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俩人可是齐心协力,一心想把石景熠伺候舒坦了,让他念念她们的好,好痛痛快快地将解药给她们服用。
谁知道从早晨伺候到下午,石景熠和她们骑马赶路说笑如常,丝毫没有想起今天是她们服用解药的日子,更没有主动拿解药出来给她们姐妹的意思。www.xiumb.com
阿瑶率先沉不住气了,她身上这件榴红的纱裙还是石景熠精挑细选买给她的,穿了以后她的石爷夸个不了,把她赞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这情分自是不一般。
她自觉石景熠爱她胜过阿玉,她若开了口,石爷定然会双手奉出,保不住还会亲自喂到她的嘴里。
她的马此刻和石景熠的马本就并肩而行,她便伸手拉住了石景熠的袖子。
石景熠侧过脸来看她,月朗星舒般的长眉凤眼,竟好看得比阳光还耀眼。
阿玉有片刻的失神,她情不自禁地顺了衣袖摸过去,想要挽住石景熠的手,与他牵手而行。
石景熠推开她的手,冲她粲然一笑,一口白牙在阳光下分外整齐:“阿瑶,好好骑马,你若摔着了,爷可是心疼得紧!”
阿瑶听了此话,幸福得几近眩晕,飘飘忽忽地坐在马上,竟忘了开口,眼见他打马前去撵上阿玉说笑才醒过神来,却又不敢跟过去打搅,怕坏了气氛石爷不喜。
阿玉自然也是将解药一事放在心里,她一面与石景熠打情骂俏一面暗忖如何引到这个话题。
现如今她们俩都觉得自己在石景熠心里情分不一般,都不愿意求着石景熠,都想让他主动送出来,好证明他有多么疼爱自己。
后来阿玉决定,还得靠自己比较擅长的演技来征服石景熠。
于是走着走着,阿玉在马上忽然面色痛苦地弯了腰。
石景熠自然无比关心:“阿玉,你怎么了?”
阿玉妖媚的眉眼紧皱,朱唇紧咬,已是疼得说不出来话,在马上摇摇欲坠,就快跌了下来。
石景熠慌忙停了马,两条长腿一片便下得马来,猿臂轻舒,阿玉便落入了他坚实挺拔的怀里。
阿玉也幸福得几近眩晕了。
石景熠微微一笑,手指注了内力寻了阿玉大腿上的上巨虚穴轻轻那么一按,阿玉立马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热腾腾的便意汹涌而来,
她扭动了几次身子也缓解不了,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了,就一心着急寻个地方出恭。
偏生石景熠一脸怜爱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挣了几次都没挣脱下去。
最后自觉真的坚持不住了,再多一刻就得泄在裤子里,死命地推开石景熠,落下地来惶急地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看见合适的地方。
只得往路边一个看起来略略高一点的草丛奔了过去,也顾不得官道上人来人往,三下五除二就褪了裤子,蹲在那里畅通无阻地拉了一坨巨大的粑粑。
时值夏天,空气炎热,草木蒸腾,她那坨屎里一多半都是借力而下的宿便,一落地,潮热的臭气便四散开来。
阿玉自己都被熏得用湖绿的纱袖捂住了鼻子,更不要提石景熠和阿瑶。
更难堪的是官道上还有行人往来,见者无不掩鼻侧目。
阿玉的人生从未有过这么尴尬丢人的时刻,羞愤得恨不得立刻死去。
更想死去的还在后面,蹲下匆忙未带草纸,周围也没有个竹片啥的,石景熠和阿瑶更是捂了鼻子退出一射之地,不太可能给她帮忙,她只得楸了把草叶子随意打理一下,匆匆提好了白色的绫裤,回到了马上。
石景熠见她上了马,也在后面同阿瑶各自上马,路过她的时候也不与她说话,还用手扇着鼻子,与阿瑶一起越过她前行。
阿玉难堪之极,换个人她早已用残酷的手段将他凌虐得奄奄一息再一刀杀死,连同刚才路过的人一个都不留,他们全部都要去死!
可是这个人是石景熠,是她打不过动不了也惹不起的人!
她只能打落的牙齿往肚子咽,心内却恨到无法自控,一双手死死地拉住缰绳,两腿灌满内力使劲儿地朝马肚子上一夹,这匹健壮的棕色大马前蹄陡然跃起,发出极为刺耳的长声悲鸣。
石景熠和阿瑶闻声回头,正见那马轰然倒地,口鼻儿皆喷了血沫子,倒在地上一阵抽搐之后便暴毙了。
阿玉早在马倒下之前就翻了下来,此刻站在路上垂着头动也不动,谁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石景熠看罢,直接转过身去继续打马前走,并没有管一管哄一哄阿玉的意思,更不打算与她共乘一骑。
阿瑶看了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有下马,也随了石景熠打马前行。
行了几步耳听后面呼啸声起,阿瑶回头一看,是大吃了一惊。
那阿玉势如疯虎一般舞了银鞭扑将过来,一鞭子便将阿瑶抽下马去。
这一鞭子阿玉用了全力,阿瑶听见鞭风已经全力躲避卸去了不少力道,但还是被她将衣服鞭裂,肩背之上也留下一道斜长的伤口,红色的衫裙下隐约可见血迹。
阿瑶惨叫着跌落在地,肩背上鞭伤着了火一般痛彻心扉,她一时疼痛地不敢动弹,只得面色痛苦地抽着凉气儿等待那股热辣辣的疼劲儿缓一缓。
阿玉看也不看向她一眼,直接跃上了她的马,就想打马前去。
阿瑶一见气从心头起,也顾不了身上的疼痛了,跃起身来也抽出银鞭向阿玉打去。
阿玉已有防备,一个倒挂金钟避在了马肚子底下。
这长鞭就“啪”的一声打在了马上。
这匹倒霉的棕马被抽得一声长嘶,四足发力,箭一般地像前奔去。
阿玉自马肚子底下钻出来稳坐马上,绿衫白裤迎风飒飒飘动,背影竟是既清新又潇洒。
阿瑶气得目眦欲裂,丹田一口真气提起,运了轻功发足就狂追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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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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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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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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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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