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多做事少说话。”嬅羽灵站在石门前开始模拟场景。
“这可是光明特制的圣门,哪有那么容易——”魍邪话未说完,嬅羽灵在石门前的三个位置敲了敲,石门便开启了,说道: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当我没说,反正像你们这种天赋异禀的异类太多,我也差不多能适应了。”魍邪刚想进去却被嬅羽灵阻拦。
“要不是看在是同伴的份上,我会在外面欣赏你如何被花式折磨的丑态。”说着,嬅羽灵咬破右拇指,幻化出无光水晶将血往上一抹之后扔进去。
两人等待了六分钟,里面闪耀着微弱的金色光芒,嬅羽灵想进去但被魍邪抢先。
“果然白痴都没耐心。”嬅羽灵进去前,先是在原地留下无法被感知的特定印记,再是将一切恢复原样,随后修改石门的部分封印,一进去石门就重新关闭。
“别东张西望的,我们的目标是深处的神器。”嬅羽灵边走边说道:这里对光明阵营而言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所以必然会设下无数机关陷阱,千万别手贱,万一触发什么,别妄想让我救你。
“这个雕像看着好逼真。”魍邪无视嬅羽灵的话,想都没想就摸了一下雕像的脸。
“你——!!”嬅羽灵还没来得及发火就中了机关。
“你这白痴别给我搞事!”嬅羽灵幻化银色匕首将前面附加光明力量的箭雨全部斩断,还没来得及大喘气的时候,周围的墙面开始旋转,并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略显清香的气味。
“如果哪天我死了,那一定是被身边的白痴给坑死的。”嬅羽灵将匕首扔向前方,左手幻化白纸,右手以血代墨开始迅速画出相同场景,在匕首正好卡住其中一个机关的时候,嬅羽灵将纸扔在脚下,注入部分能量,当白纸和地面融为一体的时候,不一会儿就恢复原样了。
“身体变小了,速度和反应变慢了,能量消耗也跟不上。”嬅羽灵擦试着汗,看着被划伤的肩膀,累的靠着墙喘气,暗想:为了任务,我得尽快恢复原样,否则在回去前就会被那白痴给坑死。
“好险,差点就出事了。”魍邪走过来说道:你怎么看着好像出了事一样?都说别乱来,你看你,为什么那么冲动?xǐυmь.℃òm
嬅羽灵脸色一黑,累的都不想反驳,等自己恢复原样之后,一定要狠狠修理这个差点害死自己的白痴。
“咳。”嬅羽灵咳嗽了少量的黑血,眉头微皱,暗想:是刚才那香味导致的吗?还是说,是因为我肩膀被划伤的问题?
为什么我怎么都无法摆脱白痴,我怎么说也是顶级人才,却总是被身边人拖累,这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吗?
“真要命。”嬅羽灵擦试着嘴角的血,指着前面,说道:我刚才看到那边有条隐藏的暗道,你去看看情况,我稍后就到。
“还是要多运动,身体太虚的话——”魍邪话未说完,嬅羽灵一脚踹过去,喊道:有完没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我一个女人还要啰嗦?
“行行行,我这就过去,女人真是麻烦且暴躁的生物。”魍邪转身就离开了。
在看到魍邪离开后,嬅羽灵吐了口黑血,脸色有些苍白,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耳边总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呼唤声。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状态越发虚弱的嬅羽灵单膝跪地,为了确保任务的成功率,将一半的力量交给分身,并且让分身将自己暂时封印在异次元空间,这样可以很好的延长寿命,直到回去后再治疗。
魍邪找到暗道,等了几十分钟才看到嬅羽灵走过来疑惑的问道:神族人不是各方面都很优秀吗?
“魔族人不是智商和实力成正比吗?”嬅羽灵反问道。
“我是特例,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特例?”魍邪试图解释,可嬅羽灵压根就不在乎,一把推开魍邪,右手燃烧着金色炎火,笔直朝着深处走去,魍邪紧随其后,还在和嬅羽灵解释着自己的智商和实力并不是成反比,这都是被误会的假象。
期间,魍邪觉得面前的嬅羽灵好像不太一样了,表情冰冷,沉默寡言,做事速度比往常更快,气息时而强时而弱,连肩膀上的伤和破损的衣服都和原来一样,虽然神族人的自愈再生速度强而快,可嬅羽灵是一个不在乎外表和穿着的女人,因为她主要是靠智商和能力证明自己,并非是靠颜值和身材,因此不喜欢被人说是靠脸靠身材的花瓶。
嬅羽灵没有停下休息,所以一小时就走到了,魍邪受不了长时间走路,因此花了两个半小时才走到,在他到深处密室的时候,嬅羽灵已经调查结束,甚至还在短时间内整理出详细而重要的三十六页报告。
“别动!”嬅羽灵阻止魍邪第二次作死,提醒道:那个是“神谕圣象”,对黑暗有绝对的克制效果,如果活腻了可以试试看手感。
说完,嬅羽灵半跪在地上,仅靠按在地上的食指便轻易击穿所有连接机关,随后一拳打出一个洞口跳了下去。
“滴——滴——”脚下都是沙子,周围却有滴水声,嬅羽灵开启透视眼环视四周,右手幻化蓝色雷球往脚下一扔,雷球触发年久失修的旧机关,随着地底下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响声,沙子流进旧机关,露出原本的样子。
“青铜?”嬅羽灵看着上面的暗红色花纹和光明文字,低声说道:人类的历史怎会以光明语言被刻在青铜,并且存放在这里?
“这些固然重要,但我的目标并不——”嬅羽灵闭上眼,一个后退,魍邪正好脑袋着地,脸上被印上部分花纹和文字。
“交给你一个任务,将这些都完整的拓下,以后有时间可以调查,这里已经是最后的地方,就算有陷阱也会因为年久失修而失灵,你给我安静拓印,等我回来。”话音未落,嬅羽灵就离开了。
魍邪环视四周,虽然觉得嬅羽灵说的有道理,可这拓印未免也太麻烦了,再加上这里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就算四周都有亮光也不能改变这种感觉,更何况自己也不清楚这里到底有多大。
魍邪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想拓印,因为他觉得先去了解这里到底有多大,让自己安心之后才能更好的工作。
另一边,嬅羽灵来到四周都摆满雕像的地方。
“这些雕像都是用普通石块制成的,神情惟妙惟肖,却都是横七竖八,而且——还有不太明显的裂痕。”嬅羽灵只是检查了临近的几座雕像,摸着下巴,低声说道:这些雕像有男有女,有胖瘦,身高却都在一米七左右。
神族人的身高都在185左右,魔族人都在182左右,至于人类的身高,没怎么调查过,所以不太清楚。
假设人类里面的男人是170到180之间,女人是在156到178之间,这就很符合这里的雕像,外面还有和人类历史有关系的青铜,只是——人类会有那么矮的吗?
奇特的花纹和人类的历史被一同刻在青铜,若是光明阵营会将这些存放着重要的地方,就说明外面的资料更有被带走的价值,希望那家伙没让我失望。
出于好奇,嬅羽灵暂时将任务置于脑后,认真的研究这些雕像。
“雕像上没有任何蜘蛛网和灰尘,说明这里一定有经常来的异物,然后就是这上面不太明显的裂痕。”嬅羽灵摸了摸裂痕,指尖蹭到了什么透明液体。
“无味的透明液体?”嬅羽灵双指蹭了蹭,起初有些粘稠,但很快变得和水一样顺着手腕滴落在青铜上,只是这些青铜遇水后散发着短暂的血腥味。
一闻到血腥味的嬅羽灵眉头微皱,立刻开始寻找魍邪的气息。
“一到关键时刻就无法锁定气息,那家伙是当惯累赘了吗?”嬅羽灵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暗想:为什么光明阵营的重要地方会有“祸谕魔兽”,他们不会是为了解决入侵者,所以特地弄了这一出吧?
如果真是那样,我还真得赞叹他们的勇气,要知道那玩意可是不挑食的超强怪物,无论是黑暗还是光明,神、魔、人、能量体等,只要它想,分分钟就可以饱餐一顿。
我就说不喜欢组队,非得给我增加一个累赘,结果又要被坑。
先不说能否完成任务,光是那种级别的怪物,就算是邪神王和异世魔女联手都不一定可以解决,更何况我只是智慧型的强者,又不是战斗型的,怎么每次都得让我靠实力解决问题,偶尔就不能给我一次用智商解决问题的机会吗?
“找到了!”嬅羽灵锁定气息瞬移过去,一把将差点被一口吞掉的魍邪救过来,由于速度太快,只能中途将魍邪往墙边一扔,稍微缓冲了部分伤害,自己则是重重砸在地上并且翻滚了几圈,还没等回过神,祸谕魔兽一掌拍过去,直接将嬅羽灵压在下面。
被压住的嬅羽灵在下面开了个洞,靠着墙喘气,原本就只有一半力量,现在还遍体鳞伤,这种情况下的存活几率就等同于是零,因为自己还得照顾那白痴,所以就只有两个选择摆在眼前,要么自己和那白痴陪葬要么牺牲一个,让另一个逃出去。
“反正白痴的运气总是很不错,就让他离开这里吧。”在危险关头,嬅羽灵想都不想就做出了选择。
“喂,回去后记得多修炼多看点书,别再坑人当累赘了。”说完,嬅羽灵用一半力量开启半终极形态。
“你什么意思?!”从墙上跳下来的魍邪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就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白痴,别在我的面前晃悠,快滚!”嬅羽灵尽力吸引祸谕魔兽的注意力,由于自身状态不佳导致十次闪避会有四次被打中。
魍邪原本是想离开的,但当他看到遍体鳞伤的嬅羽灵,又看了看只有小伤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十足的废物,冷笑着自嘲道:我还真是一个讨厌的废物呢。
“叫你滚,你是没听清吗?”嬅羽灵回头看了一眼,一把被祸谕魔兽抓住。
“糟了。”嬅羽灵咬破食指想要用技能,却因为伤势过重,身体剧痛,能量不足而无法使用。
“鬼照!”祸谕魔兽的影子变为一只鬼手将其按在地上,被握住的嬅羽灵被扔了出去。
“咳....”嬅羽灵趁机使用封印术,但用到一半,由于各方面导致技能失效,后退了几步,倒在被震碎的雕像里。
“怎么样?还行吗?”魍邪跑过来,紧抓着嬅羽灵的右手,问道。
“十三秒....”嬅羽灵甩开魍邪的手,强忍疼痛艰难起身,即便毫无胜算也仍然向前走去,说道:我是一个被抛弃的神,宇宙间不会有我的容身之地,或许——今天的这件事就是在给我的人生划下一个句点。
从一开始我就接受了我的命运,神的陨落一直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美好结局,而对于一个被抛弃的神而言,死亡就是为了结束自己丑陋且令人唾弃的悲惨结局。
魍邪看着嬅羽灵向前走而留下的血印,说道: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你的往事如何,但是在这几年的磨合期,我知道你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希望的神,哪怕世人误解你,族人抛弃你,现在的同伴远离你,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你,并且将你视为恶神来对待,我也从未见过你放弃。
我知道自己智商不怎么高,实力也一般,甚至什么都做不好,但是——我相信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如此,只要你需要有人陪你,我就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
“想不到你这家伙偶尔还是挺会安慰人。”嬅羽灵停下脚步脱下染红的衣服扔在脚下,说道·这些年一直都是我扮演安慰别人的角色,几乎没有谁安慰过我,今天倒是个例外。
既然如此,那我就尽全力一回,如果输了——
“如果输了,无非就是一死,我会陪着你,反正万物生灵总有消亡的时候,希望在轮回的时候还能再拜托你照顾我。”魍邪补充道:在没有失败前,一定不能放弃希望!
“行了,我可忍受不了身边有个太啰嗦的男人!”嬅羽灵摆摆手,笑着说道:喂,我们之间的战斗,才刚开始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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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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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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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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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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