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人没事吧?”
“没事。”
“哦,那个……我没什么事了,就是问一下,挂了。”
挂了电话,我盘腿坐在床,眼珠打转,心想,一定是邹子琛说了什么嫌弃韩玉的话,那女人才会想不开要自杀,还真是一个疯子。
我正想着出神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一看来电是邹子琛打过来的,我忙接了起来。
“阿琛,”我叫了他一声,听到那边有机器的轰鸣声。
邹子琛在那头咳了一声,“童童,我晚上可能会晚点回,你别等我。”声音散涣听的不真切,但也能听清。琇書蛧
“哦,你现在在哪呢?听着好吵?”
“我下午来工地视查,在大兴这边。”话落,他又咳了两声。
我听着皱眉,不会是昨晚着凉感冒了吧?
“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在那头不知跟谁说了什么,也听不清,随之回道:“这边灰尘有点大,我没事。”
我一听,这才放了心,“那你吃饭了没有?”这个点还在工地,应该还没吃。
“跟他们正要去呢。吃完饭还得跟他们开个会。”
“那你去吧。”
“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他又叮嘱了一句。
我应了一声,“好!”
收了线,我双肩耷拉了下来,把手机往边上一扔,趴回床上,拿冰块继续敷。
在网上瞎逛了一圈,我才进浴室,冲了个澡,才看到肋骨处青了一大块。孟成阳那个王八蛋,下脚跟以前一样,还是一样的狠。
洗完澡,回到床上,我给自己按了会脚,又跑去按摩椅上躺了一会,做了脚下按摩,望着开花板,脑子里一会是孟成阳那人渣,一会是韩玉那个疯,搞的我头都要炸了。
听刚才邹子琛的语气,应该是还没看到那两个视频。等他看到那两视频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脑里头乱糟糟的。
夜里,我睡着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额上有轻柔的触碰,随后就被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下意识的往里那怀抱钻了钻,随后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肚子突然变大了,然后没一会,就生出两宝宝,对是两,而不是一个,给我高兴的,笑醒了。
醒来,发觉自己抱了个枕头,在傻笑。却没看到邹子琛的人影,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拿过床头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半了。
难到昨天邹子琛没回来,可我明明感觉他昨晚回来了呀,而且我睡的时候也没有抱枕头呀?
我拿着手机直接给邹子琛拨了电话,提示音手机已关机。我腾一下,从床上跳一下床,直奔浴室,看到换洗蓝子里的衣服,不由松了口气,里面有他昨天装的衣服。
可是为什么不见人影,手机还关机了呢?
我连外套也没穿,就直接下了楼。
林嫂正在给室内盆栽浇水,见我穿着睡裙就跑了下来,了然的笑道:“邹先生早上赶早班机很早就走了。”
“啊?他去哪了?”我沮丧的垂下手。
“去什么地方他没跟我说,他说,九点左右他会给你打电话。”林嫂提着小喷壶走了过来,“我看他都没带行李,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我嘟喃:“这人也真是的,也不叫醒我。”
“他是想让你多睡会,都不让我叫你。”林嫂笑着,走到一旁,继续浇灌盆栽。
我甩着双臂,回了二楼,一进卧室,面朝大床趴了下去。
到底是什么急事,那么晚回来,又赶那么早的飞机?
我长叹了一口气,又从床上爬了起来,鼓着腮帮进了浴室,趴在镜子前看了一下脸,还好都消肿了,但肋骨上还是有点疼。
洗漱完,我想着今天要给伊小艺当模特去,就浑身没力,懒懒的拖着脚步进了衣帽间,找了套比较休闲的帽衫换上,连装都懒的上了,反正一会过去肯定有人给我画。
吃过早餐,我看了眼手机才八点多,突然感觉早上的时间过的好慢呀。
答应给伊小艺当模特的事,本想着今早跟邹子琛说一声着,现在也省了。
从别墅出来,就见小刘站在车边抽烟,看到我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扔掉烟蒂,踩了一脚。
“小刘,早上是不是你送邹总去机场的?”一上车的我就问他。
小刘发动车,“不是我,是老张。”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去哪里出差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昨晚是小陈送邹总回来的。”
“哦,”我有点失望。
车子快到东三环时,我手机响了,我直接滑了接听键,这家伙倒是说话算话,说九点给我打还真的就打了过来。
“你去哪了?”一接起电话我就置问。
“我刚下飞机,现在在厦门。”邹子琛那头呼呼的风声。
“啊?你怎么跑厦门去了。”
“榕城分公司在这边有个项目,有点棘手,我必须得亲自来一趟,晚上就飞回去。”
“你这样吃的消吗?”
邹子琛轻咳了两声,“原来一天飞三个地方我都飞过,这不算什么。”
“你昨晚那么晚才回来,早上又那么早,我都觉的累。”
“我在飞机上补觉了。”他宽慰。
我轻叹了口气,“那你自己注意点。”
“嗯,你有什么想吃的,回头我给你带回去。”
“你不嫌累呀。”这男人有时傻呆傻呆的。
邹子琛在那头轻笑,“给你带我当然不嫌累。”
“就会说好听的。你给我顾好自己就行了。”
“尊命,顾太太。”某男喊了声口号。
接了一通电话,我心情立马不一样,伸手开了音乐,望着窗外,满满的福幸感。
手里手机突又响了,是伊小艺打过来的。我看了眼车子显示屏上的时间,呃,九点十分了。
我一接起电话,那头就问我到哪了,我说路上有点堵,但已经快到了,让她稍安勿躁。伊小艺才松了口,说以为我要赖账呢。
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到了大厦楼下,小刘直接把车开进地库,坚持要随身跟着我,没办法我只能让他跟着,本来是想让他回邹子琛身边去,可邹子琛不同意,说他身边有人不用。
等我带着小刘踏进802室,还真的小有震惊,面积很大,估计有四五百平,在这个地段租金是非常昂贵的,可见这位摄影师很牛。
室内装修倒没什么稀奇的,若大的空间,隔成一块办公区,跟一个一超大的摄影间。
一进门,我就被伊小艺拉去化妆间,让化妆师给我上妆,又让工作人员把服装给我拉过来,说一共有六套服装,有两套是街拍的,一天时间很紧,所以她有点着急。
小刘不知道我这是要干吗,还以为是我自己想留套影集才来拍的。所以等在接待室。
化好妆,我看了眼那几套服装,都很怪异,简而言之就是过于个性,不是平时正常能装出去的,有一套就跟野人装似的,好在每套都不是特别露。
装上第一套服装,从更衣室出来时,伊小艺见我的眼就猛亮了起来,走了过来,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啧啧道:“我的眼光怎么能这么毒呢。”
这女人是在夸我呢,还是夸她自已呢。
我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微蹙眉,太邪眉了,这套服装上身是无带斜肩紧身衣,下身裙子也是斜边的,一边长一边短,裙子上面挂满了做旧的布条,有点像乞丐裙。但这一套穿在我身上,有点像林森里的小精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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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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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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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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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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