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算热度下去了,你这么火,还是有可能会被粉丝认出来的,我觉得你得乔装打扮一下。”
宁诚实想了想,觉得虺说的有道理,于是托他带了副黑框眼镜回来,戴上之后,果然与原来的形象差别挺大。
虺绕着她走了一圈,“还有您这个斜跨的包,太标志性了。”
但是宁诚实也不愿意丢下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包,思考了一下,“是因为斜挎比较标志性吧?”
于是她拿下小包,然后挂在脖子上了,“这样大家就认不出来我了吧。”
举父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眼,点头表示赞同:“完全看不出来了,就是这样打扮,这个智商,看上去不是很高的样子。”
“……那这恰恰就是最成功的伪装了,因为与我本人完全相反。”宁诚实说着十分满意。
虺也捧场地鼓鼓掌,“可不是。”
正好趁着周末,虺也终于有了休息时间,一行人打算出门去超市采购。
宁诚实的乔装打扮确实很成功,一路上虽然获得了许多停驻的目光,但并没有人认出她。
出了超市,高大的虺和举父跟在宁诚实后面,拎着数个大袋子,像是两个保镖。
三人走到一个红绿灯前,正好跳到红灯,于是停了下来,宁诚实看着倒计时的秒数,余光里,突然有个女生走到了她身边,然而那女生好像根本没看见红灯似的,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直直地往前走去,甚至停在了路中央。
而几人的另一边,一辆汽车正飞驰而来,见到有人横穿马路,司机立刻踩下了刹车。
宁诚实反应迅速,飞快地往前走了几步,一把将女生给拉了回来,女生瘫坐在地。
而与此同时,那位司机也刚好刹车成功,惊魂未定地一边按着喇叭,一边降下窗户,将头伸了出来,冲女生破口大骂:“不想活了啊?想找死也别连累别人啊!”
那女生表情呆滞,有些失魂落魄,被骂过之后,眼泪就开始刷刷地往下掉,司机则骂骂咧咧地关上车窗开走了。
随后,对面的红灯也变为了绿灯。
宁诚实跟身后的虺和举父对视了一眼,不太好意思直接走,于是礼貌地问了一句:“现在是绿灯了,你不走吗?”
这句话却好像打开了女生眼泪的阀门,让她哭得更厉害了。
宁诚实更不好意思直接走了,“你怎么了?”
“我,我太惨了。”女生哭着说道。
宁诚实静静地看着她。
女生自己哭了一会儿,有些尴尬:“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惨?”
“我应该问吗?”
女生哭着喊:“你不问我那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啊?”
宁诚实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那再次变为了红色的信号灯:“因为我想过马路。”
“……”
但宁诚实到底还是没有一走了之,虽然对面女生的语气有些奇怪,毕竟是一个看起来需要帮助的柔弱人类,只是面对她的眼泪有些为难。
“老大,咱别杵在这儿了,有什么话,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虺打破了尴尬提议道。
宁诚实表示同意,找了找,最后带女孩儿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店,虺叫来服务员,准备点咖啡。
女孩儿此时哭声渐歇,低下头小声嘟囔道:“可是,我没钱买咖啡了。”然后便抬眼,希冀地看向宁诚实。
宁诚实听了果然动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她:“没关系,钱你不用担心。”说完看向一边的服务员:“给她来杯白开水吧。”
“……”
“这样就好了。”
女孩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虺听得不耐烦了:“别哭了,现在可以说你怎么了吗?”
女孩抽抽噎噎地说:“谢谢你们愿意听,你们真是好人。其实我本来都不想活了,所以刚才站在路中央,车子来了都没躲,小妹妹,谢谢你拉我一把。”
宁诚实又安慰她:“那你把事情说出来,心情应该可以好一点。”
女孩儿说得断断续续:“我不想活,是因为我欠了好多好多的钱。”她在这里一顿,等待安慰。
“欠钱那你就还呗。”举父老实地说道。
“……可是我还不起呀。”
“那也不能不还了呀。”宁诚实也老实地接道。
“……可是,我其实是被人陷害的!”
宁诚实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女孩儿好像受了鼓舞,抓着她的手说:“我在一家酒吧里做服务生,就是最近很火的那家良夜酒吧,给的工资是其他酒吧的两倍,我就一直在那。但是前几天,我突然被诬陷说偷了客人一条价值连城的项链,他们一定要让我赔,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偷!”说着她眼泪又掉下来,“还不起我就完了。”
宁诚实直接说:“那你报警呀。”
“没用的,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给我证明。”
“难道没有监控吗?”
“有,但是他们说那天的监控坏了,不愿意让我看。”
宁诚实又说:“那你报警,让警察看呀。”
女孩儿没想到她这么正义,顿时一噎:“也,也没用的,万一他们把记录造假怎么办?”
“那他们为什么要陷害你?”宁诚实问出了三人的疑惑,“你得罪人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没有得罪谁呀,我只是做兼职,跟其他服务生没什么交集的。”
气氛一滞,另外三人面面相觑,宁诚实将水杯推到她面前,“那你就先,多喝热水。”
“……谢谢。”
宁诚实摇摇头,“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刚才的行为都是不对的,是妨碍公共安全。”
女孩儿羞愧地低下了头,“我现在知道了,刚才我也只是一时恍惚,想岔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我想偷偷地调查,先去查监控。”女孩儿面色坚定:“虽然我身手很差,脑子也不好使,去了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发现,而一旦被发现了,那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这么说来是很艰难,”宁诚实叹气:“那你加油啊。”
“……”女孩儿又哑口无言了,“那个,其实,其实我也在想找个帮手,帮我调查。”
虺哼笑一声:“那你这个想法来的够快呀,刚才还一心求死呢,才一会儿的功夫,大脑通上电了,想到找个帮手帮你调查了。”
“额,因为我脑子转得比较快。”女孩儿干巴巴地补充。
“你刚才还说你脑子不好使呢。”举父好心提醒。
女孩儿憋红了脸:“是,时好时坏。”
还是宁诚实最给她面子,接着她的话问道:“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帮手呢?”
女孩儿正色:“就身手敏捷,厉害点的,又聪明胆大,还细心的。唉,可是话又说回来,我好像也没有钱付报酬。”
“哎呀,确实,你这要求又这么高,那也没办法了。”
女孩儿又是一滞,几乎不知道怎么说下去:“那个,小朋友,我刚才看你拉我回来的身手,好像特别的敏捷,很厉害啊。而且我一看,你长得就很聪明,胆子也很大,还细心,热心。”
“谢谢夸奖。”说完,宁诚实还责怪地看了一眼举父:“你还说我这一身看起来智商不高呢,人家这都瞧出来我的底细了。”
举父自责地点点头,“对,那应该就是我眼光不好了。”
宁诚实回过头来温声细语:“姐姐,你事情都已经说出来了,现在心情好点儿了吗?”
女孩儿面色有点难看,艰难地拉开一个笑容,“好,好一点了。”
“那就好,我们还赶着回家,就不跟你多聊了,那再见了。下次不要再想不开了,会把人家司机吓坏的。”
“……再见。”
宁诚实三人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咖啡店。
“老大,你怎么看?”红绿灯前,虺收回了刚才的假笑问道。
宁诚实看着面前的红灯,若有所思:“我觉得那个女生,话里话外好像一直想引我去那个叫良夜酒吧的地方,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没错,我看她就是想……”
宁诚实冷冷地哼气:“她就是想诱导未成年人去酒吧。真是,目无王法。”
“……对,这是其一,另外,我看那家酒吧肯定也有问题。”
“所以咱们要不要去看看?”举父提议道。
宁诚实想起前几天那个小混混说的,听到酒吧里有人说要调查她,酒吧的名字好像刚好对上,摸了摸下巴,“去。”
作为一个身手敏捷,聪明,胆大还细心的热心市民,她应该迎难而上,掌握主动权。
三人去之前先调查了一下这家酒吧,确实是最近新冒出来的,在年轻人当中很流行,迅速成为附近酒吧街最受欢迎的店。
但除此之外就查不到更多的信息了。
这家酒吧还是会员制,要进去还得有会员卡,他们商量了一下,又找到了那个小混混,他应该有会员卡。
当时他离开的时候,特意报了自己的地址,让她有事可以找他帮忙,不过这其实也只是一句客套话,毕竟两人的身份八竿子打不着,本以为不会再见到宁诚实了,没想到还真有他帮得上的忙。
于是小混混也不问他们要干什么,直接大方地将卡借给了他们:“我这也是从朋友那儿坑来的,一张卡可以带四个人,对你们来说应该够用了。”
“不过你们记得小心点,那家酒吧里有时候会有道上混的,在哪里聚会算账,我上次就撞见了,也受他们连累。”
那家酒吧只在晚上开门,狌狌叫不醒,朱獳不想再熬夜,两人都没有跟去,所以还是只有他们三个人前往。m.χIùmЬ.CǒM
夜幕降临,三人来到了那条酒吧街。街上总共开了十几家酒吧,良夜酒吧的大招牌竖在最角落,但是看上去生意最好,进进出出的人最多。
到了门口,虺突然想起来:“老大,你是未成年人啊,可以进去吗?”
宁诚实自己都忘了这茬了,“我也不知道,试试吧。”
然而当三人走近,门口的保安居然只是看了宁诚实一眼,就放她过去了,问都没问一句。
宁诚实顺利地走了进去,边走边说:“这家酒吧居然让未成年进,肯定不正规,等我们出来,记得报个警。”
“好的。”
保安:“……”
酒吧里与外面冷清的夜色截然相反,格外热闹,驻场乐队在舞台上调动气氛,舞池里一片欢腾,五彩缤纷的打光令人眼花缭乱。
宁诚实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适应了才继续走下去。
虺不得不放大了声音:“老大,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进吧!来都来了!”宁诚实也大声地回复他。
虽然宁诚实个子娇小,与酒吧格格不入,但酒吧里的人却没怎么多看她,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突然,她觉得有道目光在注视自己,视线往楼上看去,一切正常,只是似乎有个人影闪过。
楼上是包厢,得有高级会员卡才能上去,他们拿的是普通卡,进不去。
“咱们真要去查监控吗?”举父问,
虺一拍他的脑袋,“你傻呀!那女孩儿的话明显不对劲。”
“你是说她骗我们?”
“那当然。”
宁诚实摇了摇头,“其实她前面说的话都没有谎言的味道。”
“那你是怎么发现她不对劲的?”
宁诚实面色一沉,“她后面那段说谎了。”
“哪段?”
“夸我那段。她根本就不觉得我敏捷,厉害,聪明,胆大,还细心。”
“那真是太可恶了。”
虺也说:“就算她说的都真的,说不准监控也已经被调换了,我们去查又有什么用。”
“所以估计还是冲着老大来的,恐怕,是想来个瓮中捉鳖。”虺深沉地说道。
宁诚实抬眼:“你说谁是鳖?”
“当然是我,是我。”虺嘿嘿地笑。
“总之咱们要小心了,这里很可能埋伏着无数的敌人,一定要保护好老大。”
“那咱们其实不应该来呀。”举父有些懊恼。
“啧,你懂什么?正因为如此,咱们才就应该来,好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举父环顾四周,“你管这叫摇篮?”
宁诚实开口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然后再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放眼整个酒吧一楼,有座位的只有一处半开放的沙发卡座。
三人朝那里走去,走近了才发现,另外两侧的卡座坐满了黑衣大汉,表情凶恶,难怪这里空着。三人没在意,虺悄悄说:“看来是碰到道上的聚会了。”
三人安静地坐了许久,也没见谁过来,就要忍不住了,突然一个人影走了过来,举父神情一紧:“有人来了!”
来人弯下腰,低声委婉提醒他们:“您好,我们这里是有最低消费的。”原来是服务生。
虺放松下来,“那咱们先点单吧。”
“行。”
他问:“这里有炒饭吗?”
“……我们可以给您做。”
“那行,主食就来三盘炒饭,再来点儿,小龙虾吧。”
“好的。”服务生艰难地记了下来,“那几位要喝什么酒呢?”
“酒就算了吧,喝酒误事,再说小朋友也不能喝酒呢。”
服务生看了眼周围,确定自己是在酒吧里,“……不需要任何饮品是吗?”
虺想了想:“哦要的,给老大来杯牛奶。”
“好的。”服务生咬咬牙,走了。
虺往沙发上一靠,“刚好,咱们来都来了,顺便吃顿夜宵。”
这家酒吧能出头,确实有出彩之处,很快,他们点的饭就都上齐了,大盆小龙虾摆满了整整一张小桌子。
这香味顺着他们的卡座,萦绕了整个酒吧一角,引得四周的人都望了过来。
几人刚吃一口,隔壁的卡座,那几个黑衣大汉似乎起了争执。
随后吵闹声由小变大,都快盖过了舞台上主唱歇斯底里的嗓音,“那可是我的场子!你也敢砸!”
“我就敢砸,怎么了?我现在还敢砸!”说罢,那人一把将桌子给掀翻了,发出一声巨响。他身后的人也只敢离得远远的劝阻:“老大,气大伤身啊。”
酒吧里的其他人只是被声音吓到一瞬,遥遥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就没再过多理会,转过头去,似乎习以为常了。
“难怪这酒吧这么受欢迎,你看,有压力了就在这里打砸,也没人管。”
虺还在说着风凉话,没想到掀桌子的那位听到他的话,转身看向他们,又将战火蔓延到了这里。
“说什么呢你,小白脸儿。”
虺不悦地眼睛一眯:“我以为小白脸这个词,只是用在朱獳那只臭狐狸身上的。”
而那个黑衣老大目光看到他们桌上的一大盆小龙虾,更生气了,“在这儿看当下酒菜呢是吧?”
说完他就毫无征兆地一把将他们的桌子也给掀了,动作很熟练。
他的那些手下也赶了过来。
虺和举父气得想起身,被宁诚实手一抬,拦了下来。
她双手抱胸,淡然地看了一眼那个动不动就掀桌子的老大身后的手下们,“跟了这个老大,你们从来没吃过饱饭吧?”
身后那群人先是一愣,随即几乎是热泪盈眶——可不是吗?这位老大见桌子就掀啊!
对面的老大闻言,不善地看了宁诚实一眼,“小兔崽子,你谁啊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宁诚实站了起来,很有气场:“我也是老大。”
虺和举父也站在她身后,“没错,这就是我们的老大。”
男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人也跟着笑,就连刚才似乎跟他立场相对的人,也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宁诚实语气冰冷。
“哈哈哈哈哈!这么一点大的小崽子,居然也想当老大!”
说罢,他抬起胳膊一挤,亮了亮自己的肌肉,然后抄起一只邻桌的酒瓶,用力砸向自己的胳膊,酒瓶应声断裂,碎成了玻璃渣,他的胳膊却依然毫发无损,肌肉隆起,嘲笑道:“看到了吗?这才是一个老大应该有的实力。”
宁诚实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抬起来,肉乎乎软绵绵的,白白嫩嫩,于是对面那个老大又笑了起来。
接着,宁诚实也拿起了一只空酒瓶,小小的手稳稳地握住了小半个瓶身。
但她没有像他一样直接往胳膊上砸,而是慢慢发力,在众目睽睽之下,瓶子被她握成了两截,掉在地上,同样碎成了玻璃渣。
其他人的笑容僵在脸上,都傻眼了。
对方老大最先回过神来,看她的眼神变了,又是震惊又是忌惮,“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宁诚实慢慢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这不是一个老大应该有的实力。”
“这还不是?!”对面的小喽啰惊呼出声,随即捂住了嘴。
宁诚实却望向虺,伸出手,掌心朝上。
只一个眼神,虺就领悟过来,“对,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说完他拿出一卷红色的厚布,递给了宁诚实。
大家顿时屏住了呼吸,对面的老大甚至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肌肉紧绷,握住酒瓶防备着什么。
宁诚实接过布,两手捏着边缘,将平平整整的红布往下一展,流苏一抖,八个烫金大字映入众人眼帘:见义勇为,家风清正。
宁诚实坚定的声音从锦旗后面传来:“传递正能量,树立好榜样,起到良好的带头作用,才是一个老大应该有的实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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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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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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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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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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