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得加快了,炮筒你感觉怎么样?”斩风脸露焦虑之色地看向炮筒,怕他身体吃不消。
炮筒摇摇头道:“我没事,赶路要紧,这点苦还是熬得住的,千万不能因为我坏了大事。”
为了白狐玉佩,斩风不得不咬牙加快速度,可还没走多久,炮筒就表示不行了,坐在雪地上大喘气。
见状,狂叔走过去把他抗在肩头对众人说:“走吧,我现在体力还很充沛,炮筒这小身板和加个背包没啥区别。”
斩风感激地看向狂叔,没多说別的,就说了两个字:“谢谢!”
狂叔把炮筒扛着之后,我们的行进速度算是提了上来,可是随着海拔的增高,我们也开始慢慢地吃不消起来,开始出现眩晕的反应。
斩风让大伙停下,休息一会再继续赶路,再熬下去目的地没到我们就出事了。
因为天气原因,带的不再是罐头,而是压缩饼干,至于水则是就地取材,用雪当水喝,只有在夜里休息的时候再用压缩煤气烧点热水暖胃。
在山下的时候敢放枪,现在上到山上之后,枪完全成了摆设,不是拼死一战的时候,绝对不敢开枪,以为开枪很有可能会引起雪崩,那样敌人没杀死不说,自己还得把小命丢掉。
到了夜里,在这雪山上随便搭上帐篷,进去后钻进鹅绒睡袋便开始休息。
夜里是不敢赶路的,夜里的温度太低了,要是没有鹅绒睡袋,被冻死那也是很快的事,而且白天大量的体力消耗,如果在夜里得不到充足的睡眠,坚持不了几天人就会被消耗一空,面临的便是死亡。
雪山上,夜很短暂,加上疲惫的身躯,感觉就是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觉得很不够睡。
从睡袋里钻出来,帐篷外的雪又高了不少,看来昨晚的天气不是很好,又下了新的雪,我们今天的路更难走了。
短暂的休整用餐之后,大家继续行进,在山下看着雪山并不是很大,可上来之后发现一切都不是在山下看的那样。
因为昨晚下过雪的原因,昨天还能看到的脚印,现在却已经没了踪迹,不过这样更好,向前走什么时候出现脚丫,便说明我们和前面的人相距多远。
然而,我们走到中午头都还没有发现新的脚丫,心中不禁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难道那个队伍离我们有一天的距离吗!
就在我们重新踏上行程不久,在前面的雪地里发现了三顶帐篷,大白天的扎营休息,这可有点不正常啊!
斩风做了个手势,让大伙小心点行进,避免对方有陷井或者阴谋。
距离只是百来米的时候,斩风做了个停的手势对我们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上前去看个究竟,山猫做好掩护。”
我本想说和他一起去的,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便独自走了上去。
我端着枪注意这周围,这种地方随时都得紧绷着神经,不然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斩风走上前去,每顶帐篷都检查了之后,才对我们挥手示意过去。
等过去后,斩风皱着眉说:“都死了,死得很蹊跷,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而且都还有体温,说明死的都不久。”
小黑插话道:“会不会得什么疾病了?”
斩风摇摇头道:“应该不是,他们死得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中毒或者疾病的反应。”
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我们罩上了一层阴霾,这样的状况太奇怪了!
我钻进一个帐篷看去,人就像睡着一样,要不是摸着已经没有了脉搏,任谁也看不出人已经死了,帐篷里的一切也很正常,这样的场景不进令人往超自然的方向想,越想越觉得忌惮,害怕自己也会像这些人一样,一睡就永远都不会再起来。
每个帐篷都翻看了一遍,所有人的情况都一样,一点死亡的线索都找不到。
“咱们继续向前走,先离开这片地方再说。”斩风对众人道,随后为首朝着前面走去。
路上歇了三四次,时间很快便到了黄昏,大伙又开始扎营准备休息,毕竟睡眠是一天最舒服的时候,可是今天大伙都没有了昨天要休息的那股兴奋劲,因为中午看到的场景实在太过于诡异。
扎营的时候谁都没说话,这时候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想继续去说中午看到的事。
要钻入帐篷的时候,小黑对我说:“一鸣,小解不,咱两一起呗。”
虽然不是很急,但我还是和小黑走到了一旁,解开裤腰带准备放水,一边放小黑一边说:“咱们这样为那家伙卖命会不会不值啊。”
我正要给小黑说道理的时候,尿液淋到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我赶紧对小黑说:“小黑,快往我尿的这儿尿,那是什么东西!”
我这么一说,小黑也看到了那幽蓝色的东西,于是便朝那东西淋去,一番冲击之后发现那是一个幽蓝色的花骨朵,上面还散发着星星点点的银光。
小黑系起腰带后喊道:“这是啥玩意啊!”
我望着这东西也一看三不知,从来没有见过,有点像是莲花的花骨朵,难道是雪山独有的雪莲?可是从来没有听过有幽蓝色荧光的雪莲啊!
我对这帐篷喊道:“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没一会帐篷里的人都跑了出来,一个个看后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直到姗姗来迟的老鹰看见此物后才结结巴巴地说:“这是传说中的梦莲!”
我们都没听过梦莲是啥玩意,老鹰也没解释,一脸焦急地说,快那兵工铲在附近刨一刨,看看附近还有没有没。
看老鹰如此焦急的样子,我们也没继续追问他为什么,抄起挂在背包上的军工铲便在附近的雪地里刨。
一刨之下,发现四处都是这种梦莲,颜色还都不一样,绿的、红的、粉的、黑的,色彩各异,不过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布满了荧光斑点。
老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急如焚地对大伙喊道:“大家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地方,要是晚了,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老鹰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自然不敢不听,一个个赶紧收拾好包袱和帐篷,背上便往前方跑,一边跑还一边刨雪地,直到雪地里看不见那叫梦莲的东西。xiumb.com
夜里走在雪山上,那叫一个冻,现在大伙都跟冰棍似的,身上都结了一层冰棱,歇下后,老鹰才对我们解释那东西是什么。
梦莲是他从一本古籍里看到的东西,他一直以为那是传说,或者已经灭绝了。
梦莲没开的时候,对人一点危险的没有,可如果开了之后,它便会发出一股香味,人闻到之后便会陷入沉睡,这不是最重要的。要命的是香味里有麻痹心脏的成分,闻时间长了心脏会骤停,从而睡死了都不知道!
梦莲不像一般花,它只在晚上开放,而且花期极长,一开就是数年,皆是白天收殓成花骨朵状态,到了夜里就会绽放,就像掉落在雪山之上的星宿一样。
我们听得极其后怕,要是没有我和小黑的那一泡尿,今晚我们说不准就歩了今天那些人的后尘啊!
不过,睡莲的发现对于我们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它可以阻挡很大一部分人继续上来,可能我们回去的路上就能见到一批睡死之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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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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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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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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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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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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