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婴浅这番话。
她顿时张大了嘴。
差一点就要尖叫出声了。
好在身体反应过来,即使捂住了嘴。
她就知道!
她没有猜错!
婴浅这个女人,当上了王后还不满足,趁着国王重病在身,竟然开始觊觎起了米迦尔的美色!
简直是恬不知耻!
普琳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她视若神明的米迦尔,怎么可以被婴浅这种女人玷污?!
他只能...
和她在一起!
普琳咬紧了牙关,强行忍住想要现在就冲进去,撞破婴浅诡计的冲动。
她要再听一听。
然后把婴浅的真面目,全都曝光出去。
让这个国家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怎样淫秽而又污浊的坏女人。
还不知道,门口已经有人在蹲墙角。
米迦尔坐在床边。
缓缓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那双浅褐色的眼瞳,仍牢固的锁在婴浅的身上。
这一幕,属实美不胜收。
米迦尔这张脸,都够摆在教堂里,供世人瞻仰膜拜了。
现在却在她的面前。
脱着衣服。
虽然米迦尔的神情,依旧是圣洁又纯澈。
让人没办法,从他的身上,联系到一星半点的误会。
可婴浅还是有些别扭。
她好像,是米迦尔的后妈啊。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继子脱衣服。
还真...
刺激。
婴浅勾起唇角。
但很快,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收了回来。
她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摸出一瓶药油。
先是倒在了手心搓热。
之后才转过头,去看米迦尔。
“你...”
话才出口。
婴浅的声音,就是一顿。
米迦尔已经脱了上衣,将礼服外套和衬衫,整齐的叠放在身边。
他暴露在灯光下的皮肤,竟如白雪一般。
是连婴浅,都感到一丝丝羡慕的肤色。
但米迦尔的身材,却又意料之外的,相当不错。
她甚至能看到,胸肌清晰的轮廓。
在向下...
婴浅没继续看。
耽误了这几秒钟。
她手上的药油,都要风干起来了。
“可能会疼一下哈,你忍一忍。”
婴浅坐在床边,垂眸一看。
在米迦尔的侧腰,赫然显现着一道清晰的青色淤痕。
显然是婴浅的手笔。
他肤色太白。
那道淤痕看起来,明显又凄惨。
婴浅抿紧了唇,指尖触及到了米迦尔微凉的肌肤。
药油被一寸寸推开。
她的掌心柔软又滚烫。
米迦尔这一次,没有任何的避讳,直白的望向了婴浅。
扫过她艳丽的眉眼。
越过挺巧的琼鼻。
最后落到殷红的唇上。
这道颜色,已经吸引了他,实在太久。
婴浅都揉了半天。
手都酸了。
米迦尔却没有半点反应。
她无意识放重了力道,但在反应过来后,又立刻轻了下去。
“疼吗?”
“不疼的。”
米迦尔的身体微微前倾。
是婴浅只要抬起头。
就能撞上的距离。
他也不知道是为何。
似乎真的被婴浅这个魔女,引诱住了。
视线总是离不开她。
即使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
又会因为她一个笑,一个眼神。
再次沉沦。
“王后,你...”
“好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婴浅抬起头。
却是险些撞上米迦尔。
双唇之间,似乎有一刹那的汇聚。
又好像,只是呼吸造成的错觉。
婴浅和米迦尔都是一愣。
他立刻后退,白皙的面颊上浮起一抹浅红。
“是我不知不觉间,凑近你的吗?”
婴浅皱了皱眉,手掌随意擦过唇峰。也没多在意,再次道:
“你好一点了吗?”
“嗯。”
米迦尔低垂着眼,轻轻应了一声。
他的心跳,在刚才的一瞬间,几乎到达了极限。
但又因为婴浅一个擦嘴的动作,而又再次沉了下来。
她不是来诱惑他的吗?
为什么,会抵触着他们之间的亲近。
难道婴浅,已经有了其他的目标?
不继续选择他了吗?
这念头一起。
米迦尔心中顿时满是杂乱。
他想到婴浅的这些变化,都是因为普琳的到来,而出现的。
难道。
她不想继续诱惑他。
是因为普琳?
米迦尔越想越歪。
而婴浅已经擦干了手,回过头瞧米迦尔仍赤着上半身,神情似有些怔忪,还以为他依然想着刚才的事儿。
顿时有些尴尬。
真是的。
她就是涂个药而已。
居然还能在不知不觉间,凑到米迦尔的身边去。
男色惑人啊。
婴浅叹息了一声。
瞥了眼米迦尔,笑道:
“还不穿衣服呀?不过你要是可以继续脱,我也没有意见。”
她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
把刚才占便宜的行为,给揭过去。
但当米迦尔红着脸,将手指伸向裤带。
婴浅才有些慌了。
“我开玩笑的!”
她一把关上了医药箱。
转身就走。
像是身后有什么猛兽追着似的。
婴浅走的太急。
没有注意到,身后米迦尔那带着笑意的眸光。
他的王后。
真的很有意思。
婴浅猛地推开门。
眼前像是有一阵香风,飞掠而过。
带着浓厚的脂粉气。
还以为是有女仆之类的路过。
婴浅也没有多想,将医药箱交还了女仆,打着哈欠回去休息了。
与此同时。
普琳藏在不远处的拐角,满眼恨意的盯视着婴浅的背影。
她都听到了。
婴浅对米迦尔的暴行。
这个女人,果真垂涎于米迦尔的美色。
光是动手动脚已经不够满足。
竟还让他脱起了衣服!
普琳甚至不敢继续想起来。
她发誓。
无论如何。
都要让米迦尔,脱离婴浅的魔爪。
“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救你,米迦尔!”
普琳抹了一把眼泪。琇書蛧
沿着之前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国王的寝殿。
寝殿门外,只有一个守卫,还在打瞌睡。
连有人偷偷溜了进去,都没有注意到。
寝殿内一片漆黑。
普琳走到床前,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轻声呼唤道:
“国王陛下!陛下!您快醒醒!求求您,快救救米迦尔吧!”
她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
“那个恶毒的女人,她给您蒙羞,居然贪慕上了自己继子的美色!”
“这种女人,一定要处以极刑!”
“米迦尔非常危险,您一定要救救他!”
普琳还在低声哭喊个不停。
浑然没注意到。
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竟睁开了眼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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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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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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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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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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