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问什么,心里突然一阵抽痛。xǐυmь.℃òm
身体的感觉告诉他,这个白色粉末绝对不简单。
他整个身体都停在那里,手上动作维持着不变。
他闭上眼睛,静静回味刚才的感觉。
是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很亲近。
他心底想,这到底是什么呢?
“怎么样?季营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是毒pin。”
荆棘7号,挑挑眉,
“当然。”
季时阳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凌晨3点我带着好些兄弟在码头跟俄商火拼,损失了大半兄弟,他们仍然跟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
“幸亏我随时都有准备一个炸弹的习惯,扔了炸弹,他们都还是在后面追个不停,不停地放枪,最后就我一个人逃出来了。”
季时阳没什么变化,“那你是怎么把这几箱东西带回来的?”
荆棘7号很无奈地尴尬笑了笑,“我早就知道有这样一艘船要来,内海港口停一晚,听说船上全是带家伙的。”
“我就带着一群兄弟偷偷去截货,结果诺大的船舱就只有这几箱东西。”
“就把它运出来,运它的人先走,我们断后的时候被发现了。”
季时阳心里无语至极,这个荆棘7号,绝对是以为什么重要的东西。
准备插手捞一笔,没想到是这些。
当时对方火拼的气势太足,而且一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荆棘7号就觉得他说不定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更加掩护提前运走东西的人。
“就这事儿?你告诉出大事儿呢?这跟我任务有什么关系。”
季时阳一幅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荆棘7号。
他准备拔腿就走,心里觉得这个接头的人十分不靠谱。
荆棘7号见他要走,心里急了。
“别啊,你听我说完。”
季时阳停下来挑了挑眉毛,看着他。
荆棘7号,“我当时火拼的时候,看到你的线人了。”
季时阳没说话,继续看着他,看他还要怎么样卖关子。
“我毕竟是上面派来跟你的接头人,我们现在都在出同一个任务,你的线人我会不清楚?”
“那天晚上是多少号?”
“12号。”
季时阳心里想,13号那天他刚来京都,线人就联系他在车站见一面。
但是后来没等到他的线人,12号那天晚上如果真如荆棘7号说的话,他的线人12号凌晨3点居然在内海。
13那天是上午8点,他接到消息的。
不管坐什么交通工具,线人都不会来得这么快。
季时阳想到这儿,眯了眯眼睛,除非他乘坐的是直升飞机。
“糟糕,我暴露了,快走,拿着你的东西。”
荆棘7号十分吃惊,“不是吧!”
果然他俩的话音一落,就听到四周传来“沙~沙~”声。
季时阳一权衡利弊,“赶快搬箱子,我们走人。”
荆棘7号点头,就算季时阳不让搬箱子。
他都会搬走,虽然拿不完,但是能拿几箱就拿几箱。
死了这么多个兄弟才火拼来的东西。
他都还没有得到好处,不能再回到这群人手中。
于是手下动作也不慢,跟着季时阳一人搬两个箱子。
季时阳抬头仔细听声音,更近了,四周都传来声音。
不行,于是看着荆棘7号,
“有小路吗?”
“有的。”
季时阳也没看清楚他干了什么,就看到地上一块木板自动打开。
露出幽深的通道。
两人赶紧进去,刚把木板合上,两人就往地下通道走着。
木板上方就传来众多杂乱的脚步声。
季时阳边走边跟荆棘7号说,“出去后,直接把这几箱东西放到国科局去。”
“不行!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我已经在这群人面前暴露了,手里还有他们拼了命想要的东西,我得保障家里人安全。”
“扯,你家里有什么人?秦将军需要你保护?哦,我知道了秦将军的干孙女嘛。”
季时阳前进的步伐顿了顿,出声警告,“你给老子闭嘴,信不信我马上掉头把你供出去。”
荆棘7号识相地闭嘴。
两人一路无言,手里均是搬着两个箱子,快速地从地道过去。
快到地道尽头的时候,季时阳对荆棘7号说,
“赶紧跟国科局的人联系,让他们快过来,等他们来了,我们再出去。”
荆棘7号不乐意,“没有联系方式。”
季时阳看荆棘7号一眼。
电闪火花之间。
两人同步出手,但是明显季时阳动作快些。
季时阳已经将一把闪着幽冷光泽的小刀,精准地放在荆棘7号的脖子大动脉处。
而荆棘7号的动作稍微迟一些。
“好的,兵王,有话好好说,我马上通知。”
季时阳认真看了眼后,才放下手中的小刀。
也不知道荆棘7号从哪儿掏出来一台小型的机械,手指‘啪啦啪啦’地在上面敲了几下。
“好了,10分钟以后,一架直升飞机就到这儿。”
“直升飞机?这里有升降坪?”
荆棘7号没回答,只是挑了挑眉毛。
季时阳眸子一黑,里面颜色变了又变。
最终没说什么。
两人各站一边,贴着墙面,都没说话。
荆棘7号倒是对季时阳从头到尾,都表现出对其浓厚的兴趣。
季时阳闭上眼睛,心里记挂秦暖暖现在正在做什么。
地道的头顶上传来,直升飞机特有的“隆隆”声。
荆棘7号摇着头看季时阳神色,他好像还是没有听到一般。
仍然闭着眼睛。
季时阳心底默默想着,时间比荆棘7号说的还早5分钟。
他心底冷笑一声,真是心急。
感觉到荆棘7号又在打量自己。
季时阳继续沉默到底。
脑海里不停地回忆今天的细节,“咻”地一下睁开眼睛。
荆棘7号继续不在意般,笑眯眯地点头。
两人刚才剑拔弩张的事情,就好像没发生一般。
季时阳也给出了,从两人见面开始的第一个笑容。
头顶传来极其有规律的暗号声。
荆棘7号弯下腰,搬上东西。
“走吧,季营长。”
季时阳注意到外面全是国科局的人。
国科局代表方热情地接过荆棘7号手中的箱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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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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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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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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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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