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电话,我语气故意变的淡漠,问她有什么事?我以为她打电话来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不想,她只是问我她的车子拉去哪里修了。那种失望让人很压抑,我告诉她小刘在处理让她不用管,她便默了声,再问她还有事没。她说没有,便挂了我的电话。
我握着手机,有点郁闷。
我没想到的是更让我气绝的事还在后面。
在酒吧门口看到她跟陆正南手拉着手那一瞬,我差点失控冲过去砍断她的手。我没想到她还有胆跟陆正南见面。
我警告过她,也惩罚过她,她难到全忘了?还是说为了陆正南她根本就不怕?
最终我还是克制住,因为晚上陆正南是功臣,而且他还不知道我跟她现在的关系,我就当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话别,也算给陆正南一个面子,所以我拉着若溪先回了吧台。
在厦门那一星期,若溪对陆正南似乎有点意思,总是跟我打听了他的事。对于陆正南抛开他跟她的关系,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设计理念我也颇为欣赏,人也长的一表人才,为人又很谦和,所为谦谦君子应该就是形容他这样的人。但他跟若溪绝对不合适,而且两年纪也差一节,还有以他看那女人的眼神,又怎么可能喜欢若溪呢。
但女孩子一但起了春心,真的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所以我也就不管她了,等多碰几次壁,她就该死心。
那样优秀的男人,想必她……也是很喜欢的,不然不会那么舍不得。
那天她在餐厅洗手间门口说的话,又在我脑中掠过,她那么激动的吼道,说她喜欢他。可见他在她心里份量很重,难怪她巴不得我不在榕城。
想到此,胸口的越发窒闷。
我往门口瞥了一眼,见两人站的很近还在那聊着,吁了一口气,我扭头回了包间,随后又给阿彬打了电话,让他把领舞的那几位女的叫到我包间里,我请她们喝酒。等那几个女的进来,我故意让人开着包间的门。
没多久,我瞅到,她跟陆正南从包间门口经过,她往里扫了一眼便走了过去。
今晚酒吧不对外营业,后面的包间自然都没有人,全关着灯,黑漆漆的……他们想干吗?
烦躁。
“邹总,我敬您一杯。”领舞的女孩笑殷切的望着我。
我朝她举了一下杯,一口闷了酒杯里的酒,重重的放到玻璃方桌上,“你们喝,我先出去一下。”琇書網
放下酒杯,我冷着脸出了包间。往走廊后面看了一眼,空空的没有人影,他们不知进了那间包间。
我胸口凝聚的那股郁气像是要炸开了,这个女人她要是胆敢在我眼皮底下跟别的男人私会,我一定饶不了她。
刚往里走两步,22号的包间门突然从里打开,我看到陆正南的身影,包间内并没有开灯,那个女人在里面跟他干呢?拥抱?接吻?
一想到有这可能,我握紧拳头,骨节咯咯直响。
走廊铺着地毯,我的脚步没有声响,走到22号包间门口,看到她乖顺的被陆正南搂在怀里,胸腔郁结已久的那股洪流暗涌激流。
“你俩这在干吗?”声音是从我胸腔怒愤而出的。
她一脸惊悚的望向我,一副被人抓|奸在场的心虚样。
陆正南却是一脸欣喜的笑意,“邹总,你来的正好,能不能帮我见证一下,我要跟小童救婚。”
救婚?
原来他们都好到这个地步了。
“正南,对不起。”她猛地推开陆正南,落慌而逃。
陆正南要追出去,被我拽住,我不管他一脸急迫的样子,笑问道:“你跟林小姐会不会太快了点。”
“我小时候就喜欢她,这次回国也是为了她,”他倒是坦然,笑着挣开我的手,便要往外追,“邹总,我要是成功了回头请你喝酒。”
我望着他飞奔而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随即重重的踢了一脚门框。
她说我是她的例外,除了我,别人一碰她就会恶心,那刚才她跟陆正南抱在一块,怎么就没见她恶心呢?
她竟敢骗我。
我又狠狠的踢了一脚门框,转身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她打了过去一边往外走,铃声响了很久没人接,我连着打了好几个,结果一样。
这个女人竟敢不接我的电话。
酒吧里找不到她跟陆正南的身影,阿彬说,她跑出去了陆正南跟着追出去了。
我气炸了,让小刘开着车去附近找找,没找着,我坐不下去了,提前离开了酒吧,先回了公寓,家里黑灯瞎火,她根本就不在家。林家她是不可能再回去的,那她会去哪里呢?难到跟陆正南走了?
我心想她要是敢跟陆正南跑了,我一定让她死无全尸。
气恼之余,我忽然想起她跟叶沥明的助理苏晴好像关系很好,便给叶沥明打了电话,他说,他刚送苏晴回去,并没有看到我要找的人。
可她没几个朋友,我想如果她没去找苏晴,那苏晴也有可能知道她会去哪里。我执意让他带我去苏晴家看看。
果然被我猜中。
敲开苏晴家门,看到她的鞋摆在玄关处,我微微松了口气。苏晴还不承认她在。
我置问:“她没在,你跟谁喝的酒,那鞋又是谁的?”
有叶沥明在我毫无顾忌强行入内,故意暖|昧的喊道:“冷冷,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请你出来。”
“邹总,我这里没有叫冷冷的。”苏晴嘟嚷道。
我跟她的关系,她应该没有告诉任何人。于是我又故意提高声音笑道:“这是我跟她之间的爱称。”我无视身边那对早有‘奸情’的男女,又往里喊道:“还不出来吗?”
里面传来一声怒喝,“我便秘不行呀。”
我还是第一次听她话说的这么直糙痛快,不知道为什么那股郁气便散了一些。
其实那时我心中有点暗喜,至少她还是有所忌惮我,没有跟陆正南走。
随之我给叶沥明打眼色,他很快领会我的暗示,带着苏晴出去,意为买酒去,实则给我腾空间。
我走到洗手间门口,冷喝,让她立马出来,她低低的在里面说想在这里住一晚,我让她想都别想,令命她在我数到三之内开门。我手握在门把上,数着数,数到二的时候我听到里面解锁的声音,我转动门把便猛推了进去,谁知道这个笨女人就站在门后,被门撞个正着。
她捂着鼻子,满脸恼怒的瞪着我,“鼻子要是歪了,你负责。”
还很硬气。
看她那个样子,我取笑道:“本来就难看,歪了鼻子说不定还有点特别。”
她被我惹急了,低咒了一声。
“大不了养你一辈子。”我揽过她腰,笑道。
她斜了我一眼,眼底竟有几分羞涩,见她那样,我心口的郁气又消了几分,柔声道:“走吧,一会他们该回来了。”
她倒也没在执拗,估计也知道拧不过我。
上了车后,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应该是想给苏晴发信息,可是没一会,我见她盯着手机眉头深锁,面色痛楚,不用想也知道她在看什么,我一把抽走她手里的手机,看到陆正南给她发的那些信息,我胸口窒闷。在往前翻,看到他们相约的信息,我气结。
“晚上,你是要跟陆南幽会去的,对不对?”
“把手机还给我。”她一脸义愤的瞪着我,想要抢回手机。
“林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陆正南远点,听到没有。”
她毫不退缩的朝我吼道:“听不见又怎样。”
她竟敢忤逆我。
我一把钳住她的下颚,阴鸷的盯着她,“那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咬着唇,眼底含着晶莹的泪光倔强的与我冷眼对视着,毫不退缩。
为了陆正南,她勇气可嘉呀!
我郁结的怒气,终于如火山一样爆发了。感觉胸腔都要气炸了,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爆怒,或者说有一种自己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叫做‘嫉妒’在心间漫延开,完全失去自控。
我用力甩开她的脸,朝小刘吼道:“靠边停车。”
这个女人我必须给她一点教训,不然她记不住她现在是什么身分。
小刘听命把车停靠在路边,我让他先回去,下车换到驾驶座上,一脚油门,飞驰而去。快到海滨公园时,我突生一个念头,便一个急转弯,在公园门口停了下来。
“下车。”我冷喝。从后视镜我看到她无措的望着我,迟疑了一下,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随即踢开车门也下了车,疾步绕过车头,拉起她的手便往公园里拽。
夜里十一点多,公园里很安静。我拉着她往公园深处去。她害怕了,拖着不肯往里走,嘴里开始服软。
害怕就对了,我就是要让她害怕。
见我无动于忠,她讨饶,说她以后再也不见陆正南了,会离陆正南远远的。
一听到那个名字,我的火气更旺。那天在床上她也是这么讨饶,可这才多久,她还是想背着我跟他私会。今天晚上要不是我撞破,她是不是还要答应他的求婚呢?
我强硬把我抱进小树林里,抵在树杆上,扯掉她的衣服,狠狠的侵略她。
“就算你这样,也无法把陆正南从我心底赶走。”她愤恨的嘶吼道。
“还嘴硬,一会我看你还怎么硬。”陆正南在她心里有多深我不知道,但她身体对我的抵抗力有多浅我了如指掌。等她承服在我身下,我看她还记不记的谁是陆正南。
我狠厉的扯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把她抵在了树杆上。林间虽阴暗,但我还是能看清她咬唇忍耐的表情。
通过身体的交集,我能感觉到在这方面她跟我一样,对对方是渴求的,无法抗拒。虽然她极力的克制着,可没多久她还是叫出声,隐忍嘶哑低吟,听的我骨头都酥了,心也跟着软了。那一刻,她才是完整的属于我。
而我也忘了最初的目的,只想在她身体里驰骋。发泄出来那一瞬,
她突然剧烈的呕吐起来,随之晕眩了过去。
她说过,她若反感一个人的触碰就会恶心,然后会吐。难到我从‘例外’也变成她恶心的对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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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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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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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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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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