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爱米丽在魔法史教室里学习抵抗摄魂怪,现在他们学的是一种叫守护神咒的高深魔法。
快乐……希望……求生欲……爱米丽感到手心潮湿。她搜肠刮肚地寻找、过滤着自己快乐的时光。
不知怎么,厄里斯魔镜中的年轻女人从她脑海里冒出来,眉眼温和,金色头发、柏木魔杖——
“集中意念,好了吗?咒语是——‘呼神护卫’!”
爱米丽紧紧攥着魔杖,不由自主地把胳膊绷直:“‘呼神护卫’。”
没有动静。她想是咒语念得不够顺畅,于是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萨拉的笑容在她眼前晃动。“‘呼神护卫’,呼神护卫’——”
“你看见了吗?有反应了!”哈利突然兴奋地说。爱米丽猛地回神,转头看过去。
一团银白色气体正从哈利的魔杖尖蹿出来,好像有生命一样。卢平教授微笑着说:“好极了,哈利。爱米丽加油。”
爱米丽集中注意力。她眉头紧皱,手指几乎要把魔杖捏断。但是不对……这不对……镜子里的父母……
“这不是一段真实的快乐,”她不出声地对自己说,“我没有觉得特别愉快。”
那是虚幻的,永远也不可能的。邓布利多教授说过,不能沉湎于幻想。
爱米丽松开快被咬破的嘴唇,呼出一口气。哈利还茫然地站在那儿。
卢平教授上前几步,关切地看着她。“不行吗?没关系,只是第一次……没有反应也是正常的。或许你可以换一段回忆试试……更强烈的……先放轻松。”
他伸出没拿魔杖的那只手要做什么,又迟疑了一下。最后只是说:“别紧张,回忆快乐的时刻,是让当时愉悦的感觉再次充斥自己。就像回到那时候。”
“‘呼神护卫’!”
灿烂的银光从金合欢木杖尖涌出来,比爱米丽第一次拿到这魔杖时的景象还要耀眼。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大片不成形的银雾。
“太棒了!”哈利鼓起掌来。
卢平教授微笑着说:“做的不错,爱米丽,你简直和……呃,我能问问你选了什么回忆吗?”
“当然。”爱米丽没有急着回答,上前一步离银雾更近些,眯起了眼睛。她感觉有些轻飘飘的,好像在飞天扫帚上对着迎面扑来的风。
随后她骄傲地回答:“我和哈利在去年打败了蛇怪,每人给格兰芬多学院加了二百分!——哦,还有罗恩。”
“真不愧是你们。”卢平说。他走到讲台旁边去:“那么——准备好在摄魂怪身上练习了吗?”
“好了。”他们俩说。
他们一个一个来练习守护神咒。爱米丽坐在被推到墙边的一张桌子上,看着哈利攥紧魔杖走到教室中央。她知道他在紧张,然而她也是。
纤细手指下意识勾勒着金合欢木魔杖上的花纹,魔杖让她感到安全。爱米丽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哈利。
卢平抓住货箱的盖子,猛地一掀。
一个摄魂怪慢慢地从箱子里冒了出来,它戴着兜帽的脸朝哈利这边转来,一只闪着寒光、生着疥癣的手抓着斗篷。教室里的灯闪了几闪,熄灭了。摄魂怪从箱子里走了出来,开始悄没声儿地朝哈利快速逼近,同时发出低沉的、呼噜呼噜的喘息声。一股渗透骨髓的寒意侵蚀了整个教室——
爱米丽哆嗦了一下。她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上回碰到摄魂怪她差点没命。
“‘呼神护卫’!”哈利大喊,“‘呼神护卫’!‘呼神——’”
他绿色的眼睛失了神,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仰面倒在地上。爱米丽叫了一声,猛地前倾身子,结果从桌子上跌下去。
没等寒冷和黑暗把她吞没,就听见卢平教授大吼:“‘滑稽滑稽’!”
啪一声响,爱米丽知道摄魂怪不见了。接着博格特被关了回去,教室恢复温暖。她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杵得生疼的胳膊。
四面黑漆漆的,只有窗框反射着微光。地板上还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爱米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卢平教授又把灯点亮了。
“哈利!”
两人靠在桌上吃巧克力蛙。哈利看上去糟透了,冷汗在他眼镜后面往下流。
“更糟糕了,”他嘟哝着说,一口咬掉了巧克力蛙的脑袋,“这次我听见她的声音更响了——还有他——伏地魔——”
爱米丽知道“她”是指谁:莉莉。她又咬了一口,觉得巧克力蛙甜得发腻。
卢平的脸色比平素更加苍白。“哈利,如果你不想继续,我完全能够理解——”
“我想继续!”哈利情绪激动地说,把剩下来的巧克力蛙全部塞进了嘴里,“我必须继续!如果我们跟拉文克劳比赛的时候,摄魂怪突然出现了怎么办?我可不能再摔下来了。要是这场比赛再输了,我们的魁地奇杯就丢了!”
“那好吧……”卢平说,“你可能需要另外挑选一段回忆,我是说一段愉快的回忆,把意念集中在上面……刚才那个好像还不够强烈……但是现在,你必须先休息一会儿。”
这回到爱米丽对付摄魂怪。因为他们只是拥有一只博格特,所以只能让哈利在前面,爱米丽紧挨着他站在身后使用守护神咒。
这很困难,但没有什么是比直面一个真正的摄魂怪更糟的了。爱米丽盯着那只大货箱,努力回忆格兰芬多领先六百分拿到学院杯的时刻。
箱子打开了。在看清那个带兜帽的黑影之前爱米丽大喊:“‘呼神护卫’!‘呼——’”
哈利好像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爱米丽没吐出的咒语被掐灭在喉咙里,寒意席卷了她身体的每一寸。眼前的一切都在消失。
爱米丽什么也看不见了。她感到自己抓住了一个什么东西,像是哈利的衣服,就死死地揪住了把他往后拖。但她又听见了那个遥远的呼喊,于是最后的触觉也消失了。她张开双手抓住了虚空。灰白色的雾无处不在地弥漫着。
嘶哑的喊叫。这一次,她听清了——
“萨拉——”
“萨拉——”
“——我的萨拉!”
那样绝望和悲怆,为什么?
你的,还给你……
可是她在下坠,下面是水,是冰,是寒冷刺骨的北海,要把她淹没……
爱米丽睁眼,对上了一双翠绿的眼睛。柔和的灯光在他背后,她看不清他面容的其他部分,只能看得到那双星辰一样的眼睛。
“你还好吗?”哈利说。
他没见到她这样晕倒过。哈利伸手去拉她。
哦,现在是她自己躺在地板上了。爱米丽反应了一会儿,自己撑着地板坐起来。她用袖子擦了擦脸,然后迫不及待地接受一只巧克力蛙。
“萨拉·维奥莱特。”她喃喃地说。
“你们今天已经做得很好了。”卢平教授说,“时间不早,快回去吧。”
几次练习后他们能变出一个银色的影子挡在自己和摄魂怪之间,但卢平教授已经坚决地停止了。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到一个拐角时,心神不宁的爱米丽终于打算折回去一趟。哈利显然在想别的什么,心不在焉地坐到旁边一套盔甲的底座上等她,一边开始吃巧克力。
在卢平诧异的眼神中,爱米丽关上了魔法史教室的门。卢平放下那只箱子,温和地请她坐下。
她还喘着气,凭着一点儿冲动说:“教授,你和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朋友吗?”
卢平嘴角的一丝微笑迅速消失了。
“对不起,我不是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你们都来问这样的问题。”卢平并没有生气,但他显得更憔悴了,“我刚刚告诉哈利了,我以为我认识他。——我也曾经以为我跟他是朋友。”
爱米丽忽然觉得吐字艰难,但最后她还是说:
“萨拉——萨拉·维奥莱特。那是我妈妈。”
“是的。”
“你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他们结婚了。”爱米丽十指交叉,然后突然说:“他爱她,是吗?”
卢平定定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是……那样的人是没有爱的。”m.xiumb.com
之前爱米丽也这么认为。但是,“邓布利多教授是他们的主婚人。”
而且她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确信那是他的声音。
爱米丽有种把大货箱打开、再面对摄魂怪一次的冲动。她几乎就要抬起手来了,然后才想到这里面只是一只博格特。
卢平深深看了爱米丽一眼。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对她有些残忍。于是他又给了她一块巧克力:
“深究这些事对你没好处。你没做错任何事,没有任何人会希望你被困在那些过去里。”
“可是——”邓布利多教授说——
“晚安,爱米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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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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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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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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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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