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抵在我额上,声音轻柔听动的说道:“昨晚谢谢了!”语带三分暧|昧七分戏谑,羞的我都抬不起头来,真想直接把他敲晕了扔出去。
真搞不懂他为什么总喜欢事后还要评价一下。
我别扭的推开他,跑回卧室洗漱去,只听他在身后很是愉悦的哼着哥,我脸越发的烫。
在浴室里,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若桃花,媚眼如丝,笑意盎然,无法遏制。想着他刚才那样叫我,我心就柔成一片。
吃完早餐,邹子琛被我赶去上班,要是让他在呆下去,说不肯我手就会残废掉。
我本来想跟他一块去公司的,但感冒还没有完全好,他没让我去。他走后,我想在家也是呆着,趁着刚好来月事去中医院瞧瞧,收拾了一下便出门。
今天外面有雾霾,但我心情却刚好相反,我打了车就直接奔中医院去。可还是去晚了,早上的专家号全没了只有普通号。挂号窗口的人问我是想挂什么科,我说妇科,她说刚好下午他们院有位老专家坐诊,让我下午早点来,说那位专家极少来的。我想着今天自己有时间,那就等下午再来,下午早点来。
我出了生医想找家咖啡厅打发时间,忽然发现这时离李文斌的店不远,想着自己答应过要去看看的,便招了车奔李文斌的店里去。
上了出租车,我想着给邹子琛发个信息告诉他中午不用管我,手机刚从包里拿出来,信息声连着响了好几声,打开一看是彩信,而且是前晚那个陌生的号码发过来的,我蹙眉,直接删除掉。
看来这个女人对邹子琛还是没有死心,想从我这入手,她未必想的太天真了。
我跟邹子琛能够再走到一块,几乎用尽了彼此的心力,中间的疼痛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若是没有曾经那样的深爱,或许我们也撑不到现在,也正是因为这样,对方在彼此的心里是无可替代的,驻扎在对方的爱,生长的根,已是连着血肉,要想拔出来必然血肉相连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这一切对我们来说都太不易了,我岂能允许他人再来造次。
我删完信息就给邹子琛打了电话,铃声响了好几声他才接起来。
“在开会,怎么了?”那头他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却带着无言的喜悦。
一个人心情好不好,从语气上便能分辩出来。
“那我先挂了不打扰你开会。”我忙说道。
“没事,内部会议。”话落,我听他说了一声:“你们先讨论着。”随后话筒里又传来他清晰的声音,“你是不是在外面?”
“嗯,我中午不回公寓你就别过去了。”
“你感冒没好,跑出去干吗,今天外面天也不好,带口罩了吗?”他好像出了会议室,话筒里能听到那的脚步声。
“没事。”
“你在哪呢?”他又问,像是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我刚从中医院出来,没挂上号,下午还得来,所以我就不回了,顺道去……看一个朋友。”还是不要跟醋坛子说,免的他又乱吃飞醋。
“在中医院,你哪不舒服?”他语气一下紧张了起来。
“我没事,就是……我电话里跟你说不清。”这叫我怎么跟他说,而且边上还坐着出租车司机。
“那你下午完事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我轻快的应道。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李文斌饭店,刚早上九点多,店门好像刚开,有两个穿着统一服装的服务员正在摆桌椅,见我进门有点惊讶,估计没见过来这么早的客人。
“请问,李文斌在吗?”我问期中一位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放下手中的椅子,笑着回道:“你找我们老板呀,他住院了。”
“啊,他怎么了?是生病了吗?”我忙问道。
“他昨天犯了急性阑尾炎,昨晚动的手术,现在没事了,但得在医院住几天。”她说道。
“哦,那他住那医院?”
“就前面那个三甲医生,住院楼四零三房间,”女服务员又笑道:“我早上刚给他送过早餐。”
“谢谢你。”
“不用谢……你是我们老板朋友吧。”她有点好奇的道。
“我是他妹妹,我去医院看看他。”话落,转身出了饭店。刚才出租车过来时有路过那家医院离这里很近,我便走着过去,顺道在路边买了一个水果篮跟一束鲜花。
李文斌见我突然出现在他病床前,很是吃惊,随着便要挣扎着坐起来,我忙放下东西,按住他,“刚动完手术可别乱动?”
“你怎么来了。”他的开心全表露在脸上。
“前段时间比较忙,所以一直没时间过来看你,今天刚好有空,到店里一问才知道你住院了。”着他,面色还是有点惨白,但看精神很好,我提着的心也就放下,“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嘿,就一小手术,没大碍。”他说着招呼我坐下。
我刚坐下,从门口又进来一位女的,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手提着热水壶,一手拿着刚洗净的饭合,看到我坐在李文斌床头,愣了一下。还没等李文斌介绍她便先问道。
“文斌,这位是谁?”语气似乎有点……不屑。
李文斌没回她,反说道:“平兰,我这没事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哦,用完我了,就想赶我走呀。”女子痞痞的笑着,又瞥了我一眼,“长的挻漂亮的,但跟你不是一路的,白惦记。”
我打量着她,鹅蛋脸,眉目清秀,皮肤虽不白但很细腻,还带着红润,那双眼很灵动还带有一股韧劲,性格……好像满直爽的,穿着很随意又有点个性。
这女孩有点好玩。
李文斌被她说的脸都红了起来,骂道:“你瞎说什么,她是我妹妹。”
“呵呵,现在都流行,情哥哥,情妹妹的。”她嘲笑着说道。
我被她的样子逗乐了,看样子这女孩对李文斌是有意思,便笑着直问道:“你是不是也很想当这个妹妹。”
“童童,”李文斌无奈的叫了我一声。
我朝他眨了眨眼,他脸更红了。
平兰倒是一点也不难为情,放下水壶跟饭合,坦言道:“哼,我才不要当什么妹妹,要当就直接当媳妇。”
李文斌被她的话吓的目瞪口呆。
我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哥,她不错,我喜欢,你可别在错过了。”
平兰想到我会这么说,双眸一挑,笑道:“李文斌你看,别人都知道我的好,就你眼瞎看不到。”
李文斌已被我们两说的无语了,只是憋红了脸。
“哥,我看你精神挻好的,我就放心了,一会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我去店里找你。”我起身说道。
“童童,你……别听她胡说,你再坐会吗。”李文斌见我要走有点不舍。
“你好好休养,我以后都在北京随时都可以见。”
“那你电话没变吧。”
“没有。”话落,我朝平兰摆了摆手,“再见。”
“我没有……赶你的意思,你要不再陪他坐会吧。”平兰这会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我笑道:“我是真有事,不过……我看好你,加油。”
“放心摆平他迟早的。”一下她又变的豪气冲天。琇書網
李文斌抚额,有一种想挖个地洞钻走的样子。
从医院出来,我忍不住嘴角含着笑,招了辆车便回了中医院,在那附近找了家咖啡厅消磨时间,顺便吃了午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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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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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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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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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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