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向柚柚心里动了动,他和齐景丰是同届的,还是室友,两个人交情不错,他带头,那必然会邀请齐景色丰了。
她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齐景丰去吗?”却颤抖着手,迟迟按不下发送键。琇書蛧
当初他那样毫无理由而又决绝的提成分手,态度一点不可挽回,她又何必沉浸在过去做无谓的挣扎。
不能相濡以沫,就相忘于江湖,不是很好吗?
他去了又怎样,见了又能怎样?要向他表达分手后自己的心是如何片片破碎,夜夜难眠?还是去向他追问一个分手的理由?
时过境迁,再说这些自己都觉得可笑!
或许时间真的能淡化一切吧,刚分手的时候,向柚柚真的恨不能掘地三尺把齐景丰挖出来,问一个清楚明白。可是找不到,那个男人从她的世界消失的彻底,工作辞了,手机号换了,QQ头像也是永远的黑白状态。
开始她很怕,觉得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得了绝症之类的怕拖累她,所以才发个那么简单的分手短信后消失,所以疯了一样的找他,后来就是在何止口中得知,他好得很,没病没灾的。
紧绷的心瞬间就松了弦,原来他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要躲着她而已,怕她纠缠不休吗?她不是那么厚脸皮的人。
他不想见她,她又何苦?
从那以后,向柚柚也就没有了再找再问的心思。
现在,又何必去管他去不去呢?真是脑子不清楚。
她自嘲的笑,然后默默按了退格键,将那几个没发送出去的字一个一个的删除,重新打了一句故作轻松的话,“接风宴?换汤不换药,还不是冲着抱大腿去的。”
董芷蓝咯咯笑:“你净说大实话,谁不想靠上连氏这棵大树,我都想抱这个金大腿了。”
“加油!”向柚柚给他鼓劲,“你可以的。”然后调侃她,“实在不行,让你爸给你弄个联姻。”
“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
“你们好好聚,我就不去了,我对大金腿没兴趣。”
董芷蓝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
向柚柚等了半天,最终只看到董芷蓝发过来的消息:“你不来的话,那咱俩抽空单独约,好久没见你了。”
“好。”她痛快的答应,心里总觉得董芷蓝应该是有什么话没说出来,但是既然她不说一定有不说的理由,向柚柚也就没追问。
退了聊天软件,向柚柚重新躺回床上,心情莫名的低落。
或许是因为想起了齐景丰,她觉得心更累了,毫无睡意的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像一只毛毛虫。
时过境迁,真的时过境迁了吗?
为什么这种情形似乎又回到了齐景丰刚和她分手的那段日子。
那时,她整晚整晚的失眠,心一点点撕裂的感受,她每天都在尝,她把他们交往两年的点滴记忆都拿出来回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在她满心以为要拥抱幸福明天的时候,猛然间给她一个意外。
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觉得不能给她幸福。
就因为这个,所以退缩吗?
可是他的家境从一开始就是那样,追她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能给她幸福呢?
向柚柚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可是却得不到答案。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齐景丰要分手的真正原因。
或许就是因为没有答案,她才如此放不下。
本来老妈是不同意她和齐景丰的恋爱,说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专情的人,在她百般说服下才勉强同意,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对她提出分手,就像狠狠给她一个巴掌。
她怎么都无法接受,一直觉得这或许是个玩笑,说不定哪一天他就到她面前说,“柚柚,你千万别生气,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呢,只是想看看失去我,你会不会伤心。”
可是没有,他是那么潇洒又决然的淡出了她的生活,毫无留恋。
就好像曾经的那些幸福和爱,只是她幻想出来的泡沫,不小心触碰了所以全破了,一切就都消失了。
有时候她想,老妈应该是看不下去她伤心的样子,才逼她相亲的。
既然爱情靠不住,那就尽全力对家人好吧,相亲,结婚,嫁给谁,反正都无所谓了,只要看着顺眼,有没有爱又如何呢,反正爱也不是永远的。
辗转反侧,满脑子的回忆最后变成了一团浆糊,破碎的心一点一点麻木感受不到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
熬了半宿,精神异常疲惫,一旦入睡就睡的沉,早上闹钟不知响了多少遍才把她叫醒,平时都是七点半起床,利索的话还能简单煮个麦片当早餐,八点出门,九点之前赶到公司没问题。
今儿一睁眼已经八点多了,早餐是别想吃了,能不迟到就谢天谢地了。
跳下床随便换了件衣服,刷牙洗脸三分钟搞定,包往身上一甩,高跟鞋一蹬,被狗撵似的跑出了门。
坐公交来不及了,奢侈的打了个车,坐进车里才算喘了口气,然后在车里化了个淡妆。
八点五十五分到达公司大堂,远远的看到电梯门要关,集团大厦可是三十多层大厦,错过一轮电梯可能就要迟到了。
她顾不得形象,噔噔噔往电梯那里冲,并扯开嗓子大喊:“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可是并没有好心人阻止电梯门的关闭,那些人也等着上班,谁会为了等别人去冒迟到的风险呢。
迟到可是要扣全勤奖的。
跑到跟前,电梯门已无情的关闭,她沮丧无比。
“柚柚,这儿。”
有人叫她,向柚柚循声望去,原来是旁边的总裁专用梯的门正开着,秘书组长洛则一手按着开门按钮,一边伸出头对她招手。
快迟到了,向柚柚顾不得那么多,调转方向,一头就冲进去了,
“谢谢组长。”她笑的开心。
走进去才发现,靠里头还站着一人。
“萧总好。”遇到大BOSS,理应打招呼,何况这是人家的专用电梯。只是在他面前是笑不出来了,一脸谨慎。
萧穆春垂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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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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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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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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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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