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通从大家面前走过,红8看向其他三人,其他三人挑眉毛:你在他身后,你上。
红8才不会上,他拿到了一次冠军,足以和自己老板交代,怎么可能为了一口恶气冒着被惩罚的风险攻击他人。红8不上,其他人也不敢上,昨天里斯通已经表现过了自己实力,别到了最后画龙不成反为蛇,不仅被里斯通痛打一顿,还被取消明天的比赛资格。
在各人复杂的眼光中,里斯通淡定的从人群中走过,离开了405房间。一出房门就看见梁袭在外等待,吓了里斯通一跳,里斯通的反应反过来吓了梁袭一跳。
“有事吗?”里斯通立刻回复高手气质。
梁袭道:“明天是比赛的……”
“不干。”
梁袭不满:“我还没说。”
“地球你最棒,我什么都不干。”昨天晚上和梁袭多聊几句后,今天自己蹲了一天的管道。里斯通头也不回走人:“再见。”他已经联系了直升机,一会就走,马上走。
“再见,第二次。”
第一次是昨晚再见,很酷!
今天是第二次再见,挺酷!
梁袭拨打电话:“警卫处吗?我是裁判梁袭……对,对,对,我要征用直升机平台……”
话说到这,楼梯拐角处伸出里斯通一张愤怒的脸,梁袭哈哈一笑:“开玩笑的,没事,没事。”真是开玩笑,当然也见不得有人比自己酷,最重要是不让自己把话说完。梁袭的身上有很多标签,其中一条是小气,能报的仇当场就报。
……
血月邀请最后一天,十一名势力嘉宾和四名白色嘉宾在上午九点准时到达一楼会场,当看见身穿红色裁判服的梁袭站立在台上时,所有人暗中咒骂。再看会场,果不其然还有那恶心的大转盘。更恶心的是,今天的大转盘上的25%简单项目已经全部取消。
迪克把C位让给了梁袭,梁袭拿着话筒道:“今天是比赛的最后一天,也是诞生最后一位冠军的一天,我们巴拉巴拉,过场说完,接下去说明游戏规则。”巴拉巴拉不是虾米图省事,是梁袭懒得开场。
梁袭打个响指:“开。”
梁袭背后的帷幕慢慢拉开,印入大家眼帘是三座如同小山一样的金砖。梁袭走到金砖前,拿起一块金砖,挺沉的。梁袭举起金砖道:“这里没有一块是黄金,他们分别是铁、铜和砖头。”梁袭踢了一下金砖堆边的砖头。
梁袭道:“因此谁也无法通过重量来得知数量。”打响指。
两名工作人员推车而来,车上有十五个中型推拉式行李箱,还有十五副手铐。
梁袭道:“每個人可以拿一个箱子,任意的朝箱子内装金块。注意,只计算数量,不计算重量。金砖,铁砖,或者是砖块都是1个单位。现在是上午九点出头,下午四点三十分游戏结束。规则很简单,15个手提箱中,谁的金块数量是中位数,谁就胜出。假设多人是中位数,那他们将开启一场加时赛,从四点到七点。假设只有两个人重复,那么他们将比箱子的总重量,重的嘉宾胜出。”
梁袭道:“当然,过程不会那么简单,否则大家也觉得没有意思,对不对?”
“不对。”大家正面回答梁袭的问题,你想干什么?
梁袭当没听见:“今天的任务基本上不可能失败的任务。比如吃掉一个蓝莓派,比如喝掉四升水,慢慢吃,慢慢喝总是可以搞定的。为什么我们需要这些任务呢?”
一名裁判推了告示牌到梁袭身边,梁袭介绍上面的项目:“抢夺卡:可以抢夺指定目标人物任意单位的金砖。给与卡:可以将自己的不限定数量的金砖给与指定人物。均分卡,要求两到五位嘉宾均分他们的金砖。还有很多,大家一会自己看。请注意,手铐连接某只手和箱子,一旦脱离,判定退出游戏。本次游戏不允许力量上的身体对抗,但允许骂人,不过祸不及家人,不允许谩骂对方家人。游戏场地为一楼。”
一名嘉宾举手问:“我想要什么卡告诉裁判,转动轮盘后完成任务我就可以拿到这张卡。”
梁袭回答:“没错。除此之外,每个小时,比如9点—10点之间,每个人可以向服务台询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限定于以下内容。XX嘉宾金砖数量排名多少,XX嘉宾有几块金砖,也可以问自己的排名诸如此类的问题。4点之后不再回答任何问题。”
嘉宾提问:“可以询问谁处于中位数吗?”
梁袭回答:“可以,即使有数人都处于中位数都会告诉你。”
安东尼在下面拆台:“兄弟们!问了问题就会去做任务,你做了任务,别人也得做任务,最后全部做任务,名额却只有一个。你不去问问题,你不去做任务,大家都不问问题,都不做任务,名额还是只有一个。我们为什么要问问题,为什么要做任务呢?这些任务都很态变好不好?十公斤洋葱切片,二十公斤苹果削皮……”
梁袭解释:“游轮上人很多,我们力所能及帮助员工做点事情嘛。我本人认为这位嘉宾说的非常正确,只要大家都摆烂和躺平,就会让我这位游戏设计师非常恼火。祝大家好运,游戏开始。”
安东尼所说的就是内卷,一群人不努力,是那么多名额,努力了,还是那么多名额。如同高校招生,不是因为你的分数够而招你,而是因为你的排名而招你。一万个爱因斯坦中考,必然只有五千个爱因斯坦上高中。一万个文盲中考,也必然有五千人上高中。
游戏开始后,各嘉宾排队进入金库,每人有一分钟挑选金砖的时间。同时也有人摆烂,直接在大厅一躺:我不要金砖了。然而大家都看透了一切,这些人只是想在十点关闭金库之前多观察别人。也有一些人是打算先问出中位数,再进金库拿去金砖。
各有各的心思,已经是最后一个比赛日,只剩下最后一个名额,这时没有同盟,只有勾心斗角。由于梁袭特别恩准可以骂人,导致梁袭被骂的最惨,每个进入金库的人都会对梁袭送上一根中指。都是有素质的人,没有人法克,雪特脏话乱飞,只是纷纷用国际手势表达自己对梁袭的爱。
入口进,出口出。从出口出来,裁判就用手铐将嘉宾和行李箱拷在一起。对此迪克不太理解,问:“为什么要控制他们一只手?”
梁袭低声回答:“我怕他们真的很生气,打起来警卫控制有难度。”m.xiumb.com
迪克疑问:“你不是最喜欢看打架吗?”
梁袭道:“前提是被打的人不是我。”为防止众怒导致嘉宾反造,预先砍掉他们一只手。
迪克明白,虽然打裁判性质很恶劣,后果很严重,但是这位裁判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迪克问:“你认为这个比赛关键是什么?”
梁袭摇头:“变数太多,我已经发现最少有一名嘉宾没有拿任何的金砖,这是一个好策略。携带空的行李箱先收集任务卡。但这就是我想要的局面。只要有一个人这么想,那么从现在开始到下午四点之前,大家会疯狂的做任务。因为谁掌握最多的卡片,谁最可能获胜。”
卷的最高境界:同归于尽。
卷是怎么发生的呢?主因还是资源不足,但也分为客观资源不足和主观资源不足。有人喜欢吃烤乳猪,那就代表不是所有的猪仔都可以长大后再杀。为了表示公平,可以让猪竞争,强的活半年,弱的立刻上烤架。只要竞争规则是公平的,猪不会有多大意见。
事态如同梁袭预料那样,没有人真的躺平和摆烂,大家都在疯狂做任务,目的是为了比别人收集更多的功能卡片。半个白天,一楼比赛区是鸡飞狗跳,有些人甚至连饭都没时间吃。而裁判梁袭不仅吃了午餐,还睡了午觉,顺便吃了下午茶。看着拼命的猪仔,梁袭突然萌生掌控别人命运的成就感。这时候他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当坏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利益,只是为了体现自己阶层优越感和内心的快乐而欺负人。
下午四点到四点三十分,是整个比赛最关键的半个小时。所有人都回到会场,开始使用自己手上囤积的卡片。当把别人当作猎物时,自己也可能成为猎物。
经历了半小时的激烈厮杀,尘埃落定。裁判打开手铐,开始数金砖,数完一个报一个数字。这不是综艺,不需要抖包袱,在成绩被挂上去之后,有些人知道已经无缘胜利,脸上写着不甘,内心充满愤恨,甚至是恐惧。
最有希望取胜的几位嘉宾金砖数量非常接近,但赢家只能有一位,其他人爬的再高也和其他人一样是输家。最终的胜者是一直名不见经传的原红16,现在的红7号。这是一个沉稳型玩家,他因为筹码不足原因,几乎丧失了所有决赛的资格。但是在今天最后的比赛中,他以11块金砖拿到了冠军。
比赛在五点前落下帷幕,意外的是绝大多数的势力嘉宾都要求今天离开游轮,他们没有兴趣在这里浪费时间。这导致今晚血月管家主持的七点晚宴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位嘉宾参加。晚宴的地点在五楼花园,一楼的餐厅设置自助餐,招待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警卫、裁判等在内,由那位女性实习管家负责接待他们。还将在自助餐厅举办抽奖活动,一等奖五人为50万欧元。二等奖10人,10万欧元。三等奖20人,每人可以拿到1万欧元。向所有人赠送一个价值两千欧元的现金红包。
血月对花钱一向非常大方。何况本次血月邀请中,他们收到了19乘2的3800万欧元现金。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还要收现金?这就如同看豪宅必须交看房费一样,不是为了赚你那几百块钱,而是为了过滤客户。愿意缴纳两百万欧元参加血月邀请的客户自然是有诚意的客户。
……
五楼的晚宴结束后,血月管家邀请梁袭散步,从舰桥走到船长室位置。原本梁袭以为血月管家就是闲扯淡,说明一下他帮助自己赚了多少钱,卖卖人情。但没有想到血月管家开口第一句话是:“我听汉娜说伯爵知道约翰的一些情况。伯爵与她交谈时提到,伯爵怀疑是自己害死了约翰。”
梁袭点头,等待血月管家继续说。
血月管家道:“原本这件事我可以处理。但伯爵近期发生了一些事,一直在国外疗养,等情况好转后我会联系你。”
梁袭只能点头。两人沉默看了一会大海,血月管家指向海面道:“波光粼粼。见到此场景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大海会发光。事实是月光照射到大海上。再深层次的想一想,真的是月光吗?月亮会发光吗?不,它只是反射了太阳的光。很多人看见一件事就认为是事实,有些人会相信自己分析的事实,他们或许都不是真相。”
梁袭似懂非懂。以血月管家的例子来说,人们认为大海发光是很幼稚的看法,不少人思维停留在月光上,但太阳才是让大海发光的原因。很不形象,但梁袭理解,这只是血月管家为了自己要说的话布置的楔子。
血月管家提出了一个问题:“以你的角度来看,汉娜控制血月是一件好事吗?”
梁袭回答:“谁控制血月好像都不算是好事。”血月长老控制就是好事?犯罪的事你们没少做,只是找不到你们犯罪证据而已。
血月管家道:“你没正面回答我问题。”
梁袭道:“我一直不明白血月系统的核心是什么,就是几名长老控制了一个组织?他们推选出CEO来管理血月?反过来说,CEO是不是可以直接控制血月?”
血月管家哈哈大笑:“你发现了。你发现了月亮不会自己发光,但你没有找到太阳。血月做很多非法的事,最简单的买卖情报业务就不受各国法律容许。如果只是一个小团队,他只需要几条规则。而血月这样的机构需要一个系统化的管理。”
血月管家道:“比如一位血月执事他购买到一条对A非常重要的情报。如果没有系统化管理,他可以不将这条情报送入情报库,而转手卖给A或者是A的对手。很多犯罪集团对血月执事这种行为通常采用恐怖手段进行对待。发现一个叛徒,用最残酷的刑罚将其杀死,以警告其他人。”
梁袭道:“中华古代有一位皇帝叫朱元璋,他非常痛恨贪官,他甚至在百官面前将贪官活活剥皮,以此来告诫官员们,要做一个清廉的好官。实际上并没有用,贪官越杀越多。莪认为只有官员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必然被发现,必然被惩罚的情况下,他们才不会去做坏事。”
血月管家道:“没错,这就是我说的系统化管理。系统化管理的核心,也就是血月的核心是一套计算机互联网系统。这套系统深藏在网暗中,端口由几位长老控制。可以这么说,在多数长老同意情况下可以停止血月的一切事务。认识深海吧?”
“嗯。第一骇客,据说已经死了。”
“没错,可惜了。深海就是这套系统设计师,并且在这十几年一直负责升级和维护工作。当然,血月有自己一个技术团队负责系统的运作。”血月管家道:“这就是血月的核心。严格来说,我们建立了一个由我们监管的菜市场,有情报的人可以到菜市场出售,我们会给与适合的价格,以此鼓励更多人入场。同时也有专门卖菜的人,他们直接联系顾客,或者顾客自己前往菜市场说出自己的需求。”
梁袭点点头:“等同汉娜取得了市场的开关权?”
血月管家并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问:“假设汉娜取得市场的开关权,以她的性格会发展血月,让血月彻底走上轨道,还是会吸干血月的血呢?”
梁袭一怔:“这,这是不是问错人了?”
血月管家摇头,有些无奈:“你或许是我现在唯一可以问的人。”
梁袭更疑惑,你先前向我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好吧,你解释我是唯一可以问的人,说得通。但是你一个管家操心这些事干嘛?
不过血月管家有问,梁袭有答:“我不是经济学家,也不是社会学家,但是我知道有这么一个现象。一个百年品牌的公司产品非常好,信誉非常好,这家公司顺利做大,并且上市。上市后公司却不再以顾客为本,而以赚钱为本。原因是上市之后,老板的话语权减低,股东投资这家公司并不在乎这家公司口碑和信誉,他们需要的是钱,是利益,是回报。如果老板以赚钱为目的,我认为可以上市,如果老板以事业为目的,我认为最好不要把公司管理权交给外人。特别是投资客,他们只讲利益,不会去理解百年品牌,也不想理解传承千古的意义。”
“说的挺有道理,谢谢。”血月管家似乎处在很艰难的位置,他静静看着海面许久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血月管家道:“夜风寒冷,我们回去吧。”
梁袭能感觉到血月管家话语中带有无助和无奈的情绪,他没有问前因后果,也没有追问更多问题,因为这层次问题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以梁袭来看,在血月长老手上经营的血月和在汉娜手上经营的血月没有太大区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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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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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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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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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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