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服从多数,人乌家兄弟都不介意,她就更没必要介意啦。
反正穿越这种莫名其妙的事都发生了,再碰到几个莫名其妙的人又有什么好惊讶的。
旁的不说,至少这三人没因为下乡这种事就抱怨个没完没了,再看不清现实的挑三捡四,或是摆出一副进步青年高高在上,眼高手低的模样出来。
如果跟她搭伙的是那样的人,日子可就真没法过了。
“要采买的东西还有不少,像吃饭的桌凳,农具,地里的种子还有鸡崽什么的,这些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等买回来了再一块算吧。呐,这是今天的花销。”司南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放在炕上,“天不早了,我先打水洗漱了。”
今天买厨房那些东西用了二十块钱,四个人正好一人五块钱。至于她拿出来的腊肉,那是她搭伙的诚意,不用算钱。
司南说完就要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件事来,“对了,咱们是不是得在墙角弄个厕所呀?”不说年底交粪的任务,只说他们这三男一女总不能一直随地大小便吧。
回头在院子里撞上了,多尴尬呀。
不过想到随地大小便这事...司南又开始心疼起自己刚刚被蚊子亲吻过的小屁股了。
那地方被咬一口,痒的都要抓心挠干了,你还得云淡风轻的忍着。
这要是有个厕所,夏天多点些艾蒿熏着,哪还会有这事?
收回思绪,司南眼神灼灼的看乌明三人,柴简依旧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乌明和乌亮这二人却点头附和司南的话。
“不就是弄个简易的棚子,再挖个深一点的坑,上面架两块板子嘛,简单。”
司南点头,确实是挺简单的。只是随着乌亮的话,司南不由又想起了那个叫她吐得稀里哗啦的公厕白蛆...不行了,这画面太有质感了,真心不能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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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老支书来之前,司南只来得及匆匆看一眼东屋,这会儿点了盏煤油灯,到是将这个不算大的屋子看了个清楚。
三米宽的炕,竖着睡上三四个人没问题。因这屋子只司南一个人住,所以她准备横着睡。一来下炕方便。二来嘛,就是不叫她的被褥碰到炕里的土墙。
炕里有扇窗户,开在墙的正中间,是上推窗的样式。窗户没有镶玻璃,而是糊了纸。
看到这样的窗户,有那么一瞬间,司南特别想学一学影视剧里的情节,舔舔手指,然后用沾了口水的手指捅窗户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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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视线再扫一圈屋子,为了巩固墙体,土墙在和泥的时候掺了些碎柴杆。当初掺进去的柴杆,有的已经支楞出了墙面。
墙都这样了,估计房顶更潦草。也不知道一股风刮进来,土墙掉不掉渣,棚底落不落灰……
例行问候了一回穿越大神,司南才缓缓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她得想办法弄些报纸来糊墙和糊棚底才行。
看过了这间可能要住上好几年的屋子,司南转身将脸盆找出来,又在空间里找了块之前剪过的旧布,用脸盆里的水将炕上的草席子擦了两遍。
因为烧了一锅水,这炕都被烧热乎了,擦过的草席子转眼就干了。将水倒在院子里,司南又兑了盆温水端回房,便将房门从里面锁上了。
两边的宿舍门都装了门插销,里外各一副。出门时用锁头锁外面的插销,回房休息时将锁头挂在里面的插销上。
司南手里没锁头,只随便找了个东西塞到插销洞口。
将被褥都拿出来铺到炕上后,司南又洗干净了自己这才换了身干净内衣爬到被窝里。
一夜好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都透过窗户照进了土坯房里。
睡觉前,司南看了眼平板,时间是晚上十点半。这会儿再看平板,发现都快八点了。
一觉睡了将近十个小时,司南浑身都透着一股慵懒。在炕上又躺了几分钟,也就起了。
炕虽热却不烫人,隔着褥子睡起来很舒服。因担心进蚊虫,司南昨夜并没有开窗。没有开窗,还睡在热炕上,也没感觉到闷热。
或者说,昨天下了火车后,那股从穿越伊始就围在司南身边的燥热仿佛都远离了。晚上去院子里倒水时,司南都能明显感觉到独属于北方的昼夜温差。
不得不说,这个季节在北方确实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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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明和乌亮早早就起来了,先去了一趟自留地。回来又用从自留地那边捡回来的石头,将院子用大大的L型分隔成了两部分。
‘L’的区域是院子过道和房前的空地,而被‘L’圈在里面的地方,便是乌明和乌亮收拾出来的菜园子。
时间不早了,司南跟这对兄弟打了招呼后,就加快洗漱,忙活早饭去了。
只是能吃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盯着那些米面和有些蔫的青菜看了好半天,司南才硬着头皮做了一顿早饭。xǐυmь.℃òm
将玉米面加水搅拌成糊,将小白菜和波菜切碎了丢到面糊里,再在面糊里加盐,尝试用做煎饼的方法烙了一摞子蔬菜薄饼。
烙饼的时候,司南就想着他们得尽快弄些肥肉炼油,因为没油做菜实在太不方便了。一时将饼烙好了,司南又在锅里加水,做了一锅玉米面糊糊。
除了黄瓜和杮子,其他青菜一夜过后都蔫了,司南见此就将所有青菜都洗出来,准备一会儿卷饼子吃。
吃不了的,中午切点腊肉炒一炒,也是道不错的下饭菜。
想到中午饭,司南又转身找了个盆将玉米碴子掏洗干净,用清水泡上。
在司南的记忆里,她们家也经常吃玉米碴子粥,不过她家一般都是用电饭煲煮的。因为没提前泡米,所以有些类似高压锅的电饭煲都要煮上两三个小时候。而在原主的记忆里,吃玉米碴子粥的时候,都要提前用水泡上小半天,这样煮起来容易烂,省时间,还省柴火。
反正混到如今这地步了,这饭要怎么做,整个就是一瞎子过河,慢慢摸索。
饼子放在一个用高梁杆子做的盖帘上,粥是盛在各自饭盒里,洗好的青菜和黄瓜都放在一个昨天买的盆里。
没有桌凳,但乌明和乌亮早起在自留地那边捡回了不少石头,有比较大的,就摆在院里当临时凳子。
几人坐在石头上将早饭吃了,负责做饭的司南便跟乌明等人说起了去县里采购的事。
“早起找老支书借农具时,我就问了一嘴,他说如今种什么都来不及了。建议咱们直接种白菜萝卜。等过几天地里的玉米收了,队上也要抢种白菜萝卜。咱们刚来,不会干农活,早早种起来,误不了农时。而且咱们种过,知道怎么种了,正式出工的时候,工分也能高点。”说到这里,乌明顿了顿,摸着脑袋一脸的头疼,“可这地咋种,谁会呀?”
清理杂草石头,平整地面这些他们都能干。可就是这地...那是实实在在没种过。
真不会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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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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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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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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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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