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看样子,我只能——”沈洛潇刚要做出选择,脑袋就被砸中,一不注意就从屋顶重重的摔下去。
“我……肯定没看黄历,否则,我今天不会那么倒霉!”沈洛潇感觉脑袋一阵晕,还没起身就看到几十个身影的彦瑾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训斥道:你搞什么?你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度假的,能不能配合一下?
你对自己的工作不在乎,可你不能连累我们。
“你就不能多关心同伴的实际情况吗?”沈洛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并未解释刚才的事,冷漠的和彦瑾悯擦身而过。
就在两个主力不在的期间,贼装作路人,出现在原来的地方寻找着什么。
“博物馆真有趣,以后有空可以常来这里长见识。”将令谕一个人在博物馆逛来逛去,无意间看到其他人出现,心想:看着像路人,但我总觉得它——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奇怪,上次就是在这蹭了一下,按理说,东西不会掉太远,为什么找不到?”对方将心思都用在找东西上,所以并没有注意附近的将令谕。
“她们还没回来,我一个人不太放心,还是小心为上。”将令谕放慢脚步,靠墙接近对方。
“该死!要找的东西找不到,只能靠这个价值连城的项链来补损了。”对方拿出不久前从沈洛潇手中偷来的项链,将令谕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
很早之前。
“怎么了?”将令谕问道。
“没……什么,就是太久没有正常进食,身体稍微有点——扛不住。”沈洛潇看着就像是快死了一样,不忍心的将令谕买了一堆东西给她恢复身体,并且提醒道:身体重要,一定要保护好身体。
“再给我三天,我就可以买到一条决定我未来幸福的项链了,那条项链,价值连城,我将所有的财产都放到它的身上,以后能不能嫁个好人家,就要靠它了!”说完,沈洛潇就被噎住了。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喝点水,慢点。”将令谕立即打开水瓶递给沈洛潇。m.χIùmЬ.CǒM
“……真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将令谕看准时机,一把夺过项链,迅速逃跑。
“从来只有我偷别人的东西,就没人敢从我的手里偷东西!”对方顿时气急败坏,发疯似的追上去,大喊:臭丫头,你再跑!最好别让我逮到,否则,我就先折磨你几天几夜,再将你卖到难活镇!
将令谕一听,这还得了,难活镇,顾名思义就是谁去都得死,于是,一股脑往上跑。
对方看到这一幕,差点就要笑出声,这间博物馆最高一百六十米,要么死,要么交出项链,这丫头居然会蠢到这种地步!
“项链,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的项链……”沈洛潇走进博物馆,一进去就闻到熟悉的气息。
“这——这不是那家伙的气味吗?”沈洛潇顿时精神百倍。
“我刚才是不是——对她太……?!”彦瑾悯刚转头就被飞来的板砖砸中脸。
“……”彦瑾悯一把抓住板砖捏碎,气冲冲的走过去,一脚踹开沈洛潇。
“没看见我在忙吗?”沈洛潇抬头看向愤怒不已的彦瑾悯。
“你当然应该要忙,但你有看见我脸上的伤吗?”彦瑾悯抹掉鼻血,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我是不是故意的?我刚才站在屋顶找人,莫名其妙就被石块砸中脑袋,然后从屋顶摔下去,我都没说是你做的。”沈洛潇起身和彦瑾悯面对面。
“执法者,如果不能以任务为优先,干脆回家啃老等死不就行了?”彦瑾悯调侃道。
“我有说过任务不重要吗?问题是,你什么都不了解,就擅自判断事物的好坏,你和不明事理的愚昧者有何区别?”沈洛潇反驳道。
就在两人即将打起来的时候,顶楼传来断断续续的闹声。
“别以为你提前找了托,这件事就可以这么算了!”沈洛潇还是想打一架。
“我说了没钱,找托不要钱吗?”彦瑾悯一把推开沈洛潇。
“说再多,都不如动手,来的痛快!”沈洛潇刚想动手,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小令?!”两人眉头紧锁,沈洛潇提前冲上去,彦瑾悯由于体质不行,只能慢吞吞的走在最后。
“臭丫头,你不是很能跑吗?再跑啊,你倒是跑啊!!”对方一步一步将将令谕逼到阳台。
“想动手,当然就得挑能打的,欺负弱者,毫无意义。”沈洛潇一下子就出现在对方身后,说道:打赢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将令谕刚想开口就看到沈洛潇的眼神,示意让她不要说话,慢慢往右,等自己控住对方,立刻逃。
“我对杀人不感兴趣,问题是,这丫头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我当然得夺回。”对方伸手说道:交出那条项链。
“项链?”沈洛潇闻出这家伙的气息,骂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不长眼的混蛋,连我的东西都敢偷!
“开始是谁的东西,并不重要,最后在谁的手里,那就归谁。”对方一个直扑,就在抓住项链的那一瞬间,被沈洛潇扔出的花朵划伤右手。
“按你的意思,别人的老婆,如果只是和你待过一段时间,她就是你的了,是吗?”沈洛潇在身后藏了几片花瓣,问道。
“我只对不朽之物感兴趣,像是这种随时都会消亡的摆设品,我——当然不需要!!”对方转身洒出白烟。
“咳——!”沈洛潇咳嗽了几声,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突然被推出,两人在楼道打起来。
没多久,他们都摔到底层。
“想充当所谓的英雄,你就得付出沉重的代价,否则,你只是披着人皮的恶狼!”对方扯断钢棒,抬手打断沈洛潇的右手。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让自己成为什么英雄,我,一心只想守护弱小势力,以及身边的重要之人。”沈洛潇强忍疼痛,一脚踢中对方的腹部,握紧拳头朝着脸上打去,趁对方下盘不稳,瞬间折断左手,起身吐了口血,说道:愿望太多,反而一个都不会实现,所以,我只想要守护,无论是谁,我都有责任为它驱散黑暗!
说着,左膝盖顶住右手,右脚踩住胸口,仅靠左手一拳又一拳痛揍对方,打的越久,体力消耗的就越快,没多久就被反打。
“就算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你也不过是个女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都不如男人!”对方的脸已经被打到血肉模糊,但他丝毫不在乎,捡起一旁的钢棒对着沈洛潇就是一顿猛打。
“如果不多管闲事,这些,都不会发生,明显你们都不知道如何——!”对方话未说完,后背就流出了血,转头一看,是顶楼那丫头在搞鬼。
“找死!”男人一脚踹开沈洛潇,砸断钢棒的前端,露出尖端,重新调整状态朝着顶楼走去。
“喂……接下来,就靠你了!”沈洛潇倒在血泊中,看了一眼还在狼狈爬楼的彦瑾悯,自己陷入短暂昏迷。
“说的轻巧,我的体质……太弱。”彦瑾悯爬了十五层就已经感觉身体被掏空,心想:为什么一百多米高的博物馆不建电梯,他们还真会为别人着想啊!
糟了,感冒没好,现在身体又——我本来就不想参加什么任务的,局长啊局长,你成心想坑死我们三个啊。
“这么高,只能爬楼梯,要人命啊。”彦瑾悯坐在地上思考了一会儿,想起博物馆都是有消防管道的,那里可以短时间到顶楼,就是要换个方式解决一下。
“这都是为了任务,我相信局长一定能理解的。”彦瑾悯扯下一根头发,又往前爬了一会儿,左顾右盼,确定没有监视器,这才放心动手。
“等等!我学的是计算机,为什么撬锁这么擅长?话说,我家那门锁虽是密码锁,可下面也有锁孔,按理说,我也可以打开,那为什么我当时还要和傻瓜一样慢慢试密码呢?啊——果然感冒会降智,算了,这种事过去了就算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彦瑾悯一下子就打开了,伸手摸了摸,里面是空的。
“没有电缆?”彦瑾悯将脑袋伸进去看了看,心想:为什么会没有呢?这不是消防管道吗?难道是因为感冒没好,所以看错了吗?
还真看错了,这是月间管道。
月间管道是什么管道?消防管道在哪?
“那白痴!这座博物馆是在几百年前建起的,为了尊重建造者的心血,所以就没有所谓的消防管道或者电梯。”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沈洛潇坐在地上,擦拭着脸上的血,低声说道:只开发大脑,这不就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吗?
“什么都得靠我,队长这个职位还不是我的,我真就是做苦力的命!”沈洛潇叹息一声,起身走出博物馆外面。
“无聊的过家家,赶紧结束吧。”男人紧握着钢棒,一步步逼近将令谕。
将令谕往下看了一眼,将项链藏在口袋,紧紧捂着口袋。
“死到临头还要做无谓反抗,你们这些小鬼可真有趣。”男人将钢棒插在桌上,脱下染红的外套,说道:不敢跳,是吗?那就让我帮你一把!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将令谕主动跳下,男人没有向前查看,只是拿起衣服迅速离开。
“幸好想着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彦瑾悯紧抓着将令谕,说道:抓紧。
将令谕也想抓紧,问题是,自己的右手伤没好,光靠左手的力气并不能改变什么,而且,彦瑾悯的体质偏弱,又得了重感冒,刚才爬楼已经累到脱虚,现在差不多没什么力气了。
“那家伙——为什么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没人影。”彦瑾悯明显抓不住,将令谕微微一笑,说道:放手吧……
“不!我不会放手的!”彦瑾悯努力抓住将令谕,可身体并不支持她的想法,将令谕用右手扯开彦瑾悯的手,及时拿出口袋的项链扔给彦瑾悯,说道:这是洛潇姐的项链,记得替我还给她,这段时间,有你们真好,多亏你们的照顾,让我——
“……!!”彦瑾悯看着手中的项链,又看了看摔死的将令谕,整个人僵住了。
“什么破博物馆,连个能爬的地方都没有,真见鬼!”沈洛潇绕了一圈,站在另一个出入口,心想:早知道就爬楼梯了!
“呼!总算摆脱——”男人刚从窗边跳下就正好和沈洛潇对视着。
“还有这种好事?”沈洛潇嘴角微微翘起,男人一脚踢过来,沈洛潇有样学样,当场扯断一旁的栏杆打断他的腿,额外扯断另一根栏杆,说道:刚才,多亏你让我提神醒脑,现在,该是我加倍报答你的时候了。
“这家伙不仅属猴,还是属蛇的,一下就溜了。”沈洛潇扔掉没用的东西,脱掉外套,不顾一切的追上去。
“刚才……?!”彦瑾悯看着颤抖不已的右手,脑海中断断续续的浮现将令谕摔死的画面。
“不……!!不!这——这不是我的错!”彦瑾悯后退了几步,一看到手中的项链,就回想起将令谕死亡的画面,吓得直接扔掉项链,靠着墙大喘气。
“我在学校,除了文化基础课不太行之外,体育方面,从来都是满分!”沈洛潇跳到屋顶,一脚踹飞几十块瓦片,解释道:在体力、体质、自愈三方面、我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还是认命吧!
“该死,怎么就碰到一个不要命的怪胎!”男人一边躲闪,一边找寻合适的逃离点。
“不见棺材不落泪!”沈洛潇突然消失,男人回头一看,立刻停下,刚松了口气,就被从下面窜出的沈洛潇打倒在地,被掐住脖子,威胁道:但凡你敢动一下,周围人都可以免费吃席。
“你们——已经输了!”男人冷笑道。
“输?我长这么大,人生字典只有赢和胜,就没有输和败!”沈洛潇第一时间废了男人的另一只手和双腿,踹到楼下,将其视为蹦床踩在上面,问道:说的清楚点,就让你少受点苦。
“两个人,都输了。”男人大笑几声,就咬舌自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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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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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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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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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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