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对上他的眼睛,那双一贯幽深的眼眸中此时满满的笑意,清澈而温和,没有隐藏的情绪,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她微怔。wWW.ΧìǔΜЬ.CǒΜ
靳修溟看着她呆愣的样子,莫名被戳中了萌点,轻笑出声,“怎么?看傻了?是不是忽然发现我这张脸比你想象的更让你喜欢?”
清歌回神,摸摸耳朵,配合地点点头,“靳医生,我今天第一次发现,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除了你这张脸。”
靳修溟眯眼,危险的语气:“你这意思是你之前答应我,只是单纯地看上了我的脸?”
清歌呵呵笑,打马虎眼,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哪能啊,靳医生浑身上下都是闪光点,秀外慧中。”
靳修溟:……秀外慧中是这样用的?
挑眉,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珠子转啊转的小丫头,“那你倒是说说我都有哪些优点。”
清歌认真地想了想:“玉树临风、矜贵优雅、风流倜傥,芝兰玉树、温柔体贴……”
越说,靳修溟的脸越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还以为再敷衍一点吗?”
清歌笑眯眯,拍拍他的胸膛,“靳医生,我这不是敷衍,要是敷衍我还需要搜罗这么大一堆的词汇赞美你吗?好啦好啦,在我心中你最棒。”
“哦,哪里棒?”
清歌抽了抽嘴角,她怎么从这句话中听出了黄黄的颜色,额,不不不,肯定是她想错了,矜贵优雅的靳医生怎么会开车呢。
靳修溟放在清歌腰上的手微微收紧,靠近她的耳朵,“哪里棒?嗯?”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致命的诱惑,清歌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靳医生,美人计使多了就不好使了。”
“是吗?那这样呢?”靳修溟低头,直接吻上了红唇,温柔慢捻,偏又带着一丝霸道,清歌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唔,果然,男人长得太好,声音太好听就是红颜祸水,她刚才想说什么来着,额,不记得了。
靳修溟微眯着眼睛,察觉到某个女人的走神,微恼,轻轻咬了她一口,清歌回神,“你做什么,要是咬破了被其他人看出来怎么办?”
靳修溟轻哼一声,看出来才好呢,也让其他人知道这个女人是有主的,这样就没人打她主意了。他忽然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为何只要一想到有别的男人打她的主意就不舒服呢?
此时的靳修溟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做占有欲。
靳修溟没有放开清歌,而是将她扣在了怀里,“我可警告你,你去特种部队可以,但是不能多看其他男人一眼,要是被我知道了你敢始乱终弃,那我就……”
清歌笑眯眯,饶有兴趣,“哦,你就怎样?”
靳修溟的手抚着她的红唇,那里因为刚刚的吻泛着红,娇艳欲滴,“那我就拖着你一起进地狱。”越发温柔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清歌失神,脑中快速的闪过一道光,只是没等她想明白,就被靳修溟接下来的动作拉回来思绪,靳修溟竟然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清歌浑身的血液瞬间往头上冲去,身体紧绷得不像话,靳修溟靠在她的肩上,笑得花枝乱颤,“原来你的耳垂这么敏感。”
清歌羞恼,一把推开了他,嫌弃地说道,“我浑身都是臭汗,你也下得了口。”
靳修溟温柔一笑,“我不嫌弃你。”
清歌:……
靳修溟将清歌抱在怀里,“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我也会为你守身如玉,保证不让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近我的身,明白吗?”
清歌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笑得眉眼弯弯,“好。”如果余生一定要选择一个人来共渡的话,似乎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错,长得不错,声音不错,虽然不知道活好不好,但身材够好,最重要的是,很有觉悟,知道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嗯,这一点值得表扬。
“哎,靳医生,抱够了吗?抱够了就放开我吧。”
靳修溟皱眉,放开怀里的女人,嫌弃道,“你可真够煞风景的。”
清歌:……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靳修溟说道。
二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并排走着,清歌看着路灯下二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亲密无间,忽然开口,“靳修溟,你为什么隐藏自己的医术?”
靳修溟抬眸,似笑非笑,“你怎么会认为我是隐藏呢?难道就没想过我就是他们口中的花瓶?”
清歌笑,“这话你自己信不信?”
“信。”
呵呵。清歌嗤笑,“你当徐老是瞎子?”要是靳修溟没有一点真本事,徐老能将他带在身边,一带就是这么多年,还将自己的医术都传给了他?
“你跟我说说,你藏拙是为了什么?”清歌好奇,越是跟靳修溟相处,越是发现眼前的人就是一个谜,你自以为看清了他,不经意间又会发现新的东西,就像是一座危险却又藏满了珍宝的崇山峻岭,引人探究。
她想她大概就是被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神秘感与刺激感吸引的吧。
“麻烦。”靳修溟吐出两个字。
清歌满头问号,靳修溟继续说道,“花瓶,清静。”
这下清歌明白了,满头黑线,这人也真是够了,为了躲清静,竟然宁愿做一个别人口中的“花瓶”。
“但是这样一来你就会承受别人的嘲笑。”光她就不止一次地听到了那样的话,靳修溟听到的应该更多吧。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并不在意那些虚名。”
清歌大拇指,“靳医生真是胸怀宽广。”
靳修溟斜睨她一眼,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语气中的嘲讽。
清歌拍拍他的肩膀,“不过靳医生,你放心,就算你是一只花瓶,我也不会嫌弃你的。”谁让我喜欢你这张脸呢。
靳修溟笑得如沐春风,“那就多谢清歌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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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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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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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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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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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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