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香莲脸上血流如注,血呈喷射状喷了一地,干净整洁的地毯上同时洒下两滩液体,一滩鲜红刺眼,一滩略微发黄。
“真他妈的贱,来人啦!把这贱婢拖出去喂狗,将这地毯扔得越远越好,再多派些人来把这地给我洗刷干净。”
马上就有人进来将没了鼻子的香莲拖出去,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个王宫。
无意中,她,第一个领受了劓刑。
“不要啊!大王饶命,求大王饶命啊!大王……”
处理了香莲,姬突对着一旁筛糠的雍纠招招手:“走吧,跟寡人去霁月殿,这里的血腥味儿太重。”
一直以为雍纠是个不怕死之人,没想到看到点儿血竟筛起了糠,走在前面的姬突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
突然伸手撩起雍纠的深衣下摆,雍纠想拦已经来不及。
姬突瞥了他面前某个部位一眼,只见那里的布料湿了一大片。
姬突什么也没说,放下拽在手里的衣服下摆,嘴角泛起一抹迷之微笑。
只是那个笑容似乎很魔性,怎么憋也憋不住,走在一旁的何总管真得很担心王上会憋出内伤。
雍纠满脸窘迫,跟在后面,狠不得将头埋进那片湿的地方,也好遮遮羞。
走出去没几步,雍纠嗫嚅半天才说:“王上,不用……不用去霁月殿了吧!卑职……知道此事不怪王上,都是香莲那个贱婢搞得鬼。”
“噢?这么快就想通啦?你不是说是寡人在耍嘛,咱再去审审呗!”
“不了不了,真不用了,卑职知道王上还有许多奏折要看,就不耽误王上功夫,卑职告退!
雍纠虽说平日喜欢逞强出头,在战场上也杀敌无数,可是像姬突用这种残忍招数的,还是不多见,刚才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腿发软,谁知道姬突一不开心又使什么招数来,还是赶紧开溜吧!
见雍纠匆匆逃离,姬突在他背后骂了一句“怂货!”声音不高不低,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
终于安静下来,姬突在想:一个小小的奴婢,应该没有那个自信,她怎能保证自己会看上她?
“何总管,去把那个叫香莲的贱婢给寡人叫来,刚才忘了问一件事。”
何公公一脸难色,“诺!禀告王上,只怕是等老奴这副腿脚跑到,不知还能从那饿狗嘴里,抢出那贱人的头来还是脚来了。”
姬突一听,也觉言之有理,遂朝那年轻的小太监一招手。
“你去,不用带来了,直接问她是谁指示她那么做的。”
“诺!”
小太监转身一路飞奔,紧赶慢赶,还是去晚了一步,在离狗笼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等走近一看,略显狭窄的狗笼里,上十只恶犬正在舔着带血的嘴,有的似乎还意犹未尽,在舔着地上的血迹,染了血残破的布巾散落一地,到处一片狼藉,而那个香莲应该早已尸骨无存。
小太监强忍着阵阵反胃,用手捂着口鼻,匆匆一瞥后快速离开,一路小跑回到霁月殿,对姬突讲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跑出殿外狂呕起来。
姬突心烦的闭着眼睛,握着拳头敲了敲闷胀的额头,只怪自己太冲动,直接割了她的鼻子再拖去喂了狗,应该先审一审她是受谁指使的。
若说受人指使,那又会是谁呢?最有可能的,应该只能是郑姬了,难道她事先知道自己要将她送到雍纠怀里?她在抗议,对,一定是她在对自己提出抗议。
姬突两道浓密的眉毛拧在一起,挺直的鼻梁上方挂着一个大大的川字,心里暗暗骂道:竟然在寡人面前玩贼喊捉贼的把戏,跟寡人玩心机,你还嫩了点儿,别狗坐轿子,不识人抬举。
寡人今日之所以还愿意宠幸你,并不是真得有多爱你,而是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以为你不跟雍纠就干净了吗?不不不,其实你早已经脏了,还在乎多他一个吗?
“呸”姬突又呸了一口,他是认定了此事是郑姬指使香莲这样干的,目的就是不愿去陪雍纠,因此在心里对郑姬产生了厌恶。
何总管发现姬突最近总有这个习惯,于是低眉顺眼讨好道:“王上,您最近是不是秋燥上火痰多,要不老奴去请太医来给您把把脉,开两副方子祛祛痰?”
姬突看都没看何公公一眼,摆了摆手,一脸严肃,低吼道:“去什么坛坛罐罐,摆驾去望月阁!”
“诺!”
何公公本想拍下马屁的,没想到一不留神,拍到了马蹄子上,讨了个没趣,只好低头闷身跟在姬突身后去了望月阁。
厌恶归厌恶,该利用的资源还是得利用,前面拐角就是望月阁,一脸阴鸷在姬突脸上一闪即逝,如乌云蔽日的天空,突然被风将乌云吹散,那张俊逸的面孔出现在望月阁。ωωω.χΙυΜЬ.Cǒm
郑姬回到望月阁以后,心情并未因姬突承诺要封她为贵妃而开心,相反的,心里受得伤更重,她看出来了,他只是在利用自己的美貌,只是把她当作一件可以随便转送馈赠的物品。
郑姬正心事重重倚在窗前。
“美人,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寡人这么个大活人来了都视而不见。”
郑姬猛然回头,见风度翩翩的姬突正笑眯眯地轻摇着羽扇朝自己走来,赶紧站起来欠了欠身。
“臣妾给王上请安!都怪小雅平日对这些奴婢们疏于管教,连王上来了都不知道通传,简直没了规矩。”
姬突伸出手指,勾起郑姬敛首低眉的下巴,与之眼神对视。
“美人无需多礼,也怪不着她们,是寡人不让她们通报,以免扰了这佳人倚窗沉思的美景。”
如此近距离看着姬突,从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郑姬感觉到他的眉宇间潜藏着隐隐不快,却又似乎在尽力隐藏,令人难以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王上虽在与臣妾打趣儿,却似乎有些心事,也不知臣妾能不能替您分忧?”
姬突张开双臂,将郑姬轻拥入怀。
“如小雅这般集兰质蕙心,又心细如发一体的女子实属不多,确实有件烦心事,令寡人寝食难安,但寡人不想让小雅跟着忧心。”
“能替王上分担忧愁,也是臣妾的荣幸,王上不妨说与臣妾听听。”
姬突双手轻扶郑姬的香肩,神色凝重地说:“小雅,寡人查出那个害你的人是谁了。”
“噢?是谁?”
郑姬明眸流转,眼波满是好奇。
“走,边走边说。”
姬突和郑姬沿着长廊漫步,将香莲招供的话对郑姬复述了一遍,只说要对她用酷刑,却并未说已经处死了香莲,末了长长叹了口气,依然眉头紧锁。
郑姬一直侧头看着姬突,听他讲完,她停下脚步,看着姬突的眼睛说:“王上,您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小小奴婢,哪来那么大的胆量去勾引王上?幕后一定是受人指使。”
姬突心中一怔,她为何会这样问?若这个幕后指使是她,现在要考虑的不应该是杀人灭口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桃花浅深处更新,第70章 劓刑之苦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