却老老实实的回了一句时间。
哎,和李树斗,我远远不是对手。初恋,初恋,就是让我初次体验恋爱带来的甜蜜和苦涩吗?
和鲁小萍关注的点不同,高梦更加关注的,是我有没有给胡月月来一巴掌。我们都是直来直往的人,所以说起话来并没有拐弯抹角的,我老实回来,高梦老实挖苦我。
下午下课,宿舍的四个人一起回寝室,路过图书馆门口,看到门口拉着横幅,带着舞台,几个人就坐了下来。
是计算机系做的竞猜活动,一等奖是一辆自行车,小巧型,很不错。
我喜欢那个自行车。
我和高梦都参加了这个竞猜活动,老实说,我妈妈给我的荷包想要买个自行车还是很容易的,但是,自己得到的,那才真的叫一个爽。我和高梦负责回答,另外两个室友负责百度。
活动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半,靠着运气和实力,梦梦带表寝室获得了三等奖,是一个海绵宝宝的抱枕。
我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活动的主办方要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弄出一个抱枕来,不过我想,有些事情它本来就是神秘的。但是我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和李树的约定。
我匆忙给李树打了电话,奇怪的是,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
我真是个悲催的孩子。
然后,电话又响了。
寝室的三个人都回去了,我一个人站在一颗白桦树下,按下了接听键。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听到手机响。”主动认错的这个事情,我最擅长了。
“认错?要认错?”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李树,而是魏征。
我放低屏幕,扫了一眼,果然是魏征。
“没,就是……”我想解释,又发现解释不通,瞬间转移话题,问:“现在打电话,有事呀?”
“那倒是没有,我就是在想,昨天……没什么吧?”魏征欲言又止,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如果说没什么,其实也没什么,至少李树安全将我送回,还表明了他的吃醋。
如果说有什么,那就是有什么,因为李树对于那些信的事情,态度太过平淡。
李树有可能,在乎另外一个女人。
对于一个初恋的女孩子,这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误会?需要我去解释吗?”魏征在电话那头有点着急了,声音忽然升高了许多,说。
“不用不用,我是谁啊,今天李树还约我呢,昨天他的表现有些突兀,你别介意啊,你看我,今天他跟我约了时间,我都没有按时去,他不会误会我的,只有我欺负他的份……”
“哦,在约会……”魏征声音淡淡的,说:“行吧,有问题给我打电话,你们继续。”
我含糊了几句,挂了电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已经快要晚上八点了,怎么李树现在还没有来找我?
我郁闷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准备回寝室。
这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我的身后的李树。我惊讶的瞪大双眼,一时间竟然忘了抬脚。
李树也看着我,只是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
说他是不生气,脸上的确十分平静,但是整个人的气场,却带着一种杀气。
说他生气了吧,又表现的不是很明显。
我不知道刚才我和魏征的谈话他有没有听到,或者说,我不知道此刻他露出的表情,是因为我放了他的鸽子,还是因为魏征的电话。
隔了两三秒,李树朝我走来,声音平静的说:“吃饭了吗?”
我摇了摇头,双眼怔怔的看着他。
我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些情绪,但是呀,我发现不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变幻莫测的,但是看着现在,貌似貌似——李树有点变幻莫测。
因为时间太紧了,我们就没有去市中心吃饭,在学校外面随意的找了一家餐馆,坐了下来。
李树的表情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我也没有多问,敌不动,我不动。
我想喝西瓜汁,但是店内没有,李树安慰我几句,走出了餐馆。我在原地等着李树,看着他绕着餐馆走了出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恰巧,李树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其实这是一件非常简单不过的事情,李树手机响了,我自然而然想着要不要接电话,根本没有想到别的。手机被我拿到了手中,瞥了一眼之后,看到上面显示两个字——月月。
我有种冲动,直接接了电话告诉她李树现在跟我在一起吃饭你还是死了心吧!但是这,也紧紧是冲动。
手机大概响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终于停了下来,我郁闷的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就在此时,我的脑海里浮出了一个想法——之前我给李树打了三个电话,李树都没接,那是跟谁聊天呢?
小时候,我妈妈曾经让我拿着爸爸的手机玩游戏,可是每一次,妈妈都要先玩,开始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妈妈是想知道,爸爸的手机里,跟谁有过联系。
我不太理解这种行为,可是这一刻,我忽然就想要打开手机,看看自己的猜测,到底和谁有关。
李树不介意我去看他的手机,我也不介意他偷听我打电话,可是这个时候,我还是稍微的,犹豫了那么两秒,仅仅是两秒。
我打开了李树手机的电话记录,上面除了几个业务上的联系电话之外,就只剩下胡月月了。
最新一次通话时间为,半小时。
也是我打电话给李树的那个时间。
我觉得手心凉凉的,抬起头,正好看到李树从窗口走进来。将手机放到了原来的地方,没有说话。
李树出去买了个西瓜,让老板做成西瓜汁。
如果没有胡月月电话的这件事,我估计我会因为这个事情感动,但是心里面有个小结,我没法假装不知道。
于是,我开口问:“李树,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怎么老是通话中啊?”
“公司上的事情,”李树很直接的回答了我,说:“倒是你,太贪玩了,要不是你室友回了寝室,我估计还要站在那里等你。”
我搞不懂李树为什么要说谎,至少我觉得没有必要。
我也有点鄙视自己,没那么洒脱,直接冲上去询问。
总之,现在的感觉,真的是怪透了。
晚饭之后,李树说要陪我走走,可是我早已经没有了心情,提议李树先回去。
李树听我这么说,脸上明显的有些失落,可是我何曾不是跟他一样,也觉得失落呢?
两个人都失落,还想有个好一点的约会,我觉得吧,这是不大可能。
与其如此,不如各回各家,各找个床。
李树走了,我也回了宿舍,可是我这心里面,是越来越难受。
昨天李树才亲口说了喜欢我,可是今天呢?还和之前的女朋友纠缠不清,关键是,这个人,还是胡月月。
我有些烦躁。
打电话给鲁小萍,电话提示关机,我无奈的去了一趟小超市,买了很多零食,回来之后和宿舍人分享。
他们夸李树长得帅,夸李树有钱,夸李树细心,连空调都配的好好地。
我是觉得我应该开心才对,可是我,貌似开心不起来。
临睡觉之前,手机响了一次,我紧张的拿起来,是一条短信。
不是李树的短信。
魏征给我发了一张nhecker的珍藏版专辑,问我要不要。
如果说今天还有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情,那么,就是这件了。我给魏征约定了时间。是周五的下午。
下位前两节课后,我就直接去了校门口,魏征早已经到了,手里拿了两杯饮料,递了一杯给我。
车子停在右侧,不算是车位,接过饮料之后,我的目光在魏征的身上扫来扫去,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立即笑了出来,朝我勾了勾手,说:“在这边……”
我就跟着魏征走了过去,魏征进入了车内,我站在车窗外等待,我给魏征做了个鬼脸,魏征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很戏剧化的,下一秒,魏征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
我疑惑的看着魏征,看着他从车里走出来,看着他眼神看向我身后,看着他脸上露出的抱歉神色,一瞬间,我也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
果然,李树站在我们两人的身后。
“然然是过来拿专辑的,你……”魏征见李树脸上的表情特别的难看,立即看口说。
李树的确面容憔悴,胡子没刮,神色黯淡,头发凌乱,衬衫的领口纽扣没扣,上前一步,看了魏征一眼,直接给了魏征一拳头。
“你就这么跟我做兄弟啊?”
我知道,李树是误解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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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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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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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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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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