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热情的招待他,
邵宸延嫌弃的看她一眼,然后转身下楼。
他赶紧一闪身躲进了旁边的过道里,静静地在这里等着。
这天仙楼很大,差不多整个镇上的客人都到这里来玩耍,里面的大妞一个个长的也都水灵,招揽生意的本事那是一流的,都是经过老鸨的。
但是原身却没有在这里留宿过,他虽然混蛋但是从来没干这事儿过,这一点邵宸延还是很欣慰的,要不然他非得恶心死。wWW.ΧìǔΜЬ.CǒΜ
等啊等,终于有动静了,一个女人带着一帮丫鬟婆子到这里把天仙楼的门堵上了。
女人来势汹汹,吓得旁边的客人躲出多远。
来到门口,婆子叉着腰站在两旁,众星捧月一般,女人一巴掌把阻拦的龟公打倒。
“孙廖你给我出来!”
女人尖利的嗓音一喊,整个天仙楼都惊动了,一群人出来围观,现场瞬间变得十分热闹。
老鸨子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客人喝多了,但是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对。
居然是高家大小姐高秀娥找上门了。
高秀娥可不是好惹的,整个永平县谁不知道她的名号,出了名的霸道泼辣,以至于现在二十五岁的高龄还没有嫁出去,那是一个任谁都不敢惹的主儿。
事到临头,老鸨子硬着头皮赶紧迎上来:“高大小姐,那阵香风儿把您给吹来了,咱们天仙楼三生有幸,蓬荜生辉!”
她话音刚落,高秀娥过来一把将她整个人从楼梯上一推。
老鸨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一招,惨叫一声从二楼一路砸到了一楼。
“嗷!”
老鸨摔倒地上双眼一翻差点咽气。
“来人呐!救人!”
天仙楼的杂役们开始往上冲。
高秀娥一叉腰:“你们谁敢!孙廖你给我滚出来!”
孙廖在屋里玩得正欢,突然就觉得有人喊他的名字,他见事不好,然后抓起衣服,到房门口一看,吓得脸色都变了。
“她怎么来了?”
高秀娥可是他正经的未婚妻,这要是被抓到就遭了。
见事不好,他穿上衣服就跑。
他这一跑不要紧,正好被高秀娥看见,在场的人那么多,别人都不跑就他跑,那他能跑得了吗?
“小姐,姑爷在哪儿!”丫鬟焦急道。
这下不好了,两个人都快结婚了,高秀娥看到这时候能放过他吗?
“给我把他抓回来,老娘要跟他解除婚约!”
天仙楼可算是倒霉了,楼上楼下闹成一锅粥。屋里地客人们有很多是怕老婆的,他们是偷偷摸摸过来的,见不得光的。
光着屁股逃跑的男人到处都是。
也没有人觉得丢人了,因为丢人得人太多了,也就不在乎了。
邵宸延一看事情终于闹起来了,赶紧趁乱从后门回家了。
他这边前脚刚走,孙廖就被高秀娥的人抓出来了,光着屁股被一顿暴揍。
孙廖的脸色都成了猪肝的颜色:“高秀娥!你也太不像话了,你怎么敢?”
“你试试我敢不敢?”
高秀娥家里有钱有势,舅舅还在北平当官,哪里在乎这个。
“老娘为啥不敢?你们孙家还指望着我家做生意呢,你跟我有婚约还敢出来逛窑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给我打!”
孙廖的脸上被人左右开弓都没眼看了。
“高秀娥,像你这样的女人肯定嫁不出去!呜呜邵宸延……救我。”
邵宸延早就走了,谁救他?
“来人给我打!把他的嘴塞上。”
有人过来,他脚上穿的袜子拽下来,直接给他把嘴堵上。
这一顿揍,昏天黑地。
这还不算,孙廖被人打完丢回孙家,孙家知道了这件事儿。
孙廖的爹孙如海赶紧把孙廖抓过来,顺势趴在凳子上,大脸朝下。
孙廖道;“我屁股没有那么严重,不用检查。”
他以为他爹是给他检查伤势呢。
孙如海道:“给我狠狠地打!狠狠地打!”
孙入海气的两腮鼓鼓的,他好不容易跟高家,搭上关系,攀上高秀娥这门婚事,谁能想到这臭小子能干出这事儿?
手下人打得不尽力,他自己来,拿着棍子这顿抽!
孙廖趴在凳子上,惨叫不止,哭爹喊妈。
“爹呀!我可不敢了!我以后可不干了?爹我错了!”
“还有以后?你看看这一次怎么办?你这个小畜生是不是傻?你要做也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倒好,大天白夜,招摇过市的就去那种地方,不要说高小姐,连我都想打死你!”
他一边说着皮鞭子又抽下去。
“啊啊啊!”
隔着多远都能听见里面的惨叫声。
这次孙廖惨透了,被打得十天半个月动不了地方。
孙家的女眷们哭哭啼啼的,尤其是孙廖的母亲朱氏连眼睛都要哭瞎了人。
“老爷别打了,孩子又没犯多大的错,不就是过去找个乐子,至于嘛!你光说他,你怎么不说自己,你自己不是也经常去吗?”
孙如海:“……”
孙如海脸色难看,又狠狠地踹了孙廖一脚。
“慈母多败儿!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现在是给人抓住把柄了,高家要退婚,你傻不傻?
你要是等到成了婚,你再去,她也奈何不了你,谁让你忍不住现在凑上去呢,万一婚事黄了呢?咱们的生意损失多少,你知道吗?”
他说完这句话,朱氏冷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你当初就是这么骗我的。”
孙儒顿时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你们妇道人家就别跟着添乱了!我现在说这个逆子的事儿还没说完呢。”
就在这时高家的管家递上拜帖。
孙如海敢不见吗?
他赶紧把人让进来。
高家的管家指挥着小伙计,把一箱一箱的彩礼抬进来。
“孙老爷,这是我们家老爷让我特地给您送回来的,高家与朱家的婚事就此作罢,您过目看看还缺少了什么。”
孙如海:“……”
……
邵宸延眼看着孙廖被高家的小姐追着打,然后光着屁股逃回了孙家,他才慢慢悠悠回了家。
他出去这一中午的时间,苏灵玉正在家里收拾屋子,洗衣做饭呢。
别看邵家在外面装的人五人六的,其实家里什么都没有,外面的那些人也都知道邵家败落了,但是邵家自己人装样子,装得像模像样。
原身就是那样的人,什么都不会,还爱面子的要命整天啥事儿不干,装得像是有钱的大爷一样,就怕别人说他不行。
家里没钱没粮,养不起丫鬟婆子,王氏觉着自家娶了新媳妇,当然不会再干活了,家里的活只能让苏灵玉干。
苏灵玉虽然不满意婚事,但是到底已经成亲了,她不干谁干?
一身红妆的苏灵玉,拿着扫帚正在打扫院落,就听见外面有人跑动。
外面的人一边跑一边说:“快去看看吧!孙大少在天仙楼吃花酒,被他没过门的未婚妻堵住了,现在正在追着打呢?可热闹了,咱们镇上的人都过去看热闹了,你也赶紧看看去吧,这种热闹事儿千载难逢啊!”
“宸延宸延!”
“邵大爷!”
还真有人往院子里喊人,苏灵玉不等回答就听另外一个人阻拦他。
“邵宸延没在家,孙廖吃花酒肯定少不了邵宸延一份儿呀,你还叫他去看热闹,怕是他在温柔乡了里了吧?”
“得了!别说了,咱们咱们走吧,晚了就看不着了。”
吃花酒?
苏灵玉马上有了不好的认知,但是这太有可能了,她虽然没嫁过来,但是对邵宸延干的那些事儿都是知道的。
可是他们昨天晚上刚刚成婚,今天他就吃花酒上天仙楼找乐子,那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苏灵玉放下手里的扫帚,这就想出门看看,她一推开院门,邵宸延正好回来。
“你回来了?”
苏灵玉的脸色而不太好。
邵宸延一下就发觉了女人的异样,瞬间猜出了什么。
“你出门做什么去?”
苏灵玉有点不愿意搭理他。
“没什么,你回来就好了。”
她单弱的身子里在冷风里,似是禁不住摧残,马上要凋零一般。
苏灵玉真的是很瘦,简直是太瘦弱了,本来皮肤水嫩,气色红润的,因为气火攻心,所以现在脸色看起来也不好,有种病态的感觉。
邵宸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传言?
“做饭了吗?我饿了!”
邵宸延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烧饼还有半斤牛肉,递给她。
苏灵玉先是一愣,然后将东西接过来。
这些东西上没有乱七八糟的脂粉味儿,所以她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她知道邵宸延不是个好人,平时坏事儿也没少干,但是刚刚成亲就去烟花柳巷,也不是那个女人都能愿意的。
没有乱七八糟的香味儿,就证明,他没有跟那些女人有来往,苏灵玉心里放松了。
邵宸延回家的时候特意把身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全都消除了,他没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当然就不能让苏灵玉误会他。
几个烧饼一盘牛肉,苏灵玉又做了两个小菜,家里突然变得有滋有味儿起来。
就是多了一个女人,家里就变得不一样了,这感觉还真是不一般的好。
王氏本来想挑挑毛病,但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撇了撇嘴坐下吃饭了。
苏灵玉吃得少,一点点米饭加上一点小菜就能吃饱,邵宸延给她加了一大块鸡肉。
“多吃点东西,这么瘦不能干活!”
苏灵玉:“……”
苏灵玉低头小口小口地吃东西,虽然邵宸延说话不是很好,听但他的意思是好的,苏灵玉看向邵宸延眼神儿微微地有了变化。
王氏一边吃肉,一边想起了什么。
“今天我睡午觉的时候,听见外面喊什么?孙廖喝花酒被高家小姐抓到了?这可真是稀奇事儿,还没结婚的小姐,就到花楼上堵男人,这还是第一早新鲜事儿?哎?你今天中午干啥去了?你不是跟那个孙廖天天黏在一块儿,你没跟着去?”
王氏剔着牙不咸不淡地说道,她说话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她也没想到,万一邵宸延要是真的去了,那苏灵玉是什么心情。
在她的眼里这些都不重要,苏灵玉已经成亲了,那就是她家里的东西了,女人有什么资格管男人的事儿?
至于花楼上的姑娘或者是戏子粉头,玩儿了也就玩儿了,男人嘛,哪个不好这一口,这都不叫毛病。
原身之所以没去也是有原因的。
要不是家里太穷,就够装装门面,没有多余的钱耍这个,原身早就出去鬼混了,但是家里的条件不允许,现在换了邵宸延,他就更不可能去那种地方了,所以她们想多了。
但是王氏就有点不知好歹了,完全不顾及苏灵玉的感受。
邵宸延哪能听不出王氏的意思?
“我到街上逛了逛,孙廖出了啥事儿,那我哪能知道?”
王氏一听邵宸延的话头不对,便不在说话了。
邵宸延把碗儿一放,转身回屋去了。
家里穷成这样,眼看就要坐吃山空了,除了到外面收点保护费,一点进钱的项都没有,但是邵宸延知道收保护费这事儿不能再干了,再过几天这里就要来一伙儿人,这些人功夫十分的了得,这些人而来了之后就跟原身斗上了。
原身收了保护费自然要给这些人出头,结果两方面人大打出手。
原身当然不是对方的都对手,被踢伤了三根肋骨,在家里养了三个月。
家里本来就没钱,他受伤看病都是花的苏灵玉这边的钱,苏灵玉在娘家带过来的嫁妆都花光了。
现在的邵宸延打赢几个人当然是没有问题,但是收保护费这事儿人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他决定做点生意养家糊口。
这些事儿还都是小事儿,关键是眼前这事。
天黑下来,又到了他跟苏灵玉两口子睡觉的时间,这该怎么办?
苏灵玉在外面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进屋。
王氏倒是很乐意这样,她就不希望看见这两口子太过亲密,苏灵玉不回屋才好呢。
苏灵玉在外面转悠了大半天,到了熬不过去的时候还是进屋了。
昨天晚上邵宸延以前太残暴,苏灵玉把胆子都吓破了。
邵宸延闭着眼睛,知道对方已经进来了,就是磨磨蹭蹭不敢过来。
“不睡觉还磨蹭什么呢?”
苏灵玉慢吞吞地过来,吹灯上床。
邵宸延闭着眼睛都能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声,知道她吓坏了,所以邵宸延干脆闭着眼睛不说话。
苏灵玉,一开始紧张得瑟瑟发抖,但是她等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对方扑过来施暴,她坚持着又等了一会儿,听到了对方均匀的呼吸声,她也渐渐放松了警惕,不知不觉地居然睡着了。
这一晚上邵宸延居然没碰她?苏灵玉心里有点小庆幸。
邵宸延眯着眼睛翻了个身,他也不是那么饥渴的人,正常娶媳妇,搞得像山大王逼良为娼似的,感情还要慢慢来,他承认苏灵玉是个不错的女人,但是他自己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这要是让他没有感情霸王硬上弓,他还真干不出来。
早上起来之后,苏灵玉开始忙里忙外,别看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做事情有模有样一点不矫情。
邵宸延起来之后在屋子里转悠了一遍,发现家里的米面也快没有了,柴火也快没有了,吃穿用度什么都缺。
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就算还要卖祖产,那也得有东西可卖呀?
除了这个房子还有一点破家居,其余的也没啥了,这不是要饿死了吗?
邵宸延突然就想起来了,原剧情里原身还真把这栋老房子给卖了,但是卖出去不久,住在这里的人家就发了大财。
这栋老房子里会不会藏着什么东西呀?
太有这个可能了!原身的爷爷想当年那可是在清朝做过官的,手里有点东西不是太正常了吗?但是原身在家里找了十遍,把家里的东西都搬空了都没有什么发现。
邵宸延一想不可能,肯定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
所以邵宸延从早上起来就在屋里敲敲打打,也没有什么收获。
看来邵家的祖上还是很有心机的,他们也怕邵宸延这个不孝子,半路把家里的祖产全都败光了,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祖产被卖了之后,被不相干的人享用了。
金银钱财这种东西一般不会放在腌臜地方,最有可能的是睡觉的屋子,或者是书房这种地方,
“宸延!咱家能卖的东西,都被你卖完了,你别一天到晚地敲敲打打。”王氏忍不住地说道。
邵宸延为了避免怀疑赶紧道:“妈,您别多心,我就是到处看看,修一修家具。”
到了晚上王氏睡着之后,邵宸延终于把藏钱的入口找到了。
他家里有一间破烂的书房,里面的书本早就被原身拿出去买了破烂了,家具也生了虫子,被拿来当柴火做饭了,但是邵宸延总觉得这间屋子怪怪的,用手轻轻地瞧一瞧,里面好像是空的。
邵宸延在屋里摸索了半天,拿出小锤子,在墙壁上早了一个洞,果不其然,里面是空的。
顺着墙壁缝隙凿下去,一个黑洞洞的隔间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拿着蜡烛钻进去一看,瞬间惊呆了。
里面的好东西堆得满满的,金砖,金元宝,还有古董玉器,这些东西堆积在一起,像是一个小型的仓库一样,看样子这些东西就是他爷爷当年攒下的。
这些东西够他吃上几辈子都吃不完的,难怪那户人家发了财之后很快就搬走了,这个院落也空闲下来,以后就再没人住了。
那户人家靠着这些宝贝什么都不用干就花好几辈子了。
邵宸延不是没见过钱的人,但是见了这些钱之后,他终于理解贪官的意义的。
这些东西在这里不安全,他赶紧把它们都放进自己的空间里,有了这些东西做后盾,他什么都不怕了。
找到这些东西之后,他又在各处转了转,又在床铺下面挖出了两坛子金元宝。
邵宸延赶紧把坛子里的金元宝数了数足足有二十多个。
邵宸延赶紧这些东西也都放进自己的空间里,外面的人连想都不会想到他能这么有钱。
忙了一夜,第二天邵宸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然后倒背着双手出来逛街。
因为金子花起来不方便而且太引人注意,所以邵宸延专门找了家银行兑换成银元,这年月都流行银元。
邵宸延拿出一个金元宝换了三百块银元。
这年月一个馒头才八分钱,邵宸延这笔钱算是巨款了。
银行的老板垂涎三尺地盯地盯着邵宸延。
“邵大爷真是有钱人,这东西真好,欢迎您常来啊!”
邵宸延撇了撇嘴:“嗯!不该说的别说懂吗?”
这人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他们可知道邵宸延是干嘛的,谁敢招惹他?
钱有了,邵宸延到了米行买了大米白面,还到猪肉摊上买了五斤肥肉,还买了两条活鱼,专门让小伙计给他家送回去。
邵宸延歪着膀子在镇上逛来逛去。
镇上的人都认识他,明知道他是个啥样的人心里暗暗地骂他孙子,但是表面上都不敢得罪他。
邵宸延也不在乎这些,混的就是社会,管别人怎么想。
他刚刚晃悠了没两下就碰见了熟人。
孙廖拿着扇子盖着脸做贼一样,在街上晃荡呢,这下碰了一个正着。
他一把抓住邵宸延的袖子:“是不是你出卖的我?”
邵宸延看了他一眼,孙廖把脸上的扇子拿开:“是我!这几天我可受了洋罪了,是不是你出卖的我?”
孙廖把所有的人都查了一遍,他觉得只有邵宸延最可疑。
其实他也猜对了就是邵宸延搞得,但是邵宸延不承认呀!
邵宸延把眼一瞪:“你吃错了东西了吧?我为什么要出卖你?你说个理由?”
孙廖把手收回来:“那天你为什么走了?”
“我为啥不能走?你家里的人闹的那么凶,整个镇上的人都来看热闹,我不走干嘛?”
孙廖得脸都红透了,他这几天都没敢出门,就是为了这事儿,他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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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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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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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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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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