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嗖嗖搜的不断划过子弹,身后一只响起骑兵的惨叫声,可是却没有人理会这些不幸被流弹击中的人,活着的人都死死的盯着,几百米外的奥军阵线。我们看得到那些士兵在战栗着,他们可能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骑兵朝着他们冲击过来。
“方阵!快!!”对方指挥官的呐喊被淹没在了战场上的喧嚣中。十几个奥军步兵营开始变换阵型。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完成,无数的骑兵已经涌入了他们的阵线中。
眼角的余光看到,瓦特林师团终于出现在了右翼。
反攻!
杀入敌阵的一瞬间,战马就中了一枪,不过这已经不是我的战马第一次负伤了。断魂剑出现在手中,一记飞速的劈砍瞬间就斩下了一个士兵的头颅。
战马的蹄子肆意蹂躏着奥军摇摇欲坠的第一排战线,它们无情的将一个个负伤的士兵踩在蹄子下,而我手中的剑在人群中肆意挥舞,已然杀死了几十个人。整个战线都在颤抖着,法军不可抑制的涌入,疯狂的骑兵奋力冲杀着,手中的长刀从上至下劈砍,收割了无数条生命。
而右翼由瓦特林师主导,其他两个师辅助的战斗也已经展开。法军组成了几个攻击纵队,呐喊着向奥军发起了冲锋。
他们悍勇的冒着枪林弹雨,冲过一片片密集的火力封锁,冲上了奥军阵地。火枪上的刺刀成了他们最好的武器,每个人都举着刺刀,与奥地利人展开了一场白刃战。
沙门巴克师从右路包抄了上去,许许多多的法国士兵从侧面对这一带的奥军发起了进攻。攻击纵队冲上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地,在混乱的枪声中奋不顾身的厮杀着。
奥地利军队完全没想到,法军竟然会突然发动如此猛烈的进攻。
剑刃砸在几个刺刀刀刃上,轻描淡写的就将那些刀刃全部绞碎,他们的那些粗劣的兵刃,怎么能与我的神兵利器匹敌?
我疯狂的冲杀在奥军军中,已经完全不记得杀死了多少人,而身后的骑兵也势不可挡的追随而来,兵刃穿透奥军的身体时喷出的鲜血,染满了每个人全身。
每一次将剑抽出来的时候都会带出粘糊恶心的内脏碎块,与他们的血混合着洒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屠宰场。
仅仅是半个小时,奥军的第一条锋线彻底被粉碎了,战场上到处都是败兵,被骑兵提着刀到处追杀。而右翼战场上的奥军也开始有序的撤退,我们的反击奏效了。身后,担任预备队的莫尼尔师正在加速赶来,很快就可以加入前线的战斗。
但是,当我站在山丘之上,目光看向远方的时候,我的目光骤然凝固了。
远处,五个奥军师正在赶来的路上。
肢体的碎块儿在所有人头顶上乱飞,洒下了温热的血在脸上与污迹混合着,成了黑红色的死亡色彩。一道道血光猛地喷射出来,在阳光下呈现一片片暗红,这是人动脉的血。还有地上不断翻滚着的人头,和某个不幸的人的手臂或是大腿,他们堆积在地上,像是恶魔撒旦的餐盘。
似乎有无数亡魂徘徊在战场上,发出尖厉而不甘的嘶吼,它们提着自己的头,或者是某截肢体,撕心裂肺的控诉着还活着的人。
法军猛烈的炮火无数次撼动着这片土地,地动山摇中爆炸巨大的力量几乎扭曲了周围的空间,撕裂了一具具血淋淋的躯体。它们在一次次轰炸中,喧嚣的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四个奥军师团的撤退渐渐变得混乱,他们被骑兵一直完全赶出了马伦哥。再一次,我们完全占领了马伦哥小镇。
而前方,奥军连预备队都全部投入了战斗,加上之前的四个师,一共十万人的兵力,预谋着反攻。
蒂里耶堡
法军发动了最后的攻击,绝大多数军队都冲过了桥,他们与对面残余的路易十八军队厮杀在一起,而侧翼足足两万骑兵突然杀了出来,路易十八的军队几乎在瞬息间,就被彻底摧毁了。
傍晚时分普鲁士人感到的时候,看到的也只是路易十八曾经浩大的军队狼狈不堪的遭到法军的屠戮,保王党人如同割麦子般一片片倒下去,喷涌而出的血再次加深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似乎听到战场上,不知从那里传来了歌声。
是一首悠扬哀伤的古老民谣。似乎有人跟着唱了起来,接着更多的保王党人,低声的吟唱着。他们在刺耳的枪声中倒下时,还挣扎着发出最后一个音。
这是一首关于家乡的民歌。他们低声歌颂着,如同着了魔一般无休无止,整个战场上都充满了这种悠扬的吟唱。琇書網
在他们的歌声中,悲凉的气氛像是突然间出现在整个战场上,用一种难以阻挡的魔力,抵挡住了死神锋利的镰刀,抵挡着或者说是拖延着他的最后一击。
仿佛一块巨大的树脂从天空中的某一处落下,粘稠的将所有人的包裹其中。声音沉闷的在里面折射着,回响着,发出一阵阵共鸣。
他们又要离开这里了,离开本属于他们的故乡,前往远方,大海的对面。那个冰冷潮湿的,冷漠淡然的,异乡国度。他们中不少人已经有四五十岁了,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回来了。
曾经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的人,此刻举着枪,要将他们驱逐。
当路易十八站在高地上,看到近千米外兵败如山倒的狼狈场面,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蒂里耶堡最后那颗夕阳在兵戈中无休无止的剧烈燃烧,它刺眼的红仿佛要滴出鲜艳欲滴的血。保王党人最后的希望,和路易十八残存的执念,在浓浓的刺鼻火药味与尸体冰冷的气息中,终成了徘徊在法国上空久久不散的苍白幽灵,如过街之鼠般人人喊打。
微微有些暖意的风在这个傍晚,似乎永远无法驱逐,那些固执的,可怕却也可悲的,幽怨的灵魂。
包括着整个战场的巨大树脂凝结成了琥珀,然后在拿破仑冰冷的目光中,被他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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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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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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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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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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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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