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因为他的话一头雾水,她需要对他有什么感觉……吗?
他身上的全部浓烈的气息夹杂着些许香烟的味道,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系统,让她什么都思考不得。
她拧着眉:“我对你……”
战北霆看着她那双灵动的双眸,不像三年前离开他时那般灰尘无光,可是却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
她好像认识他,又好像,从未认识过他。
慕酒还没来记得说什么,她手中的手包内,手机开始震动。
想起大概是谁给她打的电话,她用了力气将男人推开,包括他扣着她下颚骨的手。
她匆匆忙忙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备注,再看一眼上面的时间,好像是快到了。
男人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垂眸跟着看了一眼,锐利鹰隼的眸瞥到上面的备注名。
——霍混蛋。
怎么说呢。
第一眼看到这个备注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里面添了几分亲昵的味道。
慕酒立刻按了接听放在耳边,听着那边的男人淡声道:“我快到了,到门口来等着我。”
她微微拧了拧眉,“你刚刚不是说半个小时?”
难得有一次能够拿捏慕酒,他自然要珍惜这个机会,淡淡然的道:“哦,车程比我预想的要短一点,现在给你五分钟下来好了。”
她刚要噼里啪啦的怼上去,那边却‘啪嗒’一声挂了电话,“霍……”
于是电话里就只有两声嘟嘟的忙音,手机屏幕便黑屏了。
“……”
她一口气刚提上来结果就因为电话突然被挂断,就又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这个混蛋看来最近很是欠怼,这是他第二次直接挂了她的电话连点儿回声儿都不听的。
慕酒气的差点把手机扔了,但还是腮帮气鼓鼓的将手机塞回到手包里,想要离开。
这是战北霆第一次看到她的那张小脸上重新有了生气。
已经太久太久了。
她当初离开那间病房的时候,他以为他大概不会再看到她的脸蛋上看到这样生动的表情。
可现如今,这幅表情不是因为他而出现的。
慕酒刚要抬步离开,男人坚如铁壁的身躯还挡在她的面前,她气恼的抬头看向他:“战少,我有急事,麻烦你让开行吗?”
他偏偏就是要挡在她的身前,唇角勾勒出一抹邪肆的笑,“如果我不让呢。”
慕酒的脾气上来,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话音落下去才突然感觉到这句话似乎太欠缺考虑,之前易琛警告了她太多次,不要跟战北霆发生冲突,一点点都不可以。
他是京城巨头,在这个地儿可以说是不管谁都要给他面子,客客气气的,几乎没有人敢忤逆他。
估计目前敢在他头上踩两脚的,也就只有她了。
忍住。
她尽量保持心平气和,“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他突然吐出三个字砸下来,“我有病,”
慕酒讶异的抬头。
男人沉着一张脸,俊容紧绷着,像是覆盖了一层的寒霜,嗓音极冷,“不然我在这里跟你啰嗦起来没完?”
慕酒,“……”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五分钟五分钟五分钟。
虽然没懂他为什么一见面就这么生气,好像她辜负了他一样的表情,这语气,这言辞,好像是她三年前的‘绝情’深深的‘伤害’过他。
可凌速不是说他是单相思的么。
她晃了晃手中的手包,“我是真的有事,战少,你把我堵在这里万一让我男朋友发现了,他会找你打架的。”
无可奈何,她只能将霍纪尘搬出来。
因为看眼前男人的模样,她怎么就深深的有一种他可能有了妻子,也依旧对她念念不忘,想要把她绑在身边的感觉。
不对,应该是错觉。
然而她这一句话出来,男人的脸色更加阴沉,周身仿佛有更压迫的气息袭上来。
他不知道是怎么把那几个字从唇间挤出来的,呼吸绷得很紧,“你,男朋友?”
对着男人那有点阴森森的眼神,慕酒蓦然觉得脊背一凉。
“我先走了。”
她突然用力的推开他,疾步走到洗手间门前,想要开门。
然而一条手臂突然伸过来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肢,随后摁着她的腹部将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m.xiumb.com
男人森冷的俊容压下来,声线很干净,低低的敲着她的耳膜,“慕酒,你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我回来……”
他却突然打断她的话,沉冷的道:“你回来到底为了什么?”
慕酒一头雾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滚烫的掌心狠狠的掐着她的腰,将她柔软的腰肢都捏疼了,“你不想回到我身边,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国外永远都不要回来,要么,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慕酒被他的气息浇灌的有点晕乎乎的,所有神经线像是受了他的压迫般紧张兮兮的,“我……我知道我三年前可能伤害过……你……?但是……对不起,我对你真的没有感……”
她的话音突然顿住。
因为男人突然抬手捏住她的脸蛋,虎口卡在她下巴的位置,迫使她抬起头,接着他的俊容便压了下来。
她的嗓音都变的抖了,“你干嘛……”
同一时间,洗手间外响起颜悦的声音,“战哥哥,战哥哥?”
他的唇在距离她脸蛋一厘米的地方停住,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颊上。
慕酒被烫的神经一紧,随即用了最大的力气将他推开,面上全是恼怒之意,“你是疯了吧?你妻子还在外面,你居然敢在在洗手间……对我……”
她还没有说完,洗手间内便想起男人的一声轻嗤。
“呵。”
“是。”
“我是疯了。”
他眉眼平淡的看了她几眼,尔后转身打开洗手间的锁,拉开门,出去,又‘砰’的一声带上门。
慕酒等了一会儿才拉开门出去,匆匆忙忙的从电梯里出来,跑到酒店门口。
但是没有看到霍纪尘的车。
他该不会是走了吧。
初春,外面还很冷,她准备到酒店大厅内给霍纪尘打个电话。
结果刚转身,便看到相携一起出来的男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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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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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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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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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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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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