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双方造成的动静不小,贫民窟的居民全都被他们给吵醒了;待他们穿衣出门时,他们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这是,这是怎么啦?闹贼啦?”
“闹啥贼啊,咱们这还有什么东西能被人偷的嘛?”
“欸,别说,不会偷的就是大锤家吧,他家今天办喜事,怕是被盯上了。”
“有可能,年轻力壮的带上家伙一快过去看看,万一真要是进了几个不知好歹跑大锤家的偷东西,咱们人多力量大,可以帮帮大锤家一把。”
一群人拿着锄头,木棍之类的趁手家伙,气势汹汹地聚集到了王大锤的家门前,却是发现门口早就被人踹飞了。
“难道真的进贼了,这岂有此理,大伙咱们进去抓贼啊。”m.xiumb.com
“是啊,进去帮帮大锤,要小心被伤到三孩子啊。”
“这该死的小贼,连咱们这一贫如洗的小家庭也不放过。”
一群人群情愤慨地冲进了里屋,却是发现里面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而且到处都有翻箱倒柜的痕迹。大伙的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心道莫非是晚来了一步,大锤一家人都遇害了不成?
而在这个时候,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忽然停在了王大锤家门前。
贫民窟的居民这一扭头,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线,他们发现驾着马车的人脸上居然画着个大花脸,在这黑夜中很是吓人;他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一样。
人群中一个青年壮着胆子的开口问道:“那个,这位少侠,你在找什么东西嘛?”
来人便是施恩,他听到有人问话,低头发现大伙手里都拿着家伙,眼神警惕性十足地盯着自己,以免被误会,施恩有些歉意的说道:“大伙别怕,我良民大大的,我是来找我朋友的。”
不一会,他就发现了舒小小等人,他站在马车上挥着手,招呼着让她们上车。舒小小一拳揍翻一名‘外魔人’后,她听到施恩的呼唤,回头发现就剩下两名还能继续站着的,就交给了尚谦和朱小嫦收拾,信步朝着马车走来。
借着皎洁的月光,施恩这才看清,今夜的舒小小穿着一身白色粗布小衣,还打着几块补丁,可即使如此也掩不住她窈窕动人的身段儿,领口露出一抹肌肤,在月光和灯光的掩映下,显得特别诱人。
施恩猛地心里一跳,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看,不远处的舒小小觉察到了他的目光,脸上面目表情,但是心里却是一阵窃喜。
“那个,舒小小,怎么今天换上这身装扮呐?”
舒小小上了车厢,锤了锤肩膀,开口道:“我以前也曾这般着装,你是否有印象?”
施恩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狐疑道:“有吗?我怎么没印象啊。”
舒小小摇了摇头,她以前确实穿过这么一次,而且还跟某个小男孩一起度过了让她终身难忘的三天。她抬头望着施恩,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道:你真的将我忘了吗,我的小穷酸?
施恩被舒小小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低头的一下子,施恩的视线接触到了舒小小的手掌,就着街灯光线一看,施恩发现舒小小手掌上有些茧儿,掌背肌肤摸起来很粗糙,裂了许多细细的口子。
两人相识时间不短,施恩不禁有点心疼道:“我说你大冷天的,都不懂地心疼自己,好好的女人家,怎么就这么不爱护下自己?”边说着话,边从衣兜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了舒小小,“这东西送你啦,没事涂抹在手上,护肤效果杠杠的哦。”
舒小小红着脸摇摇头欲拒绝,可施恩却不理会她,直接抽过她的手,拧开药膏的盖子,勺了一小点药膏涂抹在舒小小的掌背上,待涂抹均匀后,舒小小怯怯地抽回手,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施恩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的举动似乎有些,有些孟浪了。
经过这一番举动,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暗暗滋生。
施恩当即回头,试图转移目标,他对着有些惶恐的贫苦窟的居民说道:“不瞒大伙,其实我的真实身份就是来自南澳以南,沙堤以南,北部湾以南,汕尾以南,海南岛东南沿岸的王大锤的表弟丧彪,这次我来找我表哥,不只是来参加他的婚礼,更重要的是,我们老家发洪水,家中的老人让大锤哥一家子回去帮忙抗洪,因为大锤哥着急老家的情况,走得急没来得及告知各位一声,所以,作为他的表弟,丧彪我在这里跟街坊邻居们赔个不是啦。”
施恩的满口火山炮的,撒气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可没几个相信他,加之他还一张大花脸的,一个个都警惕地盯着他。好在人群中有几位知情人认出了车厢内的舒小小,知道舒小小是王大锤老家人,跟其他人这么一说,众人也就相信了几分。
一位比较年老的人走了出来,他虽然对王大锤连夜回老家感到奇怪,可是这都是人家的家事,也就不敢多问。
“那大锤他还回来吗?他要是回来,他这屋子,平日里我们大伙可以帮他看管看管。”
施恩顿了顿,说道:“大爷,我表哥这次回去了,应该就不回来了吧,家里老人都挺挂念他的。”
老人叹了口气,知道这人啊,都得落叶归根,背着手回到人群中。
这个时候,尚谦和朱小嫦也收拾完了最后一名‘外魔兽人’后,在施恩的呼唤下,也来到了马车上。
尚谦和朱小嫦进了车厢内,他们二人发现舒小小像个小媳妇一样红着脸,低着头,也不说话,偶尔抬头看了一眼施恩后,就立刻低下头去,尚谦不知这是为何,而作为过来人的朱小嫦却是一脸震惊的看了看舒小小,再看看施恩,望着施恩的眼神里,很明显透露出一股“鲜花插在狗屎”的意思。
施恩佯装咳嗽了几声好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他冲着贫民窟的大伙抱拳道:“各位,这些来贫民窟闹事的贼人已经被我们全给收拾了,除暴安良是我们作为大明朝子民的责任,而行善积德也是我本身的兴趣爱好,扶老太太过马路这种善事,我每个星期都会做一次的,星期天和公众假期也做三四次,所以今晚的事大伙不必放在心上,我这还有件事要去办,就不跟大伙唠嗑了,大伙都散了吧,明天还得劳烦大伙帮我表哥收拾收拾。”
就这样,在贫民窟大伙感恩目光的注视下,施恩挥一挥衣袖,不带走群众的一针一线,一手扯着缰绳,唤了声“嘚驾”,马匹回过头来朝着施恩打了个响鼻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跑了起来。
施恩驾着马车,朝着地下格斗场奔驰而去。
贫民窟的大伙就这么望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那位比较年老的老人家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对着其他人问道:“他刚说的什么?”
大伙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的,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了一大堆,我没怎么听懂?”
一个小孩子吃着早上三孩子给他的喜糖,甜滋滋的说道:“那位大花脸说他每天都扶三四个老太太过马路。”
“哦,这样啊,大锤家的人都是心地善良之辈啊。”
“我说有那么多老太太给他扶嘛?还一天三四个,这不扯淡嘛。”
在车厢内的舒小小被朱小嫦那一双写着‘我发现你们两人有奸情’的眼神盯得脸上一热,这一路上她心里胡乱琢磨了阵儿,方才施恩为她涂抹药膏时,她的脑子瞬间当机了一下,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到施恩松开她的双手时,她才做出反应抽回了手,可是面对他又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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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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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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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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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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