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笑的狡诈。
呃!
我仰脸就在他耳根咬了一口。
“嘶……你怎么又咬人。”他嘴上抱怨着,语气里却全是笑意。
这个男人简直坏死了。
回到别墅已很晚了,我跟小刘搀扶着邹子琛上了二楼,回来的路上他就睡着了,叫了他半天他还是有点迷糊,我只好让小刘帮忙,直接把他搀下车。
进了卧室,我让小刘一人撑着他,跑去掀被子,然后才让小刘把他放到床上。
小刘走后,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外套上衣全脱了,他又嚷着要喝水,随即我又跑下楼去给他倒水。
林嫂这两天都没在别墅住,但她晚上走的时候,都会把我要喝的药煎好温着,水壶里永远都有热水。我在楼下喝完药,倒了杯水,赶忙又回了卧室。
等我端水上来,邹子琛又似睡着了,脸色还带着潮|红,我进浴室投了把毛巾给他擦了把脸,可能是毛巾太凉了,他微蹙了一下眉头,微微睁开了眼睛,望着我,眸子有点迷离涣散,嘴角微勾,轻轻的唤了我一声,“童童……”
“醒了,”我抬手,捋了捋他额上的碎发。见他这样子跟个萌萌的小孩似的不由轻笑。
“我要喝水。”他低喃了一声,很快又闭上眼。
我放下毛巾拿过一旁的枕头再给他垫上,把水杯端到他嘴边,微扶起他的头,喂他喝了两口水。
“还喝吗?”我轻擦了一下他嘴角溢出来的水渍。
“嗯。”他轻应了一声,微张开了嘴。
我又把水杯递到他嘴边,他连着喝大半杯水,才摇了摇头。
这人喝多了还真是乖巧。我心里才刚夸完,水杯还没放落床头柜,某男手就不老实的环上我的腰。
我放下杯子,轻拍他的手,“放手。”
“我要抱着你睡。”说着连头都蹭了过来。
“诶,你多大了,还借酒耍赖。”我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头不舒服。”他低喃,撒娇的意味很浓。
我无奈,“那你躺我腿上吧,我给你揉一下。”
某男很利落的把头枕到我腿上,那像是喝多了。我望着他眯了眯眼,毫无办法,抬手按在他太阳穴上,中指适度的按压打着圈,“诶,装醉是很可耻的,知不知道。”
邹子琛闭着眼,双唇微勾,脑袋又往我身上蹭了蹭。我望着某男幼稚的样子,眼底布满柔腻的笑意。
可没按多久,他还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似心满意足的样子。我凝视着他的俊容,指手不由的抚上他的浓眉,鼻梁,还有他的双唇,随之轻抚他的脸颊。
这段时间他显然没睡好,眼底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对他我总是硬不起心肠,注定这辈子要被他吃的死死的。
扶他躺正,给他盖好被子,我起身进浴室洗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宇间的愁容一扫而空,双眸也跟着有神了很多。
这几天跟他怄气,心里有多憋闷难受只有我自己清楚。邹子琛他虽借酒才示弱,但不管怎么说他是用心在解我的‘气’可见他也不愿意这样跟我怄着。
林嫂有一句话说的很对,硬碰硬只会让两人都受伤,相爱的两人,又何必计较谁先退让一步呢,输赢也并不重要。
回到床边,我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关灯睡觉,这下不用害怕明天早自己为什么会跑到他身上去,可以直接缠在他身上。
翌日醒来,我是被一阵酥痒弄醒的。睁开眼的那一瞬,就见到某男笑的一脸狡黠,四|肢几乎全缠在我身上。
呃,这男人是把我当早餐了不成。
我推他头,嗔叫道,“邹子琛……你别一早就想那事。”
他顺势抬起了头,幽深的眸子闪着璀璨的光芒,盈盈的望着我,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醒了。”
我绷着脸,“松开。”
他双手抱的越发紧,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坏,“我想要吗。”
“要个头,前天……我到现在还疼着呢。”我没好气的瞪着他。
邹子琛一听我身体还疼着,收敛脸上的痞笑,翻身坐了起来,一脸正色,掀开被子,撩起我的睡裙,就要去查看我那里。
我忙起身按住他的手,“你干吗?”
“我看看是不是肿了。”他抽回手,又要扯我的睡裙。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又气又羞,某男还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用……看,你别碰我就行。”我非要饿他个半月不可,前天我那样求他,他都不放过我,现在跟我说他想要,门都没有。
邹子琛蹙眉,“又不是没看过,看一下怎么了。”
“我说不用就不用。”我感觉自己脸都快要烧起来了,一大早醒来,就跟他讨论这问题,简直是有病。
“我昨天买的那个消炎药,有消肿作用,要不抹一下。”
某男还真的是让人无语。
“邹子琛……你能不能别这么讨厌。”我忙翻身下床,逃似的进了浴室。
“你跟我有什么可害羞的,我的你不也都看过了吗。”某恶劣男在身后还嚷了一句。
呃……那能一样吗?
我刷牙时,他笑嬉嬉的走了进来,从身后环住我,“今天我不去公司了。”
我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你不上班,我还要上班呢。”
邹子琛浓眉一拧,“你别去了。”
“不行,我都答应了,做人不能没有信用。”
他望着镜子里的我有点郁结,双手一松就放开了我,神情变的消沉,走到一边拿起漱口水,边拧着瓶盖边看着我,那眼神还很悠怨。
我用余光瞄了他一眼,别有用意的说道:“陆正南的伤真的很重。”
他垂眉,拿起漱口水含了一口,在嘴里“咕噜噜”漱口,随即吐了出来,有点不屑的说道:“我那天对他下手是毫不留情,但也只打了他几拳,还不至于把他打到住院的程度,他这是想博你的同情还是想挑拨我跟你的感情。”
“他身上的棍伤不是你让人打的吗?”我有点错愕。
“什么棍伤?”邹子琛微皱眉,随之一脸轻蔑的说道,“我打人从来不用棍子,因为我拳头比棍子更硬。”
呃……
我忙吐了嘴里的泡沫,又漱了两口清水,拉过毛巾擦了嘴,侧身正色的望着他,“陆正南身上好多棍伤,如果不是你让人打的,那又会是谁打的呢?”
邹子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之轻蔑的笑了一下,“打陆正南的人,应该是在我们走后趁陆正南昏迷的时候下的手,顺便嫁祸在我身上,这样……你跟我的矛盾就会更加激化,目的可想而知。”
昨天陆正南跟我说是一个带鸭舌帽的男子打的他,我就怀疑是有人要故意陷害邹子琛,难到也是孟成阳设的局?m.χIùmЬ.CǒM
“对了,我给你的那个监控器,你看了没有?”
邹子琛拧上漱口水,望着我,眯了眯眼,“那东西目前国内还没有,上面设有密码,小陈正找人解密。”
“小刘说那是监控器……是监控器吗?”我打开水,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邹子琛拿过牙杯,齐着牙膏,“那是德国新出的一款监控与摄像一体的军用无线摄影机。”
我一听猛地抬头看向他,“军用的?孟成阳怎么会搞到那种东西?”
邹子琛微耸了一下肩,“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东西是他的。”
我疑惑的望着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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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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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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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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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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