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看着那唇瓣,喉头干渴的滚动了一下。
“别、还是先喝合卺酒吧。”
“都要先喝酒的。”
叶青找了个借口,翻下了床,小跑着坐到了桌前。
脱了外衫的叶青,里面就一件吊带裹胸,被马面裙扎的紧紧的,衬的腰身盈盈一握,白皙的脖颈、锁骨和背部线条全部暴露出来,盛孔昭眼眸眯了眯,露出一丝危险。
叶青捧起桌上的女儿红,掀开了酒封。
原本以为这个傻子应该什么都不懂,没想到早就被那个什么‘奶娘’教过了,居然什么都懂。
这样一来就,她还哄骗不了了?
看来,只有把这个傻相公灌醉才行了。
叶青笑意深浓,伸手将酒盏推开,直接倒了装瓜子的碗,倒了整整一碗的酒。
“相公,快来喝合卺酒。”
盛孔昭恢复神情,纯真浪漫应声道,“好。”
叶青将一碗酒递给了他,“呐,喝吧。”
“咦~娘子的酒呢?”
“这里。”叶青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酒盏。
“那可不行,奶娘说了,娘子也要和相公喝一模一样的。”
盛孔昭将手里的塞给叶青,又倒出一只碗,倒一碗的酒,和叶青碰了碰。
叶青看着手里的碗,蹙了蹙眉。
她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喝呀,娘子。”盛孔昭推了一下她的碗,“喝完,可是要洞房的。”
叶青深吸了一口气,算了,这古代的女儿红,度数不比现代白酒,她可是白酒都能喝半斤的人,这点女儿红不算什么。
“好。”
她举起碗,咕噜噜一饮而尽。
盛孔昭看着,宠溺一笑,也端着碗,拂袖一饮而尽。
叶青放下碗,嘴角沾染挂了点酒液,脑袋涨呼呼的,酒劲儿瞬间就上来了,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我……”
盛孔昭捧住她的脸,拇指按住她的唇角,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触碰之间,叶青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一样。
“唔、好热。”
她手臂无力,软软的推了一把盛孔昭。
盛孔昭将她的手腕,扣在了手里。
“娘子。”
这酒似乎有春毒,不过,跟他的热毒比起来,实在是小儿科,所以他没什么感觉。
“嗯?我、我有点难受。”她迷迷糊糊的嘟囔一句,凑着鼻子往他怀里嗅了嗅,“你身上好香,好想……偿一偿。”
叶青蓦地踮起脚尖,伸着手指划过了他的脸,他的唇。
闭眸,落吻。
一气呵成。
盛孔昭心头一恼。
这女人,哪里学来的?
在池水里的时候,他进入她的时候,明明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屏障,一个处子,竟会这么多。
看来,是叶家为了找点怀上盛家的孩子,提前教授过的,真是煞费苦心。
盛孔昭眯眸,闪过一丝阴霾,拽着她拖向床上。
“我只喜欢,你老老实实的就好。”
叶青摔进被窝里,被花生红枣咯得生疼,“嘶~”
绯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
盛孔昭原本还想着昨天白天在水里,已经折腾她险些受了伤,让她今夜休息,现在看来……
阳光细细碎碎的从外面洒进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叶青浑身像是散了似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许久,才睁开了眼。
“嘶、”
“好痛。”
头也好痛!
叶青捂着脑袋。
“娘子,醒啦?”
盛孔昭托着腮趴在床边,一脸纯真。
叶青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她好像喝多了酒,就把他给上了?
当然,她的记忆只到了她把他摁床上就断了,再后来,就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禽兽啊!他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啊!
叶青一脸同情的看了看他,抬着酸涩的手臂,摸了摸他的脸,“昨晚,辛苦你了,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以后,只要我在,没人能欺负你是个傻子。”
“嗯。”盛孔昭乖乖点头。
叶青忽然想起来什么,吓得低呼一声,“糟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床单上的喜帕已经不在了。
“怎么?一早有人来过了么?”
“嗯,奶娘来过啊。”盛孔昭歪着脑袋点头。
“那她是不是把床上的帕子拿走了?”
“嗯,是啊。”
叶青欲哭无泪,糟了,这要是被发现喜帕没落红,盛家还不得拉着她浸猪笼?
不行!
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朝着盛孔昭看过去,前一秒还是要哭的样子,此时谄媚的笑了出来。
“那个、相公,昨晚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告诉别人啊?”
“嗯?为什么?”
盛孔昭眨了眨眼,不解的问。
叶青看着他这幅八岁儿童说话语气的样子,无奈的不知道从何解释。
“总之,就是不能说,说了,你娘子我可能就会死,明白么?他们要是问,你就说昨晚玩的太累了,没有洞房。”
“知道了么?”
盛孔昭心里好笑,昨晚那么大动静,耳房和外面侯侍的人,早就听见了,还需要撒谎?
面上,他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嗯,好。”
叶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相公,真乖。”
“没有娘子乖,昨晚说洞房,就洞房。”
叶青忽而想起自己喝酒失态,撩拨他的场面,哭丧着脸,一下蒙住了被子。
还是让她死了算了。
对于,性这种事儿,叶青向来是开放的。
但是……盛孔昭才十八岁不到的年纪,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小了……
禽兽啊、禽兽。
这在现代,她就是强迫良家少年,是犯法的!琇書網
盛孔昭深邃阴鸷的眸子里,噙着腹黑的笑意,宠溺的看着她。
“二少爷、二少夫人,时候不早了,该去给老爷、夫人请安了。”
一个嬷嬷站在外面喊着。
盛孔昭转过身,奶声奶气的,不满道,“不行,娘子还没休息好呢,娘子昨晚太、唔……”
叶青窜出被窝一把捂住盛孔昭的嘴。
盛孔昭身子失重,两人齐齐的朝着床上栽去。
“二少爷!二少爷,您怎么了?”
屋外的房嬷嬷惊呼一声,护主心切的推开门。
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两人一上一下,仅着中衣交叠在一起,叶青整个张脸,摔进了他的脖颈弯,手捂着他的唇。
极其暧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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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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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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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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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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